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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林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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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村,只是坐落在大川山脈邊的一個小村莊,平時根本沒什麼人願意跑到這來。所以這裡的人們一直享受著和平又平凡的日子。

    「小兔崽子,你別跑!」一個穿著簡譜布衣,操著濃重口音的婦女手拿著一根木棍,追著要去打不遠的小孩。

    「哈哈,我為什麼不跑?」小孩笑著對農婦喊道,又扭頭對正在哭鼻子的男孩說,「愛哭鬼,每次一輸就哭,咦咦咦。」說完還秀了秀手中打賭贏的小木馬。

    那得意的樣子,讓護子心切的農婦心裡氣的是七上八下,跑的步子也急了不少。

    小孩見了那是跑的相當快,兩小腿掄圓了使勁跑。

    不一會就徹底跑出了農婦的視線中。

    這時農婦也放下了手中的柴棍,嘴裡嘆了一口氣,「唉,這苦命的孩子。」也就回家去安慰自家孩子去了。

    剛跑的孩子,擱在這林家村是人盡皆知的苦命孩子,自小父母就不在了,所以村里人也都溺愛他,於是養成他現在的性格,偷耍滑,不坑吃虧。這孩子的名字,就叫林不苦。

    不苦,不苦,人生難不苦。

    這邊林不苦跑到了沒人的樹下,伸手去拿藏懷裡的小木馬。小木馬只是簡單的雕刻了馬的形狀,根本不像是個玩具,倒像是個木頭疙瘩。不過到了林不苦的手裡,就像是稀世珍寶似得,小心的用手去把玩。

    只玩了一會,林不苦再次小心的把木馬藏到懷裡,趕著路就要回家吃飯。

    他的家不是村民那樣的小木屋,而是村外的道觀,平時就靠村民送飯得活。

    推開半掩的破著大洞的大門,林不苦就發現道觀里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黑色的破布,蓬亂著頭髮,倒睡在三清道尊象的下面,嘴裡還打著呼嚕。

    「呵。。呼。。。」

    「你是誰啊?」林不苦先是喊了一聲,那人沒有反應,於是靠近前去,用腳踢了一下。

    「咚。」一聲清響,那人只是翻了一下身子,眼睛還是閉著的。

    林不苦現在倒是看清了這人的模樣,一道正氣眉,高挺的鼻樑,要不是亂糟糟的頭髮和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沒準是個讀書人。

    看清了這人模樣,林不苦覺得這人應該也是個苦命人,不然咋落的這樣子,心中不在想著趕走,自己找著另一乾淨的青磚地面坐著,等著林阿婆送飯來。

    林阿婆是照顧不苦最多的人,不苦直接在心裡把她當作自己的奶奶,但是林阿婆還有子女所以平常最多來給林不苦送飯,而不能把他直接接回家去住。這飯一送就是幾年。

    不多會,門口就傳來了聲音,「不苦啊!來吃飯,奶奶來咯!」

    林不苦隨便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就出去迎接林阿婆。林阿婆左手拿著一根雕花的拐杖,右手拿個花布包的一碗飯。

    林不苦接過飯就狼吞虎咽吃下去,林阿婆在旁還說著,「別急,別急。。。」

    普通的白飯里還有一把白菜,那是林阿婆自己省下來給林不苦吃的,畢竟自家種的白菜本來就少。

    吃著吃著林不苦就眼角濕潤,不說話,一吃完就把碗還給了林阿婆,說,「奶奶,快回去吧,天要是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吃飽了?」林阿婆眼盯著林不苦問道。

    「飽了。」不苦回答完,就急著送林阿婆回家。


    「我自己走,孩子,我自己能走。」不願林不苦送的林阿婆,自己非要一個人回去。

    「不嘛,林叔他們不讓我去,還不讓我送嗎。」林不苦堅決要送林阿婆回家。

    「扭不過你,哈哈」說著林阿婆笑了起來,比春風更輕柔的笑聲,傳達到不苦的心裡。

    這裡本就離林家村口不遠,只在林阿婆和林不苦的談笑中,顯得格外的長。

    不覺天色變得昏暗,林不苦也不舍的把林阿婆送到了家門附近。這時屋子裡的人似乎聽到外面的動靜,那門一把就被人推開。只見一名圓臉尖嘴的婦女走了出來,先是笑著攙過林阿婆然後就轉臉就如同進入了冬天,那冒著寒光的眼神直果果的盯著一臉尷尬的林不苦。

    「還不走!還想在我家裡睡咯!」語氣上仰,聲調更是要衝上了天。

    「哦,哦。」林不苦無奈只好匆匆趕回破爛的道觀,身後還隱約傳來林阿婆的呼喚聲。

    月隱人稀,在斑駁的樹陰中,始終有個人看到了一切,嘴裡說出了一句話,「此子苦啊。」

    不苦,不苦,人生誰不苦。

    推開那稱為門的板子,借著幾分半明的月光,林不苦看到了那不速之客還在酣睡,自己只好選另一塊乾淨的青磚石面,抱著身子就側躺下來。

    第二日,林不苦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睜開眼,就看到一道人影在一陣亂跳,還伴有風聲呼嘯入耳。

    這時才剛剛晨微,金色的陽光爬過小牆,道觀里還有一股濕重的空氣。

    「你一大早幹嘛呢!讓不讓人睡覺了。」林不苦揉了揉眼就翻身起來。

    「練拳。」一道中厚的聲音從男子嘴中傳出,然後就不管林不苦那驚奇的眼神,自顧自的打著一套長拳。

    拳揮生風,腿恆穩,靜如樹,動若脫兔,在這小小的地方隨意的騰挪轉換。

    「這就是武功嗎?」林不苦只聽過趕集的人說過,那些練武的個個能胸口碎大石,端是極為了得。

    「唉,說話啊!」

    那人就是不理林不苦,拳腳卻是更花哨了,還來了個騰空一躍,就上了小高的牆上。

    最後在林不苦的眼神下,一躍就跳了下來。

    「這是武功嗎?能胸口碎大石嗎?來個!快。。。」

    那人聽了林不苦的話,苦笑不得,只好說,「不會碎大石。」

    「唉,你武功不夠高啊!」林不苦可惜的搖了搖頭,心中的失望全表達在臉上,就差沒寫上「你不行」這幾個大字。

    看到林不苦這種嘲諷的表情,心裡無端竄出一股無名火,小小外功有何可了不起的,這小子表情太著火了。

    「誰說我不會了!」那高傲的表情酷似高手中的第三隻手,沒有我不會。

    嗯,林不苦覺得自己真的遇到高人了,那仰慕之情,都快化出眼睛了。

    那人看到這心裡還有一絲小小的得意,不過下一秒就呆了,只見林不苦慢慢從道觀後拖出了一塊石板,更可氣的是上面早就放好了一個錘子。

    「。。。。。。」林玄子無話說了,在看一眼正試著錘子的林不苦,心裡湧出了一道酸澀。

    「彭彭」幾下之後,林不苦舉著錘子轉頭對著林玄子笑道,「來,來,這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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