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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仙俠小說 -> 從雜役開始橫推諸天

第一百五十九章:江湖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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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再說馬君武拉著李青鸞急急穿過樹林,施展輕身提縱術,全力奔跑,一口氣走了二十多里路,才放慢腳步,喘著氣道:「你怎麼不通知我走呢?」

    李青鸞很溫柔地看看馬君武笑道:「你正在用心看人家打架,我怎麼好拉你呢?我怕拉你走,你心裡會不高興。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李青鸞說罷,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又道:「武哥哥,我有話問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再笑我。」

    馬君武看她臉上神情,無限嬌婉,很憐惜地拉著她左臂笑道:「你只管問吧。」

    李青鸞問:「那穿黑衣的姑娘,不是要找我們打架嗎?她為什麼很和氣地站在你身邊,好像是我們的朋友一樣?」

    馬君武嘆息一聲道:「今晚上要不是她幫我們,恐怕我們就難以脫身啦。」

    李青鸞啊了一聲道:「那黑衣姑娘真好!」

    馬君武見她說話神情自然,毫無妬意,不禁低聲說:「你也很好。」

    李青鸞聽馬君武贊她,心裡高興,嬌媚一笑,箭一般向前跑去。

    月光下快如怒馬狂奔,她跑得太快,猛的一個轉彎,幾乎撞在別人身上,李青鸞趕忙收住急沖的嬌軀,可是那人出手更是迅若閃電,玉腕揚處,扣住了李青鸞一條左臂,這一下也逗發了李青鸞的脾氣,嬌叱一聲,右掌迎面劈去。

    那人是個二十三四歲的道姑,鳥雲椎髻,柳眉粉面,秋水流波,櫻唇噴火,雖然是出家人,卻長得十分好看,她見李青鸞掌勢極快,不敢怠慢,左手一翻,反點李青鸞曲池穴,李青鸞這一掌旨在分敵心神,其實全身功力都塔運左臂,見她駢指點穴,趁勢撤招,左臂一用力掙脫,全身躍退了八九尺遠,翻腕抽劍,劍如閃電,冷芒捲風,橫掃上盤。

    那妙齡道姑看李青鸞出手幾招不凡,倒也不敢大意,縱身讓開一劍,也從背上扯下兵刃,那柄劍電掣虹飛,眨眼間拆了八招。八括已過,兩個人心裡都感奇怪,因為兩人這幾招全是分光劍法中的招式。那道站雖然想停手問問李青鸞來由,無奈李青鸞劍招如冰點驟落,不容她有緩手說話的機會。

    兩人又拆了幾招,馬君武已趕到,看李青鸞和人動手,又誤認為是攔截兩人的高手,心中急謀趕路,也沒有細看那道姑劍法,也拔劍出鞘,兩招疾攻,他功深力大,比李青鸞高出許多,用的又是追魂十二劍中「石破天驚」、「潮泛南海」兩著殺手,那妙齡道姑如何能承受得住,吃馬君武兩劍緊迫,逼退了七八尺遠,這還是馬君武手下留情,才沒有震飛她手中兵刃。

    馬君武迫退道姑,拉著李青鸞向前就跑,剛剛跑出去五六丈遠,猛覺眼前人影閃動,微風撲前,一個羽衣星冠、眉目娟好的中年道姑,手執拂塵,背插長劍,滿臉莊嚴,攔住去路。馬君武急於脫手,出手就是「白燕剪尾」橫掃過去。

    那中年道姑見馬君武一出手就是狠招,臉上微泛怒意,手中拂塵「乘龍引鳳」,架開馬君武長劍,「神龍擺尾」、「分花拂柳」、「開尺導流」,刷、刷、刷,一連搶攻三招,別看只是一柄輕盈拂塵,在那道站手中威力卻是絕大,只震得馬君武一條手臂發麻,長劍幾乎脫手。

    那中年道姑逼封住馬君武長劍,喝道:「你剛才用那追魂十二劍中幾招,是什麼人傳給你的?」

    馬君武聽她一下子就認出崑崙派的絕學,不由一怔,收劍答:「晚輩是崑崙派門下玄清道人弟子,鶴駕是什麼人,何以識得晚輩劍法?」

    中年道姑還未答話,和李青鸞動手的妙齡道姑已大聲喝道:「既是大師伯門下弟子,怎地見了三師叔還不下拜?」

    馬君武還在猜疑,那中年道姑已接著道:「我乃玉真子,你師父告訴過你嗎?」

    馬君武疑慮盡除,棄劍拜伏地上答道:「弟子奉師命西上崑崙,一來叩候兩位師叔金安,二則奉呈師父秘函,不想在此地巧遇三師叔了。」

    玉真子打量馬君武一陣,笑道:「想不到大師兄會把追魂十二劍也傳給你了,那位穿紅衣的姑娘是不是我們崑崙派門了弟子?」

    馬君武急拉李青鸞拜伏在地上,從懷中取出玄清道人交付的兩封信,雙手奉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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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拜別恩師時,恩師交給弟子兩封信,命弟子面呈兩位師叔,一切詳情在內,請師叔過目便知。」

    玉真子接過信看,果然是玄清道人的親筆,不禁回想起三十幾年前往事,那時候玉真子還是一個妙齡少女,夾在大師兄和二師兄情愛之間,難作抉擇,師父仙去之後,本該大師兄玄清道人接掌門戶,可是玄清道人看出二師弟對三師妹情重愛深,已到無法自拔,為了免傷師兄弟間和氣,留書讓師弟通靈道人接掌門戶,自己飄然出走,一去就是五年,這五年中,通靈道人和玉真子雖然找遍了天涯海角,但始終找不到玄清道人的去處,通靈道人沒有辦法,只得遵照師兄留書,拜了祖師遺像,接了掌門之職,哪知通靈道人接了掌門的第二年,玄清道人卻返回崑崙山金頂峰三元宮中。

    通靈道人本來要把掌門之職讓還師兄,玄清道人卻堅持不受,他說:「既已行過掌門大典,豈可任意再作更換,我已經尋得一個去處,等拜過掌門之後就走。」果然玄清道人在金頂峰三元宮小住十餘日,又離了崑崙山,安居湘北三清現中,很少回崑崙山去。

    玄清道人心意,是想等通靈道人和玉真子情愛成熟,合籍雙修之後,自己再回三元官去。

    可是通靈道人和玉真子,都看透了大師兄的心意,兩人也就不好再談兒女私情,何況玉真手那時芳心本屬意於大師兄,又怕傷了二師兄的心,這種微妙心事,一直維持了幾十年,誰也沒有提過一句,可是內心裡都有著很深的隱痛,如今玉真子也到了五旬左右的年紀,這些事自然都成過去,不過這種師兄弟各居一方的微妙關係,卻始終沒有打開,因為誰也不好意思揭穿個中隱秘。

    玉真子想得出神,可就苦了馬君武和李青鸞,兩人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還是那妙齡道姑看不過去,走到玉真子身邊,輕聲道:「師父,叫他們起來吧?」

    玉其子從往事中清醒過來,看馬君武和李青鸞並肩齊跪,淡淡一笑道:「你們起來吧。」

    一面就在月光下拆開信看。看完信,臉色微變。轉頭問李青鸞道:「你叫李青鸞嗎?」

    李青鸞點點頭。

    玉真子一皺眉頭道:「你願意投在我崑崙派門下嗎?」

    李青鸞又點點頭,轉臉看著武哥哥,馬君武低聲說道:「快些叩拜師父。」

    李青鸞拜伏地上,說道:「鸞兒叩見師父。」

    好在玄清道人信上已述明李青鸞出身來歷,要玉真子收列崑崙門牆,這拜師一節,也就不過禮到就算,玉真子扶起李青鸞說道:「那位是你師姊,快去見個禮。」

    李青鸞轉身對妙齡道姑深深一揖,叫聲:「姊姊。」

    那道姑也合掌還了一禮,握著李青鸞一雙手道:「妹妹,我叫龍玉冰。」

    馬君武不待玉真子吩咐,搶上兩步躬身一揖,也叫聲:「玉冰師姊,小弟馬君武有禮。」

    玉冰還給他一個微笑,道:「你看上去像比我大些,又是大師伯的弟子,還是稱我師妹吧!」

    馬君武笑道:「恐怕我沒有你入門早?」

    龍玉冰眼圈一紅道:「我是無父無母的苦命人,兩歲之時被師父救上崑崙山去,算起來十八年啦。」

    馬君武道。「那我還得叫你師姊,我從師才十二寒暑。」

    李青鸞嘆息了一聲,接道:「冰姊姊,我也沒有爹娘,和姊姊一樣可憐。」

    玉真子心中正在盤算如何處理當前的大事,因玄清道人信上告訴她得到了藏真圖,並決定和華林寺悟空大師結伴到浙南括蒼山,若尋得《歸元秘笈》,立時迴轉崑崙山,並囑通靈道人和王真子不要到括蒼山去找他……玄清道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玉真子會到湘北來看他。

    玉真子想了一陣,對馬君武道:「你師父確已得到了藏真圖,而且已趕奔括蒼山去了,我這幾天風聞傳言,還不深信,恐怕傳言有誤,現證實是千真萬確的事了,今晚上如果不是巧遇你們兩個,我還得多跑一趟三清觀。」

    玉真子頓了一頓接著又說:「本來你師父信上意思,是讓你和李青鸞都留在三元官中,可是目前形勢不同,你師父沒有想到我會來湘北,此地距崑崙山遙遙萬里,藏真圖風聲又泄,你們雖學了十幾年武功,但卻沒有一點江湖閱歷,讓你們自己上崑崙山我更不放心,不如我們一起上浙南括蒼山去找你師父,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幾句話提醒馬君武,立時把兩天來連續通上各派高手截擊的事,很詳細說給玉真子聽。

    天真子聽完,一皺眉頭道:「華山派掌門人八臂神翁杜維笙、點蒼三雁和蛇叟陳彪等,都是江湖中極負盛名的人物,天龍幫勢力遍及江南,自更不應輕視,你師父本領再大,也應付不了這麼多高手,好在這些人的目的都在藏真圖,圖未到手之前,他們也許不會用什麼陰狠手段傷你師父,我們今晚上就兼程南下……」

    玉真子說到這兒,倏然停住,一轉臉星波電閃,望著三丈外一棵大樹,問道:「哪位高人駕到,為什麼要藏頭露尾,難道玉真子不配迎接尊駕嗎?」

    一語甫畢,大樹上枝葉茂密處傳來一聲大笑,月光下一團黑影飛起,恍如巨鶴沖天,直飛起三四丈高,半空中身子打旋,快逾隕星飛瀑,腳落地已停在玉真子五六步外,童顏鶴髮,白髯如銀,身穿灰布長衫,手握竹杖,微笑著答道:「老朽杜維笙,山野草莽,談不上什麼高人,何足以和崑崙三子相提並論?」

    馬君武見來人就是八臂神翁,怕他突起發難,手握劍把,暗中戒備,玉真子卻談談笑道:「原來是華山派掌門宗師,貧道失敬了,大駕是一人到此,抑是還有別人?」

    杜維笙哈哈大笑道:「不敢不敢,崑崙三子果然是名不虛傳,雖然還有兩位,不過那是監視我老頭子的。」


    玉真子大聲笑道:「何不請出來大家見見?」

    五丈外暗影處,又傳出兩聲大笑,笑聲中兩條人影如箭,一陣颯颯風聲,現出來一道一俗,道人身軀高大,紫臉長須,環眼重眉,年約在五旬以上,另一個儒生裝扮,白面無髯,方巾藍衫,看上去頗似教書先生。

    八臂神翁杜維笙笑道:「我來給三位引見引見,這位是名震雲貴點蒼三雁中的老二老三,這位是崑崙三子中的玉真子。」

    玉真子微笑道:「久仰點蒼三雁大名,今幸得會其兩,貧道緣遇不淺。」

    那中年儒生雙手一拱答道:「崑崙三子,俠名滿武林,我兄弟有幸得很,想不到在湘北能碰上俠駕。」說話間那中年儒生雙掌一揮,一股潛力向玉真子直逼過去,玉真子柳眉一揚,右手拂塵一擺,左掌當胸一立,躬身笑道:「過獎了,貧道當受不起。」借躬身之勢,發出內家真力。兩股強猛力道,暗中一陣激盪,玉真子羽衣飄動,那中年書生雙肩晃了兩晃。

    杜維笙微笑著說道:「兩位太客氣,咱們括蒼山再見啦。」說罷,左掌平推而出,又一股力道從兩人中間穿過,人卻轉過身子,幾個縱躍,如飛自去。

    那中年儒生轉臉望著杜維笙背影,叫道:「杜兄慢走一步,咱們結伴同行如何?」

    說畢,又轉頭對玉真子笑道:「後會之期不遠,別讓杜老搶了先著,我兄弟也要先走一步了。」說完話,一拉那紫臉黑袍道人,如飛鳥般聯抉疾奔而去。

    玉真子看三人走遠,仰天嘆息一聲道:「我一時大意,幾句話無疑給他們指明大師兄的去處。」說時,低聲對馬君武道:「我們也快趕路吧!」

    括蒼山在浙江東南部,距湘北達數千里路程,玉真子心急大師兄安危,不分晝夜趕路。

    她久歷江湖,閱歷豐富,由她領頭,沿途自用不著馬君武再多操心。李青鸞初涉旅途,處處感到新奇,可惜幾人趕路太快,不能飽覽沿途風光。

    經過了二十多天的行程,已入浙江仙居縣境,仙居縣是括蒼山脈中一個山城,地方談不上繁華,但客棧酒店倒是一般都有,玉真子帶馬君武等,選了一家最大的客棧住下,四個人都住在三進院中,玉真子和馬君武各一室,李青鸞和龍玉冰合住一個房間。

    玉真子吩咐店主送上一桌精美的素食,吃完後對馬君武等三人說:「明天我們就要入山,括蒼山連綿千里,奇峰如林,危壁深壑,險阻重重,要找人自是不易,不知要在山中走上多長時間,你們今夜好好休息一下。」說罷閉目靜室,馬君武等也各自回到臥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四個人就離開仙居縣,向括蒼山走去。玉真子雖然是久歷江湖,但此刻好像一葉江洋中失舵小舟,抬蒼山干峰萬嶺,幽谷深壑,數不勝數,這千里荒山,想尋人談何容易,玄清道人又未說明《歸元秘笈》在山中何處,任是玉真子機智絕倫,也不禁望著那連綿奇峰發愁,山路愈走愈崎嘔,初還見樵夫,砍柴山腰,漸漸人蹤絕跡,連那羊腸小徑也沒有人了。

    好在四個人都有極好的輕身功夫,認定了入山方向,攀蘿附葛,縱躍繞越於危峰絕壁之間。翻越過十幾道峰嶺,已是夕陽斜照。玉真子還看不出什麼,但馬君武、李青鸞和龍玉冰已是頂門見汗,微微喘氣了。

    玉真子讓三人拿出帶備的乾糧,在一塊大山石旁休息食用,自己卻施展出絕頂輕功,向右一座峭壁排雲的山峰上攀去。只見她疾似飛鳥,在那如削的絕壁上遊行揉升,一瞬工夫,已躍升數百丈。

    李青鸞看得無限羨慕,道:「師父的輕功真好,我要能練得師父一樣就好啦。」

    馬君武道:「那要下苦功才行。」轉過頭向左邊一條深谷看去,立時發出一聲驚叫,龍玉冰和李青鸞不約而同,四道眼光齊向那深谷中看去。

    原來那百丈深壑中,有一條兩丈左右的大蟒蛇和一隻大白鶴在搏鬥,那蟒蛇通體如墨,鱗片在日光下閃動耀目,白鶴也大得出奇,要比普通大三四倍,鶴頂紅冠如火,盤空飛舞,旋撲下擊,那蟒蛇下體盤成一圈。

    蟒蛇上身挺立,蛇頭隨著飛舞在空中的鶴身亂轉,每當巨鶴向下撲擊時,蛇必張口噴出一團毒霧迎去,那巨鶴似乎很怕蛇口噴出毒霧近身,立時巨翅一展,閃避開去,然後又追逐在毒霧周圍,長嘴亂張,不時發出怪叫。

    這一鶴一蛇足足鬥了有一刻工夫,那墨鱗蟒蛇口中毒霧越噴越稀,幾次要趁巨鶴在呼吸毒霧時,乘機逃走,但巨鶴乖巧異常,只要蟒蛇挺立上身一收,立時捨棄呼吸毒霧迅猛撲下,蟒蛇逃走不得,只好再挺立上身迎敵。

    馬君武細看那巨鶴,似是在故意逗那墨鱗蟒蛇噴出毒霧,然後它繞著毒霧飛行,長喙連張,慢慢把蟒蛇噴出毒霧吸在腹中。那蟒蛇大約又支持一刻工夫,毒霧愈發淡薄,巨鶴卻似意猶未盡,不時向下撲去,逗蟒蛇噴出毒霧。

    驀地里那墨鱗蟒蛇全身暴起,箭一般向那巨鶴撲去,大口盆張,紅舌閃動。那巨鶴也發起神威,右翅閃電般撲將下去,雙爪猛向蟒頭七寸抓去。一迎一撲,去勢極快,蛇鶴略一交接,那墨鱗蟒蛇便由空中摔下,但臥地上不動,大概已被那巨鶴傷了七寸要害。

    巨鶴傷了蟒蛇之後,毫不客氣地用雙爪抓起蟒蛇,翻轉過肚子,長喙一划一啄,吃了蛇膽,然後振翅一聲長嘯,長頸一伸,直線上升,轉眼工夫,便高出深壑數丈。

    猛的鶴身翻轉,在馬君武等三人頭頂丈余盤旋飛舞,雙翅展開足足有四五尺大小,龍玉冰久居崑崙山中,見過不少怪獸巨鳥,但像這巨鶴還是初見。看它通體羽白如雪,頂上紅冠如拳,長喙若鋼,利爪似鉤,盤旋了一陣,破空向東飛去。李青鸞一直仰臉看那巨鶴沒有了影兒,才暗裡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隻白鶴真大,要是它讓我騎,我就可以飛上天啦。

    馬君武正在用心想著剛才鶴蛇相鬥時幾種迎撲姿勢,而且還不時以手作勢。

    龍玉冰卻低著頭,出神細看那深壑中死去的墨鱗蟒蛇,發現那是一條罕見的奇毒怪蛇,名叫墨鱗鐵甲蛇,這種奇毒怪蛇,很難長大,普通的不過兩三尺長,五尺以上的就很少看見,而這條墨鱗鐵甲蛇,竟有兩丈左右,如無千年以上,決難這樣長大,聽師父說過,墨鱗鐵甲蛇的皮最為寶貴,可避刀槍,武林中的人視若珍寶,只是這種怪蛇很難遇上,即使找到,也是兩三尺大小,再說這種毒蛇奇毒無比,性又靈巧,一經咬過,或吃它口噴毒氣,在百步之內必死無疑,因此它身上鱗皮,確是稀世奇珍,卻是很少有人得到,即使費盡心機,打死一條,也因鱗甲太小,無什麼大用,像這樣大的墨鱗鐵甲蛇,可以說絕無僅有。

    三人各有各的心事,都正想得入神,李青鸞忽然想起應該把想騎那大白鶴的事告訴武哥哥,轉臉看馬君武正在微皺著劍眉沉思,不由覺得奇怪,輕聲問道:「武哥哥,你也在想騎大白鶴嗎?」

    哪知馬君武正在思解剛才巨鶴雙爪抓那蛇頭七寸的方法,全神貫注,沒有聽見李青鸞的問話。

    李青鸞著馬君武不理會自己,正想再叫,猛見他左臂高舉,右手平伸互相撲擊,心裡更是不解,不由自主伸出右手去拉馬君武,驀地里伸過一隻玉腕,輕輕扣住李青鸞右手,耳際響起女人的聲音,道:「不要打擾他。」

    李青鸞回頭見是師父,不由低聲問道:「師父,他在做什麼?」

    玉其子微笑答道:「他在練功夫,你師哥悟性很高,確是難得的奇資異稟,無怪你大師伯把追魂十二劍也傳給了他,下一代掌門非他莫屬,我們崑崙派將來能不能光大門戶,恐怕全在他身上了。」

    玉真子幾句話有感而發,李青鸞哪裡能完全明白,不過她心裡知道師父在稱讚武哥哥,心中高興,跳起來笑道:「師父,武哥哥人最好,他什麼都比我強,我有什麼事不明白都去問他。」

    玉真子看她笑的神態天真可愛,臉上轎痴無邪,微一皺眉頭,暗裡嘆息一聲,這又使她想起自己一段往事,巧的是馬君武是大師兄的弟子,李青鸞又被大師兄薦人了自己門下,玄清道人本是她心目中最敬愛的人,為顧全大局,她不能和大師兄合籍雙修,三十年好夢難圓,寸心仍留下一片悵恨。如今自己這個弟子,又愛上她的師兄,幾十年的創傷隱痛,使一代俠女玉真子動個奇怪念頭,她想盡力促使李青鸞和馬君武一對弟子花好月圓,上一代夢空成恨,不要再使下一代落個抱恨終生,她有了這層想法,不禁對嬌稚的李青鸞生出愛念。

    龍玉冰這時候也這過身子,接嘴道:「師父,你看那深壑里的大蟒,是不是墨鱗鐵甲蛇?剛才立和一隻巨鶴搏鬥時,口中不斷噴出毒霧。」

    玉真干凝神看了一陣,心裡暗暗吃驚,那深壑巨蟒形態,確和墨鱗鐵甲蛇無異,只是這樣長大,不要說沒有見過,就是想也不曾想到,心裡拿不準,只好笑道:「我們下去看看。」

    要知墨鱗鐵甲蛇,是極難遇上的奇珍,玉真子自是不肯將之輕輕放過。

    四個人看準落腳地方,縱身而下,踏著崖上伸出松枝,直落谷底。玉真子伏身撿起一塊山石,運足腿力,抖手打去,石若流星,正中蛇身,砰然一聲,如擊鋼鐵,只打得蛇身翻滾,山石碎飛,但那蛇身鱗片卻是絲毫未損。

    玉其子領三人走近死蛇,笑道:「這也算千古奇遇,我們無意中得此奇寶。你們抽出劍來,看看是不是能斬斷蛇身!」

    馬君武不知墨鱗鐵甲蛇的鱗皮可避刀劍,聞言長劍出鞘,健碗一揮劈去,哪知連砍三劍,蛇身片鱗未報,那三尺精鋼劍鋒,卻砍得缺口斑斑,不禁一呆,站在那裡說不出話。

    玉真子接過馬君武手中長劍,翻轉蛇身,劍鋒沿蛇肚上一條白線而下,蛇血奇腥,中人慾嘔,好在四人內功都好,趕忙閉氣,剝下蛇皮,在谷底山泉中,洗滌乾淨,才笑對馬君武等道:「這墨鱗鐵甲蛇,是一種罕見的毒蛇,性殘嗜殺,不管人獸,遇上它無一倖免,產於大山中陰暗地方,口中可噴毒霧,中人立即昏厥,據說這種毒物是由不同類型毒蛇雜交而成,故而數量極少,蛇雖奇毒,鱗皮卻是難得奇珍,今天讓我們遇上,而且又是不勞而獲,可算是曠世奇逢,這鱗皮經滾醋浸煉柔軟之後,製成軟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劍,崑崙派得此奇珍,足可傲視江湖,抗拒各門派歹毒的掌力暗器。」說罷,把鱗皮摺疊好帶在身上,攀上崖壁。

    四個人又向那萬峰連綿的重山走去,剛才玉真子登峰瞭望,見山勢形態,東南方疊峰凝翠,氣勢雄偉,心裡想起藏真圖埋藏在白雲岩上的傳說,既稱白雲岩,大概必是一座高出雲的山峰,這推斷不一定對,但總比瞎走亂撞強些。東南方重山疊峰,奇峰層立,她想白雲岩可能在東南方,就帶著馬君武等三人向東南方走去。

    四人當夜就在荒山中露宿。這時四人已進入括蒼山脈腹地,放眼看山勢越發奇險,絕峰插天,危崖壁立,瀑布雷鳴。驀地里一聲悶雷般獸吼,只震得深山幽谷中一片回鳴,玉真子轉頭看去,峰側一角,緩緩走出一隻黃毛黑紋的大獅子,一雙怪眼圓睜,仰首望著四人,李青鸞心裡害怕,一把拉著龍玉冰問道:「妹姊,這黑虎真大,它咬人嗎?」

    龍玉冰笑道:「這不是老虎,是獅子,你怕嗎?」

    李青鸞點點頭道:「我有點怕,不過它要來咬我們,我就打死它!」

    這當兒,玉真子等四人正停身在一個斷崖突岩上,距崖底約有數十丈高,那巨獅注視四人一陣,伏身又一聲大吼,猛的一躍,躥起丈余高,捷逾閃電流星,撲到四人停足突岩下面,玉真干暗運功力,蓄勢以待,只要那巨獅一向突岩撲擊,立刻用劈空掌力打去,同時馬君武、李青鸞、龍玉冰都翻腕抽出背上長劍,並肩而立。

    哪知巨獅到了突岩下面之後,忽又轉過身子緩緩向來路而去,玉真子心覺奇怪,因為這種百獸之王,兇猛至極,性最嗜殺,既然發現了人,決無自動退走的道理。正自思索不解,忽聞高空裡又是傳來一聲鶴唳,抬頭看,雲層下一點白影,似隕星飛瀉而下,不大工夫,已可見鶴頂紅冠,李青鸞高興地拍著手叫道:「武哥哥,快看,那大白鶴又來了。」

    巨鶴到距地百丈時,猛的雙翅一展,沿著崖壁繞峰而去,奇怪的是鶴與獅去路相同,都隱沒在右側峰壁盡處。

    玉真子心覺有異,凝神靜聽,果然那松嘯聲中夾雜一縷簫音。那簫聲雖然不大,柔韻裊裊中,似卻含蘊無上威力,玉真子聽一陣,只覺心神不寧,幾乎要隨那簫聲起舞,不由大驚,趕緊收斂心神,微閉星目,運起內功。

    這時馬君武等,也被簫聲吸引住了,三人功力較淺,感應更烈,玉真子心裡一急,正想出手點住三人穴道,那簫聲卻倏然停住,餘音裊裊散入高空。

    馬君武清醒之後,問道:「師叔,這簫聲有點奇怪,音律靡靡,嬌婉動人心魂,弟子以本門內功心法,仍難制止心猿意馬,幾隨簫聲起舞。」

    玉其子沉吟一陣道:「剛才簫聲,是武門中一種極高內功,據我所知,天下有此功力的人,實在不多,莫非那玉簫仙子也趕到括蒼山來了?真要是這個女魔來了,你師父處境,實在危險極啦。」

    馬君武問道:「那玉蕭仙子是什麼人,難道比八臂神翁杜維笙、天龍幫蘇朋海等還歷害嗎?」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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