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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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霜跑著回到家把衣盆一放自己坐在桌子旁，手托著腮臉帶微笑發起呆來直到李紅袖採藥回到家看到她這副模樣。

    「霜兒，有什麼好事笑得這麼開心？」

    「啊！我有嗎？」說完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不禁又是一笑。

    李紅袖看著更納悶了，疑惑著看她。

    凌霜見自己娘親這樣看著自己連忙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她身邊，雙手握住她的手說：「娘，我沒事，只是想到些好笑的事，您別擔心。晚上我們吃什麼？」

    「哦，我下午進山採藥時順便也采了一些菌菇，我們晚上可以炒這個吃。」李紅袖一邊說著一邊去門外把籃子提了進來給凌霜看，凌霜看到自己娘親采了挺多菌菇高興地跑去廚房拿碗盆出來挑揀。

    「明天是趕集日，我們去鎮上把這些天采的藥材拿去賣了，順道買些布給你做身衣裳，你都好久沒穿上新衣了，也是為娘的沒用給不了你好日子。」李紅袖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凌霜看到她這樣心裡也不好過，「娘，誰說您沒用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啊，您看啊，我不用像村里其他姑娘一樣下地幹活，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做事，我除了進山采採藥外都沒吃過苦，早上您也讓我睡到自然醒，我都沒幫您做過什麼，雖然您不是我親娘，但我早就把你當成親娘了，要不是您我都長不到那麼大。娘，您別難過，我會孝順您一輩子的。」說完幫李紅袖擦了擦眼淚。

    「是，我女兒最好了。」李紅袖看著她說道。「好了，這些夠我們娘倆吃了，我拿去廚房炒。你下午洗的衣服還沒晾起來，先去晾吧。」

    「好」凌霜應了聲就去門外晾衣服了。李紅袖看著她出去嘆了一聲氣，本來是應該享受榮華富貴的小姐命，且要跟著她在這窮鄉僻壤過這種食不飽腹的日子。李紅袖還有一層擔心是沒說出來的，霜兒長得太漂亮了，要是生在富貴人家還好說，但在這底層人民這裡就不是一件好事了，一個普通百姓無權無勢這種美貌卻是種麻煩，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官璃一行人回到客棧，歐陽洛就叫住了上官璃，「阿璃，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個丫頭了吧？你該知道你的婚事是由不得你做主的，而且一個鄉下丫頭是當不了正妻的，她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還可能連字都不識，難道你想讓她為妾？」

    「我不會讓她作妾的，不懂禮儀不識字我可以找人教，教了總有學會的一天。你怎麼知道她不識字？」上官璃看著他說道。

    歐陽洛馬上反駁道：「這還用說嗎，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再看看她住的村子，你覺得她是上得起學堂的人嗎？你是不是遇見她連腦子都變笨了。」

    歐陽清站在旁邊看著他倆，撇撇嘴就要走開。

    「你不要走，幫我勸勸他。」歐陽洛拉住她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認定的事情誰能改，不要擔心了，他自己會處理好的，安啦，我們還是想想回去怎麼跟老爹交代，我們出來可沒跟他老人家說。」說完甩開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上官璃疑惑地看著歐陽洛說：「洛，我有分寸會處理好這件事。」

    「好吧，算我瞎操心，我回房間了。」

    上官璃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搖搖頭自己也回房間了。上官璃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右手習慣性地摸著腰間的玉佩，想起下午的女孩感覺她是如此的動人，她的一言一語，一行一動自己都是記得如此清晰，她不像皇城的姑娘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按照禮制來一點生氣都沒有，美則美矣卻少了那份少女該有的生動。

    想到剛才她跟洛的趣事嘴角揚起了笑。他覺得她牽動著他的心，本來決定明天回城的，現在他決定為了她多留一段時間。想到這他站起來在房間走來走去，走了一刻鐘後他又開門出去了，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凌霜晾好衣服後走進廚房要去幫李紅袖燒火，李紅袖看到她進來連連擺手說不用了，推著她出了廚房門，自己繼續忙活著。

    凌霜看她真不需要自己幫忙就提著裝了草的籃子走到屋後去餵兔子了，這隻兔子是自己和娘親前幾日一起進山採藥時逮到的，發現是只母的就帶回來養了。

    她一邊餵兔子一邊說：「小兔，你知道嗎我今天遇見了一個人，他說他叫上官璃，上官璃，上官璃，這名字可真好聽，我喜歡他，他是我見過所有人中最好看的。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到他，好想再看到他。」現在的她沉浸在朦朧的愛情里，完全沒去想對方的身世問題。

    凌霜殊不知自己剛剛的一番話已被她喜歡的人聽個正著。原來上官璃心裡念著她就自己一人跑到村子裡找她來了，因為在河邊已知她的家，他一路直奔她家剛要上前敲門時聽到裡面傳來走路聲，他馬上心虛地跑到旁邊藏起來，看到走出房門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鬼使神差地跟著她，所以才有後面的一幕。

    聽到她說喜歡自己，他激動地難以自控就要走出來跟她說他也心悅於她時，旁邊很不合時宜的傳來喊叫聲，「霜兒，吃飯了。」

    凌霜聽到聲音應了一聲，「哎，來了。」

    本來有點生氣的上官璃聽到聲音後知道她的名字叫霜兒又不生氣了。「霜兒，霜兒，你的名字也很好聽。」說完抬頭看了看天色，知道已到用晚飯時間，自己也轉身回客棧了。

    剛回到客棧就見歐陽兄妹倆已在桌子上用飯了，歐陽清看到他連忙招招手，「上官璃，這邊，快來用餐。」說完又低頭自己吃飯去了。

    歐陽洛抬頭看他道：「阿璃，你什麼時候出去的，要不是剛才跟清兒去叫你吃飯都不知道你出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發生什麼事，無聊出去走了走。」說完捧起碗筷吃了起來。

    「我這有件事要說，明天是這鎮上五天一次的趕集，我們去看看吧，不知道這鄉下的集市有什麼看頭沒？」歐陽清見他們說完了趕緊插話道。

    「集市有什麼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歐陽洛不耐地說。

    「你不去就不去唄，上官璃，你要不要去，說不定能看到好東西，你可以買來送給你那位。」說完對著他擠擠眉。本不想去的上官璃聽到她這樣說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