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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女生小說 -> 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鏡頭裡的少年正介於抽條的青春與即將踏入的馥郁年華之間,五官昳麗水靈。
他似乎正在仔細看清直播間的彈幕,湊近了鏡頭,屏幕打光下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至眼尾處微翹起,舒展成聖潔的鴿羽。小巧圓鈍的唇珠被輕輕抿住,不留情地壓成紅殷殷的顏色。
陡然看明白觀眾說的什麼,水鵲抓著自拍杆,要撐著手從床上下來。
原來不能在床上坐著和觀眾聊天的,直播間的人都在質問他的主播職業素養了。一開播就犯錯誤討人嫌了,他還怎麼完成釣大款的任務?
水鵲不太懂直播文化,懊惱自己的功課沒做到位。
他從床上下來,自拍杆單手持著,動作間也沒注意到睡衣的紐扣蹭開了兩顆,露出鎖骨和一小片白得晃眼的胸膛。
水鵲坐在書桌前,調整好自拍杆的底座,立在桌上,才得空看看彈幕。
「你們截圖了嗎?」
「呃……我有點那個了。」
「主播看看***」[該彈幕已被屏蔽]
「[溫馨提示:禁止在直播間發布任何違法、sq、人身攻擊信息,理智消費,謹防上當受騙,娛樂適度。]」
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他連彈幕都看不過來了。
水鵲忐忑地面對鏡頭打招呼,「你們好,我叫水水。」
他差點咬到舌頭。
前所未有的體驗,通過軟體竟然同時有很多人可以看到他,還能在線發文字互動。
很神奇。
水鵲開始喜歡這個實驗室外的世界了。
他清了清嗓子,繃著臉,面對鏡頭時自信地壓低嗓音:「還滿意你們看到的嗎?」
這是水鵲從瀏覽器搜來的,《如何彰顯自己的魅力》中的高贊回答。
帖子裡說網友最喜歡自信的氣泡音男生了。
不曾想他的音色本就清潤,低下來時就化作一陣繾綣纏綿。
倒像是不會好好說話的小男生膩膩乎乎地撒嬌。
反響很大,彈幕一下子鋪滿屏幕。
「好軟的弟弟。」
[用戶一個蘋果派送出禮物一見傾心x10]
[用戶到處當狗送出禮物熒光棒x30]
「誰教弟弟這麼說話的?弟弟是不是被霸總文學荼毒了?」
「什麼都學只會害了你(滑稽)」
[用戶相旬送出貓薄荷x1000]
送禮有特別提示,比一般的彈幕要醒目。
「謝謝一個蘋果派、到處當狗……」水鵲逐個念出名字,「相旬送的禮物。」
「最後那個?奪少?」
「一個貓薄荷100,1000個就是好多零,好多零。」
「笨蛋彈幕,1000個貓薄荷就是10萬啊!」
「相旬老闆大氣。」
刷起來的禮物相當於給直播間添了把柴火,讓直播間的熱度一下竄到小時實時榜前10了。
許多路人因此被吸引到這個聞所未聞的直播間。彈幕刷得很快,水鵲眼花繚亂已經跟不上觀眾聊天的進度了。
77號激動地提醒:【就是那個叫相旬的,一下子砸了這麼多錢,宿主我們的軟飯值升到10了!抓住機會!】
【我明白了。】
水鵲撐著腦袋,唇彎起漂亮的弧度,「謝謝相旬哥哥。」
彈幕列表里掛上醒目的一行字。
那是需要額外花錢才能發出的彈幕,可以掛在列表上3分鐘,避免主播錯過。
[相旬:嗯。主播成年了嗎?]
謝相旬拾起手機,接了個視頻電話。
夜色深沉,室內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只有桌上亮起的電腦屏幕。
光影打在他立體的五官上,染成藏藍的利落短髮與環境相襯深得幽黑,空氣里幾縷煙霧繚繞,未完全摁滅的菸頭丟棄在菸灰缸里,還閃爍著火星子。
視頻電話的發起人一見這頭吞雲吐霧的情況,就已經熟諳了事情經過。
「香薰,易感期來了?」
香薰是謝相旬打遊戲使用的圈名,這人也是在他還是職業選手時交到的朋友,不是隊友,是對手,但彼此都對雙方的技術惺惺相惜,因此退役後即使一人轉型電競主播,另一人去小俱樂部當教練,也仍然保持著聯繫。
謝相旬沒看手機鏡頭,一手搭在鍵盤上不慌不忙地打字:「嗯。」
那頭好言相勸:「早都說了你該交個男女朋友了,最好是個omega,成年人的易感期就該小情侶膩膩歪歪,省得你一天天地一到易感期就控制不住菸癮。」
alpha在易感期內會心情低落、若有所失,不得不通過各種怪癖排解。
曾經有人盤點過少部分alpha在易感期時有24小時坐在浴缸、滿大街撿垃圾、一口氣做一個月的菜等症狀。
相比起來,謝相旬抽菸不算是特別奇葩的排解方式,只是不夠環保,又傷害身體。
「之前出去聚餐隔壁包間不是來了個挺正點的omega找你要聯繫方式嗎?我上個廁所一回來人家就羞憤地走了,你說啥了?」
「我說。」謝相旬的聲音低沉,伴隨著清脆的鼠標按鍵音,「不行。我有病的。我不舉的。」
「噗——」那頭的好友被水嗆得連聲咳嗽,末了比了個大拇指,「哥這你都說得出來,你是想注孤生了是吧?」
「非也非也。」謝相旬搖搖頭,「這是沒遇上對的人,怎麼能隨便給出聯繫方式?」
「不守男德,把子骨折。你懂不懂?」
好友無語凝噎:「我是beta,不懂你們alpha這些彎彎繞繞。不過你還是早點談個戀愛,真怕對的人來之前你先自己整肺癌去世了。」
謝相旬:「我心裡有數。」
他一手點了點鼠標,另一隻手落在煙盒上打開。
電腦屏幕上是熱鬧的直播間,穿著純黑睡衣的主播曲腿坐在旋轉椅上,小小的一隻,慵懶得像只貓,又像優雅的水棲鳥類。
「謝謝相旬哥哥。」
右耳沒摘下的藍牙耳機傳來聲音。
「我成年了的。」
謝相旬將煙盒蓋子扣回,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我心裡有數。」他重複了一遍,不知是說給電話那頭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主播給留個聯繫方式嗎?私信。]
水鵲沒播多久,和彈幕簡單聊了聊就快一個小時了,他想著自己的檢討還沒寫,和觀眾打了聲招呼就下了播。
當主播真是不容易。雖然大部分網友都很友好,但還是有些人說要丟褲子,水鵲只聽說過不喜歡的就丟臭雞蛋、丟爛白菜,褲子可比雞蛋白菜值錢多了,想必是很討厭他。
他打開微信,首先是經紀人的消息。
經紀人:「水水啊,我當初就看好你,果然一炮而紅了。我剛剛看那個叫相旬的老闆是私信你聯繫方式了?這可是出手好闊綽的觀眾,好好把握哈。」
水鵲劃到橘子app的後台,從亂七八糟的私信列表里翻出相旬的留言,複製那串數字到微信里添加好友。
21:35。
秒通過了好友申請。
水鵲的頭像是一隻q版的喜鵲,來自他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的治癒小動物漫畫。
對面的頭像是一堆灰燼。
相旬的暱稱欄很快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但過了好幾分鐘,也沒發消息過來。
水鵲只好在瀏覽器搜索——怎麼暗示別人打錢?
於是他慢吞吞地在聊天欄打字發送。
水水:「看看實力。」
等了好一會,對面彈出一張照片。
一張裸的上半側身照。
蜂腰削背,背景昏暗,光影交錯傾瀉在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上,手臂青筋盤踞,那使他充滿了掠奪的意味,荷爾蒙和侵略性極強的信息素仿佛都能通過屏幕涌過來。
相旬:「那個。」
相旬:「下面大的也要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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