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明燭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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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明燭問路

    「家窮人丑，一米六九，初中文化，農村戶口。」這就是我～龍小陽，一窮**絲

    我既不是江湖之人，也不行道士之事，但是，只用了兩年的時間，我的名字卻在這些圈子中如春雷炸響，震動九州。

    哪個人提到我不豎起大拇指，為此、道上的人還給我取了個別名——「龍小太爺」簡稱「龍小太」。

    故事發生在兩年前，是這樣開始的……

    那是2013年，當時我19歲，只是個窮苦而逗比的**絲，在一家本地比較出名的飯店廚房裡負責「打荷」（廚房幫忙的，站在爐頭和砧板之間，負責醃製擺盤偶爾切菜什麼的），為此多了不少學習廚藝的機會，只可惜我身體瘦弱，掂不起十斤重的大鐵鍋。

    記得那時候，每個月我只能領到一千五百元的工資、錢不多，但是我依然能夠「瀟灑」的活在龍陽縣這個生活節奏極度緩慢的縣城。

    俗話說「人有三短，亦有二長」，除了廚房，我還有著另外一門手藝，也算是我的副職業～算命先生。

    這份手藝來自於老頭子，一個突然殺進我的人生，對我很重要的人！

    平日裡給人看看手相，測測姻緣，可這也只限於同事之間，因為以成年人的智慧，是不會去相信一個二十左右的看上去很像二愣子的我。

    所以，這門手藝最多也就是讓廚房夥計請客吃飯罷了

    但是在我看來，這門手藝，最發光發熱的地方就是給女同事看手相的時候能夠占近便宜。

    當然，凡事有個例外，就有那麼一個人對於我的本事十分的迷信。

    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一次我說他有血光之災，而第二天他吃肉時，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頭，於是他堅定不移的認為、是我的占卜得到了印證，從此以後……

    他就是老闆的兒子～「郭帥」，一個很帥很帥的大帥鍋，平日裡遊手好閒，喜歡在廚房裡聽夥計們講黃段子，從占卜之事發生之後，便整日裡叫囂著讓我收他為徒，我覺得這貨就是和極品

    為此，她他便成了我口中的「爾比」，因為那一次真的是我隨口一說罷了

    因為可以休假，所以那天我整夜在泡在網吧，擼了一夜德瑪西亞，直到凌晨時分才頂著熊貓眼回到了宿舍，正準備蒙頭大睡，該死手機響了。

    「喂，誰呀？」我睡眼朦朧的道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一個地方口音很重的中年大媽的聲音：「喂，恩是小陽不，是恩不？恩師傅他區事了，搞沒見了，恩趕快肥來。」

    「哦，喔知道來！」我同樣操著地方話掛斷了電話

    「恩這死比孩子……」那頭傳來電話掛斷前的餘音，我不以為意

    「老頭子失蹤？可能嗎？」我搖搖頭，這就好像我跟人說自己找到女朋友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雖然說我拜入老頭子門下不到三年，但是我真心覺得老頭子很牛逼，因為我親眼見證了他的不凡

    若非那件事感動了老頭子，他也不可能能收我人他門下，因為想入老頭子門下的人海的去了

    拿起電話，我還是決定給老頭子打個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無應答」。電話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

    「草……」我罵了一句，微微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搞麼事，電話也沒人接，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記得上次和老頭子通話是在一個月以前，老頭子說要去什麼地方來著？……」我一時記不起來

    按理說老頭子出門不會超過半個月，最長的一次也就十九天。難道真的出事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當我坐上回鄉下的大巴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長的很帥的大帥鍋——郭帥

    原因無他，當我遞交請假報告的時候，經理說不批，我一急乾脆辭職，可是工資押金不給退，原因是因為我沒有提前辭職，違反了用工合同

    沒有了押金，我估計連出門找老頭子的路費都不夠，誰知道這一幕剛好被郭帥這二筆看見。結果在郭帥這廝的威逼利誘之下，我只好妥協，讓他跟了自己，誰叫人家是老闆的兒子呢！

    郭帥雖然長得很帥，卻是個碎嘴皮子，一路上嘰里呱啦說個不停，剛上大巴這廝就碎叨個不停道：「龍哥，你說咱們這算是去探險嗎？」

    「嗯」！我懶得理他，微微點頭

    「你師父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牛比？」郭帥毫不在意我愛答不理的態度，繼續問道

    「嗯！」我再次點頭

    「你有沒有也繼承了你師父的本事？」郭帥顯得有些興奮

    「我靠，你能不能別問了，比唐僧還囉嗦……！」我沒好氣的回他

    「你乾脆就收我做徒弟吧！咱們師徒兩一起仗劍天涯，策馬揚鞭！」郭帥目視虛空，一臉的嚮往

    我算是服了，直接用帽子蓋住了腦袋，懶得理這二比

    「只要你答應收我當徒弟，以後咱們倆出門的費用我包了，保證吃最好的美食，住最好的賓館，還有足療小妹給咱們洗腳！」郭帥顯然不是的容易放棄的人

    「真的？」我「刷」的一聲坐了起來，雙眼明亮，就連睡意都淡了很多，很顯然，我是被郭帥的「誠意」打動……

    「當然是真的，我郭帥說話算話」

    「夠意思。」我拍拍他的肩膀

    「必須的，咱們是好兄弟。」郭帥顯得很大氣

    前提是你的在一個星期之內教會我所有東西

    我當時就不想和他說話了

    中午十分，我終於回到了老頭子住的二層小樓，大門上掛著鎖，鎖頭微微生鏽。

    進了屋子，裡面也已經落滿了灰塵，很顯然，老頭子確實很久沒有回來過

    桌子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到「哀牢山，半月後歸」

    「哀牢山，什麼意思？」郭帥疑惑道

    我皺著眉頭，滿臉擔憂：「老頭子留下的，說是去哀牢山，半個月以後回來」

    「師公留下的，他不是都出去一個月了嗎？郭帥道

    「可能是出事了。」

    我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注意，轉頭對向郭帥道：「好徒弟，你不是一直想長長見識嗎，今天我就開壇演道，不過有幾件事需要你辦」

    郭帥聞言頓時雙眼一亮，胸脯子拍的邦邦響道：「龍哥，有事你說話」

    「好樣的！」。我心頭暗笑嘴中說道：「你去買二兩黃紙，隔壁王老二家就有賣，另外，去把村西頭劉寡婦家的大白公雞給我弄來」

    「就這麼簡單？」郭帥疑惑

    「對，就這麼簡單！」我正義凜然的一笑

    「得令」。郭帥做了個手令辦事去了

    看著郭帥的背影，我嘿嘿一笑，暗自道：「劉寡婦家的白公雞可是寶貝的不得了，不但沒有半根雜毛，而且生性好鬥，可是一隻好雞，她可是多少錢都不肯賣的，郭帥這傢伙怕是要出血了！嘖嘖，有個土豪徒弟就是好」

    我自己也沒有閒著，騎著電瓶車到了北坡，這裡以前是個農場，後來直接荒廢，面積巨大，大部分被針葉松覆蓋

    我來這裡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取「狐仙令」，一種長在狐狸經常出沒地方的灌木，而且這種灌木只有在狐狸棲息的地方才有

    老頭子說，這裡曾經有隻狐狸跟他「請封」過，（狐仙得道時需要人去點化，它們會攔下一個人，雙手作揖同時問道：我像人嗎？如果被問的人說像，或者說你可以得道，就算成功，如若不然變是失敗，百年道行盡喪）所以老頭子跟這狐仙關係不錯

    「胡大仙莫怪，取兩片葉子問個路！」我取下兩片葉子後原路返回

    約莫半個時辰，郭帥才姍姍來遲，左手拿著黃紙，右手提著那隻沒有半根雜毛雪白的公雞。

    「你怎麼去那麼久？」我沒好氣的問道

    「很久嗎，我感覺也沒多久」郭帥低著腦袋道

    我將白公雞掂了過來，心中好奇，嘴中問又道：「花了多少錢，劉寡婦的雞可不好搞！」

    「這個！」郭帥聞言頓時有些支支吾吾起來，臉上有些尷尬

    「嗯？」我輕易的就發現了郭帥的不自然

    「到底花了多少錢？」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劉寡婦家可就這麼一隻白公雞，難道劉寡婦坐地起價？

    「沒，沒花錢……」郭帥臉色微微發紅

    郭帥的這表情頓時讓我聯想到了很多，我有些震驚自己的猜想，進而不敢置信的問道：「沒花錢，你不會是……？」

    「其實劉寡婦長得還不錯，而且很年輕……她說要想要公雞，讓我跟她那個，所以……就沒花錢。」郭帥看是瞞不下去了，乾脆直接交代了

    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嘴巴張成了O形。

    「我靠！！！！……I服了you」我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再一次被瞬間顛覆

    「尼瑪，長得帥就是有好處，關鍵還是個富二代！」我一邊給白公雞放血，一邊暗自嘀咕

    同時，我吩咐郭帥將門窗全部關住，把窗簾也拉下來，屋子裡馬上變得漆黑

    「龍哥我們要怎麼做？」郭帥問道

    「明燭問路！」我回道

    「明燭？」不是等夜裡嗎？郭帥對於這些新奇的食物顯得非常好奇

    「誰告訴你要等到夜裡，不懂別說話。」我對於郭帥上了劉寡婦耿耿於懷「心說，那劉寡婦卻是有幾分姿色」

    明燭問路其實很簡單，我看老頭子弄過幾次，所以一點也不生疏

    我先是將黃紙八張一疊壓成扇形，在房屋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各自燒了一疊，同時作揖倒酒，口吐赦拜辭

    而後，我在供桌上擺上香爐，拉開抽屜，將老頭子的照片用火機點著，讓灰燼落在香爐中，取來三根檀香，我將其點燃，分左右散開成「山」字，然後對著香爐拜了三拜，嘴中念念有詞

    「天地十方，皆為歲屬，太陰太陽，照我前方，東西南北，神靈在位，大道奎崗，可卜吉凶，助我……」此乃是道家真言，玄之又玄

    做完這些，我又在香爐上插上一根蠟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四枚銅錢沾上雞血，分別擺在香爐的四角，最後將雞血全部順著蠟燭倒入香爐中。

    做完這一切，我又在在供桌前念了幾句真言後就退到一邊，和郭帥一起坐到了地板上

    剩下的就剩等待了

    漆黑的屋子裡只剩下幾隻檀香燃燒的紅點，氣氛有些詭異

    「龍哥，完事了嗎？，怪瘮人的，」郭帥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

    「這就是明燭問路，專門用來測吉凶禍福，我要看看老頭子是不是安全！」我低聲道

    「怎麼測？」郭帥問道

    「若是一會燈亮了，證明老頭子沒事，如果燈沒有亮就說明老頭子不在了」

    「這麼邪乎，可靠嗎？」郭帥被我說的一身雞皮疙瘩

    「百試百靈」

    「要是一會燈不亮怎麼辦？」

    「烏鴉嘴，給我閉嘴，」我給了郭帥一巴掌，被郭帥說的心中咯噔一聲，問路時最忌諱就是這種烏鴉嘴，換做外人，我直接上破鞋底子

    郭帥趕緊閉嘴，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安靜，我們兩人心情各有不同

    一分鐘……兩分鐘……

    眼看時間慢慢過去，我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來，老頭子明燭時，幾十秒的事！怎麼現在幾分鐘了，都沒有反應？

    郭帥憋不住了，不禁拉了拉我的衣袖

    而就在這時，我心有所感，一把按住郭帥的手臂，示意他不要亂動

    此時此刻，屋內有了變化……

    「啪嗒……」

    供桌上有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觸動銅錢，這聲音很輕微，但是漆黑的屋子裡卻顯得很清楚

    這輕微的聲音聽在郭帥的耳中，卻不亞於一聲驚雷，讓他渾身不禁一緊，我能感覺到他不斷縮著脖子，打著冷戰。要不是我用力按了按他，這貨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如同擂鼓，我猜～他全身血液都僵了吧

    「噗」……一聲輕微的響聲，一縷幽蘭色的火苗突然在供桌上憑空出現

    「來了」。

    我同樣緊張，手掌中不禁冒出了冷汗，關鍵就看這一步了，我暗暗吞了口唾液。

    香爐開始晃動，裡面的朱沙有部分向外溢出

    郭帥一把捏住我的手臂，指甲恨不得刺破我的皮膚，冷汗順著他的額頭就流了下來……

    幽蘭色的火苗緩緩移動，漸漸到了蠟燭的上方，在我和郭帥緊張的目光中，將蠟燭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