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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默然相愛寂靜相守(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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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韓非羽的最愛,更是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享受不到的味道。晚飯期間隨意地和父母聊了點這一年多的經歷和趣事,最後當問起有關於宋以晨的事情時,他卻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很少見的支支吾吾起來。忙不迭地吃掉碗裡的最後一個餃子,然後灰溜溜地跑回客廳里看電視。

    等過了幾分鐘後,又一溜煙地回到廚房,老老實實地站在韓母旁邊幫忙洗刷碗筷,熟練程度簡直讓人為之側目。

    韓非羽回到客廳沙發上規規矩矩地坐好,在家裡的時候他總是安靜得不像話,大體上可能和小時候的棍棒教育有關,腰板挺地筆直,連手機都不好意思拿出來多看一眼,生怕被坐在一邊的韓父嘮叨個沒完沒了。

    「嘖嘖嘖。」

    韓父瞥了他一眼,隨後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從茶几下面拿出一盒煙,抽出來點上一根,然後又推到韓非羽面前,說道:「還抽不抽菸了?整一根?」

    韓非羽:「……」

    他看了看面前的香菸,半天沒有吭聲,心想著難不成是在試探自己?

    一直以來抽菸的事情,父母都是知道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制止過,更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斥責他,倒是以前躲在被窩裡玩手機看小說經常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以前抽菸的時候,韓非羽也很規矩地從來不在他們面前抽,不知為何,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韓非羽搖了搖頭,不管是試探還是什麼,反正已經決定戒菸了,就絕不會再碰,於是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戒了,早就不抽了。」

    「嗯哼?」

    韓父有些驚訝,旋即點上煙吞雲吐霧,眼睛眯起來滿是不可思議,驚嘆道:「這玩意還能戒掉?我兒子行啊!」

    「這不說戒就戒的東西,簡簡單單多大點事!」

    韓非羽面不改色,大言不慚地說道。暗道難受也就一陣,忍一忍不就過去了。

    恰在此時,韓母從廚房裡走出來,聽見他們父子倆的談話,擦乾濕漉漉的手,一臉不屑地瞅了一眼韓父,說道:「看看兒子!哪像你從早到晚煙不離手,戒還戒不掉,早晚得死在這上面。」

    隨後她又轉過頭對韓非羽說道:「你爸現在一天一包煙都打不住。」

    韓非羽聞言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印象中即使是感冒發燒了,不吃飯不吃藥,但是他煙都沒有斷過,這樣一個嗜煙如命的人,估摸著這輩子可能都戒不掉了。

    「哪都有你!一邊去老實看你的電視得了!跟兒子說話呢!」

    「別嘚瑟奧,兒子回來了,給你點面子,要不然菸灰缸都給你丟咯!」

    「兒子,看看你媽,現在可厲害了,家裡事都歸她管,總指揮!」

    「拉倒吧,我可沒指揮你天天打麻將輸錢!」

    「……」

    韓非羽呵呵一笑,沒法接話,哪邊都不能幫,不然會變成被集火的對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沒多久之後,韓父接了個電話,便匆匆離開,而韓母則是緊隨其後。

    韓非羽一問,才知道是約好的麻將局人齊了……

    關上門的時候,倆人還不忘記叮囑韓非羽看好家。

    韓非羽張了張嘴驟然無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和花臂大哥功能一樣!

    電視機里播放著無聊的電影節目,看這畫質就直到拍攝年代肯定是比韓非羽出生時間還要早。

    韓非羽長長嘆了一口氣,撓了下頭髮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拿起手機又放下,如此往復循環幾次。

    終於在幾分鐘之後,手機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響。

    「小羽羽,幹嘛呢,出來轉轉啊!」

    看來某人也和她一樣,一個人無事可做。

    韓非羽眼前一亮,飛快地打字回復,旋即放下手機,起身從衣架上拿下衣物,動作麻利地穿戴整齊,拿好茶几上的備用鑰匙離開家門。

    韓非羽下了樓,來到說好的地點,卻並沒有看見約好的人,夜晚的風著實有點冷冽,他忍不住把手插在口袋裡就這樣站在原地等待。

    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踏著路面,忽然間只覺背後有人襲來,下一秒雙眼就被人用雙手捂住。

    「嘻嘻嘻。」

    韓非羽甚至連猜都懶得猜,就知道是宋以晨,可能就連她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沒有玩什麼猜猜我是誰的把戲。

    笑聲散去後。

    韓非羽輕輕轉身,握緊她那柔軟的雙手,放在手心之中立馬感覺到一陣冰涼。而這麼冷的天她卻還是之前的那一套穿著打扮。


    宋以晨望向他的眼神中滿是止不住的笑意,兩人對視片刻,像是兩個趁著家長不在偷偷溜出來玩耍的小孩。

    「宋叔沒攔著不讓你出來?」

    「這不是打麻將去了嗎,嘿嘿!」

    「巧了巧了,哈哈哈。」

    韓非羽嘴角上揚,抓著她的右手然後寶貝似地揣進口袋裡,生怕一不小心會弄丟,就這樣兩人踩在水泥路面上,慢悠悠地朝前方走去。

    漫步在街頭,身邊往來經過的人們全都裹得嚴嚴實實。兩側的路邊小店大都點綴這燈光,有的門口懸掛著火紅的燈籠,對聯也早早就貼上,耳邊更是時不時地會聽見鞭炮聲,混雜著孩子們吵鬧笑聲,周遭洋溢著年關將至的喜慶氣氛,讓人心情也不由得跟隨愉悅起來。

    每年的這一段時間,這座小城市總是熱鬧非凡。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市中心的小廣場。

    廣場的正中央早就被人為懸掛上一串串小巧玲瓏的燈籠,從正中央的燈柱頂端一直延伸到四周的地面,有多種精巧的彩燈不停地交替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宋以晨駐足於此,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還不忘記將邊緣處那顆粗壯柳樹。

    它那垂下的枝條上面早已看不見任何綠色,只有潔白的霜雪。

    不知道樹齡幾何,記憶中兒時就存在於此。也早就被圈繞起來保護,

    她拍好照片發了一張朋友圈,然後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回身只見韓非羽從路口遙遙走來。

    手上拿著兩串冰糖葫蘆。

    「吶,剛好看到那邊有這個!」

    韓非羽遞給她一串。

    「謝謝啦,嘿嘿。」

    宋以晨笑嘻嘻地接過來,當下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嘶,好硬。」

    下一秒就聽到她的小聲抱怨。

    「誰讓你那麼著急的,見到吃的東西比誰都積極。」

    韓非羽沒好氣地說道。

    話音剛落,突然嘭的一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見那天空上出現絢爛的煙花,一個接著一個,接連綻放。

    韓非羽收斂目光遙遙望去,遠處一家三口,女人護著興奮的孩子躲在後面,而男人則是笑哈哈地捂住耳朵,看起來幸福而又美滿。

    恍惚間,衣袖被宋以晨輕輕扯了扯。

    「哇!小羽羽,看那邊有人放煙花!」

    「看到了啊!」

    「我們走近點看看吧。」

    「哎呦慢點,小心路滑。」

    宋以晨興奮地跑過去,隔著一段距離不打擾到對方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刻,安靜地注視著。

    沉默良久直到結束後,才驀然回頭。

    眼含笑意地望著身邊守候的韓非羽。

    「cheers!」

    她晃了晃手上的糖葫蘆,笑盈盈地和韓非羽的撞了一下,隨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

    「愛你呦,我的小羽羽。」

    韓非羽微微一愣,微笑回應。

    「我也一樣。」

    天空慢慢飄起細雪,落在樹梢,也落在人們肩頭。

    韓非羽悄悄拉起她的手,兩行深淺不一的腳印浮現在彼此身後。

    無須多深情的表白。

    人生不過須臾,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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