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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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異煙肼

    「跟我走，我等會給你解釋，快走，跟上來」遠遠傳來楊啟的聲音，馬老師楞了一下，看了老秦頭一眼，後者朝他略略一點頭，示意沒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馬農告了一聲抱歉，追著他去了。

    旁邊的雙胞胎姐妹頓時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雖然能力不錯，但極少出家門，這時一籌莫展起來，老秦頭悄悄沖她們說到「去追那個小子，事情的真相他已經猜出來了，別怕那小兔崽子，雖然嘴巴賤，但是一等一的好人」

    「噢噢謝謝秦先生，那我們走了」說著也離開了現場。

    雖然楊啟腳步迅速，幾乎是小跑一般，但馬老師和雙胞胎也不是凡人，尤其是馬老師，眼看楊啟跑的遠了，心中大急，一晃頓時有喚出法相來，這對於雙胞胎而言倒是多了個明晃晃的路標。

    俞瘋子錢憐兒秦無順面面相覷，一時倒也沒空再去管地上奄奄一息的羅倫，而羅倫本來就是已經瀕臨死亡，被這麼一打岔，一口氣沒上來，立時，七竅流血，顯出原形來，一條碩大無朋的黑狗，四肢一陣抽搐，一代大妖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手裡。

    好一陣沉默後，俞瘋子拔出雙槍，啪啪兩槍，地上的狗屍頓時陷入銀色的火海之中，火光升騰跳躍照的四人的臉色明暗不定，「這是冥焰啊，小俞你什麼時候掌握的」

    「不久前吧」俞瘋子語意蕭索，片刻火焰熄滅，地上什麼都沒有留下，俞天飛又掏出那個碎裂的招財貓掛件，看了一眼後，用衣角擦乾淨上面的指紋，想了想，還是收進了自己的衣袋中。

    「走吧，等明天有人報警吧」一行四人，沉默著離開了現場。

    馬農和雙胞胎在追上楊啟後，一看他臉上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樣子，也都識相的不敢說話，眼看前面有個小旅館，楊啟推門就進。

    「三間最好的房，要連號」說著朝櫃檯上扔了一疊錢。

    「好的先生，請你們出示身份證件」前台服務員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沒有，」

    「這按照規定。。。」

    「錢不用找了，」楊啟不耐煩的口氣，配合他的臉色把服務員嚇的一激靈，再低頭看看這疊錢估計足有1000多，心中一陣盤算：本來半夜房價就便宜，三間好房也就300多，而且看看這二男三女開三間房，也不像是作奸犯科聚眾淫亂的樣子，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啊。

    當下滿臉堆笑，「您稍等，馬上就好」

    之後一行人上樓，沒各自進房間而是湧進了楊啟和宋葉的房間裡，「肏，老子不幹了，冊那娘額逼，誰要去誰去，我是伺候不了，太噁心了，竟然竟然」罵著罵著眼圈竟然紅了。

    宋葉一看要遭，趕緊過來拉著他的手，把他按到沙發里去，自己則蹲在旁邊腦袋側擱在他腿上，像只溫順貓咪一樣，楊啟順手摸著宋葉的秀髮，覺得氣漸漸的順了下來。

    抬頭看到其他幾個人都盯著自己看，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們找地方做吧，我來解釋一下那幫老王八蛋幹的事情」

    「組織，你們也是知道的吧」他首先問雙胞胎，雙胞胎點點頭「聽家裡說過，很大的組織」

    「組織個屁，叫團伙還差不多」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剛才大家都應該明白，那個女孩子就是死在羅倫手上，看她屍體周圍幾乎沒什麼血液就該知道血都被吸走了，所以羅倫就是這一系列案子的真正兇手，但出於某些原因組織的王八蛋不敢正面肛，一定要抓現行，但看這幾塊料，估計根本不是那條死狗的對手，於是相處個惡毒的請君入甕之計，說實話就計策本身而言近乎完美無缺的利用了所有能夠利用的條件，而且讓人抓不到把柄只能自認倒霉，但錯就錯在不應該去犧牲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而且是主動教唆慫恿她犧牲！！！」

    「宋葉給我倒杯水，好嘛」，宋葉依言乖乖拿了瓶礦泉水給他，楊啟一口氣喝掉半瓶，順手把瓶子放到桌子上。

    看到小妖精正站在一旁，心思一動，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裡一牽，宋葉猝不及防之下，「哎呦」一聲往楊啟懷裡倒去，楊啟放開她的手，右手摟住她腰，左手順勢向下一彎一抄，一使勁等於把宋葉一個公主抱，「啊，放手啊，這麼多人」小妖精飛霞撲面，楊啟卻不管，把宋葉擱到自己的腿上，雙手環著她的細腰說到「別動就這樣」。

    小妖精乖乖聽話，不敢再動，臉上紅的和火燒雲似的，楊啟摟著宋葉頓時覺得心裡輕鬆了不少繼續說下去

    「俞瘋子那話，說的也很清楚，那條瘋狗是死於某種對狗而言有劇毒的東西，而且是瘋狗自願吃下，不久就毒發生亡，這只能是混合在那個女孩子的血液里，在瘋狗吸血的時候進入他體內，至於是什麼東西，百草枯也好，666也好，甲胺磷也好，甚至是氰化鉀都可以毒死狗，當然也可以毒死人，但這算是投毒，或者說是謀殺，可能是違反了組織和那條瘋狗背後勢力間的某種協議。」

    「說起來這個協議，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大致可以猜出來，兩大團伙，誰都奈何不了誰，只能停戰，大家暗鬥可以但不能明爭。理論上他們可以想辦法謀殺掉那條瘋狗，但這樣肯定無法瞞過其背後的團伙，大家都是有點奇怪能力，要查明真相顯然並不難」

    「我魔都總部的時候，聽他們介紹」宋葉覺得環繞自己腰間的雙臂緊了緊，知道他情緒又有了波動趕忙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他背心「有人有些奇怪的能力，比如可以任意將某種天然的液體轉化為另一種，我當時開玩笑說，可以將雨水轉化為黑狗血，用來除妖，還自以為得計。現在是看輕他們了，那個招財貓的掛件里就封印著這麼一個小小的簡易轉化法陣，法陣的唯一作用就是，將人的血液轉化為異煙肼，而異煙肼是是一種，藥物，對人無害，對狗卻是劇毒。聽起來很可笑是吧，只要這個女孩子在發現自己被吸血的時候，觸動這個法陣，比如捏破招財貓，法陣自然發動」

    「太可笑了，藥物竟然可以用來謀殺，不錯就是殺狗，對狗而言這是毒藥，這對我們而言是常識，但那條幾百歲的老瘋狗卻不知道，我估計他們還對對轉化的效率做了限制，比如每100ml血液中只有5ml轉化為異煙肼」

    「這樣的好處不但降低法力波動將其隱藏於傳訊術的波動之下，還可以減少道具製作難度，可以做的很小方便隨身攜帶，轉化量少，藥物的味道也會被血腥味所掩蓋不至於讓瘋狗因為「口感」而起疑。

    最重要的是，所謂的吸血生物大都有個習慣，只吸食活體生物的血液，極低的轉化率可以最低限度的維持她自身的生命，好算計啊。看著手筆，應該不是俞天飛，他充其量是提出這個想法另外加以實施，我看多半是姓秦的，一步扣一步，這樣就算瘋狗背後的勢力試圖報復，也找不到藉口吧，我講完了」

    「所以，我決定，絕對不會加入這個**組織，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宋葉也不准去，馬老師你自便，但我會把這個事情和俞雷說的，他也不會加入，我個人建議您也不要加入，做事情這麼沒有下限，沒準哪天就把我們給賣了」

    馬農聞言，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姐姐姐姐，變……呃楊什麼來著，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我叫楊啟。。。。叫我楊啟。。。。」

    「不好意思，妹妹年紀小，有點不懂事」江嘉嘉說到，年紀小，你們不是雙胞胎麼，楊啟又在腹誹

    「不過，楊啟啊，你這個推理有把握麼」江嘉嘉問道

    當下，楊啟從頭把這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雙胞胎，還拿出pda調出卷宗信息給她們看，在事實面前，雙胞胎也默然了。

    隨後楊啟建議她們明天一早就趕緊回到家裡，不要再和這個邪惡團伙有來往。兩姐妹確實沉默不語，楊啟也懶得管閒事

    眼看已經下半夜，把該說的都說了，楊啟也覺得有些累了，和雙胞胎的戰鬥以及羅倫之死都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去推算演繹，尤其是後一件事情那血淋淋的真相讓他更是渾身發抖，一個生活在安定世界裡的普通人是無法接受這種將生命當誘餌的做法。

    眾人各自散去，雙胞胎姐妹一間房，馬農自己一間房，房間裡只剩下一人一妖。宋葉此時依然維持著側坐在楊啟腿上的姿勢，低下頭一雙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他，楊啟有些莫名「？」

    「你真的很厲害啊」

    「嗯？」

    「雙胞胎的能力，羅倫的死，你都能在極端的時間裡看破真相，這點上你的腦子比你的右手更可怕，有時候你聰明的讓人感到害怕」嘴裡說著害怕，嘴角卻是彎彎上揚，配合新月般的雙眼，楊啟心中清爽了不少，剛才沉重嫌惡感也被漸漸驅散

    「聰明？我寧可笨一點，或者不要那麼敏感，或者不要讓我能夠隨時去感知到身邊這些異常和反常，自己親手揭出的真相比別人告訴你的殘酷百倍，因為你會不停的挑戰自己，不斷的完善自己的邏輯判斷，很累，如果是goodending，那也就罷了，比如把你從學校里拉出，就是太美好的goodending啊，但像今天這種事情，就好像你費盡千難萬險從地下寶藏里背出一袋子寶貝來，打開口袋卻發現是滿口袋的蛆蟲，何況這麼大一個組織，竟然對一條瘋狗束手無策，只能讓。。。。。。」他說不下去了。

    此時，宋葉輕輕咬著牙，將楊啟的腦袋靠上了自己的懷裡，甫一接觸兩人俱是渾身一震，楊啟環繞她腰間的雙臂猛然收緊，她摟著楊啟腦袋的雙手也是一個用力，兩人間的距離更緊了。

    「唔」深陷溫柔鄉中的小楊，淡淡的嘆了口氣「你真好啊」

    「你覺得好就好」。

    兩人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相互依靠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一人一妖幾乎是同時醒來，看到這個曖昧的姿勢維持了整整一天，雙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宋葉從他腿上蹦下來，推了他一把「乾淨洗漱去吧」，後者聞言一溜煙的跑進洗手間。

    宋葉是林間精怪，對洗漱等日常清潔並沒有要求，也是誰見過樹要洗澡來著的？

    只是此刻在人間生活，要學會人類的作息生活方式，在楊啟出來後，她也進衛生間稍稍收拾整理一下，所謂收拾整理，也就是從內丹在體內各處過一遍，等於是去陳滌新了。

    看著兩分鐘不到就煥然一新的宋葉，楊啟頓時覺得如果全世界的女性都向宋葉這樣，那麼等候女伴出門也許不在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

    手機響了，電話里，俞雷問了問他的情況，然後讓他帶上雙胞胎和馬老師去咖啡館碰頭，楊啟當場反對，並且將絕不加入組織的意圖告訴了他。

    但俞雷依然不為所動，自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讓他人到了再討論，甚至說就算是不加入了，最後去一次雙方橋對橋，路對路的說清楚也不過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楊啟還能說啥，掛了電話去敲雙胞胎和馬老師的門。

    一行人收拾妥當後，跳上地鐵直奔咖啡館而去，一路上江翦翦不停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楊啟和宋葉，導致兩者尷尬異常，有心要說點什麼解釋一下，但一想到那句「姐姐姐姐 xxxx變態xxxx」的句式，覺得還是免開尊口為妙，否則肯定是自取其辱。

    到了目的後，楊啟帶領眾人直接走進小包廂，果然秦無順俞天飛錢憐兒都在，俞雷也在。

    看到他進來，三人一妖都鬆了口氣。

    「東西都還給你」楊啟拿起隨身的背包往桌子上一倒ipd、手機、銀行卡、警官證等鋪滿了半張桌子「我不幹了，我孤魂野鬼一個，你們太高端，我配不上你們」一個氣勢洶洶的下馬威。

    「多謝前輩好意，這個項鍊對宋葉的幫助匪淺，只是時至今日，再帶著就不合適了，還請秦先生收好，秦先生的恩情宋葉銘感五內」宋葉有樣學樣的摘下項鍊放到桌子上。

    秦無順樂了，眼見深受自己器重的小傢伙要離開，他倒也不顯得急躁，反而是慢悠悠的說道「確定要走？可是俞雷卻決定加入我們」

    「什麼！，你們在騙他」楊啟憤怒異常。

    「切，有老子騙兒子的麼，要不讓俞雷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你聽聽我們到底是如實相告，還是坑蒙拐騙，雖然後者我更拿手一點」老秦頭撇撇嘴，旁邊的錢憐兒笑出聲來。

    當下俞雷也不客氣，站起來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楊啟一聽倒都是事實，不由得奇怪「那你還同意加入？你老子逼的吧？」

    「我像是那樣的人麼」俞瘋子拍上了桌子，楊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我，我也不加入了」馬老師使了個心眼，沒說退出二字畢竟一開始他就沒有正式加入過，只是稀里糊塗被拖進了事情里。

    「不准」秦無順大吼「你要是不干，我有辦法，讓你的法相只能顯不能收，讓你每天背著兄貴到處跑，而且你知道，法相顯現的時間久了對你本人的心智思維可是有影響的，只要你加入團隊，我們可以幫你搞定這個問題」

    馬農默默的走到角落裡找個椅子坐下，開始畫圈圈起來。

    「小俞，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勸這個傢伙留在組織內」老秦說到

    「不可能，根本做不到」俞雷想都沒想就回答「現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樣子讓我勸他回頭，怎麼可能，我建議你乾脆用密法給他洗洗腦好了」

    「不行不行，這個腦子比他這個人寶貴多了，洗了就壞了」老秦頭笑眯眯的說道，楊啟則一身冷汗，死老梆瓜這種眼神這種笑容別是要幫了大爺弄到組織里做切片研究吧。

    「嗯，不過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這樣吧，給你創造點條件，我可以讓這個小子現在收回退出的話，包括這個小姑娘，讓他們在一個禮拜內不准提退出的事情」老秦頭頓了頓「你的任務就是在一個禮拜內說服他們加入，可以麼」

    「成交」俞雷爽快的答應

    「沒門，老子今天就走，我看你怎麼攔」楊啟冷笑。

    「不攔不攔，你想想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用過阻攔啊，脅迫啊這種非常不美觀的手段來達到目的」

    「對對，我現在懷疑你的種族應該是惡魔，不對魔鬼，擅長揣摩別人心思，然後通過欺騙，誘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楊啟譏唇相諷

    「哈，說對了，老夫乃是阿斯蒂莫斯，九幽冥獄之主」說罷，站起身來，背後瞬間張開一堆火紅的惡魔之翼，雙腿也變成了山羊蹄子。

    「我說你一把年紀了，就別搞這種幻術小把戲了好不好，連個六芒星都沒有，硫磺味道也沒有，火焰跟別提，你跟我說你是阿斯蒂莫斯？老頭你這身cosplay衣服是哪兒偷來的」楊啟一眼看穿。

    「我就是想活躍活躍氣氛吧」老秦頭一見被當場戳穿，訕訕的翅膀羊腿什麼的都卸了下來扔到一邊去

    「好了氣氛已經很活躍了，在這個活躍的氣氛下，我要和你還有貴組織說拜拜」

    「等等，有個交易想聽一下麼」老秦頭面露微笑。

    楊啟絲毫不為所動「不聽，你剛才卸掉了翅膀，但現在你真正的翅膀已經露出來了，不要用眼鏡看，光用鼻子聞就知道充滿了陷阱」。

    「啪」老秦頭打了個響指，「我的提議對這個小姑娘可是有很大好處啊，真不打算聽麼」

    「不見，我們走」宋葉一聽，拉著楊啟就要推門而出，楊啟卻站住了，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露出苦笑「老棺材，真有你的，好我答應，再給你們一個禮拜時間」

    「不見」小妖精急了，看到二人打啞謎般的對話，雖然不知道具體在說什麼，但她現在和楊啟一揚，已經把老秦頭視為地獄的編外成員，總覺得這老頭下一刻就會掏出一張寫滿了拉丁文的羊皮紙來滿臉親切的勸說到簽了吧，只要你付出領會，就會得到任何想要的東西。

    「別怕」楊啟拍了怕宋葉的後背「老頭子的條件無非是幫你儘快復原，這個也簡單只要帶著項鍊就成，其次我估計是要幫你弄個正規的身份戶口出來，我沒說錯吧」

    俞天飛滿臉吃驚的看著他，錢憐兒依然滿臉含笑饒有興致的注視著眾人，「嘖，小冊老，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啊，done？」

    「done！」

    「姐姐姐姐，那個老秦頭好奸詐的感覺的」

    「是啊是啊，他輩分級別這麼高為什麼還總是給你一種老奸巨猾的感覺，啊，不對是老老老謀深算」兩姐妹正彼此交流，江嘉嘉一抬頭看到老秦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前面，說人壞話被當場活捉，頓時口吃起來。

    老秦頭倒是沒去計較這個事情，想來這麼評價他的太多了，雙胞胎的用詞已經是雅致萬分了。

    有段時間不管是組織內外，還是敵我雙方，只要一提到秦無順這個名字無不是咬牙切齒，彼此間有多大的仇都能放下雙方先交流一番他的惡行再說，就因為這樣一時間衡天內部人員之間的交情倒是大有上升，弄的組織大佬哭笑不得。

    在一番威逼利誘坑蒙拐騙後，老秦頭順利的從兩姐妹口中掏出了她們來魔都的經過，這對姐妹花系出名門，這些年來，在整個家族乃至江蘇境內被當成公主那樣供著，兩個小丫頭自己也努力刻苦，小小年紀品學兼優不說，在異能上修煉的也像模像樣，按照家裡長輩的說法，基礎已經夯實麼就缺日常歷練。

    現在正是高三下，兩姐妹早早搞定了保送事宜，覺得整天呆在家裡也是氣悶，剛巧聽到長輩說起，魔都這件連環失蹤案，少年人心性之下，兩人一商議，決定溜出來參與這個案子，如果能在自己手裡破掉是最好，反之也無所謂就當是社會實踐。

    之所以，之前會有多起女性報案被誘拐，也是她們的手筆，兩人來到酒吧，自作主張的推理判斷起來，覺得哪個有危險的就想將其勸離也好驅逐也好弄出酒吧，但兩人對心智控制類法術不甚瞭然，結果鬧了笑話。

    所以華亭和四角場能有極短的發案間隔時間也就是因為兩人外形相似，而不是有妖怪使用妖力做長距離快速移動。

    至於後來怎麼找上楊啟和馬農的，按照她們的話說，楊啟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的看起來就不是好人，馬老師坐在old gay酒吧一邊被男人毛手毛腳一邊賊眉鼠眼東張西望看起來也不是好人。兩人仗著自己的罕見的特殊能力一心想來個為民除害，結果。。。。

    聽完二人這番話，全場一片死寂，楊啟幾乎要昏過去，自己之前精心推理的結果竟然就這樣被兩個傻妞生生給攪了，確切的說這倆傻妞的亂入把整個事情搞得一團糟。

    「你們兩個傻妞，尤其是你！」楊啟再也忍不住了，指著江翦翦的鼻子大罵「你是不是腦子裡少根筋？去gay吧守候專殺女性的兇手！？」

    「你怎麼不去黃鼠狼窩裡找老母雞！」

    「姐姐姐姐，他又罵我們笨！」

    「好像他罵的對哎……」

    「你們啊，不知道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無知者無畏」

    錢憐兒滿臉苦笑，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這個案子，我們幾個不放心親自頂著，萬一你們單獨對上那條瘋狗，可怎麼了得」

    雙胞胎聞聽此言，俱是一驚，一個能讓老秦頭如臨大敵的大妖，她們是肯定對付不了的。

    「一個問題」楊啟忽然對著老秦頭說到

    老秦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主意是不是你想出來的，老實說，我真佩服，算計的纖毫不漏，天時地利人和乃至這種奇怪而少見的能力都被一絲不漏的利用到，老俞肯定沒這個能力，俞叔叔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但你看這個主意，如果用一個詞語來評論我只能說是刁毒陰險，不是您這樣磊落的人能設計出的」聽者無不露出一番於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你這話一半對一半錯，對的是你對這個策略的評價非常貼切，錯的是這主意不是我出的」

    「不是你，那是誰？！」

    「這個人現在不在魔都，你早晚會見到他的，而且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本來和他無關，他是無意間聽說後，幾乎瞬間就想出這個缺德招數的，說起來和你很相似啊」

    「你這是明著罵我啊，鬼才要見這種人」

    老秦頭不再說話，轉而看向雙胞胎「嘉嘉、翦翦，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們不要回去，家裡沒勁死了」

    「那這樣吧，我這個咖啡店正好缺人手，要不你們就來幫幫忙，我這兒也有地方住，願意的話可以和宋葉一起，也可以單獨」，媽的，楊啟暗罵，這老頭子的惡魔之翼是越發的明顯了。

    可以隨時把楊啟玩弄於股掌間的老秦頭對上兩個第一次獨自出遠門的小丫頭，自然是三言兩語手到擒來，小丫頭答應後，就被錢憐兒領著去換工作服。

    片刻，雙胞胎回到小包廂里，「噗」楊啟嘴裡的咖啡噴了出來，向來是一副勝似閒庭興步表情的俞雷的嘴角也抽搐起來。

    雙胞胎一身黑白相間的女僕裝，雙臂擺在胸前夾著托盤，「我操，你這個老棺材果然是變態啊，深藏不露的變態，一大把年紀不學好搞什么女仆咖啡店！！！」

    「沒辦法，生意不好嘛，現在的年輕人缺乏浪漫精神，我這個咖啡館都快開不下去了，正好小吳給我出了這個主意我就試試看」

    呃，對啊，想到錢憐兒有事沒事就攛掇老秦頭改行當龜公的壯舉，現在只是開家正規的女僕咖啡館，還真是老天顯靈啊。

    達成一致後，楊啟收回之前倒出的那堆東西，又親手把項鍊討回小妖精的脖子，老秦頭讓他們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今天會議就到此為止。

    小妖精的身份問題麼，對他來說小事一樁，轉手扔給俞天飛處理，通過組織和警方兩條線，很快一個可以在全國身份證聯網查詢系統里查到的身份證就會送到她手裡，如假包換，當然也會附上一對之前的生活履歷要背熟等等，這些都是小事不一而足。

    於是俞天飛回公安局上班，錢憐兒把飯店扔給老秦頭照看，自己找海天練習游泳去。

    雙胞胎開始在咖啡館適應工作，宋葉之前定的花也快送來了，她的小花店開張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馬農繼續教書，錢楊二人則回到學校上學，順便把監視蒲池幸子的任務繼續做下去。

    兩天後，下午又是計算機課，四害決定翹課，蟲1蟲4因為迷上了lol，要打排位，錢楊二人則是因為課堂上有馬老師可以擔負起監視蒲池幸子的任務起來，所以也樂得清閒，順便說一句，錢楊王宋勞，現在成了一個小組，由楊啟暫代組長，一開始楊啟反對，但老秦頭說反正也就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後系統尊便，楊啟一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四害在盛唐夜宴打完牙祭，一路慢慢溜達回寢室，之後蟲1蟲4直撲電腦，開始排位，楊啟百無聊賴的靠在被子上cos葛優扮演的季春生老師，俞雷走了過來「配我打桌球去」

    「不去，打不過」

    「少羅嗦走走走，佳得樂我買行了吧」，俞雷從楊啟的柜子里拿出球拍扔到他身上

    「這還差不多」

    因為是下午翹課，又碰巧沒有體育課，桌球房裡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挑了一張靠邊的桌子，兩人開始玩了起來。

    楊啟一個高拋發球，俞雷一板削回，兩人打球的技術風格差異頗大，俞雷走的是業餘選手中非常少見的削球路線，穩健防守，抓住機會削中帶攻，楊啟是典型的直板攻擊性打法，但和他的風格較之一板直板更為暴烈，上手攻擊欲望極為強烈，可推可殺的球一律殺，可削可拉弧圈的一律弧圈。

    面對俞雷的一板下旋削球，楊啟在把握不大的情況下依然選擇進攻，一個漂亮的台內起板，但奈何這球下旋太過強烈，球在網上彈了幾下後，還是落在他這邊。

    「再來」楊啟不服，就這樣你來我往了大半個小時，楊啟因為頻繁扣殺導致體力消耗巨大，渾身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休息休息，累死了」，說著自顧自的在板凳上一屁股坐下來，擰開佳得樂一口氣灌下去半瓶，俞雷慢悠悠的走過來，他倒是還好，除了呼吸有點急促外，身上汗水並不多。

    「服不服」坐到楊啟的旁邊，俞雷開口挑釁，

    「服你妹，等會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呼」楊啟長出一口氣「最後一個問題」

    「你講」

    「你的能力是什麼？老實說，我很好奇啊，你這個傢伙連這種事情都對我保密，自從脫離單身後，你在有異性沒人性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小鬼，我很擔心啊」楊啟語重心長的說道，神態懇切宛如一個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的老革命。

    「能力？」俞雷卻楞了「你是指類似於你的麒麟臂的那種？我沒有啊，我是個普通群眾」

    「不是吧，令尊大人，這，這，還真是有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我說你丫是他親兒子吧」楊啟大驚

    俞雷面無表情的回答「你去死，在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你最好先和你老子去做個親子鑑定，錢先生身邊妞兒不斷，怎麼你這個兒子到現在還是處男」

    「阿達啊」楊啟聞言大怒，把球拍一扔就向他撲去，雙手扭著俞雷的臉一陣亂扯「我操，你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才能在這種面無表情的情況下吐槽別人，而且而且句句戳人肺管子，原來沒見到你有這個本事啊，難倒這tmd是你進化出來的能力？「面無表情的損人」？」

    「你放手」俞雷五官扭曲的被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閉嘴，作為本書的第一男主角，只有我說別人可輪不到別人說我，對了說到這個，你不覺得你今天話太多了麼，作為第二男主你保持你的面癱就好了，這樣既可以避免作者藉助描寫了灌水湊字，還能烘托出我的英明神武」

    「做夢」典型的俞雷式的簡潔

    楊啟惡狠狠的威脅到「我操，柯南道爾都說了精明的偵探和缺心眼的助手才是最佳的搭檔，你話那麼多讓我很為難啊，你懂麼」

    「嗯哼？那又如何呢，作者這個廢柴在前文裡面沒花心思，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當你的搭檔？馬老師，如果你不介意他穿著***拿著粉紅「法器」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呃」錢某語塞

    「所以，認命吧，接下來希望讀者們能看到一個雙雄的故事」

    「呵呵呵呵」楊啟冷笑不已。

    既然話都說開了，楊啟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當晚兩人又出現在咖啡廳的小包廂里，一起的還有雙胞姐妹，宋葉。

    秦無順笑眯眯的親自給大家倒上咖啡，看著老狐狸那幅連眼睛都沒了的表情，楊啟心中是實在是開心不起來，正打算含血噴人一番出出氣，老秦頭卻先從口袋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隔著桌子遞過來，楊啟拆開一看，赫然是身份證、戶口本、畢業證書等各種證件。

    「都是真貨」老秦頭開口「警方和衡天兩邊共同下手，這些證件真的不能再真了，還有那疊紙，是編造的過往經歷記錄，讓她背出來」

    「媽的」楊啟心中暗罵「老東西這手很漂亮啊，先付錢，再收貨，nnd，看來只能給丫賣命了」看著對面那張笑臉，他心裡恨不得讓勞教授用「法器」狠狠的將其教訓一頓。

    順手將信封遞給坐在旁邊的宋葉，小妖精接過一看高興的眉花眼笑，這意味著她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行走人間，而不用擔心在地鐵站被查身份證了。

    這個事情上楊啟曾經說她是太過慮了，哪個警察吃飽了沒事幹去查個嬌怯怯的美少女身份證。

    只是小妖精初涉人世，總覺得害怕，現在一見全套資料到手，輕輕的拍拍胸口長吁一口氣。對著秦無順又是一鞠躬「謝謝秦前輩了，還有請提我向楊前輩致謝」

    秦無順一見楊啟則陰著臉做咬牙切齒狀，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笑著說「這個你該謝謝，楊啟，嗯，應該叫主~~~~」他拖長了音調。

    「老棺材，你給我關掉啊」楊啟一躍而起，去捂他嘴，兩人這一鬧，其它人都笑了起來。

    「姐姐姐姐，這個變」

    「我叫楊啟，叫我楊啟」

    「態，好像恢復正常了耶」，江翦翦完全無視了小楊的嘶吼。

    「你」楊啟氣的手發抖「你，你，死侍轉世靈童吧」

    「這句話的槽點在於，死侍，在中國影迷的口中被稱為「賤賤」，所以他是在用諧音哏吐槽，你們大可不必領會」俞雷適時補充。

    「姐姐姐姐，這個撲克臉怎麼那麼臭屁啊，以為我們都不看盜版麼，真是……」

    ……俞雷用手捂著額頭坐了下來，一聲不吭。江嘉嘉則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囁嚅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道歉。

    老秦頭一見頓時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說正經的吧，楊啟既然同意歸隊那麼這個小組依然是他當頭，小楊宋葉馬老師是組員，你們」說著他看向了雙胞胎。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後姐姐說到「謝謝秦先生收留，這個小組也算我們一份好了，不過。。」她遲疑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不就是擔心家裡要你們回去麼，放心，既然願意在我手下混，那麼就沒人能說什麼，除了你家那位。在這裡鍛煉鍛煉也是好的，至於什麼時候想走，一切由你們」秦無順大喇喇的拍著胸脯

    雙胞胎自然是喜不自禁，雖然二人名義上是在這裡當服務員，實際上老秦頭私下也和她們說了，每天穿著女僕裝露幾面，稍微端個咖啡就行，其它時間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小姐妹一聽頓時驚呼遇到好人了。

    兩人雖然僅僅只用了「變態」這個一個詞就把楊啟和馬農差點逼瘋，但不知道為何對宋葉倒是特別投緣，尤其是妹妹心裡存不住話，當下就告訴了宋葉，小妖精皺著眉頭想了想了，當時敷衍了幾句，晚上又把事情告訴了楊啟。

    楊啟一聽就樂了「雙胞胎傻妞還真是圖樣啊，把那個老狐狸當好人？媽的，老狐狸這是玩營銷呢。美麗的雙胞胎女僕，並不經常容易遇到，全憑運氣，出現時間完全隨機，他對宅男的心思倒是摸的透啊，嘖，老東西是不是有個叫秋元康的rb親戚？」

    其實他只說了一半，這種辦神秘半饑渴的營銷方式，是錢憐兒某次喝多了透露給老秦的，老秦平時號稱人精，但在這種領域裡顯然是個新丁，在吳大妖的耳提面命尊尊教誨之下，覺得茅塞頓開，回頭照方抓藥，咖啡館買賣頓時火爆起來。

    本來一個賣花的小妖精已經讓眾多單身狗yy不已，奈何小妖精天生高冷，除了在楊啟面前會撒撒嬌，在其他面前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臉。

    這樣反而更激發了這群賤人的好奇心，有事沒事就要親眼目睹一番花店女神的真容。

    某次無意間看到了端咖啡的雙胞胎，頓覺心中某處地方被狠狠的擊中了一番，自此咖啡館從之前的門口羅雀變的門庭若市，連帶著隔壁的盛唐夜宴飯店的買賣也火了起來。

    老秦頭大喜過望，以權謀私的從總部里調了個主理經營的外勤來，兩家買賣是日漸紅火，他自己樂的享福。

    「對了，我忽然想到個事情，你說讓雙胞胎到學校里旁聽如何？這樣等於是有兩組人，同時或者輪班監視蒲池幸子，還可以讓她們住在寢室里，嗯，離蒲池幸子的寢室近一點，這樣監視起來就方便了，而且不引人注目。」楊啟提議。

    老秦頭聞聽大喜過望，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本來對蒲池幸子的外圍監視只能在白天進行，晚上她基本就在寢室樓里不出來，要想監視就麻煩了。

    按照俞瘋子和老秦的級別完全可以調動更高級別的資源來完成這件事，但總怕把外人拉進來搞得打草驚蛇。現在讓雙胞胎負擔這個任務，看起來就自然的多。

    「行，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具體交給我來辦，好了，我要給你們布置小組任務了，這次的任務倒是-從一個人手裡拿件東西過來，人是普通的人，東西麼，算是某種法器，但在沒激活前就是個死物件，手段麼，坑蒙拐騙都可以」說著目光炯炯的對著楊啟。

    小楊難得的小臉一紅。

    「但有一條就是，不能搞出太大的場面來，最好是神不知鬼覺的把東西弄來，當然這個難度比較大，但只要能讓失主自認吃個啞巴虧，不敢去報案，這樣也行。」

    「我懂，悄悄的進村，開槍的不要」楊啟開始興奮起來。

    「看來這任務是派對人了」老秦的表情分外輕鬆「具體的資料，等會會發到你們的pda里，去多少人，誰去，怎麼解決，我一律不管，時間麼，倒也不是太急，2個禮拜吧」

    「ok，搞定任務後有啥獎勵了」楊啟兩眼放光，一臉猥瑣的看向老秦頭。

    老秦面孔一板，扭頭就走，留下其它人看著訕訕的楊啟。

    「咳咳咳咳」為了扭住尷尬的氣氛，楊啟順手點亮了pad，看起具體的任務細節來。

    任務-取回脅差

    說明1：本次任務目標為取回流落在普通人手裡的一把脅差。脅差，古代rb武士隨身攜帶的短刀，在常用的「打刀」無法使用時，用來做緊急防身之用，也是切腹時的必須用品。

    說明2：這把脅差，原本屬於某侵華日軍高級官員所有，此人實際身份為一名rb陰陽師，進入大陸的具體目的不詳，在抗戰後期莫名用此脅差切腹自殺，脅差本身屬於法器類型，但目前處於危害的未激活狀態。

    說明3：目前被李通藏有，李通，大通證券公司滬東營業部經理，45歲，30歲時於第一任妻子並結婚育有一子，十年後離婚孩子隨目前。目前與第二任妻子朱雪居住於xxx路xx別墅花苑，無子。

    剩下的就是李通的各種事工作生活細節，巨細靡遺應有竟有，連每天幾天上班，路上吃什麼早點都一一記錄在案，看來此人被盯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想到，能拿出如此詳盡的個人資料，眾人都覺得背上一寒，對衡天的認識有加深了幾分。

    「好吧，老規矩，各位說說看，這個事情怎麼解決吧」楊啟放下平板，看向大家。

    「資料是詳細的，但這把刀放在這家的保險柜里，這家住的也是高檔小區，24小時保安巡邏，家裡也有安防設備，這個有點討厭啊」俞雷皺著眉頭。

    雙胞胎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於這種事情，兩個高中生一點想法都沒有，覺得目光都匯集到自己身上，楊啟也有些煩躁起來。

    「媽的，老棺材要求還真高，否則直接綁了他兒子要求拿刀換多好，省時省力簡潔美觀」楊啟嘟噥著

    眾人滿臉黑線，省時省力是不錯，但這和簡潔美觀有哪門子關係。

    見到眾人都不搭腔，楊啟只好主動出擊「我說二位」他看著江氏姐妹開始滿臉跑眉毛起來「要麼，這個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我們？」江嘉嘉一臉茫然

    「姐姐姐姐，他的表情好變態，肯定是在出壞主意」

    。。。。。。。。。。

    「什麼嘛」楊啟反駁「什麼叫壞主意，我還沒說呢」

    「你有想法了，你說說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照辦」江嘉嘉略一遲疑

    「簡單啊，你們看啊，這個40多歲的，事業有成的男人，看記錄生活作風腐化墮落，現在這個老婆就是小三上位，他本人平時還出入某些風華場所，這種人對你們這種青春可愛的高中生美少女肯定是沒人任何抵抗能力啊，你們只要。啊！！你住手！！」

    江氏姐妹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拔刀撲上，總算二人憤怒之餘還保有一絲理智，沒有發動動力，否則楊啟身上肯定要多幾個窟窿。

    喚出麒麟臂接下兩招後，楊啟往後一跳躲到俞雷身後大叫「我錯了我錯了，這個事情不勞煩二位，，今天散會，散會」說完一溜煙跑出門去

    邊跑邊回頭喊「三天後晚上7點，這兒繼續開會啊，哎呦，你個小姑娘，這是匕首不是飛刀，哎呦。。。」

    眼見罪魁禍首已經出逃，雙胞胎氣咻咻的收回武器，一旁的宋葉趕忙過去安慰雙姝，俞雷也搖搖頭走出咖啡館。

    當天晚飯的時候，錢楊二人坐在食堂里，邊吃邊聊。

    「吃飽了點，晚上跟我出去」楊啟扒了口飯。

    「你有主意了？」

    「嗯，倆傻妞豁不出去，老子只好親自出馬了」咬著排骨狠狠的說道

    「意思是，你比較豁得出去？看不出啊，果然是勞教授的好學生」

    「你給我去死。。。。」

    李通，這幾天莫名覺得鬱悶，大概是中年危機吧，他無端的想到。

    最近股票熊市，營業部的業績很差，客戶流失收入下降利潤下降，手下員工要麼是上班漫不經心，要麼就直接辭職。自己為此也沒少被上級埋怨。「這個月的kpi又懸了啊」他自言自語的靠在大班椅上。

    片刻又想到家裡，當年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秘書，在順利上位升級成為家庭女主人後，脾氣本性也開始逐漸暴露，摔碗摔碟子不說，還經常手機和別人聊個不停，這讓他隱約覺得自己的腦袋上似乎有點綠光在閃爍。

    總之當初費勁心機才組成的這個新家也不再令人神往。在外人看來值得羨慕的自己，其實也很可憐啊。

    抬腕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肚子輕微的叫聲提醒他該離開辦公室了。

    在坐電梯下樓的那幾分鐘裡他決定，晚飯隨便找個安靜的咖啡館或者酒吧解決一下，然後順便再放鬆放鬆大腦，也許會有艷遇呢，想到這裡整日陰沉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但旋即又想到家裡現在的這位死活不同意離婚，心情又開始走下坡路了。

    就這樣滿腹心思的出了大門，信馬由韁的走在大街上，天曉得拐了幾個彎，等被一陣辣味嗆得的回過神來，抬頭看見盛唐夜宴的招牌，一扭頭引入眼帘的是一家門口在賣花的咖啡館，賣花的女孩子一襲白色長裙，雖然背對著自己，但身材頎長，細腰長腿，細細的脖頸猶如天鵝般優雅，不知不覺間他走進了咖啡館。

    「我操，這個色鬼，竟然這麼看宋葉，看老子找機會閹了他」，錢楊二人從晚飯後就一直在監視他，跟著他從公司一直走到這兒。

    「竟然會吃醋啊，與其吃醋，不如找個時候吃掉那隻小妖精好了，嘖」俞雷接茬

    「你閉嘴，我可不像你這麼荒淫無恥」

    「嗯，你是縮吧」

    「我是矜持的考究人」

    「呵呵呵呵呵呵，難怪右手的能力爐火純青啊」

    「姓俞的，你這嘴怎麼越來越惡毒了，打kiss的時候。王筱雅沒被你毒得七竅流血渾身青紫吧」

    兩人小聲的鬥著嘴也走進了咖啡館，就看到李通正坐在吧檯前，要了一個三明治外加一杯橙汁正食不知味的吃著。

    二人隨即走向吧檯，在李通身邊坐了下來。站櫃檯的那位是被老秦頭以權謀私拉從衡天裡拉壯丁拉過來的，美其名曰社會實踐，這位小哥本來是滿腹的不情願，但礙於老秦頭的淫威只能屈從就範。

    但這個咖啡館對他而言仿佛是個來了就走不了的好地方，原因在於，宋葉和雙胞胎三個大美女，尤其後者還是一摸一樣的女僕裝打扮，當下這位恨不得連工錢都可以不要，只求24小時呆在這兒。

    老秦頭竊喜不已，拍著他肩膀說「我老人家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這個地方的日常經營就交給你了」就當了甩手掌柜。

    所以他也認得錢楊二人，但今天之所以沒上去搭訕是因為二人化了妝，說化妝也不完全貼切。

    楊啟考慮到自己的外貌無法作假，20浪蕩的毛頭小子，在外形上就無法取信於人，秦無順當即拿出衡天的新一代高科技產品-微電腦操縱人工智慧輔助設計純綠色環保全天然化妝儀。

    老秦頭拍著這個看起來就像是散光檢測儀的玩意兒得意的介紹「別小看這貨，這個東西內部俗稱改頭換面器，專門針對你們這種需求的。」說著一把抓過楊啟，給按到儀器的凳子上。

    剛坐下腦袋就被固定住，「請閉上眼睛」冰冷的電子聲提醒到，楊啟按言乖乖閉上眼睛。

    吱吱一陣聲音後，電子音再度響起「面容三維模型生成」，三人湊到改頭換面儀自帶的顯示器前，只見上面顯示出楊啟頸部以上部分的各種細節圖。

    「說說你想改變成什麼樣子，哪怕說金城武也行」老秦打趣

    「不行，目標太醜，要化妝成金城武必須動刀，而且就算動刀後也不能保證效果，固本儀器表示拒絕」電子音又響起。

    「我操」錢楊二人頓時嚇了一條，這玩意竟然還會吐槽？衡天到低是什麼組織，古今吐槽協會麼？

    「咳咳，這個儀器呢，其實很好用，但就是脾氣不大好，給他編寫人工智慧的那位是個天才，總覺得沒有感情的儀器無法理解人類的面部表情，自然就無法達到改頭換面的最佳效果，所以，這玩意的名義上是個幫你化妝易容的設備，但實際上就其人工智慧的進度而言，差不多是這個世界上頂尖的了」

    。。。。。。楊啟小楊感覺開了眼，衡天裡大概都是瘋子吧。

    「好了，別囉嗦，目標趕緊提出需求，然後在凳子前坐好」電子音竟然帶上了一絲不耐煩的語調

    「呃，好，請問改先生，我隨便說什麼都可以麼」楊啟依言在凳子上坐下，虛心的問道。

    旁邊老頭子嘬牙花子：這小兔崽子倒是好知道，人講禮義為先樹講枝葉為源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所謂禮多人不怪，現在竟然和一個ai套上瓷兒了，也是人間奇葩。

    果然，ai的態度好了許多「目標很懂禮貌啊，在我改某人這裡，只要你能提出的關於容貌上的要求基本都能得到滿足，但是變成金城武你還是別指望了」

    「那麻煩改先生，把我弄得看上成熟老成一點，大概30多歲的樣子，嗯，就這樣」楊啟聞言也倒也不惱，客客氣氣的提出了要求。

    「ok，年輕人不驕不糙，很難得啊，現在閉眼」電子音說到，接著楊啟的腦袋二次被固定起來，只覺得臉上像是有什麼刷子之類的在施工。

    5分鐘後，電子音響起「你可以照一下鏡子了」。

    楊啟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一看，「靠」，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典型的中年人面孔，不管是略微鬆弛的眼角，還是額頭上若隱若現的皺紋都在提醒他這是個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子而不是他本人，才二十出頭的大學生。甚至面頰上還有青虛虛的一片，像極了剛刮完的絡腮鬍子，用手一摸，略有一點硬硬的觸覺。絕了！

    「目標1分鐘沒有說話，顯然是被被儀器的技術給驚到了吧，蛤蛤蛤，改頭換面可不是白叫的」電子音的口氣十分臭屁。

    楊啟想起來一個事情問道「那，那這個樣子能保持多久，怎麼才能變回原來相貌？」

    「變回去？開什麼玩笑，這是個不可逆的過程，你以後就一直這樣子了，直到80歲也是，如果你能活到的話」

    「我操」錢楊二人面面相覷，楊啟扭頭就要和老秦頭拼命，卻見老秦頭一臉苦笑的看著儀器說到「我說，你這個嚇人的習慣怎麼還沒改掉，你是個ai，怎麼性格那麼惡劣」

    「姓秦的，你沒資格說這個話，上回是讓本儀器把一個西瓜化成你的？事後你拿那個西瓜到處去嚇人，害得本儀器一起挨批」電子音憤憤不平

    「你說個p，又沒扣你工錢，又沒斷你點電，各種維護保養一次都沒少，你叫喚什麼」老秦頭被揭了老底，頓時跳了起來。

    「挨，對人工智慧來說是很大的事情，我的機格受到了嚴重傷害。。。」

    「等等，等等」楊啟忍不住打斷道「二位的恩怨情仇能不能先放放，回到一下我的問題，我這個怎麼才能恢復本來面貌」

    「年輕人真是沒耐心啊」電子音說到，「吱」的一聲，儀器上出現個小口子，裡面有一包濕巾紙一樣的東西。

    「本儀器在你臉上使用的都是高級納米材料，全天然無毒害，但牢固度很好，就算是滿頭大汗的情況下都不會化掉，那毛巾擦臉也不用擔心妝被擦掉，只有當你不需要時，用特指的濕巾擦一把臉就好」

    楊啟一把抓過仔細放好，接下來的俞雷如法炮製。

    所以現在坐在李通旁邊的就是兩個普通的中年男性。

    「兩瓶科羅娜」楊啟叫道，酒來之後他和俞雷一人一瓶，慢慢的喝著，不急不慢。

    變喝邊觀察李通，後者顯然沒注意到二人，自顧自的吃著三明治和橙汁，從他進食的速度和心不在焉的表情看來，這頓晚飯對他而言也就是滿足一下生理上的需求。看得出他腦子裡正在思考很多別的東西。

    「給我一瓶阿詩」吃完後，他又要了一瓶修道院啤酒，若有所思的慢慢的喝著。

    錢楊二人，對了眼色，楊啟朝李通略略的湊了過去，打了個招呼「晚上好」

    「呃，晚上好」李通警惕的打量著突如其來的問候。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仁，這是我的名片」說著楊啟從懷裡掏出名片雙手恭恭敬敬的遞過去，李通連忙放下手中的啤酒雙手接過「時代小報記者喬仁」他小聲念著名片上的字眼。

    「時代小報？」他疑惑的問道

    「是的，一張小報而已，您沒聽說過是正常」楊啟笑吟吟的答道

    李通嗯了一聲，收回眼光，身體向另一邊挪了挪，不像繼續交流下去的意圖表露非常明顯。

    「是個謹慎的人啊」楊啟心裡暗暗說道。

    「如果您的太太突然暴斃，會怎麼樣」楊啟輕輕的對李通說到

    「你說什麼！」後者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聽錯了。

    「您沒有聽錯，我是說如果您的太太突然暴斃了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說這個話什麼意思」李通反應非常，說完這句話，他一口氣喝光了杯中剩餘的啤酒跳下坐位就要離開。

    「我覺得您會很開心，你這個年紀有錢有好工作也有不錯的社會地位，而您現在的太太，嘖，顯然和您不般配啊，甚至可以說她為了嫁給您，還做了很多掩飾和隱藏呢」楊啟在他剛經過自己身旁時一口氣說了出來。

    李通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而且您還為您的太太買過大金額的人壽保險，如果她以外死亡的話。。。。」楊啟有暗暗加上一把火。

    不料李通聽到這話腳步卻突然加快，邊走邊說「我根本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是打草驚蛇了」楊啟心中暗暗著急，不過嘴上沒停「今天既然有緣遇見就請不要走了，否則明天後天還會有緣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李通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楊啟。

    「小報記者，喬仁，旁邊這位是我的搭檔，賈敏」楊啟一指俞雷。

    「當然我們的身份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為你做些什麼，好讓我們雙方都得意」俞雷適時的補充道。不知是何故，改頭換面儀給倆人重置的外形各有側重，楊啟看上去像個精明的生意人，而俞雷的眉頭間一直擰著個川字，一幅陰沉城的樣子。他這一句話，讓場面的氣氛往他們需要的方向推了一步。

    「你們能做什麼？」李通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我們可以」

    「等等」楊啟剛起了個頭就被李通打斷，「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要再次和你們見面該怎麼聯繫？今天，呃，嗯。。」

    楊啟頓時明白，這廝也太謹慎了，而且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

    「如果您想再次見到我們，就在下午三點，在辦公桌後面的窗台上擺上一盆下綠上紅的聖誕木，我們看到了自然會聯繫您的」楊啟回到

    「好的，那今天先告辭了」邊說邊快步的離開咖啡館。

    錢楊二人笑著相互看了一眼，「有戲」。

    正打算離開時，宋葉飄然而至，俞雷一見會意的先走了，宋葉拉著楊啟的手說到「不見，這個事情。。。。」

    「等等」吧檯小哥傻了眼「這是楊啟」

    「是我啊，在出任務呢，所以剛才沒和你打招呼」楊啟笑著解釋到。

    吧檯小哥看看中年人楊啟又看看一旁面帶憂色的宋葉，悄然不為人知的嘆了口氣，當初他色迷心竅，聽到秦無順說有三大美女就先過來看看，一見三姝後頓時驚為天人。決定留下來。結果是中了秦無順的套成了他的免費勞工。

    這三大美女看著賞心悅目是不假，但一個宋葉是名花有主，而且看楊啟的樣子頗受老秦頭器重，再加上宋葉內外有別，對著楊啟是百依百順要啥有啥，對著別人哪怕是顧客都是一臉冰霜，他自然就絕了挖牆腳心思。

    於是把目標轉向雙胞胎，不料雙胞胎一天就在咖啡館裡出現那麼幾十分鐘，之後連影子都找不到。

    看著扭頭去整理酒櫃的小哥，楊啟心中暗暗好笑。

    只是宋葉一臉憂色讓他覺得頗為差異，「你怎麼了？」

    「主人，這個任務，能不能換種方法來完成？你這樣，這樣。。。」宋葉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好呆呆的看著楊啟。

    「你能猜到我的想法？」楊啟詫異

    「嗯，之前不知道，但剛才你和他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能大致猜到一些，我覺得這種做法，太，太，」她又說不下去了

    「你啊，你啊，這有什麼」楊啟大喇喇的說道「小事一樁而已，反正又不會真發生什麼傷害事件，無非打個幌子而已，拿到東西就走，老頭子不是說麼，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吃個啞巴虧也行啊，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帶著這個游慧大師的項鍊，變的婆婆媽媽縮手縮腳起來了」

    「主人，不是，不是，這樣真的不好啊」宋葉急的快要哭出來

    「好了，好了，這個我自有分寸的，我先回寢室了，你也早點收攤吧」楊啟揮揮手向外走去。

    「主人」

    「好了好了，」楊啟收住腳步，一把抱住小妖精「我知道輕重的，等這個任務做完再說吧，反正不會有惡性事件發生的」說完鬆開手，走出了咖啡館。

    留下宋葉，呆呆的望著門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連三天，李通都沒有在窗口放上聖誕木。俞雷不禁有些毛躁起來「你這招行麼？」

    「放心，那天他已經心動了，只是碰巧這倆天朱雪沒和她鬧，所以他也沒下決心，昨晚兩人有吵了，你看吧，今天肯定會有信號的」。果然，下午三點一到，窗口上出現了上紅下綠的的聖誕木。

    今天李通決定準時下班，信號放出去了，對方會不會依約聯繫，他自己都沒把握，整個下午都沒心思工作、六點一到，拎著包就出了辦公室。在人行道上，他看到迎面走來的楊啟，他腳下加緊兩步走上去，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低聲說道「六月巴黎，今晚7點」，「好的」。從旁邊看沒人會注意到兩個擦肩而過的人已經完成了一次簡單的交流。

    7點，「六月巴黎」的大池裡，楊啟看著旁邊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李通，心裡也在暗暗叫絕：把談話地點放在大浴場這種公共場合，既杜絕了便攜式監聽監視設備的攜帶，也可以讓對方那些改變面部特徵的伎倆失效，看來這廝是鐵了心要幹大事啊，也幸虧那台古怪的改頭換面儀，否則今天自己的真實相貌非得暴露不可。

    正想著，只見李通起身，往毛巾區域走去，片刻後，他也起身跟了上去。

    兩人裝作不認識的各自換上一身洗浴裝束，一前一後慢悠悠的踱進了休閒室，室內漆黑一片，只有房頂開著幾盞小小的蠟燭燈權作引路之用。一排排可以調節靠背角度的休閒躺椅，躺椅扶手上還有個小小的顯示器支架，架子上的液晶屏散發的光芒照在人臉上，看起來光怪陸離。

    李通挑了一個靠角落的躺椅，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是個服務員罕至的地方才坐下。

    楊啟見狀，又在房間涅饒了一圈，才假模假樣的坐到他旁邊，顯然這一番做作很讓李通滿意。

    楊啟剛剛躺下，李通就悄聲說道「你那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則戇卵」楊啟心中暗罵，但表面上還是很客氣也很高深莫測的說道「就是你理解的」，這次他也懶得用您來稱呼對方。

    「我不理解」李通回答

    「好吧，我再解釋一遍，我的耐心有限」楊啟假裝氣沖沖的樣子「你婚姻不幸福，其源頭就在於你老婆朱雪，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莫名其妙的出了點意外，你就自由了，何況還有人壽保險」

    李通習慣性的扭頭看了看周圍情況，用壓的極低的聲音說到「如果，我是說如果，她會出現意外，那麼是那種致死的意外」，說到致死時卻悄悄提高了一點音量，聽起來顯得咬牙切齒。

    「我們是專業人士，會給你提供幾個選擇，一般而言，車禍是最方便的，效果也最好，價錢也便宜，其次，跳樓和溺水，嘖」楊啟故意頓了頓「比較麻煩，所以相應也要。。。」

    「還有別的麼」李通繼續問道

    「還有一種是在睡眠中離去，這個從效果看是最好的，但費用麼，」楊啟做了個捻錢的手勢「而且」他賣了個關子

    果然李通急不可耐的追問「而且什麼」

    「這需要你的配合，我需要你家的房間圖紙，還有關掉報警器」

    「等等，你對我的情況那麼了解，竟然會不知道我家的房型？」李通敏銳的提問道

    楊啟輕輕的笑了笑，透過顯示屏的微光可以看到他露出雪白的牙齒「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並不會去查看潛在客戶家裡的情況，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行規」，說完立即裝出一副說漏嘴的樣子來。

    這個舉動收到了意料中的效果，李通的警惕性似乎卸掉了不少「那麼能保證屍檢不出問題？」這句話一出口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這就是我們專業的地方，其中涉及到了一些的，呃，商業機密，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請相信科學的力量，死者外部看不出任何痕跡，連一個針眼都沒有，解剖檢驗的結果只能是心臟麻痹。如何？」

    黑暗中楊啟聽到了李通在狠命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呼吸也開始逐漸變的急促起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如你所見，一個小報記者而已，但我確實是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你是職業殺手？！」李通的語調中有著明顯的驚恐

    楊啟心中暗道「說了那麼多時候你個傻逼才剛明白？」，但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個標籤，我是不承認的」

    「你是怎麼找上我的」李通開始步步進逼

    「管你屁事」楊啟低罵一聲，李通果然猥瑣的向後縮了縮身子，他害怕了。

    但表面上他並沒有表露出來「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嘛？」

    「嗯哼？」楊啟示意他說下去

    「報警，我現在就讓服務員打110」

    「哈哈哈哈哈」楊啟突然放聲大笑，引得幾個服務員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接著他小聲說道「你不敢的」

    「你幹什麼那麼大聲，輕點輕點」李通一幅隨時要被警察逮捕的緊張神情，這惹的楊啟在心中更是看他不起。

    「好啊，你報警啊，警察來了，以什麼名義抓我，沒有人任何證據表明我認識你，你對我的指控大概都是出於你的想像，我只是無意中坐在你旁邊而已，如果警察勤勉一點去查我的歷史記錄的話，他們也許會因此而感到羞愧吧」

    「所以」，楊啟湊過身去，兩人的面孔相差只有5裡面，「到底如何，你現在可以拒絕我，然後我可以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出現你面前，我也怕麻煩」他帶有輕蔑的口氣顯然讓李通很舒服。

    李通在躺椅上扭了扭脖子，又看向楊啟，發現後者正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陰損目光盯著自己，頓時感到四肢發涼，但心中的火卻熱了起來，呼吸聲更急促了。

    「多少錢」

    「一百萬，先付一半，如果不成功就退錢」

    「你瘋了」

    「那就拉倒，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個開報廢卡車的，二十萬就能搞定」

    「便宜點？」

    「一份價錢一分貨，這個一百萬換來的是永無後患，而不是被無牌大卡車撞死後，你因為有巨額保險可以領，而在警察局掛號，你的周圍會莫名其妙出現很多不認識的但卻關注你一舉一動的人，你家裡的角落裡也會莫名多出幾個無線竊聽器，你拿到了保險金卻沒辦法揮霍，所以。。。。」

    「好」李通咬牙答應

    這種悄悄潛入的戲碼，對兩個新丁而言卻是不陌生，雖然有放水之嫌疑，但兩人之前在研究所那次行動中也算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