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仙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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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三從春花樓出來後，按照地圖上的地址看，這仙人耳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處酒肉鋪子，賣貨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豹頭環眼，一身橫肉，手上兩把大鐵刀舞的鏗鏘有力，案板上肉沫橫飛，不一會功夫，一整塊大豬腿肉就在那莽漢刀下變成了一團肉泥。

    莽漢每一次揮刀落下發出的巨大響聲，紫蘭都會被嚇一跳，躲在東三的身後緊緊拉住東三的手不敢與那莽漢對視。

    也不知道這位官人究竟是做什麼的，看東三的模樣細皮嫩肉的，一身道服，看上去有些俊俏的模樣，像是個道人。從跟了這位小道爺出來後，男人就一直領著自己在這菜市口東轉轉西轉轉，似乎是在買菜。

    紫蘭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就是個普通的賣肉屠夫，自己也不至於這樣一驚一乍，被屠夫的切肉聲音嚇著。但這屠夫射過來的目光總能讓紫蘭感到渾身不舒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直攝心魂。

    東三的臉上倒是並未出現任何反應，依舊是一臉平靜的走向那莽漢前，從懷裡掏出來一小節竹筒放在桌案上，正是那一日香。

    不過量上要比換購那紫車何的量要少上很多。一來是這仙人耳的獲取方式相比較紫車何而言要容易不少，價位上自然也要便宜不少，二來呢，師父在紙條上所囑咐的仙人耳需求量也遠比紫車何要少很多。只需要四分之一竹筒的一日香便足夠這一年來所有量了。

    「老闆你這裡有沒有仙人耳，給我來一些。「

    屠夫聽到聲音，抬起頭開細細打量了眼前說這話的東三，一看居然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娃娃，屠夫全然沒當回事，輕哼了一聲，不耐煩的將掛在鐵鉤子上的豬耳朵一把扯下，作勢就要切。

    「豬耳朵是吧，要多少。「莽漢自然認出來那桌案上的竹筒里裝的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這小娃娃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好東西，可惜今日遇到你榮爺爺，這竹筒里的東西就當爺爺我賣給你一個教訓。

    不就是塊順天府的玉牌嗎，順天府那幫不人不鬼的東西，自己手上又不是沒弄死過幾個，還怕這麼個小娃娃嗎，生的這般細皮嫩肉的能有什麼能耐。

    「是仙人耳，不是豬耳。「東三攔下了屠夫即將切下的動作，直視那莽漢的雙眼，再一次重新將仙人耳三字說了一遍。

    東三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眼前這個莽漢居然想黑掉自己的小半管一日香，這順天府的玉牌在這市井坊間竟這般無用，連個賣豬肉的都敢明目張胆的矇騙自己。

    「你這小娃娃，莫尋洒家開心，哪裡來的仙人耳朵，你當我這裡是干甚的呀？「莽漢聽聞後哈哈大笑，巨大的笑聲震的東三身後的紫蘭姑娘耳膜處都有些微痛，莽漢將手中的雙刀丟在了一邊的血水桶里。，用手指了指自己頭頂上的牌匾，上面赫然寫著榮氏豬肉鋪幾個大字。

    「說吧，你想要什麼價格。「東三依舊還是那般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小山一樣高的壯漢，沒有一點懼色，儘管在壯漢面前，東三的個頭顯得格外嬌小，腰還沒有人家一根手臂粗。

    東三隻以為是這漢子貪財，嫌自己給的一日香少了，才在這裡裝傻充愣，全然不知道對方哪裡是嫌棄給價低，分明是想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的要明搶，白嫖自己一管一日香。

    如果這酒肉鋪子不是在嘈雜的菜市口，這會東三已經一拳招呼上去了，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謙卑禮貌。從方才進店到現在，眼前這個不開眼的莽漢是全然看不到自己腰間別著的一塊順天府玉牌，眼神言語間都透露著一絲不屑與蔑視，這讓東三心中很不爽。

    「小子，你是聽不懂話還是怎的，你榮爺爺這裡沒有那什麼玩意賣給你，只有豬耳朵。拿著豬耳朵趕緊滾！「說罷，榮老漢一把抓起桌案上還未細切的豬耳朵就往東三臉上招呼去，嘴上還暗自罵了句不開眼的東西。

    莽漢的一聲暴喝嚇得紫蘭連連後退好幾步，現在買個肉都這麼凶了嗎，怎麼看這架勢都要打起來了。

    面對突如飛來的豬耳朵，東三並未躲閃，伸手抓住了還在空中的豬耳朵一步快速向前踩在桌案上借力飛速騰起，將手中的豬耳朵朝著莽漢的嘴中一把塞去，莽漢還未來得及抬手防範就被東三一把抓住臉後仰摔去死死按在地上，嘴裡還被大塊豬耳朵堵的嚴嚴實實，發不出聲音來。

    壯漢幾次拼命扭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想從地上掙脫起來可東三的五根手指頭卻死死的釘在莽漢的臉上，任莽漢怎麼用手掰扯都紋絲不動。

    由於壯漢的掙扎愈發的劇烈，很快臉上就出現了五個血紅的血洞，鮮血不斷的順著東三五根細長的手指流出，疼的地上的壯漢哇哇直叫。

    東三的手指已經完全嵌入人臉皮下的血肉里，抵住人臉下那薄薄一層脆骨，只需要東三手上稍稍一用力，便能將人整張臉骨連肉帶皮整個扯下，手下這壯漢便會立馬沒了性命。

    「你聽清楚了，是仙人耳，有沒有貨？「東三湊到壯漢的耳邊，一字一頓的再一次重述了自己的需求，對於眼前這人，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先前在春花樓，那胖女人再怎麼聒噪，還有幾位漂亮姐姐陪著，雖然不能將美人們抱在懷中細細摸上一把，但自己還是能飽飽眼福的，也不至於太過無聊，可這豬肉鋪子裡有什麼，只有一股作嘔的腥臭味。

    東三將地上的男人口中的豬耳朵拿了出來，扔在一邊，立馬就被一野狗叼了去。本以為這莽漢會好聲細語的跟自己求饒，乖乖去取仙人耳，可令東三沒想到的是這世上總有不見黃泉不落淚的人，顯然眼前這個莽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你奶*的，勞資這裡只有豬耳朵，你求我我就給你。「莽漢依舊破口大罵道，依舊不肯交出仙人耳，是料定東三不會在這熱鬧的菜市口當街殺人。

    此處是兀城最熱鬧的街市，不少勢力盤口盤踞在此處，早就有不成文的規定，此處不能見血，再加上這兀城裡只有自己一家能提供仙人耳，他才不信有誰敢冒著惹怒所有兀城勢力的風險當街殺掉自己。

    正因為仙人耳只有他自己這一家有的特殊性，莽漢才這般有恃無恐，前幾日還有一個母老虎也是順天府來的女差，為了救一個斷頭的同伴要仙人耳，甘願委身自己讓自己爽了幾次，最後自己出爾反爾不給貨，那厲害女人還想發作，不還是被榮莽漢囚禁在身後那間小草屋裡，夜夜折磨，現在估計還在那鐵籠子裡撅著屁股等著自己來臨幸呢。

    可惜莽漢的有恃無恐在東三此時眼裡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可笑。若是其他順天府來的差人，可能還會顧忌一下這裡的規矩，可他東三是個外來的，壓根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規矩。就算是知道有這麼一條規矩，眼前這個莽漢他也必殺之。

    隨著東三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躺在地上的莽漢痛呼一聲，驚的酒肉鋪子周圍的行人紛紛駐足圍觀，不一會一張完整的臉皮就被東三剝了下來拿在手上，地上那個沒有臉皮的人還在劇烈的扭動著，嘴裡不斷發出恐懼的尖叫聲，兩顆眼球從眼眶中爆射出來，咕嚕咕嚕滾落在地上，正好滾落在紫蘭的腳邊。

    「殺人，殺人了！快跑！「

    「殺人了！「

    看到眼前的突變，原本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四散而逃，尖叫聲向四周擴散開來，但很快人群就重新恢復了鎮定狀態，嘈雜的叫賣聲和人來人往的車馬聲很快再一次蓋過了逐漸微弱下去的尖叫聲。

    看到滾落到自己腳邊的渾圓球體，白色的圓柱上還帶著細密的紅色血絲，瞳孔處已經緊縮成一個芝麻粒大小正盯著紫蘭的臉看去。

    紫蘭發出一聲尖叫聲，連忙跑開，躲在了一旁的草垛背後。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白淨的小道士殺起人來竟絲毫不拖泥帶水，如此乾脆。紫蘭甚至看見那莽漢的臉皮被東三生生從臉上撕下來的時候，東三的嘴角還掛著一抹笑意，神色十分平靜。

    這種感覺就像在殺雞拔毛一樣，仿佛東三正在做一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怎麼辦？就這樣當街殺人了，要不了多久官兵們就會趕來，到時候主人肯定要被打入地牢的，自己這個時候悄悄溜走是最好的時候，再待下去肯定要被官兵抓緊去一頓盤問。

    一想到東南西北那幾個大營里的官兵們平時好吃懶做強搶民婦的做派，各個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自己要是落入他們的地牢裡去，肯定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紫蘭剛想要趁著人群混亂就這樣偷偷從東三身邊溜走，但轉念一想恩公可是剛救下自己的性命，自己可不能這樣忘恩負義，若是就這麼丟下主人不管，主人八成是要遭他們毒手的，大不了就用自己換恩公一條命。

    自己雖然再怕那幫兵，但也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想到此處，紫蘭把心一橫，下定決心不跑了，就在此處陪著主人。

    紫蘭不知道的是那些官兵就算來了，只要看到東三腰間那塊玉牌立馬就會掉頭就走，根本不敢拿東三怎麼辦。

    「主人！咱們快走吧，不然一會官府的人要來捉人了！「紫蘭伸著腦袋向遠處的人群四處張望著，果然不出意料，從很遠處一隊官兵穿著的人提著刀將擁擠的人群硬是連拖帶拽的開闢出一條路來，已經在往這邊趕來。紫蘭連忙朝著東三一臉焦急的喊道，提醒東三早點躲走吧。

    紫蘭慌慌張張的朝東三跑來，一把抱住東三滿身是血的衣服，拉著東三就要往外走。

    東三此時一身素袍已經被剛才那莽漢臉上噴射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大半，尤其是手指指尖處，兩片因為用力過猛而脫落下來的指甲蓋還黏著點皮肉吊在空中輕輕晃蕩著。

    突然紫蘭只感覺自己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扶住，輕輕一握竟令自己無法動彈，東三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撫摸上來，捏住自己的下巴，一個濕潤的吻輕輕落在自己的唇上。

    等到紫蘭抬眸，正好對上一雙溫柔的雙目，東三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在自己的臉上細細打量著什麼。

    此時，原本在地上因為劇痛而翻滾尖叫不停的莽漢終於停止了聲音，徹底沒了動靜，臉上血糊糊的一片叫人不忍直視。

    「不用怕，他們奈何不了我。「東三一把將紫蘭抱在懷中，鮮血很快將二人的衣服都染成紅色。

    「我們快走吧，下大牢很可怕的，他們會用刑的！「紫蘭連忙想推開東三，卻發現自己怎麼用力都無法推動東三絲毫，明明只比自己高那麼一點點的半大小子，身上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走去哪裡啊這是，二位！「一聲怒喝聲從人群中傳來，很快一把尖刀直直穿過一人的胸膛，將眼前一人開膛破肚，踢到在一邊。從倒下的人身後走出來一個黑衣官服男人，臉上還掛著一道醒目的疤痕。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西營的巡邏隊，領頭的那人正是眼前這個刀疤男，叫做大虎，只因為眼前的人擋著自己的道，礙事便隨意殺了踢到在一邊。

    見來者不善，東三這才鬆開了緊擁的紫蘭，向前一步，露出了自己腰間的玉牌。朝著來者咧嘴一笑。

    大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東三腰間的玉牌，頓時明白這其中的意思，立馬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砰砰砰的直磕頭，看來今天自己運氣是真不好，還想著能抓幾個人回去，這樣又有新樂子玩了，結果沒想到是順天府的人。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一般見識。「東三不喊停，大虎幾人根本不敢停下來，只一會的功夫幾人就已經是頭破血流，地面上也出現了幾個紅印子。

    「行了，把這屍體抬走扔了，滾吧。「

    磕頭的那幾位官兵聽到東三這句話，各個如獲大赦，立馬爭先恐後的去抬那地上的屍體，滿臉堆著笑朝東三行了個大禮後便各自夾著尾巴匆匆退下。

    看到那幾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兵溜子居然對眼前這個不大的年輕道人如此畢恭畢敬，紫蘭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東三，東三依然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一把將指尖耷拉著的兩塊指甲蓋一把扯掉，丟在一邊的地上。

    看到這一幕，紫蘭感覺自己指尖一陣幻痛，眼皮直跳，這得多痛啊把自己的指甲蓋就這麼拔了下來，反觀自己這主人方才扯掉自己的指甲蓋時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著已經遠去消失的官兵，東三這才一腳踹開榮氏豬肉鋪的木門，強行闖入了進去。既然那莽漢不肯給仙人耳，那就只好自己來拿了。

    這店鋪就是個小木屋，裡面的擺列十分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房樑上掛滿了豬肉。見東三已經率先一步走進屋子裡去，紫蘭也立馬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主人這是什麼意思，但紫蘭知道主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眼前的小木屋若是真有這麼簡單就見鬼了。東三發現桌案上還剩著半截沒燃盡的蠟燭，便走了過去將蠟燭點了上，順帶將門口的木門重新關上。

    蠟燭點燃後，晃動的火苗在昏暗的房間內跳動了幾下便往一片黑暗中微微傾去。

    有風！這是有暗道才會有氣流穿過，蠟燭的燭火才會往那處偏，這也正是東三點燃蠟燭的用處。

    果不其然，東三朝著蠟燭火光微傾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踩到一處異響，地板下傳來空蕩的回聲，顯然下面別有洞天。

    萬萬沒想到僅憑一根蠟燭就能找到那密道，紫蘭微微錯愕，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明的手段，一下子就被被主人的聰明才智所折服了。

    東三走上前用力往下一跺腳，直接將地道的暗門硬生生踩穿，端起桌案上的燭台率先走入那密道中。

    密道並不是很長，只有幾步距離就來到一個拐角處，過了拐角便是一個同樣簡陋的陳列，不同的是暗道里這密室的橫樑上掛著的肉並不是普通的豬肉了。

    這些肉被鐵鉤鉤住掛了一排在房樑上，居然還在不斷的蠕動，輕微的跳動著，仿佛還活著一般，每一塊肉上面都密密麻麻被割滿了像耳朵一樣的傷口，從傷口處長出來的肉都是粉嫩嫩的，跟其他地方血黑色的皮肉顏色截然不同。

    「這些是什麼東西的肉，怎麼這些肉還會跳動？「紫蘭看著眼前掛著的一個個大肉塊不僅會輕輕跳動，甚至自己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上去的時候，那肉團還會劇烈晃動，捲成一團來。

    「這些都是活著的人，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東三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邊一根木棍朝著其中一塊肉團狠狠砸去，果不其然，那肉團吃痛蜷縮成一團顫抖個不停，很快就在空中劇烈晃動起來，但由於被鐵鉤鉤住的原因，不論肉團怎麼晃動也無法掙脫。

    聽到東三說這些都是活著的人，紫蘭被嚇得不敢再出聲，連忙將空中的手抽了回來，小跑到東三身邊，跟的更緊了些。

    如果東三沒猜錯的話，這些一個個肉塊應該就是那些用秘法吊著命的垂死老人，只是因為用藥太多的緣故四肢五官已經完全退化，沒有了人形，看上去就像一團大肉泥一樣，跟樓上那些掛在空中的死豬肉相比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這還會微微跳動的輕微起伏了。

    至於那些粉嫩嫩的肉應該就是自己要的仙人耳了，因為被人一遍又一遍割去取用，所以新長出來的仙人耳自然與那些老皮肉不同，都是粉嫩嫩的新肉。

    「是你！「突然從屋內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東三循著聲音望去，發現這屋內原來不止自己和紫蘭兩人，還有一女人。

    屋子的盡頭有一鐵籠子，鐵籠子裡還關著一個被扒了個精光用繩子鐵鏈吊在空中的女人。

    女人的雙手雙足都被綁了起來，吊在空中，脖子上則被一根大鐵鏈子鎖了起來。女人身上什麼也沒穿，反而被抹了一層發亮的豬油，借著微弱的火光，能看到女人胸脯前細碎的的傷口，有一個乳頭甚至已經被完全咬了下來，傷口還未癒合。顯然這些都是那剛剛死去的莽漢乾的。

    「你認識我？「東三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赤條條的女人，注意到女人的腳邊還有一具被包裹住的屍體，屍體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像是被人啃過一樣，屍體的腦袋已經不見了。

    「當然認識你，就是你害死了骨哥！「女人說到此處，眼淚止不住往外湧出，目光看向一邊的無頭屍體，哭的更傷心了。

    無頭屍體？這不會就是那個被旺財師兄一刀斬去腦袋的那個女古城陰差吧，看著屍體上那密密麻麻的咬痕，東三突然回想起幾天前在福祿樓發生的事情，他還記得旺財師兄同自己講過，後開那挑釁的男人屍體都被屏風上的餓鬼啃食了大半，想必就是眼前這具屍體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不過你現在這副樣子想報仇，倒是不怕我對你稍加折磨？「東三終於想起眼前這女人為何如此眼熟，這女人正是當時骨圖那身邊的那個女子，一手皮鞭耍的威風凜凜，沒想到居然在這裡被人當成狗一樣關了起來，看這白皙的身體上傷痕密布，尤其是那兩腿間更是咬痕密布，定是遭受了不少折磨。

    感受到東三的目光一點點朝自己身下移去，女人氣的渾身顫抖起來卻又無法掙脫繩索的束縛，只能任東三囂張著來，眼淚瞬間不爭氣的大顆大顆掉落出來。

    「你有本事殺了我！落井下石算什麼男人！「女人還在無能的怒罵著，她知道此時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人欺負。

    「不急，我們慢慢來。「東三一臉笑意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精美的玩具，一邊笑意更甚，一步步朝著女人走近。女人的身體也隨著東三的靠近而害怕，顫抖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