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問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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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吳星的咆哮之後，老村長揮散了鄉親們，緩緩走到了孫子的面前，拉起了他的小手，微笑的撫摸著他的頭。

    「星兒，這蒼天啊！從我開始就不公不正了，到了你爹娘這輩也是一樣，現如今讓你這么小就發現了，你已經很了不起了，走，咱們回去，今天這粥非得給它煮香起來，我就不信我寶貝孫子連天不公都知道，區區一碗粥又有何難。」

    吳星小手牽著大手跟著爺爺回家了，走進廚房看了焦黑的黑粥也沒有了頹廢，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含笑的爺爺。

    「爺爺不怪星兒，星兒這就給爺爺重新再做一回粥。」

    說著便倒掉了烏七八黑結成塊狀的粥，又重新掏氣了大米，開始洗，爺爺這回可是緊緊的盯著，一刻都不敢挪開眼睛，心想：這回還能出什麼問題，我這把年紀就白活了。

    「星兒，這水要加到這，這樣煮出來的粥才香」

    爺爺指著鍋告訴吳星。

    過來小半個時辰，鍋里飄起了陣陣粥香，那股刺鼻的濃煙味再也聞不到了，老村長笑的開心了。

    「星兒，你聞，粥熟了，你真棒，爺爺終於可以吃到粥，謝謝星兒啦」

    「爺爺，星兒聰明吧，我就常跟吳辰說我是天才嘛，你看，我靠自己就學會了煮粥了。」

    吳星開心的手舞足蹈，自戀的味道也飄了出來，爺孫倆看著還在鍋里沸騰的米粥，此時老村長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星兒啊，你長大了，以後爺爺就靠你啦」

    星兒看著爺爺眼眶濕潤了，急忙捲起袖子拉著老村長彎下了腰，給爺爺擦了眼淚。

    「爺爺，您怎麼哭啦，星兒會煮粥啦，以後星兒會照顧您的，以後都讓我來煮粥給爺爺喝」

    老村長抱起了星兒，然後收拾了下桌子，很快兩碗香噴噴的米粥就放在了桌子上，吳星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左右一看，有了粥沒有菜怎麼行，但自己一想，好像自己還不會做菜，這可怎麼辦？

    「爺爺，你等一下粥涼了再喝，我去牛嬸那邊那點鹹菜過來，咱們好好吃個早餐。」

    說著便往外跑了，興高采烈的來到牛嬸家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牛嬸，我把粥煮好啦，過來跟您要點鹹菜吃早餐，家裡醃的鹹菜還不到時候吃。」

    牛嬸打開了門，讓吳星進了屋子，轉身就去拿了一小壇鹹菜蘿蔔給他，還不忘誇獎他長大了，會照顧爺爺啦！

    「嘿嘿，謝謝牛嬸，牛嬸您最好了，等我長大了也要好好照顧您。」

    「乖孩子，真乖」

    牛嬸笑的合不攏嘴。

    吳星回到了屋子，看到爺爺並沒有在飯桌上等他，四處張望著。

    「爺爺，爺爺你去哪啦？鹹菜拿回來啦！」

    走到裡屋的時候看到爺爺站在祖先的牌位前，端著一碗粥，嘴裡念念有詞：看到了沒有，我們星兒會煮粥了，長大了這孩子，你們倆可以安心了，我雖然老了，不中用了，但也會好好照顧他的，這是他煮的第一碗粥，來，你們的兒子，讓你們先嘗嘗。

    說完就把粥放在吳星爹娘的牌位前。

    「爺爺，我長大了，我會照顧你了，您放心吧，我爹娘不在了，還有我呢。」

    說完就在他爹娘的牌位前跪了下去。

    「爹娘，您們放心吧！爺爺有星兒照顧呢，我會照顧好爺爺的！」

    老村長頓時擦乾了眼角的淚花，拉起吳星的手，往飯桌上走去。

    吃完早餐之後，老村長照常在院子裡教吳星跟其他孩子們練武功，老村長年輕的時候在城裡（柳城）的鏢局當過十幾年鏢師，跟著老鏢頭練過武功，是村里最有見識的人了，回來村里之後就一直教著村裡的孩子練練拳腳，鍛煉身體，畢竟在小山村里，相親們靠打獵跟種田為生，孩子們除了跟老村長學習知識之外就剩下練武了。

    「好了，來，都站好了，我先給你們做遍示範動作。」

    「對，就是這樣，右手要向前做出擒拿手，左腳往左前方移步，回勾。」

    「吳辰，這腳要配合手一起，不能分開停頓再往前。」

    「來，看好了。」

    一個早上，老村長都在教導著村里這幾個孩子，也是吳星的小夥伴們，有牛嬸家的吳封，皮叔家的吳辰，虎叔家的吳剛、吳鐵。幾人中數吳辰最小，但也最聰明，每次都第一個把動作要領學會了，要麼不是身高不如吳封和吳剛、吳鐵兩兄弟，基本上幾個孩子都打不過他，因此他也是最嘚瑟的，回回取笑吳星這個學最慢的。

    「吳星，看，這個動作是這樣的。」

    啪的一聲，吳星被吳辰一個擒拿一個勾腳就摔倒在地上了。

    「哈哈哈，吳星，你還是好好在家給你爺爺學煮粥吧，喲，你都煮焦了，算了，還是醃點鹹菜就好了，將來村裡的鹹菜都交給你醃好了。」

    「是啊，吳星，吳辰說的對，你看你，從來都沒有跟上我們的腳步，每次都是你學的最慢，到現在還在學上一個動作，你不是這塊料啦！」

    「吳星，別聽他們倆說，我覺得你學得慢點也好，基本功紮實。」

    吳剛看不慣吳辰跟吳封倆，就出口安慰吳星了，然後讓吳鐵把吳星扶了起來。

    「哼，少嘚瑟，我只是不想打擊你們，老村長可是我爺爺，爺爺教我要低調，不能欺負人，所以我才不還手的，不然有你們好看。」

    吳星站起來辯駁到。

    「哈哈，這話你都說了兩年了，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不低調呀！」

    「對呀，來啊，我吳辰比你小一歲，我們來決鬥，你就好好不低調一回吧？」

    吳辰看了眼四周，發現老村長不知道去哪了，便挑釁著吳星。

    「不行不行，我要聽爺爺的話，我不會欺負你們的。」

    吳星搖著頭，他有點害怕了，因為每次都是被吳辰欺負，他可是比自己還小一歲呢！

    「沒事，你就好好欺負我吧，吳星，你要是不敢你就說，你叫聲辰哥，我就放過你。」

    吳辰拍著吳星的肩膀說到。此時吳封在剛剛跟吳辰的眼神交流後便走到了吳星的後面，作勢要堵住吳星逃跑的路徑；這時颳起了秋風，正值秋冬時節，山下的氣候變化比較四季分明，微風帶著一片塵土飛揚了過來，正好有塵土吹進了吳星的眼裡，他抬起來手想揉眼睛，但在吳辰眼裡，卻以為吳星不爽他拍他的肩膀，想要出手偷襲抵抗，那時遲那時快，吳辰立馬右手掌變爪扣住吳星的脖子，左手掌拉起吳星的左手，身體往前傾，用肩膀撞了一下吳星的胸口，然後一個轉身把吳星從背後甩到了前面，接著一腳踏在他的胸口。

    「呵呵，來啊，欺負我啊，別每次都裝大尾巴狼不認輸。」

    此時吳星忍著睜不開的眼睛，雙手抓著吳辰踏在胸口的腳，要把他推開，可是渾身卻使不上勁，咳嗽了幾聲。

    「有本事放開我，讓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