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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其他小說 -> 將軍侍夜江楓急於想看白侍夜的表情,手被一雙肥肥的手握住了,是劉祿。
「小祖宗,老奴……」
胖子一哭,肉都會顫,江楓想像著他喜感的哭,茫然地問:「你誰啊?」
看不到劉祿的反應,聽見丁大夫都不忍心地解釋了起來,「這孩子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而且,他生的實在太好了,我為了保護他,給他易了容。」
劉祿還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沒有了記憶!」
東方軟板上釘釘,「若非沒了記憶,他一金鳳凰能替山雞擋刀?」
就算被說成山雞,白侍夜還是沒言語。
「小祖宗,陛下聽說您身陷賊窟,後悔莫及,日夜思念,所以我們必要帶您回去。」
知道江楓聽不懂,劉祿還是絮絮叨叨。
江楓露出恐懼的神情,「我看不見,我不認識你們,我不跟你們走!」
但是沒人理他。
劉祿對白侍夜說:「陛下有話,為了小祖宗的安全,和談時,萬不得已,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們不再禍害大周百姓,就不派兵攻打扒皮寨。」
丁大夫發了燥,「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能長途跋涉!死了可別怪我醫術不精。」
劉祿,「先挪到高橋營寨,養好傷再回京。」
嗯,丁大夫勉為其難答應了,叫白侍夜出去準備。
「球球!」
白侍夜剛要走,聽見江楓喊了一聲,可是她沒理……
*
屋子外面,印屠蘇和白侍夜站在房脊上眺望瑰麗的日出,兩個絕世高手,沐浴萬道霞光,就像天神。
白侍夜喝了一大口酒。
喂!
一個字,她懂了,將酒囊高高拋過去,印屠蘇接過來,一道酒線激.射進嘴裡,大呼:好酒!
「陛下要我把蕭墨帶回去……」
白侍夜冷冷道:「我已經吩咐人抬肩與來了。」
「我是說,當初我阻止蕭墨離開皇宮的時候,他說,要麼讓我死,要麼放我走……」
「陛下他過好的麼?」白侍夜答非所問。
「大災之年,民亂按倒葫蘆又起瓢,災民易子相食,石諳徹底撂挑子,陛下暫停新政,下了罪己詔。」
白侍夜,「就算沒有新政,大災之年也會死很多人,陛下太過謙抑,老派越發囂張,說到底,是他不夠堅決。」
「小屁孩兒!亂談政事,陛下英君明主,聽到百姓慘到那種地步,自然憂心如焚了。」
白侍夜被教訓,不服:就連張三李四都不能明正典刑,要打發到扒皮寨來,丟人!
印屠蘇電眼一瞪,「你倒是狠能幹,居然囚禁豫王殿下七個月之久!這筆賬,我來跟你算算?」
「他失憶了,賴著不走,關我屁事!」
白侍夜握刀戒備……
可是,半晌,印屠蘇也沒動靜,倒是喝光了酒囊里的酒。
「嗯,我仔細想過了……」
「什麼?」
白侍夜等待著這位大佬的決定……
印屠蘇嘴角牽動標誌性的嘲諷微笑,異常帥痞,「紅顏禍水,美色誤國!與其讓他回去禍害陛下,還不如讓他在這裡禍害你……」
……
還沒等白侍夜琢磨出這話的意思,他翩若驚鴻地跳下房脊,一聲呼哨,招呼出東方軟和劉祿。
三人上馬,由筷子引領,江大夫陪著下山去了。
他們一走,江楓的病床前只有白侍夜守著。
「老印怎麼說,要把我帶回去?」江楓顫聲問。
「他留你在此養傷。」
江楓大喜,長長出一口氣,忽然說:「給我換褻褲……出了很多汗……」
白侍夜這才想起來丁大夫囑咐用溫水給他擦身。
想叫其他人來,可是他身上雪白如玉的肌膚哪裡瞞得住?
只好親自端來一銅盆溫水,投了雪白的巾帕,給他褪下褻褲,瞧見他的那個傢伙,已經和二十歲時一般的大,辣眼睛!急給他蓋上被子,「老丁頭下山拿藥,一會兒就回來,讓他給你擦。」
「不要他,我又沒替他擋刀!」
「可是,你踏馬的,那個地方長的好醜……」白侍夜趴在他的被子上,臊得快哭了……
「你不是也長了?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是女的?」
她的舉動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只好說:「我逗你玩兒的……」
一咬牙,拿著巾帕,伸進被子裡,摸索著擦起來,小腿,大腿,哦……兩個自己有名但無實的球球,以及……一根蘿蔔……
擦著擦著……一股溫熱糊了她一手,她用手捂住那根趾高氣昂,恣意噴灑的大蘿蔔,聽見某人失魂落魄地呻.吟著:球球,我……爽死了!
她又趴在被子上難堪地哭了,臥槽!印大爺,你還是把這禍害帶走吧……
*
山寨里緊張地備戰,大家議論紛紛,從前拓跋成碑在的時候,燒殺搶掠,官兵也沒這麼頻繁地攻打,而現在,一票生意沒做,東方軟就像被踩了尾巴,整天謀劃著攻下扒皮寨。
白侍夜覺得他們惶惶不安多半是因為沒有了銀州神勇軍的援助。
但也不說破,有外敵,就不會起內訌。
聚義廳里,十八家寨主在沙盤上排兵布陣推演,她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
筷子過來說,江楓要見她。
噢。
回去的路上,筷子不再像從前那樣要和官兵拼命了,「你以前就認識江瘋子對麼?」
白侍夜點點頭。
「能跟我說說麼?」筷子似乎很少對什麼感興趣。
「我問過你麼?」
筷子笑起來,「在這兒等著我呢?我只是覺得他不尋常。」
白侍夜,「你也很不尋常。」
「不,我很尋常,永遠是你的小嘍囉。」
我……的?
回到院子,濃烈的藥味兒飄過來,進了臥室,江楓半靠著軟枕,小白晶坐在病床前,給他餵果汁。
筷子說:「給我也來一碗唄。」
可是小白晶看起來並不高興,沒搭理他。
筷子訕訕地對白侍夜說:「少寨主,江瘋子一病,最急的就是七小姐了,這次好了,就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吧。」
「筷子哥胡說八道的?」小白晶輕嗔薄怒。
站起來,把碗放下,拉筷子,「和我一起去煎藥!」
白侍夜拿出酒囊,喝了一大口,「叫我有事?」
江楓,「非要有事才能叫你來,這麼多天你幹嘛去了?」
白侍夜,「我說你有病吧?我才離開一個時辰!」
「哼!我哪知道,什麼都看不見。」
白侍夜覺得這廝幸虧看不見,不然大家還不尷尬死?不知道怎麼就搞出這麼多事,真不如自己挨一刀……
「你別說話了,傷元氣。」她警告。
為了不傷元氣,江楓開始簡潔明了地說話,「嘴對嘴,我感覺,你就是女的!」他竭力不去想那些礙事的假鬍子……
為了讓他少說話,白侍夜,「我是。」
「你承認了!噗!」
江楓一口果汁噴出來,白侍夜及時用手帕堵住了……
良久,江楓抖抖發發地,「讓我摸摸你……」
白侍夜不語……
「讓我,摸一摸……」
他說了好幾遍……
「好吧……」
江楓隔著褲子摸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事兒,沒自己的大,不過可以肯定,他是一個男人……
無比失望地鬆開手……
*
十八寨的人簡直不能相信,少寨主又是不費一兵一卒,退了官兵,不過,他們大概猜到,要說拓跋成碑從前和銀州神勇軍勾結,那大寨主父子就直接跟大周朝的什麼人勾結……
這讓大家不舒服之餘,也鬆了一口氣,官匪一家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白正也領著家眷回來了,女眷們采了很多山珍,覺得深山裡很好玩兒,打算再去。
三天兩頭,東方軟就會打發人來送療傷聖藥。
白侍夜好奇印屠蘇和劉祿是怎麼跟皇帝交差的,就去信問東方軟,東方軟回信說,印屠蘇二人聲稱和談的時候,拓跋少寨主拿刀架在豫王蕭墨的脖子上,獰笑著說,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這還不算,居然一刀捅進了人質的心窩!嚇得大家屁滾尿流地都跑了……
天吶!!這倆老混蛋!白侍夜嚇得要尿褲子,下一次,皇帝會不會御駕親征?!
丁大夫醫術精湛,白侍夜衣不解帶地看護,江楓又年輕,傷好的很快。
不過江楓對於二十五歲以後才能行周公之禮這事耿耿於懷。
有一天,白侍夜下山徹夜未歸,這是絕無僅有的。
天亮人一回來,一身酒氣,遭到江楓一頓河東獅吼。
他重傷初愈,白侍夜也不能揍他,只好哄著他,啪!放桌上一個盒子,打開來,一個小小的血色燦爛的蟾蜍,瞪著透明的眼睛,靜靜地瞧著他。
「混蛋!不就說你兩句嗎?拿這東西嚇唬人?」江楓嚇得竄上了圍屏,他如今不怕死人了,卻依舊害怕蛇,老鼠以及蟾蜍。
白侍夜,「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西域冰眼火蟾,解毒聖物。」
江楓,「騙鬼去吧,我只聽說過,火眼冰蟾。」
「嘿嘿嘿,火眼冰蟾是解熱毒的,這冰眼火蟾是驅寒毒的,據說,吃了以後,百毒不侵。」
江楓將信將疑,「多少錢買的?」
「哈哈,喝酒的時候,一盤毛豆換的……」
雖說這六盤山歷來就有「山高太華三千丈,險居秦關二百重」之譽,人間仙境裡藏著的奇人異士不少,可是這也太離譜了。
江楓拒絕,白侍夜打蛇打七寸,「你吃了這玩意兒,身子恢復好了,說不定可以提前五年睡女人。」
說著拉他下來,捏開他精巧好看的嘴巴,把蟾蜍扔進去了!
啊啊啊啊!!
江楓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被迫咽下去了,眼淚頓作傾盆大雨,伸手掐著白侍夜的脖子要和他同歸於盡……
「你們怎麼啦?」丁大夫進來,放下藥箱。
江楓鬆開白侍夜,伸二個指頭探進喉嚨,卻是一陣乾嘔,吐不出來,一拳把炕屏搗碎。
丁大夫聽白侍夜說了原因,罵道:「江楓的毒已經解了,你給他胡吃什麼東西啊?」
只一會兒,江楓喊熱,渾身火紅滾燙,臉上更甚,手腳都沒地方擱,就像剛出籠的蒸螃蟹,還熱騰騰地冒熱氣,嘴裡嚷著熱的只想去死。
白侍夜沒想到這樣,「怎麼整好誒?」
「這倒是個好兆頭,起碼說明這火蟾是真的。」江大夫反而放了心。
吩咐送江楓進浴室,泡在冷水裡。
他飛馬下山去取藥。
江楓脫了衣服,泡進大木桶里,舒服多了,只一刻,那水就滾燙了,白侍夜早在旁邊的浴桶里放上冷水,他又泡進去,如此循環,不停地換水,力大無窮的她也累得滿頭大汗。
後來,江大夫來了,端著一碗湯藥,給江楓灌下去了,江楓喝了之後,一會兒就腹痛如絞,捂著肚子直叫喚。
他覺得自己快被白侍夜和丁大夫輪流折騰死了,不過,很快就不疼了,而且身上的熱緩解了很多,不再難以忍受了。
丁大夫說過後會制一些清熱丸,江楓每天服一丸。
江楓皺眉:「又開始天天吃藥了。」
丁大夫笑說,不但可以睡女人了,冬天也不用穿厚衣服了,耍單即可。
白侍夜沒想到那個紅蟾蜍是真的,「除了百毒不侵,有什麼副作用麼?」
丁大夫:「也不算副作用,陽質太過,導致每一次行周公之禮的時間會特別長,不知道哪家的女孩兒最後有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