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書籤 | 推薦本書 | 返回書頁 | 我的書架 | 手機閱讀
趣書網 -> 科幻小說 -> 何方末界蘇闕反射弧猛的一縮,在極度的驚恐下,身體比大腦先作出了反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只見她將背在身後的雙手猛的一翻,雙腿一退抵在翻倒的凳子上,迂迴而上的掌心直直對準第二個失名者。
一陣銀亮的電光閃爍,像箭一般迅猛的沖向失名者漆黑幽深的巨嘴。
失名者一時不察,黑影一顫,被電光擊了個正著。
一片厚重的紫光閃過,一大叢黑煙伴隨著失名者刺耳的尖叫飛騰而起,像馬路上汽車尖銳的鳴笛聲,震的蘇闕的耳膜隱隱發痛。
她強忍著疼痛,小腿肌肉發力,又猛地將凳子向第一個失明者的方向踹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陣強大的反震力襲卷了她整個小腿腿骨,肌肉卻一陣麻木似的疼。
被踹出去的凳子直直的飛向失名者的方向,卻像沒有遇到什麼阻力似的,直直的從它水一般的身體穿過,狠狠地摔到牆上,將那斑駁老舊的牆面砸掉一塊凹凸不平的牆皮,濺起一大片飛揚的細小塵粒。
那個失名者被帶的偏了偏,水似的身體很快癒合了被凳子砸出的漆黑大洞,像和了水的稀泥一樣重新凝集在一起,巨大的嘴慢慢的彎起,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蘇闕打了個哆嗦,一陣冷汗漸漸冒出。
在背後,被電光攻擊中了的第二個失名者黑影凝集,很快恢復了元氣。
它似乎被剛剛的電光所激怒,大片墨水似的黑色影子迅速從桌底下冒出,源源不斷地通過腳下牽連著的黑色影子凝集到它的身體裡,使得它身體變得更為幽黑凝實,像一隻猙獰的怪獸靜立在黑暗中。
就在蘇闕轉過身對付另一隻失名者的時候,它迅速黑影涌動五指凝集成爪,從黑暗中爆起,迅速的向蘇闕背後抓去。
蘇闕緊繃間聽見背後的破空聲猛然轉過身,眼角餘光掃過,下意識的瞳孔微縮。
只見視線里一片黑影,黑色巨爪儼然已到眼前。
蘇闕神經一繃,猛的將身子一偏,險險躲過了心臟的位置,左肩卻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數萬支鋼針狠狠刺入皮肉,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入骨髓。
她的血液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向外溢出,肌肉早已疼到麻木,只感到了黑色巨爪刺入皮肉的戰慄寒冷,似乎頭腦中的一切精神波動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蘇闕手指微顫,只憑著多年末世的鍛煉出的意志強打精神,腦海里卻在不斷思考著對策。
她臉色發白的用電光擊退第二個失明者靠近的身影,然後不顧流血的肩膀向後一退,猛地靠在背後的牆上。
左小腿帶著餘震後的麻木感依舊在隱隱作痛,左肩上的傷口汩汩的流出血液,染紅了大片白色的襯衫,褲子上也全是刮痕和暗紅色的血跡。
伴隨著針扎的余痛,附近的肌肉似乎在慢慢的抽動,淡淡的暈眩感傳上她的腦海,視網膜似乎有黑點在若隱若現。
蘇闕明白,她現在必須要速戰速決,否則以她現在剛剛進化的脆弱的體質,根本撐不到耗死這兩隻失名者的時候。
她雖然重生,但從未自負過。
因為這個末世詭異善變,永遠有你所不知道的東西在悄然出現。
也是這樣的小心翼翼,才讓她以小小的年紀撐過了兩個末世,僥倖偷生,而沒有死在詭異多變的末世生物手裡。
當初,如果不是她誤進了一個極其強大的副本,也許她可以多活幾年,慢慢成長起來,直到成為稱霸一方的強者。
歷史是無法顛覆的,世界上也沒有如果,以前的一切都早已伴隨著重生而子虛烏有,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裡好好的活著。
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啊。
蘇闕一個翻身靠在桌子後,躲過了兩個失名者新一輪的攻擊,黑色的影子翻天覆地的向她湧來,墨影覆滿了整個老舊斑駁的牆壁,也貫通了屋內的一切事物的影子。
失名者漆黑的鬼臉上,猙獰的大嘴斜彎著,似乎在嘲笑她的弱小。
情急之中,蘇闕眼睛的餘光突然窺到了窗外的晦暗的陽光。
冰冷而灰暗的陽光……
記憶里的某些關鍵似乎在一點點復甦。
萬象末世的好天氣是很少的,這裡的確有時候會晴川萬里,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厚厚的雲層透出晦暗不明的陽光,將世界籠罩。
那八重幻日似乎不懂得如何學習太陽,儘管數量上占了絕對的優勢,可發出的陽光依舊是冰冷而灰暗,就像末世一樣頹廢而沒有生機,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可是造物主所造的一切事物,必有它所存在的意義。
這冷冰冰的太陽,卻被後世稱為萬象末世唯一的一點生機。
從反面來看,光明衍生出了黑暗,冰冷的太陽也衍生出了失名者;但與此同時,光明也賜予了他的子民以消滅黑暗的力量。
而這八重幻日,所出現的其中一個意義,就是抑制黑暗。
拿後世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八重幻日,可以保護所有的倖存者在陽光下不受傷害,而影子一旦進入八重幻日的區域內——就會灰飛煙滅。
蘇闕想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濕濕的黏在頭皮上,血腥氣與汗水混雜在一起,有一種黏膩的觸感,令人不適。
冰冷的陽光斜斜的穿過窄小的窗戶,伴隨著一陣陣冷風。
已是夏季,外面卻不知什麼時候已氣溫驟降,雖還不致寒,但已是微冷。
蘇闕靠在桌後,手心發汗。她不動聲色的退了退,退進了沒有影子的陽光中,一隻手悄悄背在身後,手裡卻握了把從桌子上順的水果刀。
普通黃色軟塑料的刀柄,配著把銀亮的刀鋒。
對面是猙獰笑著的兩隻無名者,它們倒掛著的詭異新月笑容幾乎遍及了所有有影子的地方。
蘇闕板下臉強裝淡定,深邃的眼眸毫不示弱的與它們對望著,那隻背過身的的手卻在悄悄的拆掉水果刀刀柄軟黃色的塑料。
一人一鬼就這樣靜靜對峙著,屋內的氣氛顯的格外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蘇闕突然動了,她將自己的速度開到最大化,猛的衝進兩隻無名者的中央,然後一個掃腿,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將一個凳子踹向其中一個失名者。
蘇闕明白,這僅僅能拖住這個失名者幾秒而已,但是,這幾秒鐘對於蘇闕接下來的行動就夠了。
只見蘇闕一個反身,沖向另一個失名者,藏在背後的左手猛的揮出,向失名者正中一划。
果不其然,刀刃像穿過水一樣穿過它的身軀。
失名者彎了彎猙獰的大嘴,似想得意一笑,可是下一秒它就身體一僵,大嘴巨張,滿含憤怒。
只見一隻刀刃直直穿過它的身軀,刃上電光閃爍,竟不知何時通了電。
刀鋒插在它身軀的中央,從內部開始,將銀亮的電花向它四周送去。
頓時,失名者身上像炸開了煙花,肆虐的電光將墨水一般的身體攪動的蒸發,一縷縷黑色的煙霧快速升騰而出,慢慢潰散,發出一股膠皮燒焦了的刺鼻味道,伴隨著失名者如汽車鳴笛的刺耳尖叫聲。
蘇闕餘光瞥到另一個失名者似要衝出,手上忙加大電量,電鰻的本領幾乎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利用。
一大叢厚重電光湧出,失名者便像水被蒸發乾淨,墨影潰散消失,半面牆都變成了正常的灰黑色,退卻的黑暗重新凝集成櫥櫃的影子,只不過明顯有些發白縮水。
另一個失名者似是憤怒了,它不管不顧,張開巨嘴,猛的向蘇闕衝去,黑色的影子凝為一線,快的幾乎只看見一道黑煙。
蘇闕等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
她嘴角微微勾起,身體向旁邊輕輕一偏,身後赫然是窗戶射下的一片光明,像一位神明,等待淨化它墮落的子民。
世界也許會變,但真理永恆不變。慣性的力量從遠古的被人輕視,到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要將它考慮在內。
地位天差地別,但也從一定程度上證明了慣性力的強大之處。
有實體就有慣性。
即使影子化的失名者屬於半虛體,但只要它還有一部分為實,就會永遠受慣性支配。
就好比現在——即使它清楚的明白前面是足以殺死它的八重幻日之光,它還是在慣性作用下,向無限冰冷的光明義無反顧的的沖了過去。
失名者漆黑的身體被光明所籠罩,鬼臉變得扭曲變形,發出尖銳而刺耳的鳴叫。
就像雪糕在陽光下融化一樣,失名者漆黑的身體也在慢慢的融化。
它幾次想逃出陽光的懷抱,墨黑的影子還沒有凝集,便被一旁守著的蘇闕一陣電光打的潰散開來。
牆上另一半的黑暗如同退潮的潮水一樣慢慢退卻,悉數蒸發在陽光的普照下,最後縮成桌子微微有些發白的影子。
兩隻失名者都被消滅,危機解除,這間屋子裡暫時不會產生新的失名者。
八重幻日的陽光依舊懶洋洋地打在窗台上,晦暗而冰冷。
蘇闕只感到了神經一松,身子一軟,過度使用體力及異能的副作用便如潮水般湧來,她只感到頭腦一陣嗡鳴,便緩緩的暈了過去。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