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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其他小說 -> 和徐醫生閃婚後

22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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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沒點燈,安靜空間裡,只有耳機在說話。

    「哥哥,你弄疼我了。」

    「抱歉,下次注意。」

    「下次是哪一次?明天後天還是大後天?」

    天麻、遠志、苦參、麥冬、延胡索,仿佛全部失去功效,即便早已超過服用劑量,徐柏樟仍壓制不住血脈沸騰。

    他點開手機相冊,輸入密碼。

    第一張照片,少年蜷縮雙腿並緊膝蓋,皮膚上有叮咬和抓弄的紅痕,細到他隨手就能握住,白到要化進柔軟床單。

    第二張照片,他腿依舊並得緊,似乎想用力藏住腿間的區域。視線往上延展,在右側大腿處,有用黑色馬克筆寫下的字跡。

    【清水塘0927】

    十八歲到二十九歲,十一年了。他依舊是他,還有那雙腿,自始至終從沒變過。

    *

    最近柳思妍有外派任務,為了「法制生活」的策劃書,於清溏和她連線熬了兩個夜,終於在今晚成功敲定。

    於清溏從辦公室出來已是晚上十一點,新家離電視台很近,他最近向徐柏樟學習,步行上下班。

    秋末的深夜,飄著帶冰碴的雨。於清溏站在電視台門口,收緊衣領,搜索附近的出租車。

    身邊有腳步聲,一把黑傘遮住了風雨。

    於清溏轉頭,「台長,您怎麼在這兒?」

    廖文峰:「台里的王牌都在加班,我怎麼敢不以身作則?」

    於清溏笑笑,「您別取笑我了。」

    廖文峰:「沒開車?」

    於清溏:「嗯,我打車。」

    廖文峰給了個眼神:「我送你。」

    「不用,我家挺近的。」

    「搬家了?」

    於清溏:「和我先生住一起。」

    廖文峰的目光沉了點,「你先生應該不介意領導送你回家吧?」

    「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是真的不用。」

    廖文峰:「清溏,這麼拒絕領導,是不是有點」

    氙燈明亮刺眼,車主應該是有意為之,用光把兩人之間打通,像是強行拉出的警戒線。

    徐柏樟從車裡出來,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於清溏,把人從黑傘下拖走,摟入風雪裡,送進副駕駛。

    車內有暖風,還有莫扎特鋼琴曲。

    快到家於清溏才開口,「你怎麼還沒睡?」

    徐柏樟作息非常規律,有次晚上十點,於清溏想邀他看電影,結果隔壁的燈都黑了。

    「接你回家。」徐柏樟目視前方,像個沒感情的機器。

    於清溏:「怎麼沒提前說一聲。」

    徐柏樟:「發消息了,你沒回。」

    於清溏低頭,手機里有兩條未讀簡訊和一條未接電話。

    電話是半小時前打的,簡訊一條是晚上八點,另一條是一個小時前,說車停在電視台對面。

    「抱歉,最近在策劃新欄目,忙過頭了。」

    徐柏樟「嗯」了一聲,冷冷的猜不出情緒。

    他應該不至於為沒回消息的事生氣,所以,於清溏猜測,「吃醋了?」

    「一點點。」徐柏樟踩了腳油門。

    於清溏:「我以為你會說沒有。」

    這種直白的問題,不承認是體面的回答。

    車速又快了點,徐柏樟說:「可能比一點再多一點。」

    「他是我台長,我們只是上下級關係,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越距。今天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上他的車。」

    於清溏絕對坦誠,他所說的也都是他心裡想的。至於台里的謠言,於清溏沒提,是不想給徐柏樟添堵。

    「嗯,我知道了。」

    徐柏樟裡面穿著居家服,表情看不出破綻,但就行為來說,他應該出來得很急,眼鏡也沒戴。

    於清溏歪著頭,仔細欣賞他,「你吃醋的樣子挺可愛的。」

    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有點不搭,但也算不上討厭,徐柏樟眉梢抖了下,「怎麼個可愛法?」

    「就是」於清溏斟酌兩秒,「還想再看一次。」

    徐柏樟把車停在地庫,「折磨我?」

    於清溏:「不行嗎?」

    徐柏樟卡了一下,總算是笑了,「行。」

    「逗你玩的。」於清溏收攏大衣,先下了車,「我會和他保持距離。」

    兩個人並排等電梯,於清溏說:「對了,你周六就上午出診?」

    徐柏樟:「嗯,有事?」

    於清溏:「爸媽周六中午想來暖房。」

    「好,我回來準備。」

    「要不吃火鍋吧?」


    入冬了,火鍋暖和又方便,還不用徐柏樟忙活。

    徐柏樟:「嗯,聽你的。」

    電梯門打開,有帶著冰碴的風鼓進來。

    於清溏收緊衣領,邁步時,隨口的話划過徐柏樟耳邊,「衣服很暖和,和你一樣的味道。」

    *

    周六上午,於清溏逛完超市,買回兩大袋子火鍋食材。

    他在做飯方面不擅長,但也並非不能自理。爸媽拎著大包小包過來的時候,於清溏把火鍋和底料都備好了。

    見是他開門,二老第一句話就是,「小徐呢?」

    「他上午出診,一會兒回來。」

    父母在新房裡溜達了一圈,嘴角就沒落下來,看哪都滿意。

    於媽媽壓了壓床墊,「你怎麼還蓋這床被子?」

    婚事剛定下,媽媽就準備了全套的床上用品。考慮到是自己睡,於清溏沒拆新被。

    於清溏:「我蓋慣這個了。」

    於媽媽:「你倆蓋不小?」

    於清溏:「......」

    忘這事兒了。

    新婚夫夫理應熱火朝天,於清溏不知怎麼解釋他們分居的事。與其讓二老瞎操心,不如糊弄過去。

    「你就別瞎惦記了,人家小兩口晚上摟成一個人,單人被也不小。」於爸爸說:「咱倆剛結婚那會兒,不也成宿摟著。」

    於爸爸嘆了口氣,「誰想到這才不到四十年,你就不愛摟著我了。」

    於媽媽笑著瞥他,「你呼嚕聲那麼大,我不把你趕隔壁就不錯了,還抱著你睡,我耳朵能震聾了。」

    於清溏:「」

    真不把親兒子當外人。

    「等會兒問問小徐,看看能不能治治我的呼嚕,爭取老婆還能抱著我睡。」爸爸過來摟媽媽,「我看咱兒子精神狀態這麼好,小徐指定不打呼嚕。」

    於清溏自知多餘且心情複雜,沒到三十周歲的青壯年,婚後生活還不如結婚三十多年的父母。

    午飯沒開始,就要被他倆硬塞狗糧,又撐又甜又膩。

    爸爸拉著媽媽往外走,「別光瞧小兩口的臥室了,咱去旁邊看看。」

    於清溏急忙攔住,「爸媽,跟我來樓上,帶你們看柏樟養的花和魚。」

    隔壁是徐柏樟的臥室,很有可能露餡。

    父母就是這樣,即便你早已獨當一面,在他們的眼裡永遠是孩子。難得來家做客,二老根本閒不住。收拾得再乾淨的房間,也總能被他們找出「瑕疵」。嘴上嘮叨你,埋頭苦幹的卻是自己。

    於清溏搶著分擔,也勸了兩句,到頭來都是徒勞,他乾脆去廚房準備火鍋食材。

    徐柏樟回來的時候,於清溏正把土豆擦絲。圓形根莖在金屬模具里,變成細長的形狀。

    徐柏樟洗淨手,衣服顧不上換,「不是說好我回來弄。」

    「爸媽難得來,好歹讓我表現一次。」於清溏繼續擦土豆絲,「你先去換衣服,免得他們怨我欺負你。」

    搬家兩周,這是於清溏第二次進廚房,自從結了婚,他簡直生活不能自理。

    「就是給你欺負的。」

    徐柏樟話說很輕,於清溏在思考是不是聽錯了。

    結果一個不走心,「嘶......!」

    徐柏樟捏他滲血指尖的時候,於清溏自己都要懷疑是故意的了。

    幾天內,在廚房割破手兩次,還是同一根手指。

    只是這次,沒有被人含進嘴裡。

    於清溏卻在懷念那種感覺,刺痛、發麻、濕熱,被緊緊咬住,在舌尖翻轉,用力吮吸,那種感覺,就好像

    做.愛。

    「在想什麼?」徐柏樟把手指纏上創口貼,眼睛從他側臉滑了一道,跟風吹似的,「耳根紅了。」

    「沒什麼。」於清溏轉頭,視線偏向泡在水裡沉降澱粉的土豆絲。有幾根懸在上面,直愣愣又飄飄浮浮的,「不是說下次注意。」

    都不舔了,怎麼注意。

    徐柏樟的語氣連起伏都沒有,「傷口太深,再舔容易感染。」

    他什麼都明白,卻看著像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哦,那你下次注意吧。」於清溏看擦到一半的土豆,摸摸包紮好的手指,猶豫要不要繼續。

    「清溏。」徐柏樟站在原地,眼神能穿透他,「我想舔的,不止手指。」

    「是麼。」於清溏的心臟被貓爪子撓,口氣卻是不服氣的挑釁,「你還想舔哪?」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往客廳移。

    開放式廚房,只在兩側有很窄的牆。爸爸坐在沙發上修凳子腿,媽媽則在陽台擦花瓶。

    爐灶亮著紅色的光,沸水的聲音,像在念清心咒。

    「小溏啊,剪子在哪裡,給媽拿一下。」

    「來了。」於清溏被萌生的想法逗笑,他回眼看土豆,「我給媽拿剪刀,這個你來啊嗯!」

    胸膛撞向後背,腰腹有手掌滑動的痕跡,身體被牽制著,退到了窄牆內的區域裡。

    逼仄且不安全。

    於清溏驚魂未定,箍他的手像科幻片裡能自由控制枝幹的樹妖,緊到他懷疑會被拋上天。

    強硬的態度如同幻覺,噴在耳根的熱氣是對挑釁者的警告與報復。

    「我還喜歡舔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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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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