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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仙俠小說 -> [七五]寒笛夜華裳

第130章 【百三零】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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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華裳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她似乎做了什麼夢,夢中一直縈繞著叮叮咚咚的鈴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等到她忽然被驚醒的時候,夢境之中的情景卻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不留下絲毫痕跡,只有驚醒那一刻驚悸的感覺深深留在了心中。

    曲華裳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越發的涼了而她卻沒有換衣服導致凍傷寒了。打了個哈欠,揉揉陣痛的額頭,曲華裳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往窗外望了望。

    天邊一片火紅的雲彩,夕陽在遠方露出半個影子,她睡了快整整一天。

    肚子很餓,曲華裳慢騰騰的穿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夢中驚慌冰冷的感覺還在影響著她,讓她下意識的想蹭回被窩裡面躺著。但是咕咕叫的肚子卻在提醒曲華裳該吃飯了。

    曲華裳走下床,推開了門,欽差府中一片安靜。

    曲華裳皺了皺眉頭,這也太安靜了。她根本聽不到一絲絲的人聲,這人都去哪裡了?

    草木被踐踏的細碎聲音傳來,有人翻牆而過,曲華裳抬手甩出一把棋子朝著那人射過去,來人武器一揮震開棋子,高聲喊道:「公主是我!」

    李終南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曲華裳皺著眉頭看他:「你怎麼翻牆過來了,人呢?都去哪裡了?」

    「公主,出事兒了!」李終南一向滿不在乎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驚慌,「襄陽王請顏大人和王大人去喝茶,這本來挺正常的據說他們之前天天都在喝茶。但是這次襄陽王忽然毫無徵兆的發難囚禁了兩位大人,現在他已經準備舉兵造反了!」

    曲華裳聞言覺得有點懵,她昨天才來到這裡,匆匆忙忙探了一趟沖霄樓,什麼都沒弄清楚,也什麼都沒布置好,襄陽王就忽然反了?開什麼玩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曲華裳一把揪住了李終南的衣領,「其他人呢?玉堂?展大哥?唐君澤?」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李終南結結巴巴的說道,「白五爺和展大俠跟著兩位大人去了襄陽王府暗中保護,唐少主和唐君溪還有我在城中隨便轉了轉偵查敵情。因為公主你睡著我們就誰都沒打擾你……但是後來城中忽然就亂套了。我們往回跑,在外面碰上展大俠,他說襄陽王在跟兩位欽差聊天的時候忽然就發難囚禁了他們,人太多他跟白五爺來不及救只能先撤出來。後來襄陽王的親兵往欽差府這邊過來了,白五爺去把親兵們引開,讓我進來叫你出去。」

    曲華裳頭暈腦脹的聽了一會兒總算聽懂了李終南的話。這太突然了,一點兒預兆都沒有,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昨天顏查散還分析了襄陽王現在兵馬不足,糧草也不足,冬季天寒地凍,交通不便,也不是舉兵的好時節,怎麼著這位裝樣子也會裝到來年開春的時候,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

    「先出去!」曲華裳當機立斷往外走,不能留在欽差府里,留在這裡就是等著被人抓。

    「其他人怎麼辦?」走到一半曲華裳又想到了這個問題,轉頭問李終南。

    「我也不知道啊。」李終南一臉苦相,「這這這我到現在還覺得跟做夢一樣……」

    李終南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身後勁風突起,他瞳孔一縮,足下忽然一動整個人往旁邊閃去,然後他轉過頭,滿臉驚訝的看著手握娉婷一臉陰沉的曲華裳:「公主,你這是何意?」

    「何意?」曲華裳眯起眼睛,冷笑一聲,「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剛才你一落地我就知道你是個冒牌的,公主?李終南從來不叫我公主,身為百花樓的弟子這種錯誤都會犯?」

    「哦,是嗎?」李終南臉色一變,從滿臉的驚訝變成了陰沉的樣子,周圍傳來了重重疊疊的腳步聲,無數的人舉著武器衝進了小院包圍了這裡。「霓裳公主,襄陽王有請,跟我們走一趟?」

    「抓不到玉堂他們就來找我了?」曲華裳輕輕笑了,「你認為人多就能讓我跟你走?」

    「殿下,您不走,那兩位欽差可就危險了。」假的李終南幽幽的說道。

    曲華裳抬袖掩住滿是笑意的唇角:「兩位欽差的安危……與我何干?」她一邊說,一邊挑了挑秀氣的眉峰。

    「身為公主竟然如此罔顧朝廷欽差的命……」假李終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拜託啊這位小哥,」曲華裳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這個公主只是皇兄高興了隨口一封,逗著我玩的,他暗中查我的事情我就不想提了,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百花樓的暗衛也不是吃白飯的。況且……你們家王爺費盡心機抓了兩位欽差大人,可不是只為了拿他們兩個人的命去做祭旗的怨魂,即使我不去,襄陽王暫時也不會動他們二人的,你又何必拿話來誆騙我?」

    曲華裳攏了攏自己耳畔的碎發,姿態優雅的轉著手中的娉婷:「況且自入敵營,我不是自己找死麼?」

    短笛橫在唇前,曲華裳露出一個詭譎的微笑,在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運氣,狠狠的吹出了一個刺耳的音調。

    所有人都被曲華裳那一聲震得頭暈目眩,有些人甚至當場弓著身子就開始吐。等到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曲華裳已經不見了。

    「追!」假李終南臉色陰沉的說道,「王爺吩咐……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抓回來!要搶在那個怪物的前面!」

    街上靜悄悄的,但是路邊四處翻倒的攤位物品證明這裡曾經經受過一場空前的混亂。說不定百姓們都逃回家裡閉門不出了。曲華裳默默的想。她儘量隱藏身形,貼著路邊的牆壁往襄陽王府跑過去。

    那李終南雖然是假的,但是他所說的有些話應該是真的。比如看大街上這情形襄陽王確實臨時發難舉旗造|反了,而白玉堂跟展昭為了安全起見跟著他們兩人去了襄陽王府,後來事發突然,來不及救出顏查散和王子殷,但也應該及時撤走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去哪裡找他們匯合,以及……到底該怎麼辦。

    襄陽王這一招玩的漂亮,把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一切計劃都沒有展開,他就已經占盡了先機。

    但是,為什麼?

    根據昨晚顏查散的總結,以及最近大家的調查來看,襄陽王現在還未準備充分,這也是他一開始對待顏查散和王子殷態度很好的原因之一,即使心知肚明,但沒有證據你就不能定我的罪,大家面上還是要裝一裝和睦的。忽然發難一定是以為事情有了變故,讓襄陽王在短時間內不得不作出決定。

    這個變故是什麼?

    曲華裳一邊跑一邊想。他們到了襄陽的第二天,襄陽王就反了。說是巧合曲華裳絕對不相信。可是僅僅是因為她跟展昭的到來……那也太牽強了些啊?

    曲華裳忽然停住了腳步,她下意識的閃身進了一邊的小巷,躲過了一隊迅速跑過的士兵。這個時候她的大腦還在進行著思考。不僅僅是她跟展昭來到了襄陽,還有一個人……

    鬼面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回來了。

    之前曲華裳的推斷是,鬼面人之所以在開封府到處殺人,一方面是因為跟襄陽王聯盟需要,震懾朝廷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他自己本身也需要人心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把曲華裳引回開封府,找時機抓住她然後取得混元長生丹的藥引。

    但是現在看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之前曲華裳的心思大部分都在白玉堂的身上,心心念念都是想著去找白玉堂,所以並沒有想太多。現在看來,如果鬼面人只是需要曲華裳這個藥引,那他完全可以在襄陽城等著她自投羅網。因為白玉堂已經去了襄陽,曲華裳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他一個人進入險地,所以她必定會去。

    既然曲華裳一定會去襄陽城,那鬼面人何必要去開封府轉上一圈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呢?在品劍大會之前,他一直都是隱藏在暗處的。

    吃人心?哪裡不能吃?非要去開封?

    震懾朝廷?確實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但是非他不可嗎?

    到底是什麼原因……曲華裳心中越來越慌亂,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很關鍵的原因,但是她想不到為什麼。

    那種在夢中體會到的驚悸心慌的感覺又來了。

    「!!」拐過一個彎,忽然有人從後面貼上了曲華裳。曲華裳一矮身,一個掃堂腿掃了過去,同時娉婷出鞘劃出一片雪亮的光芒。叮的一聲,娉婷被人架住,展昭握這巨闕往下壓了壓:「小裳,是我!」

    「你們怎麼都喜歡從後面偷偷摸摸出來!」曲華裳翻了個白眼,拽著展昭藏入了小巷子之中,「玉堂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襄陽王反了!王兄和顏兄被囚,人太多我跟玉堂只能先撤出來。他去了沖霄樓,我回來找你。」展昭簡短的說道,「唐兄他們早晨出門去了百花樓的據點探查,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你怎麼樣?」

    「我沒事兒。」曲華裳搖搖頭,「襄陽王找人假扮了李忠南來抓我,被我識破甩了他們跑出來了。玉堂去沖霄樓做什麼?」

    「偷證據和調兵的令牌。」展昭眉頭深鎖,「襄陽王親口對顏兄他們說的,沖霄樓裡面確實藏了蘭譜,而且還有京西南路兵馬大營的調兵符。一旦西南路的兵馬大營反叛,事態就失控了,只能暫時先偷了令牌阻止襄陽王調兵。」

    「都已經準備跟著襄陽王造反了,那位總兵會在乎區區一個兵符?只要他一收到消息立馬就能趕過來!從這裡去西南路的兵馬大營要多久?」曲華裳問道,「襄陽王現在在城中的勢力也僅僅只是為數不多的王府親兵和衙門的衙役們,戰鬥力沒法比。只要把出城送信的人截殺掉,把他們困在這裡,我們還有機會翻盤!至於蘭譜……造反都已經成既定事實了,不用蘭譜也能定他的罪了吧?」


    「不。」展昭搖搖頭,「總兵雖然叛變了,但是西南路兵馬大營的士兵卻不見得都跟著叛變了,沒有調兵令牌只憑總兵一句話,把人馬全都帶來襄陽城很難,一旦有終於朝廷的士兵們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兒,軍隊很容易譁變的。但是先把人騙過來捆上襄陽王的戰車,事情就不一樣了。況且蘭譜的作用並非是為了給襄陽王定罪,而是為了揪出朝廷之中隱藏的奸細和已經反叛的人。」

    聽展昭這麼一說,曲華裳皺皺眉頭:「既然這樣……襄陽王要調兵,必然也會去沖霄樓,他不可能一個人過去,但是玉堂只有一個人。我不能讓他自己面對襄陽王身邊的高手。我們現在一起去,如果能趁機殺掉襄陽王,那他們也就沒有戲唱了。」

    兩人打定主意之後,朝著沖霄樓的位置跑過去。路上曲華裳問展昭:「那欽差們怎麼辦?」她可沒忘了這兩位欽差都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要是真的不管不顧就讓這倆人這麼折在襄陽了,別說回去了趙禎要發火,曲華裳也覺得太不厚道了。

    「襄陽王暫時不會動他倆,況且王兄並非沒有自保之力……」展昭眉頭深鎖,顯然也是對顏查散和王子殷深陷敵營感到生氣,「先取蘭譜和令牌,阻止他們調兵,再回去救人!」

    「這個時候唐君澤他們跑到哪裡去了!」曲華裳用憤怒的言語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現在分開真是……」

    話音未落,曲華裳忽然振袖把展昭推到一邊,她旋身攔在了展昭的前面,娉婷出鞘,劃出一片清光,一劍凌空劈砍過去。

    展昭被曲華裳推了一把,也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巨闕出鞘橫在身前,跟曲華裳背對背靠著戒備。

    「怎麼?」展昭偏過頭問道,然後他看到了鬼面人一身黑衣出現在巷子口,手中拎著一把長長的刀,刀刃上泛著血色的光芒。

    「走。」曲華裳輕聲說道,「找到唐君澤他們,去沖霄樓找玉堂。沒有唐君澤我怕玉堂一個人對付不了沖霄樓的機關,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心慌。」

    「你走。」展昭皺皺眉頭,「怎麼能讓你護著我——」

    「他要找的人是我,除了我沒人能攔住他。」曲華裳咬著牙說道,「展大哥,走,沖霄樓那邊我幫不上忙,但至少做點什麼吧!」

    鬼面人詭譎的一笑,他慢慢把長刀從背後往上反手抽出來,似乎並不在意曲華裳跟展昭說了些什麼話。

    「小裳,別硬拼。」展昭安靜了一會兒,不再爭辯什麼,拍了拍曲華裳的肩膀,轉身離開。

    隨著展昭的動作,鬼面人同時動了,他一刀從上狠狠的劈了下來,裹挾的氣勁帶起的風呼嘯而來,掀起曲華裳的裙擺。曲華裳翻身躍起,左手持笛,右手持劍,劍鋒斜掠,從側面擊在了鬼面人的刀刃上。

    「是你。」曲華裳眯了眯眼睛,問道,「是因為你回來了……襄陽王才會急著造反?為什麼?」

    夕陽漸漸向下頹去,天邊只餘下一抹鮮紅的雲霞,黑夜慢慢降臨。鬼面人站在巷子口,一半落在夕陽的剪影之中,一般隱藏在黑暗裡面,臉上的表情因為光影的變化而不停的改變著,顯得無比詭譎。他只劈了一刀就停了手,把長刀扛在肩膀之上,歪頭看著曲華裳。

    「為什麼?」鬼面人嘶啞的聲音上揚,「因為我告訴他我帶回了混元長生丹的藥引,就是朝廷新封的霓裳公主。但是我不準備把混元長生丹給他了,我要自己吃。」

    「襄陽王會因為這個而急著造反?」曲華裳眯了眯眼睛,「他準備了那麼久,多等幾日也不妨吧。」

    鬼面人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笑了:「那是以前。現在……他等不了了,我也等不了了。」

    「他要死了?」曲華裳忽然問道,「你給他……下毒?」

    「即使我不動手,他也活不了多大歲數了,人的生命總是很短暫的。」鬼面人扛著刀往前走過來,曲華裳隨著他的腳步慢慢後退,「所以我只是幫了他一個小小的忙……他要天下我不管,但是他竟敢妄想貪圖我的命……」

    鬼面人的目光從曲華裳的身上掃過,充滿了貪婪的情緒,好像一條蛇吐著芯子把曲華裳從頭到腳舔了一遍,陰冷而黏膩。

    「我就只能送他上路了,管他是誰呢?」鬼面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但是你可以控制他。」曲華裳說道,「你可以給他下屍蠱,你一定有機會,然後你既可以長生不老,又能稱霸天下——」

    曲華裳的話猛地住口了,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鬼面人的身上掃過。

    「屍蠱……」曲華裳呢呢喃喃的說道,她心中快速的抓住了什麼,那是很久之前她費了好多思緒也沒有想明白的事情。「屍蠱,你去京城,不是為了單純的挖心單純的震懾,甚至不是為了引出我,你是為了顧百岳?!」

    鬼面人的眼睛微微睜大,然後他停下腳步,把刀插|在地上,舉起雙手對著曲華裳拍了拍手。

    孤零零的鼓掌聲迴蕩著空曠的小巷之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沒有顧百岳。」曲華裳慢慢的說道,「從一開始他就是你的傀儡,你一直在控制他,控制著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架空百花樓,逼走南天澤……你就是他。

    你回開封府,是因為屍蠱如果離開宿主太遠就不能控制,你當時還需要顧百岳這個人,這個身份活著。」

    「沒錯。」鬼面人鼓完了掌,又重新把長刀從地上拔了出來握在手中,「現在,猜猜看,我為什麼要讓顧百岳這個人活著。」

    「顧百岳是屍蠱傀儡,他已經沒用了,為什麼要活著……」曲華裳皺眉,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什麼事情就在腦海之中,她說不出來。

    「顧百岳是傀儡,別的人也可能會是傀儡,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看來我高估了你的聰明才智啊曲華裳……」鬼面人笑了笑。

    「厲紅衣。」曲華裳閉了閉眼睛,慢慢說道,「琴聖厲紅衣……她也是你的傀儡?」

    夕陽徹底沉了下去,天色暗了下來,月光透過重重積雲灑下一小縷,照亮了曲華裳慘白的半邊臉:「顧百岳是傀儡,厲紅衣是傀儡,還有誰是傀儡……」她眯了眯眼睛,胸膛的起伏漸漸變得劇烈起來,「你做了什麼……你把百花樓……全部變成了傀儡?」

    「不,不對!」片刻之後,曲華裳否定了自己腦海之中那個恐怖的想法,她咬咬牙定下神:「沒有那麼多,他們都是正常的人,我把過脈,他們不是假的。」

    「的確,你想多了,我倒是想把他們都變成傀儡,只聽我一個人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許多,做個傀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惜我沒有那麼多的屍蠱。」鬼面人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曲華裳的情緒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不過有一點你猜的差不多了。厲紅衣的確是我的人,但是她倒並非是單純的屍蠱傀儡……」

    「曲華裳,白玉堂現在在沖霄樓,那裡機關重重,到處都是陷阱,即使白玉堂在機關術方面造詣很高,但你相信他能厲害得過唐門幾代人積累下來的機關技藝嗎?」鬼面人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裡跟我聊天?」

    「我說過,我不會讓玉堂受傷的。」曲華裳淡淡的說道,「只要我在襄陽城裡,只要我不死,他、就、不、會、死。」

    「真是感動啊……」鬼面人半真半假的讚嘆道,「用你的命去換他的命,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覺得白玉堂對你來講如此重要的?」

    「啊你不必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只是想問問你……」鬼面人伸手打斷了曲華裳想說的話,他完好的半邊臉上漸漸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看著曲華裳的目光透露出了淡淡的憐憫:「你憑什麼這麼篤定你就能護得了白玉堂周全?難道是因為你給他種下的生死蠱?」

    「你怎麼知道?」曲華裳蹙眉。

    「生死蠱,生死相伴。五毒教之中,我最喜歡這個東西了,它能讓人看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愛一個人……你的確很愛白玉堂。」鬼面人說道,「但是……你的生死蠱,就真的能護他一命?」

    鬼面人話音未落,曲華裳忽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穿透般的疼痛,她皺著眉垂下頭,看到鮮血漸漸從胸口溢出,慢慢染透了紫黑色的衣裙。

    緊接著,脖頸,手腕,腿上……曲華裳的全身上下開始有無數的傷口忽然裂開,又在混元長生丹的修復之力下慢慢癒合,只餘下刻骨的疼痛和深深的恐懼。

    「玉堂……」曲華裳抬起頭,在夜色之下遙望沖霄樓。你到底怎麼了?

    「看來白玉堂的處境不妙啊……」鬼面人挑了挑眉毛,「嘖嘖嘖,看看你這渾身上下的鮮血,太浪費了。」

    「閉嘴。」曲華裳抬手把娉婷橫在身前,做出了攻擊的姿態。她不害怕受傷,多重的傷,哪怕是心被刺穿,她也能扛過去。對於此時渾身的疼痛,她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提前給白玉堂種下了生死蠱。

    但是看著鬼面人此時的樣子,曲華裳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大。

    「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再動手。」出乎意料的,鬼面人伸手制止了曲華裳的行為,他的目光再次掃過了曲華裳滿身的鮮血之後,慢慢問道:「你的生死蠱,是誰給你的?」

    沒等曲華裳說什麼,鬼面人又問道:「你不止一次看到厲紅衣……難道你就從來沒有覺得她很眼熟嗎?」

    「紅衣是我最喜歡的孩子了……」鬼面人裂開嘴哈哈大笑,「她最擅長的可不是彈琴,而是蠱術啊!」



第130章 【百三零】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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