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面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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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門口站立的兩名持刀甲士，陌書彥咽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氣，朝屋內走去。

    終於要見到曹操了，陌書彥心情頗為激動，但也怕說錯了話，被直接殺了，按記載來說，曹操求賢若渴，關羽過五關斬六將都沒有引起曹操的殺心，只要自己表現出才能，就能在曹操這裡混口飯吃。

    心中大定的陌書彥，剛踏進屋內，就打算引起曹操的注意，直接轉身就把門關上，結果自然換來門外甲士重重一腳踹開了門，順帶把陌書彥踹飛幾米遠。

    後背重重撞擊在地上，劇烈的疼痛感讓陌書彥直接就罵了出來：「我頂你個肺，踹什麼門！」

    不過還沒等陌書彥再罵，門口的兩名甲士已經齊齊站在陌書彥身旁，兩柄刀刃瞬間架在陌書彥的脖子上，嚇得陌書彥臉都白了，不敢再多說一句。

    嘴上不敢說了，陌書彥心裏面卻炸開了花，果然專家都是對的，三國時期真是紛亂不堪，無緣無故自己就要命喪到場了，有生以來第一次陌書彥覺得法制社會是那麼的可愛。

    兩名甲士面紅耳赤的臉龐上，還帶著絲絲詫異，這個刺客是不是傻了，行刺還先關門，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陌書彥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看著背光站立的兩名甲士，儘量讓自己顯得比較無辜，微笑著問道：「兩位大哥，在下做錯了什麼，值得這樣動刀動槍的？」

    「大膽狂徒，敢行刺曹將軍，論罪當誅。」其中一名甲士噴著口水對陌書彥怒吼說道。

    不得陌書彥多做解釋，兩名甲士一左一右架起了陌書彥，不由分說就打算帶著陌書彥出去就地處死。

    「慢著。」

    陌書彥身後穿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兩名甲士立馬慌慌張張地朝跪坐在正中央席位的男子猛然跪下。

    「曹將軍，我等沒有防止此等刺客進入，罪不可恕，還望將軍處罰我等。」

    曹操依舊語氣平淡，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下去吧，這個人交給本將軍親自處置，把門關上。」

    「諾。」見曹操沒有要責罰的意思，兩名甲士恨不得多長一條腿，在陌書彥呆滯的眼神中落荒而逃，順路把門帶上。

    因為剛才被甲士架起，陌書彥背對著曹操，腦海中一團亂麻，原本打算好的出場方式被這兩個甲士一搞，徹底沒了影。

    硬著頭皮，陌書彥轉過身，根本不敢看曹操的樣子，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於地，頭也緩緩至於地，在地上停留一段時間，陌書彥才敢起身，低頭頷首，仍然不敢看向曹操。

    「台下何人？」

    「小民姓陌，名書彥，字雲逸。成皋人士。」

    早就已經想好身份說辭的陌書彥很自然就回答了曹操的第一個問題。

    「為何不抬起頭來？」

    誰不想抬起頭來？這不是害怕嘛。陌書彥心中吶喊了一句。

    不過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狠了狠心，陌書彥漲紅著臉，猛的將頭抬起，曹操的形象頓時清晰可見。

    只見台上那人，細眼長髯，八字眉，膚色較為糙黃，身穿灰色長褂，衣服已經有些破舊，但雙眼卻如同黑色琥珀，讓人看之不透。

    總體而言，還沒有那種生殺予奪的氣勢，陌書彥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溫和的氣息。

    沒見曹操之前，陌書彥很緊張，見了曹操，陌書彥能感覺到，曹操也有溫和的時候，心中的緊張也淡了不少。

    不等陌書彥繼續想像，曹操已經板著臉拍桌說道：「書彥，你可知罪？」

    此時，陌書彥才反應過來自己貌似不知不覺就有罪了，不弄明白，怎麼會甘心認罪。

    「不知書彥何罪之有？」陌書彥絲毫跪下認錯的態度都沒有，只是雙手微微朝曹操躬身相問。

    見狀，板著臉的曹操，眼神中對陌書彥多了一絲興趣。

    「哦？何罪之有？本將軍給你一一細數。其一，意圖行刺，圖謀不軌；其二，向本將軍行君臣之禮，大逆不道。如此，你可認罪？」

    言畢，曹操眯著眼睛，輕輕的敲打著書案，發出嗒嗒嗒的聲響，等待陌書彥的答覆。

    陌書彥看著曹操的一舉一動，心中瞭然，這次的回答，將會決定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乃至決定自己的生死。

    在這一點上，陌書彥沒有絲毫懷疑，曹操可是一代梟雄，疑心頗重，前些日子還因生疑殺盡伯奢一家老小，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讓曹操解除疑慮，那自己必死無疑。

    想到此處，陌書彥的額頭微微冒出了冷汗，吞咽了幾次口水，方才故作鎮定地向曹操再次拜服說道：

    「將軍所言，實情屬實，意圖卻極為不符。」

    「哦？有何妙解，說來聽聽。」曹操停止了敲擊書案，認真的看著陌書彥，眼神中的興趣又濃上幾分。

    「咳咳。」

    陌書彥看到曹操的神色態度有所轉變，輕咳兩聲，左手負於身後，右手豎起了食指緩緩說道：「其一，小民關門，並未打算行刺，可以查驗小民之身，並無長物，關門只為向將軍行君臣之禮，不被他人所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見曹操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自己的說法，陌書彥趁熱打鐵，豎起了第二根手指頭。

    「其二，如今董賊當道，獻帝無用，論天下英雄，唯將軍與書彥爾，君臣之禮，遲早應行之事。」

    適逢屋外晴天霹靂，曹操身心俱震，臉上露出萬分震驚的神態，雙眼瞪大，直盯盯的看著台下豎著兩根手指的陌書彥。

    此時的陌書彥雖然同樣聽聞外界的晴天霹靂，但腦海中根本沒有絲毫空餘之地來害怕，目光流轉，鬢角微濕，不敢露出絲毫表情與曹操對視。

    屋內為之一靜，仿佛只有兩顆無法停止的心跳在跳動，發出咚咚咚的共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