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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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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臨這齣戲一鬧,溫歸姝也跟著給烏先生下達了指標,那《陰煞將軍》的第一個案子就適時落在了科舉舞弊案之上。

    此案起初還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波,但當有人爆出此乃鬼居先生的新書時,頓時引人注目了起來。

    第一個案子講的就是這位厲鬼將軍曾經征戰沙場時有一親衛屬下為保護他而葬身沙場,後來因為將軍被污衊叛國謀私而連帶其親近之人都遭到懲處問責,這位下屬自然也從英烈英雄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叛國之徒。

    而這下屬在老家曾有一位相好,但卻因為徵兵上了戰場不能與之成婚,那相好為其誕下一子,就是第一個故事的另一男主角。

    這個下屬的兒子自幼聰明,滿心都想著讀書作文考取功名,卻不曾因為才華太出眾而被人嫉妒覬覦,當地縣令本想讓此子為其兒子替考,此子不從便被縣令百般威脅羞辱,其母有幾分姿色便也被縣令強奪強暴,甚至還分給下人玩弄折辱,苦不堪言。

    此子為保護母親被迫答應縣令,卻不曾想在科考結束後縣令為了滅口就派人防火燒此子與其母。

    一場大火,此子毀容瘸腿,而其母為救子而被活活燒死,慘不忍睹。

    將軍在得知這個醜陋毀容的少年乃是故人之子時勃然大怒,誓要為其報仇雪恨,就接了少年的冤算作他行的第一件善事。

    只不過在這第一個案子中,這將軍報仇之法頗為簡單粗暴,

    他本就是鬼魅於是便趁夜色殺了那作惡多端的縣令與為虎作倀的下人,連同那縣試之中徇私舞弊的考官、考生都悉數挑斷手筋讓其再也無法讀書寫字。

    至於縣令之子,鬼煞將軍逼著他寫下罪證書時還意外拷問出了他並非縣令的親兒子,而是縣令乾爹的外室的親兒子,縣令不過是替人養子罷了。

    這一口瓜可是為故事又添了不少桃色笑話,也更符合底層人看熱鬧的癖好。

    而最有意思的是,溫歸姝與鬼居先生並沒有給第一個案子一個完美的結局。

    當將軍將縣令兒子的認罪證據交到少年的手上時,少年布滿疤癩的臉上卻只有悲愴的茫然之色:「大人,您說這證據我該給何人呢?」

    將軍長久沉默不語,最後卻只是封起了那罪證將少年帶在了身邊,兩人一同上路尋下一個案子。

    這故事瞧著與莊臨的事頂多有五分相似,可是其中的暗喻比故事本身更有吸引力。

    「這鬼煞將軍就算殺了縣令又有何用啊?這縣令分明上頭還有人,不然怎麼會如此張狂?」

    「書里都說了這縣令的乾爹乃是州上的知州,每年縣令都不知道要給上面送多少雪花銀,還要替別人養兒子這州府之子在這小小的縣城中簡直與土皇帝無疑啊!話說這陰煞將軍會不會遭到報復啊?」

    「你這話說的,他人都死了還怕報復什麼?莫不是還要把他的祖墳挖了?哈哈哈

    」

    「你們可還有人注意到那書中縣試的主考官?那主考官分明是州府下派而來的,但卻又是縣令從前的夫子,這關係」

    「是啊,拿到罪證又如何?他若是往上告,不還是一樣?還沒準為自己招惹來殺生之禍。要讓知州知道誰殺了他的兒子,只怕定會血債血償。」

    「書是書,你們可莫要胡說。今年春闈是瑞王殿下主持,瑞王妃都收了那些考生的聯名書,豈會放任不管?」

    「今年若不是恭王去考場巡查,恐怕還不會撞見那郭公子吸食五石散啊」

    「你別說,恭王殿下不就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嗎」

    這第一個案子,縣令對應的是程敏,知州對應的乃是吏部尚書,主考官自然映射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劉吾誨,郭景自然是縣令,哦不,知州之子了。

    邵赫在書中自是沒有半分提及的,但還有些同樣參與了科舉舞弊的人也皆以什麼富商劉氏、縣丞朱大人等等含沙影射之。

    現實與話本里的內容相結合,自然更讓人覺得興趣盎然,等邵赫他們發現這東西時,京中早已傳遍了。

    不僅如此,溫歸姝並沒有將鬼居先生在京中的事公布出去,對外這書仍是從江州傳來了的,地名化取也是江州的某一小縣。

    如此一來,鬼居先生寫完這書稿再傳到京城最快也要一個月,鬼居先生如何能未卜先知呢?大家都只當是巧合。

    而邵赫就算

    想派人查這些事,也得一個月。

    更何況,他現在哪有心思去查一個破話本子呢?春闈之事棘手難測,後宮還有個柔貴人日日得寵,府中姜霏又因為科舉之事與他生了嫌隙,他哪來的功夫去關注這事。

    而就在邵赫焦頭爛額的時候,金阿妍帶著人悠悠出現在了邵赫的面前。

    這北丹女子一如既往地穿著大膽,紅綢金緞間酥胸波濤洶湧,媚眼如絲勾人慵懶中又透著一股危險與神秘,她的鼻樑同樣高挺,只是不同於姜霏的清冷英氣,她那略帶駝峰的鼻樑帶著股不馴與野性。

    如果說姜霏是那可望不可得高嶺之花,那金阿妍就是開到糜爛的彼岸花。


    「王爺可是有心事?」金阿妍入門時,屋內的人便已都退了出去,她如沒骨頭般貼著邵赫坐下,一雙漂亮的手就這樣順理成章地撫上了邵赫的胸膛。

    邵赫清瘦,胸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而金阿妍喜歡的便是這樣的手感。

    她看著邵赫幾乎完美的側臉,眼中閃過了一絲痴迷。

    邵赫並沒有第一時間拂開金阿妍的手,在這些日子裡他跟金阿妍這等豺狼虎豹之人相處時反而多些鬆弛懶散。

    「公主可有什麼想法?」邵赫反握住金阿妍的手,側頭就將她眼中的痴迷看得一清二楚,男人瀲灩的雙眸裹上一層柔意,那一瞬間就揪住了金阿妍的心。

    金阿妍的紅唇貼近邵赫的臉龐:「王爺總是忘了,妾身也是王爺

    的人,若是有難處為何不來尋妾身呢?」

    金阿妍不通梁宣禮數,說話用其敬詞來也是亂七八糟的。

    「你如何能幫本王分憂呢?」邵赫的聲音冷清溫潤,如玉珠入盤般的好聽之中又帶著疏離冷意,愈發讓人慾罷不能。

    金阿妍的手稍許用力,感覺到邵赫的身體一僵時輕笑著說道:「妾身這倒有個法子,就不知道王爺願不願意聽了」

    邵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盯著金阿妍,而金阿妍絲毫也不在意邵赫的凝視,她巧笑盼兮間猶如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一點點勾著邵赫內心最深處的野心。

    「王爺且聽我說便是若是這般能成,不僅王爺能保住自己的勢力,沒準還能奪了恭王的兵權,要了他的命」金阿妍不疾不徐地說道。

    ——

    莊臨等人登門對瑞王府的施壓,如今讓瑞王騎虎難下。

    可是邵玹與溫歸姝都清楚程敏敢在春闈之上這般放肆,必然另有他人撐腰,且此人定不是劉吾誨那般簡單,邵赫定然也知道程敏的盤算。

    若是能抓到邵赫與程敏勾結的罪證,只怕不等宣明帝問責,光是天下書生的唾沫都能將邵赫淹死。

    不過邵玹倒是也能理解邵赫行此不恥之事,賢王一派清洗乾淨後朝中剩下的皆是些抓不到把柄的老油條,想要得到這幫人的支持遠比收復賢王殘部麻煩。

    用強硬壓,那是邵玹能做到的事;邵赫只能順著毛一點點捋,

    先得其支持獲皇位再說。

    只不過邵赫縱容此事,當真是吃相難看,自私自利愚蠢至極,更是能叫人看得出如今朝堂的烏煙瘴氣。

    如溫歸姝與邵玹所想,邵赫迫於壓力不得不開始嚴查聯名上書上提到的所有人。

    這一查,自然是前朝後宮都動盪不已,盤根錯節的勢力開始相互遮掩糾結,不僅是棘手,更是牽扯到了邵赫自己的勢力。

    若是嚴懲,必然會讓跟隨邵玹的人寒心;若是不懲,邵赫又如何向所有考生百姓交代此事?

    邵玹雖沒有資格插手此事,但他就如揮舞著馬鞭的馬夫般每當調查的進度鬆懈或有人渾水摸魚之時就狠狠抽上一鞭子,或是在朝堂上彈劾疑似參與科考舞弊之事者,或是私下派人搜集證據公之於眾將矛盾與局勢製造得更加緊張。

    而就在邵玹緊鑼密鼓地要斬斷邵赫的臂膀時,邵赫也在暗中密謀如何除掉邵玹。

    事發的變故,恰在春獵之時發生。

    ——

    科舉舞弊案吏部尚書已被革職查辦,程敏也已停職候審,其餘參與科舉舞弊者科考成績已全部作廢終身不得再參科考,與之相關的人也皆在等候判查。

    其中絕大部分罪責自然都落在了程敏的頭上,若非他收受賄賂此事也成不了如此之大的規模。

    程敏本是死活不認罪,但最後邵赫親自到地牢之中勸說一番,程敏就突然轉變了態度乾脆地認了下來。

    此事到這裡本可以結案,只

    要嚴殺厲懲,自然能堵住悠悠之口,但邵赫卻一反常態不著急向宣明帝呈堂供證,反而還要再清查下去。

    邵赫的此番行為頗為奇怪,科舉舞弊大部分牽扯的都是邵赫的勢力,如今他反倒不急著遮掩了,這倒是引起了邵玹的警覺。

    同時,朝中也有大膽的官員提議認為今年科考舞弊太過嚴重,請求重新再開春闈,但被宣明帝所駁回,只說將所有考生的試卷再嚴查核實一遍。

    畢竟換卷這等荒唐事,到底沒被抓個現行,春闈一事極為耗費人力物力,宣明帝可沒有再來一次的心思。

    更何況,北丹人還在京中,若是真的重開春闈豈不是坐實了此事,如今宣明帝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打住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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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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