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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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英美]如果你願陪我長大

    瑞德的射擊測試還是沒有通過，雖然兩周後可以重考，但是他還是很沮喪。

    十一安慰他：「沒關係，我會保護你！」

    瑞德無言的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小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到一個新案子，肯塔基州的法蘭克福市，兩周內連續發生了三起遠距離槍擊案，五名受害人，均是腹部中槍，只有第一名受害者意外死亡。除了五名受害人的信息，沒有任何目擊者或有效物證，當地警方一籌莫展。

    &小姐近午時分到法蘭克福市，gideon帶著elle和去醫院了解受害者，其餘人員去第三起——也是目前最後一起槍擊案——的案發現場。

    十一一開始興致勃勃的跟著瑞德在案發現場轉了一圈，很快就有些興趣缺缺了。

    待瑞德和hotch、摩根勘察完現場，一回頭，十一已經不見了。

    瑞德：他怎麼一點都不意外呢……

    &和摩根多少了解十一的性情，也沒說什麼。

    回到法蘭克福警局，瑞德和組員們與警局的探長分析完詳細的案情和可能的疑點，十一還是沒有回來。

    瑞德第三次瞄向牆上的掛鍾。

    摩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瑞德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摩根一臉笑意：「一個擔心女兒的父親。」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換hotch走過來。

    &大概能了解你的心情，」hotch看完信息，一邊將手機裝進口袋一邊說，「你知道，再等不到兩個月，我也將要成為一名父親了。」即便是在開玩笑的時候，hotch仍是一副冷漠嚴肅的表情。

    瑞德：……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檔案資料。他才不像什麼父親，他剛剛2>

    .

    下午兩點，警局接到報案，一家咖啡館外發生另一起槍擊案，在露天座就餐的兩名顧客受傷，一男一女，同樣是腹部中槍。

    趕到案發現場的是gideon、elle和三人。他們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十一。

    &一，你怎麼在這裡？」驚訝道。

    &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有，」十一搖頭，「不是我的血。」

    &問：「案件發生時你在這裡？」

    &十一情緒不高的答道。

    &看到什麼了嗎？」

    十一抬頭說：「我看到那個人了，他躲在一輛車裡面，本來我可以抓到他的，可是那個受傷的女人就在我旁邊，她流了好多血，我怕她會死掉……」

    &一，」gideon叫她的名字，溫和道，「你做的很對，別擔心，我們會抓到他的。」

    十一垂下頭，過了一會兒小腦瓜才點了點。

    .

    回到警局，bau小組成員們開始著手準備初步側寫。

    十一有些悶悶不樂的趴在桌上，右手食指在桌面上划來划去。瑞德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手邊。告訴他，十一目睹了案發過程，甚至其中一名受害者就倒在她身邊，她受到了驚嚇。

    她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精神。

    瑞德站在她旁邊，雙手插在褲兜內，問道：「你還好嗎？」

    十一端起紙杯，點了點頭。

    &德，」她的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本來我可以抓住他的。」

    瑞德聽說過了，他頓了一會兒，然後說：「十一，抓捕罪犯並不是你的職責。」

    十一馬上反駁：「可是你們都在這麼做啊！」

    &們這麼做，是因為我們是fbi，這是我們的工作。」

    &也是啊！hotch還給了我這個！」十一拿出一張工作證，那確實是fbi的工作證，上面寫著她的名字，但這個僅能用於她在fbi大樓——而且只是bau辦公室——自由通行，不具有其他任何用處。

    瑞德不知道她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沒想到她看起來似乎很希望成為一名fbi探員。他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她不失望。

    &德。」摩根叫他，要進行側寫了。

    十一重新趴回桌面上，擺了擺手，示意瑞德可以離開去工作了。

    瑞德轉過身，走到摩根身邊。hotch正在前面對嫌犯的年齡、性格、心理、職業狀況等進行側寫總結。因為嫌犯能夠精確計算最好的射擊位置和角度，而且清楚知道警察內部的換班時間，並且四次作案均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所以有理由懷疑，不明嫌犯有可能是一名警察或者曾經是一名警員。

    過了一會兒，瑞德忍不住向摩根的方向微微側身，輕聲問道：「小孩子的情緒都這麼陰晴不定嗎？」

    可憐的瑞德簡直是送上門讓摩根調戲。

    果然，摩根說：「我不知道，我沒有女兒。」

    ……

    .

    初步側寫結束，hotch提出對第三起槍擊案進行模擬，以便更好的了解嫌犯的整個作案手法和過程。

    第三起槍擊發生在公園，瑞德和摩根各分配到一個受害者的角色，加上法蘭克福警局其他人員的配合，一起重演案件發生時的過程。十一跟著gideon和留在監控車裡。

    一開始進行的很順利，直到電視屏幕上突然出現關於此次案件的實時報道，報道內容甚至透露了bau剛剛發布的嫌犯側寫。

    初步的側寫簡報只有法蘭克福內部警員知道，bau很快找出這個故意將消息泄露給媒體的人，警員戴夫.考茲。他正躲在一輛車內扮演不明嫌犯。

    &對嫌犯的側寫是，男性，30-40歲，了解執法部門的內部工作程序——甚至也許本身就是一名警察，以自我為中心，極度自戀且偏執。根據以往對遠距離連環殺手的研究發現，嫌犯通常會主動聯繫媒體進行曝光，以滿足自我自大炫耀的個性。

    戴夫.考茲幾乎符合以上所有側寫。

    但是側寫只是尋找嫌犯的輔助手段，他們要做的是安全將戴夫抓住，然後證明他就是兇手，或者證明他是清白的。

    很快特警趕到，戴夫被繳械抓捕。

    十一走到瑞德身邊，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餓了嗎？」

    話題太過跳躍，瑞德愣了一下，然後說：「我還好，你是不是餓了？」他以為她這樣問是自己餓了，案件一直忙到現在，大家都還沒吃中午飯。

    十一搖頭：「我本來是去那家咖啡店買蛋糕的，有一個人告訴我那家店的慕斯蛋糕特別好吃，結果……」結果就碰上槍擊案了……她的蛋糕被毀，而且還沒有抓到兇手！

    瑞德剛要開口安慰她，卻被她一下拉住胳膊。

    極輕微的破空之聲。

    十一當時在那家咖啡店外面也聽到了，可是那時候是在街上，很嘈雜，她沒有在意。這次四周很安靜，她聽得非常清楚。

    她說：「他在這裡！」

    &

    瑞德還沒說完，就感到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清脆的鈴鐺聲中，夾雜著「鏘」一聲，如同金屬相撞的聲音。

    十一的白綢擋住了一粒飛射來的子彈！

    這顆子彈是衝著前面被特警羈押著的戴夫.考茲去的，而且是非常精準的直衝他眉心而來，若不是十一的白綢及時擋住，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從鬼門關轉了一圈的戴夫.考茲有些腿軟的倒在地上，周圍的特警也伏低了身體，警惕的向四周掃視。

    十一收回白練，雙眼直直的望著不遠處斜坡上一輛正在緩緩開動的汽車。她輕哼了一聲，正要縱身躍出，一旁的瑞德意識到她要幹什麼，一把壓住了她的手臂。她要是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表演空中飛人，他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後果。

    .

    法蘭克福警局。

    特警根據十一指的方向追出去，沒能及時攔下嫌犯，得到一個車牌號碼，加西亞查詢以後，證明是假/車牌。

    &小組聚在一起，對現在掌握的線索重新進行分析。

    嫌犯開槍向受害者射擊，卻又不直接將其射殺，表明他是一名施虐型殺手，是為了享受施加在受害者身上的痛苦。而幾乎所有的連環殺手都會試圖重溫殺戮的快感，比如從受害者身上拿走紀念品，或者返回案發地點感受重溫。剩下的一種方式就是聯繫媒體，通過媒體的報道再一次重溫殺戮時的滿足感。

    既然向媒體曝光的是戴夫，而戴夫並非兇手，表明真正的嫌犯並沒有試圖聯繫媒體，那他一定是通過另一種方式——接觸受害者——來重溫殺戮的快感。而現在所有的受害者都在醫院。

    幾乎同一時間，加西亞通過電腦確定出地理側寫：四次襲擊，均是以醫院為圓心展開。

    所有人立刻驅車趕往醫院。

    他們要找的是英雄扮演型殺手，他先將受害人射傷，然後再救他們。這類嫌犯自大，目空一切，認為自己比身邊所有人都優秀。

    &鎖定的第一個嫌疑人，是上午在醫院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外科大夫，他參與救治了其中的第三名受害者。

    &一個人進去這名外科大夫的辦公室與他交談，瑞德和其他人等在外面。

    瑞德想起來，剛才匆匆走過醫院走廊的時候，看到一台食品自動售賣機。他從口袋裡摸出硬幣，遞給十一，讓她自己去買吃的。

    如果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十一就算對自動售賣機再好奇也絕不會離開半步。可是她並不知道，所以她接過錢幣，高高興興的從瑞德身邊跑開了。

    連續的槍聲，是在十一抱著選好的牛奶和麵包往回走的時候響起來的。周圍立刻一片驚叫聲。

    十一愣了一下，抱在手裡的牛奶、麵包掉在地上，她立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