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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懸疑小說 -> [綜]殘酷世界與軟弱的我

第134章 夏日漫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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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回到海邊小屋後我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就去睡覺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然後——

    睜開眼就到了第二天。

    我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身體酸軟無力,肚子好像還有點痛,感覺比睡覺前更累了。

    想著去洗把臉應該會變得更精神些,我保持閉眼的狀態站起來憑藉記憶往前走。

    從前天晚上開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所以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意識到這件事似乎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變得明顯了。

    我推開門走出房間來到走廊,短短几步距離讓我察覺到兩腿間黏黏糊糊的觸感,太過明顯實在是無法忽略,似乎還有什麼從大腿根部順著滑了下來落到小腿。

    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揉著眼睛低頭確認。

    「林——?!」

    艾倫驚恐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我嚇得整個人都抖了抖,我只好暫時放下這邊看向他。

    艾倫就站在另一邊的走廊上,早晨的陽光從他背後的窗戶灑進來,把他整個人都圍繞在一圈毛茸茸的淡金色光芒中。可惜和美好的景色不符,艾倫的表情因為過度的緊張和驚慌顯得有些猙獰,但我發現自己並不覺得討厭……老實說還有點小興奮。

    小小地唾棄了一番自己的奇怪癖好我立刻陷入到自暴自棄因此反倒變得坦蕩的奇妙狀態。回想起惡疾突發的那天晚上,一切都顯得還挺正常的,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我是真的這樣想的,如果艾倫沒有拒絕我,事情大概就會朝著「那個」方向進行下去。

    我又看了一眼艾倫,他仍然慌張地打量著我。

    我心中的小人抱臂搖頭。

    但現在的艾倫是不行的,我會有罪惡感。

    再三猶豫,艾倫緊皺眉頭向我走過來,就連詢問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林,你受傷了?」

    「啊?」沒有前因後果的疑問讓我摸不著腦袋「沒有啊?」

    「但是……」艾倫驚訝得合不攏嘴,顫抖著指向我身後。

    順著艾倫指向的位置,我看到有血跡從我的房間門為起點一路斷斷續續落在走廊,裡面似乎還有一些類似碎肉的深色小塊讓我不敢多想,卻還是好奇順著地板上的軌跡尋找源頭,眼睛不知不覺來到腳下,正好看到血液順著小腿滴在腳邊的地板。

    「啊……」

    原來……

    真的是我在流血啊?

    總而言之,就是那麼一回事。

    一般來說第一次的生理期會發生在女孩子十一、十二歲的時候,以前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書上也是這樣說的,而我直到被父親大人送到訓練兵團身體還是毫無變化,因為這件事母親大人還特地叫來了醫生,不過最後醫生得出的結論是身體弱的女孩子第一次生理期比別人晚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擔心。

    但沒想到偏偏是在今天……

    「偏偏是這種時期,而且竟然還直接掉水裡了。」

    塞拉小姐貼心地為蜷縮在床上的我蓋好被子,感嘆中帶著一絲困惑「我其實不太了解,不過據說太過冰涼的環境會對身體造成不好影響。」

    「……」

    「……」

    我捂著肚子和這雙酒紅色的眼睛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很明顯,「據說」是多餘的。初次體驗的疼痛不及身體受傷流血時尖銳劇烈但明顯更折磨人,持續又漫長仿佛看不到盡頭,連著太陽穴也一抽一抽地發疼讓頭腦變得昏昏沉沉,只能靠深呼吸減緩……即使那很有可能只是錯覺。

    要我說這種感覺就像把子宮從身體裡扯出來然後丟在地上踩,而這一整個過程器官的痛覺神經依然和身體相連,我覺得我都忍不住想哭了。

    為什麼我要受這種罪?就因為我是女生嗎?

    越想越委屈,我開始羨慕起了艾倫還有許久沒見的讓、馬可。他們都是男生,不需要經歷這樣的痛苦……而且還是每個月一次的痛苦。

    「好好休息吧,林。」沉默了半天,塞拉小姐也只擠出那麼一句話,她看上去也很苦惱,「後續幾天我不打算讓你繼續參與拆除大聖杯的事情,正好空出了可以安心休息的時間。」

    「為什麼?」我緊張地問。

    突然多了休息的時間是件好事,可我也不想錯過珍貴的學習機會。然而只要我開口說話,肚子裡的某根肌肉就像是被人用力扯,疼得我直吸冷氣。

    「拆除要石的工作快要結束了,即使你沒有變成現在的狀態,既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不能讓你和艾倫繼續進行這項工作。」塞拉小姐發出一聲短促的嘆息,解釋道,「你們會遭到攻擊正是事情已經接近尾聲的證據,情況會變得越來越糟糕,繼續參與進去只會越來越危險。你和艾倫的最終目標是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沒有必要因為其他人的事情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所以從現在開始就乖乖待在這裡吧。」

    「嗯……」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也只能這樣了,而且我可不想忍著難的疼痛到處跑。

    「抱歉,我對這種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塞拉小姐苦惱得眉間多了幾道深深的皺褶,似乎是想要緩解尷尬又輕輕拉了下已經嚴嚴實實蓋在我身上的被子,「我已經拜託遠坂去買必須的用品和止痛藥了,等下她就會過來。」

    「但塞拉小姐在身為人造人的同時也是女性吧?」我半惱地悶著聲音反問,立刻又為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感到懊悔。

    只是塞拉小姐一如既往地不懂得察言觀色,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平靜地做出解釋「為了儘可能地變得強大,愛因茨貝倫的人造人在被製作出來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存在一些無傷大雅的缺陷……當然,我更願意當作是強大的代價。碰巧我作為代價失去的是身體作為女性生育下一代的能力,所以也不會有相應的煩惱。」

    「嘶……」

    持續的疼痛突然加重,就好像有人把肚子裡面的器官用力扯開釘在地上踩,疼得我直吸涼氣。某處不存在的地方,有個簡筆畫小人正一邊疼得捂著肚子,一邊羨慕地流下寬麵條淚。

    可惡啊!無用的痛苦能夠成為強大的代價支付出去,聽著不是很棒嗎?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就不需要作為女性生育下一代的能力,為什麼上天還是不知變通地在我出生的時候把這個功能分配給了我?

    「這種事情就沒辦法徹底丟掉嗎?」

    「雖然我也感到費解,但在世俗層面而言這才是正常的身體……」頓了頓,塞拉小姐繼續道,「至少擁有『正常的身體』不是一件壞事。」

    我感覺到塞拉小姐隔著被子在我肩上輕拍了拍,隨後站起身「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等遠坂到了我會把止痛藥送上來。」

    「嗯。」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聽見有人打開門進來了。

    想起剛才塞拉小姐說過的話,我閉著雙眼把手伸到被子外面「遠坂姐姐~止痛藥……」

    短暫的沉默讓我心生困惑,正在重新啟動的腦袋艱難的開始思考變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是我啦。」

    鬱悶的聲音已經給出回答。

    腦袋裡「啪」地被打開某個開關,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望向那個端著托盤出現在我方向的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艾倫——?!為什麼會是你?」

    「是我還真是抱歉啊。」艾倫鼓起臉頰悶悶地反駁,把托盤放到旁邊的矮桌,「塞拉小姐和遠坂還有衛宮在一樓討論接下來的對策,所以拜託我把藥送上來。」

    「哦……?!」

    突然的鈍痛又從腹部炸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肚子又倒了下去吸鼻子。我真的要哭了,感覺給我一刀還更痛快呢。

    「塞拉小姐說讓我們不要再繼續參與這件事,否則像那天晚上的事情肯定又會陸續發生。」

    「嗯,我早就知道了。」

    艾倫看上去似乎鬆了一口氣,想了想,我又補充道「畢竟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活著回到原來的地方嘛。」

    需要拼上生命的地方不在這裡。

    見我這幅樣子,艾倫雖然擔心但也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觀察「真的有那麼痛嗎?」

    看著艾倫略帶思索的表情,我突然想做一件事,於是無言地向他伸出手。

    「怎麼啦?」艾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配合地把手搭了上來。

    我握住艾倫的手,小聲念出最近學會的其中一個魔咒的咒文。

    「好痛——!!!」

    一陣不小的悶響,艾倫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捂著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

    「呼呼呼——活……嗚痛……」

    我幸災樂禍地笑出聲,結果笑著笑著又痛了起來,淚水從眼角冒出。

    這是可以將感官對外界的反應傳送給對方的魔術,雖然挺有趣的但其實用處不大,剛才也是我第一次突發奇想的嘗試。

    原以為艾倫很快就會放開我的手,並且唾棄我這種堪比讓的無聊欠揍行為,結果我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緊,只是很快又鬆開了。

    「騙人的吧?如果沒有止痛藥,這種程度的疼痛會一連持續好幾天嗎?」艾倫的臉皺得比苦瓜還厲害,他抹掉眼角的淚花,揉著肚子幫忙把水杯和藥拿過來。

    「為什麼要半個小時後才起效啦,立刻起效也是可以的嘛……」把艾倫遞來的藥盒仔細確認了一遍,我按照說明書的指示拿出一顆膠囊和水一起喝了下去,「據說也不總是這樣啦,只要以後多加……注……意……」

    察覺到艾倫另有含義的視線,我有點說不下去了。


    「……」

    「……」

    「據說……」

    「……」

    艾倫說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據——說——」

    「……對不起。」

    我心虛地挪開了目光。

    「你也太亂來了吧?!」艾倫氣勢洶洶地說完前半句,立刻又像被澆了水的火堆,別過臉去悶悶地小聲道,「差點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得了是指……」

    啊……

    我後知後覺地紅了臉,低著腦袋心虛地縮回被子裡。

    艾倫的臉也紅通通的,他盯著我欲言又止,幾經掙扎後竟然反倒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指著我大聲道「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艾倫指的是什麼,但這種指責負心漢一樣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啦!而且那樣的事情雖然不符合一般的倫理常規但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怎樣的人?很奇怪嗎?」我把半張臉都藏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雙眼睛明知故問。

    「說到底……」

    艾倫的氣勢瞬間掉了大半截,鬱悶地趴在床邊,後腦勺對著我,「這種事情你到底是怎樣知道的啦?」

    「我也好,阿爾敏和三笠也好,在來到訓練兵團被同期強行科普之前,對這種事情根本一竅不通。」

    「不,阿爾敏大概……」

    「而且絕對已經被你和讓在背地裡嘲笑過是送子鳥笨蛋了。」

    「……」

    艾倫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愛了,我忍笑伸手去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順便如他所願在心裡叫了一聲送子鳥笨蛋。

    我一直以為艾倫的頭髮是會扎手的類型,沒想到竟然意外地柔軟,讓我想繼續摸摸。另外我也不忍心告訴艾倫,有天我發現阿爾敏在翻一本封面看起來就很可疑的書,看得津津有味,別人問阿爾敏到底在看什麼的時候他就一臉正直亢奮地說是媲美火焰之海和砂之雪原的物語故事。

    等阿爾敏把書藏好離開後,我偷偷摸摸地翻了出來也把那本書看完了。

    該怎麼說呢……

    嗯……

    是挺好看的。

    「這個嘛……」我故意拖長了聲音,「你是要聽全年齡版本,還是r版本?」

    可惜艾倫都不賣我賬,語氣一次比一次無語。

    「全年齡版本是?」

    「在書上看到的。」

    「r版本是?」

    「以前參加晚宴偶爾會在花園深處又或者城堡的房間撞見正在偷情的人,雖然剛開始根本不能理解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甚至在其中一方的伴侶問到另一方蹤跡的時候還會老實地說類似「那兩個人剛才在花園裡抱在一起」的話。

    「不過久而久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那時候我才會提醒你們不要隨便進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房間。」

    過去我一直覺得這種事情與我無關,也不會發生在我身邊人身上,但是嘛……

    我又想起了父親,不過記憶的片段很快就略過了。

    「再來就是……」

    嗯,那個就還是算了吧,那個已經一口氣跳到r的程度了吧?

    我在心裡胡亂劃分了等級。

    「就是什麼啦?」

    艾倫抓住我的手,讓我沒辦法繼續揉他的腦袋,即使沒有看到臉也能想像出他鼓起兩邊臉頰的模樣。

    「你又把我當笨蛋了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

    大概……

    「大概」這句話我就算只放在心裡說也心虛得很。

    總不能說因為我沒有同齡玩伴,有段時間母親大人嘗試讓我去和別的貴族小孩交朋友,其中一個勉強還能聊下去的女孩子邀請我還有其他人去她家過夜,結果發現是全是未成年的那↑種↓派對吧?

    嚇得我當時就連滾帶爬回家了,直到現在也沒敢和父親大人還有母親大人說出那天晚上的實情。而且事情就在我進入訓練兵團前的三個月,我就算看懂了也大為震驚,通過和陌生人親密接觸從而感受愉悅,我還不如回家蹲在落葉堆前吃烤紅薯呢,就算愉悅程度會被打至少三折,對我來說也還是後者更好。

    如此這般,還是讓部分貴族的放蕩不檢點爛在我的肚子裡吧。

    「啊……」

    一陣胡思亂想過後,我突然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坐起身把手放在肚子上反覆按壓確認。

    「怎麼啦?」艾倫雙手撐在床邊,擔憂地把我打量了一遍,「還是很痛嗎?」

    「吃下去的藥好像起效了。」

    沒有了疼痛折磨,我覺得整個人都輕鬆多了,不過和平時的狀態相比還是有一段差距。

    但這已經比剛才只能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好很多了,於是我彎起手臂做了個展示肌肉的動作「我覺得自己現在不止可以吃下三根雪糕,還能去海邊游泳。」

    「真是的!你還是好好躺著吧!」艾倫沒好氣道。

    「哦~」我自討沒趣地躺回去。

    艾倫又跟剛才那樣趴了回去,扣住我的手腕沒有放開,按回他的腦袋上。

    「話說……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

    我的心在砰砰直跳。

    握在我手腕的手收緊了一圈。

    「因、因為你總是不知不覺就把人忽悠過去了,所以我才要問清楚的!」

    「所以到底是什麼啦?!」

    如果沒有明確說出口,我就會繼續假裝聽不懂。

    我聽到了吸氣聲——

    「等我們都再長大一點……」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與此同時,我的心裡也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我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當鴕鳥,然而狹小黑暗的空間又給了我勇氣,讓我可以毫無顧忌地表達內心真正的想法。唯一的缺點就是被子裡面實在是太熱太悶。

    「算、算數的啦……」

    我差點咬到舌頭,被子裡空氣越來越稀少,我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感覺剛才那一句沒有說好,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

    「算數的……」

    不過好像越來越小聲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伸出小尾指,指尖正好掃過艾倫頭上的碎發。

    「我答應你……」

    扣在手腕的束縛鬆開,我感覺到伸出去的尾指被用力勾住,回應的聲音因為被子的阻礙變得模糊。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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