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佳人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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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佳人有約

    說了那麼多，最後柳葉還是沒能說服飛雪凝冰，兩個小女孩歡著樂著要幫柳葉洗澡柳葉也是沒辦法。柳葉心想，你們沒覺得有什麼可是我有，我的清白之身啊！

    柳葉是一個很傳統的二十一世紀基層群眾，可沒有古時候地主老財或者達官顯赫的腐朽生活。再說了，一個做老師的人，教書育人是他的老本行，不教好身邊的飛雪凝冰，怎麼去教化別人。

    「先生，蔡家老先生送來請柬，邀請您過去。」

    倆個女孩一邊幫柳葉搓背，一邊說著，完全沒有小女孩的羞澀。並不是說她們臉皮厚，只是她們已經習慣了，如果換了一個人，那可不是這樣子了。

    「過去幹嘛，該不會是那老頭想通了，打算把秀兒送給我了？」

    「沒有，是因為他的女兒到了出嫁的年齡了，所以廣召天下青年才俊，打算為他的女兒在其中選出一個如意郎君。」

    「意思是要請我去當他的女婿？這感情好啊，不給我接近習秀兒就是為了要把女兒推銷給我啊。不過他也不想一下，到時候習秀兒也會作為隨嫁丫鬟嫁到我柳家，買一送一的生意，蔡老頭夠意思，不枉費我三天兩頭的去他家後花園做園丁。」

    「先生您確定您去給蔡大人修花不是為了接近習秀兒的？」

    「你懂什麼！」

    柳葉給了飛雪一個「當頭大棗」

    「先生我是這樣的人嘛！」

    然後柳葉就看見兩個丫頭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柳葉真想把頭埋水裡淹死算了。

    「先生，我想您是搞錯了，蔡大人是請您過去做陪審的。」

    「陪審……」

    據柳葉了解，傳統意義上的陪審團什麼的，本質上就是一幫老頭子坐在一起聊天打屁，倚老賣老的對別人指指點點的。蔡老頭居然把自己歸到了那幫人當中？自己有那麼老？

    「是這樣的，到場的會有很多文人學士，到時會進行一場文試，而先生您又是帝皇之師，在文學方面頗有見解，屆時還請您多做評點。」

    「蔡老頭讓我給他選女婿？你們收了什麼好處？」

    「蔡大人派人送來請柬的時候送上了一幅畫，是前朝名手蘇仕所畫。」

    「這還差不多，我就當是秀兒想我了約的我，佳人有約怎能不去。」

    說著，柳葉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請柬上說是什麼時候？」

    「……」

    沒有人回答柳葉的問題，柳葉也覺得奇怪，飛雪凝冰居然敢不答話。

    「飛雪凝冰！」

    「……」

    柳葉終於知道怪在哪了，他看到了兩個丫頭片子的目光所向，那裡是小柳葉所在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窗戶沒關嚴，一陣風吹過，柳葉也覺得下面涼嗖嗖的。

    「啊！流氓啊！」

    柳葉整個人都進了浴桶，他沒臉出來見人了。

    ……

    第二天早上，柳葉照常早起，晨練是他必不可少的功課，他也就這段時間才能好好鑽研《天術》了。

    柳葉做的動作看起來十分彆扭，單腳腳尖點地，另一隻腳抬起，從腋下穿過，兩手伸展保持平衡，頗有瑜伽的味道，卻比瑜伽的動作要難。

    「先生，有位公公來請您去給皇上上課了。」

    「請他到候客廳喝杯茶，我換一身衣服就去。」

    柳葉此時穿的是很寬鬆的練功服，專門用於晨練，出門見人就有些不像話了，特別是要見的人還是皇帝。

    本來是要洗個澡的，不過這些動作柳葉都習慣了，現在做來信手拈來，汗都沒出，也就沒有洗澡的必要，總不能讓人久等。這只是第一次給皇帝上課，總不能擺架子。

    換好裝的柳葉隨公公進了皇宮，來到御花園。這是柳葉要求的，他要在御花園裡上課而並不是在宮殿內。

    小皇帝很早就到了，端坐在一張特地搬過來的書桌前，搖頭晃腦的背誦著一些詩句。見到柳葉來了，這才停下站起身。

    「柳葉拜見皇上。」

    「柳師不必多禮，母后說了，您是朕的老師，應當是學生給您請安才是。」

    說著，還應了他的話真的給柳葉鞠了個躬。

    柳葉沒有阻止，這是他應有的待遇。師者，傳道受業解惑矣，學生就應當給老師足夠的尊重。如果柳葉眼前的這皇帝自恃身份，那麼柳葉大可能甩袖走人，用柳葉的話說就是，我的學問沒有那麼廉價。

    柳葉看著眼前這個五歲多一點正在給他鞠躬的孩童，這就是他今後要傳教的學生了。要是放在在尋常百姓家裡，這還是一個貪玩的年紀，而他卻是被迫放棄了玩樂，在這個最該盡情玩耍的年齡里放下了孩童該有的樂趣。儘管還是一臉的稚氣，可是柳葉卻能看出他臉上的堅毅，這是多麼難能可貴，這也堅定了柳葉要給他傳授更多知識的想法。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別以為身在帝王家就只知道享福。為什麼你不是皇帝我不是皇帝他卻是？他們要付出的，比尋常百姓多了太多，這也是他們能走到帝王家的原因。

    「陛下快請起，別人要是知道我受了你這一拜，那還不得把我砍了。」

    「母后說，學生拜老師天經地義，不拜才是大逆不道。」

    母后母后，柳葉從小皇帝這裡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在皇帝年幼，還不懂得孝的真正含義時，這就說明了他對太后的依賴，言聽計從。誰家的孩子小時候不依賴父母，只不過他小時候就沒了爹，對親娘更多依賴，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說這個，我剛才看你在讀詩，讀的是什麼詩？」

    「是老師的詩作。」

    柳葉接過詩集掃了一眼，全都是他盜用前人的詩，這讓柳葉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讀得懂？」

    「有些通俗易懂，有些意境太深。」

    柳葉想想也是，那么小的孩子，怎麼能要求人家全部弄懂，這又換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要讀這些東西呢？該不會是因為是我寫的就拿來讓我高興吧？」

    「大家都說寫得好，我就拿來學習了。」

    柳葉定了一下，決定了還是要告訴他一點道理：「不是別人說什麼你就跟著怎麼想，你貴為一國之君，所有人都會對你阿諛奉承，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敢忤逆，所以要有你自己的主觀想法，你認為是對的才是對的。當然，最好是問過你母后的看法。」

    「……」

    「沒聽明白？」

    「……」

    看眼前的小皇帝稚嫩的臉上掛滿迷茫，柳葉知道他說得有些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