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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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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博的爸爸趙國強是開大貨車的,趙明博有記憶以來他就很少在家,等趙明博在長大一點能照顧自己時,媽媽也經常不在家,他們都去拉貨了,只有趙明博一個人,可趙明博從來沒有抱怨過,他知道爸爸媽媽是愛自己的,這就夠了。

    這有什麼好抱怨的,家裡又沒有礦,不努力生活還怎麼辦,如果能選擇誰又願意過這種生活。

    一直以來趙明博的家長會幾乎都不會有人去,唯一一次還是初中的時候他媽媽季奇去的,要不是因為那次趙明博生病在家,說不定那一次也和之前一樣沒人去。

    學生生涯那麼長總是會遇到那麼一個或兩個很賤的人,趙明博就遇到過一個。

    因為趙明博不會主動提及自己的父母,而且一個班這麼久就只見過他的媽媽一次,很多人都猜測趙明博沒有爸爸,並且還和她的媽媽關係不好,雖然猜了這麼久可沒有人會到正主面前說。

    先不說趙明博成績不錯還很受歡迎,而且這種事畢竟也只是猜測。

    可就是有人會這麼沒眼力見、沒情商,也有可能只是單純的因為嫉妒,反正趙明博就是遇到了一個大傻缺。

    普建仁看趙明博不爽已經很久了,憑什麼他什麼都要壓自己一頭,他聽說班裡的人議論趙明博的父母時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別的比不上,這還比不上嗎?

    他先是在班裡大肆的說自己的父母有多恩愛、對他有多好、和父母的關係有多好。

    可趙明博一點都不在乎,這又和他沒關係,他有什麼可在乎的。

    可能覺得不夠,普建仁就去趙明博面前說,他滔滔不絕講了很久,趙明博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說實話趙明博只覺得普建仁有病,這種事有什麼可講的。

    真正的愛是不用大肆宣揚的,愛又不是吹捧出來的。

    普建仁還在孜孜不倦的講著,本著傾聽完別人說的話是對他的尊重,趙明博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普建仁就是要犯賤。

    他時不時的就會點一下趙明博,還會拿他作對比,剛開始還沒聽出來,可聽的多了怕是傻子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班裡人的議論趙明博還是略有耳聞的,可他不在意,事實怎麼樣自己知道就行了,再說了也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議論。

    普建仁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趙明博聽著也是氣不過,說自己可以,說父母就有點過了吧,這就是沒種的表現。

    趙明博看著普建仁的眼睛用還比較和善的語氣說:「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就是和你分享一下,」說完普建仁還特意說了一句,「我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父母。」

    趙明博漫不經心的說:「這有什麼好說的,你沒聽說過嗎?人們越缺什麼就越會炫耀什麼。」

    趙明博這是在點普建仁,希望他能及時管住自己的嘴。

    普建仁卻以為趙明博在酸他,這興奮的嘴臉是收不住一點。

    「我不缺什麼,可別人就不一定了,總有人會有想隱藏的秘密。」

    「秘密倒是算不上,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會有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我也送你句話,別想太多,說不定別人根本不在意你。」趙明博說。

    這句話是徹底讓普建仁覺得顏面盡失,為什麼他在班裡永遠只是個小透明,而趙明博卻什麼都不用做還是會有人注意到他,這不公平。

    「不在意的是你吧,你父母為什麼從來不給你開家長會,是不好意思見人嗎?還是你根本沒有。」

    普建仁說的很大聲,班上的很多人都聽到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全都是來看戲的。

    「你有病吧,瞎說什麼呢?」趙明博很生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普建仁越說越大聲,好像這樣就能滿足他的小心思,可不是誰都有膽和趙明博這麼說話的。

    「怎麼我說錯了?你就是個野種。」

    普建仁一再觸碰趙明博的底線,說的話更是難聽到了極點,趙明博要是能忍就不是他了。

    「tmd!」趙明博舉起拳頭就往普建仁的臉上打去。

    不僅是普建仁,旁邊看的同學也是懵了,想不到平時看著只會學習而且那麼好相處的人能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趙明博沒打過什麼架,這僅僅只是因為他沒和別人這麼打過,可他是學過幾年跆拳道的人,當初南雲縣的跆拳道館才剛開張的時候,趙明博就被趙國強送進去了。

    就算沒學過,和普建仁對打,趙明博的身高和力量都是占優勢的,就普建仁那小雞仔的身材,趙明博一次打三個都沒問題。

    普建仁的臉都被打紅了,同學一看這情況可不得了了,找老師的找老師,勸架的勸架,還有一直看戲的,反正班裡很亂。

    普建仁心裡不服氣的很,可又打不過趙明博就只能一直靠嘴輸出。

    很多時候嘴上輕飄飄的幾句話可比身體上的傷害痛苦多了。

    普建仁:「趙明博你就是沒種,爸不疼媽不愛的,怎麼很不好意思說嗎?」

    趙明博:「普建仁你可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普建仁越說越激動。

    遇到這種情況趙明博根本忍不了,拉架的人拉都拉不住,趙明博衝到普建仁面前又給了他一拳。

    普建仁也是受不了趙明博接二連三的打他,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普建仁掙開同學拉著的手,和趙明博正面開戰。

    兩個人打得很兇,旁邊的桌子都倒了,書也散落一地,這種時候也沒一個人敢上前勸架。

    趙明博和普建仁打到地上去了,趙明博騎在普建仁身上,趙明博是有點練家子在身上的,普建仁根本打不過他,要不是念在還是一個班的話趙明博根本不會收著手。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要上天啊。」

    去找老師的同學回來了,老師都去開會了,班上的同學是當著所有老師的面把自己的班主任叫來的,也就是說這次事件鬧得很大。

    趙明博在聽到老師的聲音時揮起的拳頭就放下去了,普建仁卻趁著趙明博放鬆警惕的時候往趙明博的肚子來了一拳。

    李玉芳看這情況可了得,招呼著班上的男同學把倆人拉開了。

    「趙明博,普建仁跟我去辦公室,其他人繼續在教室上自習,要是讓我聽到有任何聲音,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趙明博和普建仁跟著李玉芳去了辦公室,李玉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兩個人只覺得頭疼。

    「來,說說你們為什麼要打架。」

    普建仁先一步開了口,「老師是趙明博先動的手。」

    李玉芳看著普建仁旁邊低頭不語的趙明博,問:「他說是你先動的手?」

    趙明博沒抬頭只是嗯了一聲。

    李玉芳看趙明博這個樣子只覺得頭更疼了,趙明博雖然說平時看著不著調,可學習好也不會輕易惹事,真不知道這次因為什麼會鬧得這麼大。

    「趙明博你來說說你為什麼要動手打普建仁。」

    趙明博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李玉芳又對普建仁說:「來,普建仁你說說他為什麼會打你。」

    普建仁不知道怎麼說,畢竟自己不占理,所以也選擇不說話。

    李玉芳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只覺得頭更疼了,「好,你們都不說是吧,你倆都給我回教室寫檢討去,不能少於5000個字。」

    普建仁一聽可不得了了,「啊?老師,能不能少寫一點。」

    趙明博是沒什麼意見的。

    李玉芳對普建仁說:「再說話就寫來1萬字,都快給我回教室。」

    趙明博和普建仁回到教室時班裡已經熱開鍋了,這個年紀的學生誰能忍住不八卦。

    趙明博剛坐到座位上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趙明博,師太怎麼跟你們說。」

    「你們受到處分了嗎?」

    「是不是要找家長啊?」

    ……

    趙明博聽的有點心煩但還是沒有發火,他也就聽見了「找家長」這三個字。

    這是他一直擔心的問題,他一直好好學習,在學校里不惹事就是不想讓父母擔心他,他一直很懂事所以從不抱怨父母沒有過多的時間陪他。

    他不想讓他的父母不僅為了他一直跑車,沒好好的在家休息過幾天,還要關注他在學校的狀況,他不想給父母丟臉的,可他現在搞砸了。

    趙明博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們也理解他,就都回自己的坐位了。

    趙明博和普建仁才回來沒多久,李玉芳就進來了,「楊縈,你出來一下,其他人好好自習。」她只是來叫班長。

    叫班長幹嘛誰都心知肚明。

    李玉芳問:「你知道趙明博和普建仁為什麼會打起來嗎?」


    楊縈:「這件事就是由普建仁自己引起來的,他閒著沒事幹了,老師你都不知道他剛剛說的話有多麼的難聽,他還說趙明博是,是野種。」

    李玉芳:「普建仁為什麼會這麼說。」

    「老師你不知道,一個班這麼久我們從來沒見過趙明博的爸爸,而且也就看見過他媽媽一次,班裡的人都在說趙明博的爸爸早就不在了,而且他和他媽媽的關係還不好。」

    楊縈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氣憤,更多的是心疼。

    李玉芳:「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教室吧。」

    楊縈走後,李玉芳一直在自己一個人思考,才剛開始帶第一個班確實是有點不稱職了,連同學的家庭狀況都不了解。

    李玉芳翻出了初一剛來的時候填寫的表格,還好以前就統計過班上同學家長的電話。

    李玉芳看到趙明博的家庭狀況時並沒有很震驚,其實表格里也沒有多少信息,就只是有幾口人還有家長的電換號碼而已,但這就足夠了。

    趙明博的父母都是在世的而且電換號碼都有登記,李玉芳打給的是趙明博的爸爸趙國強,畢竟這才是爭議最大的。

    李玉芳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趙國強,趙國強剛在高速公路的一個服務點下車。

    趙明博上學這麼些年他從來沒有接到過老師的電話,他還以為趙明博在學校出什麼事了,急死了,季奇在旁邊也跟著著急。

    趙明博確實是出事了,只不過他們都沒想到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們也不知道趙明博這種話聽了多少,他們很心疼,趙明博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這些,每次打電話都會說,他過的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

    趙國強和季奇沒一個怪他,任何一個父母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怪自己孩子的吧。

    李玉芳還告訴趙國強和季奇要多花時間陪孩子,他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們沒有選擇。

    掛了電話後李玉芳也沒閒著,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如果就只是她一個人知道的話也沒什麼,寫寫檢討、教育教育就過去了,壞就壞在現在全校的老師都知道了。

    平時哪個年級發生什麼事也會傳入其他老師和學生的耳中,但這畢竟是處理好事情之後,這次是當著全校老師的面,而且校長也在著,校長一定會藉此機會好好的敲打一下老師和學生。

    檢討還是小事,如果背了處分就不好了,按照校規來論打架是多麼惡劣的違紀行為啊。

    這又不是前幾年,打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按年紀來說都是滿14周歲的青少年,這很難辦啊。

    主要還是得看校長的態度。

    李玉芳先是單獨找了普建仁談話,主要還是教育了,沒弄清楚事情就隨便說這確實不對,而且就算事實就像他所說的,對自己同班的人說出這種難聽的話的人也是沒救了,至少情商是缺了點。

    和普建仁談完之後就是趙明博了,李玉芳也不太會安慰人,說的也只是一些場面話。

    「趙明博你的情況老師也了解了,普建仁確實做得不對,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平時也不會這樣啊,這次你確實衝動了。」

    趙明博:「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就是忍不了。」

    人的底線是不一樣的,忍不了的就是忍不了,這跟人沒關係,趙明博的底線就是他所珍視的人。

    李玉芳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難道說要忍著嗎,等對方一吐為快,你默默的忍受著,然後等著老師來主持幾句。

    李玉芳其實一直不理解的就是,老師一直會對同學說,當你們被打的時候一定不要和別人打架,告訴老師和父母就行。

    恰恰的就是施害者一般都會說一句話,如果你敢告訴老師或你們的父母你們就死定了,很多同學都會因為這句話選擇忍氣吞聲,而且如果真的告訴了老師和父母之後,施害者可能會被教育,可被施害者之後可能會被報復。

    而且既然有了正當防衛這種說法,為什麼自己一定就要忍受著,難道要等到人不在或重傷之後才被別人維權,然後告訴你不要怕嗎?

    還有就是老師一直都在告訴同學被霸凌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可就是沒人會多嘴說一句霸凌這種事不能做,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不是更好嗎?

    人之初,性本善和人之初,性本惡的說法都是存在的,不可否認的是每個人都有成為惡人的潛質。

    青年中會有混混、中年中會有惡人、老人也會有倚老賣老的、年紀小的也不見的什麼都不懂,每個年齡段的人中都會有好人和壞人。

    一句孩子還小不懂事不是保命符,可能這次有用了,可如果他得不到好的教育,在他的潛意識裡可能會認為這麼做沒事。

    教育既然存在就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不想被教育,他會錯過很多。

    就比如很多人都不會提及的性教育,他們總會覺得孩子還小不懂事,孩子是不懂事了,可已經懂事的人也不見得都是好人。

    李玉芳長大一點之後就懂了這些道理,所以她成為了一位人民教師。

    她想好好的教育這些孩子們,她按著自己以前認為她的老師漏掉的教育講給她的學生聽,可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她做的還是不夠好。

    李玉芳想了想還是決定主動和校長談談就對趙明博說:「我知道了,你回教室吧。」

    趙明博沒動,他想問問老師要不要找家長,他不想父母為他分心,他們幹的活容不得他們分半點心。

    「老師,那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李玉芳不知道趙明博想的什麼,但最嚴重的就是被處分了,「沒事,就是寫個檢討什麼的。」

    「那我家長那邊?」趙明博決定挑明了問。

    李玉芳:「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怎麼處理我心裡有數。」

    趙明博走後李玉芳就去找校長了,這事還是越早解決越好。

    李玉芳走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校長的面前有兩杯水,一杯是自己的,另一杯是誰的就不用多說了吧,反正不可能都是他的。

    校長叫周樹林,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還有點禿頭,每天上班的時候都是正裝出席,看著不太好相處,實際也是,可講道理。

    周樹林早就知道李玉芳要來,剛當班主任都是這個樣子,以前的自己剛當班主任的時候遇到這種事也和李玉芳一樣。

    李玉芳也是沒說多餘的廢話直奔主題,「校長,我覺得他們都是第一次,就不用處罰的太嚴重吧。」

    周樹林點了點頭,李玉芳還以為他同意自己說的了,可周樹林就下來的話和她想像的不一樣。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有的學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你說的第一次。」

    李玉芳不知道校長怎麼打算的,她才來多久,對校長的處事原則一點都不了解,她只能小心翼翼試探。

    「那校長,你覺得該怎麼辦?」

    周樹林:「我覺得趁這次機會可以好好的給學生敲一次警鐘。」

    李玉芳:「怎麼敲?」

    「就全校通報批評一下,並且下周升國旗的時候雙方都到國旗下念檢討。」

    周樹林所說的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要是在校外說不定還會留個案底,就算沒有案底,派出所是一定要進的。

    「兩個人都要念嗎?趙明博畢竟情有可原啊。」

    李玉芳覺得趙明博就不用上去了吧,這件事的起因也不是因為他。

    周樹林:「李老師,無論在哪打架都是不對的,在學校里互毆,兩方都不對,趙明博是情有可原了,可普建仁的傷也得給人家個交代。」

    這麼一說還確實有道理,而且這個處罰也不算太嚴重。

    「我知道了校長。」

    李玉芳回教室和趙明博和普建仁說了下周念檢討的事。

    趙明博早就習慣上台了,只不過以前是上台領獎這次是念檢討而已,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又不怯這種場合。

    普建仁就不一樣了,對他來說就是很大的事了,念檢討,當著全校的面,這不是就是上台丟臉的嗎,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機會結果還是因為做錯事了上台念檢討,這換做誰都有點難接受吧。

    普建仁對趙明博的怨氣又增加了,如果以前只是因為嫉妒的話,這次就是真正的結下了梁子,他從來沒想過這是他咎由自取的。

    那個周末趙明博出校門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爸爸媽媽一起來接他,趙明博一看見他們就跑了過去,沒有想像中的責備和埋怨,趙國強只是說了句,「回家吧」。

    趙明博跟在他們時候隔著一定的距離,還是趙明博先開的口,「爸,媽,對不起,我在在學校里惹事了。」

    趙國強轉過身拍了拍趙明博的肩膀說:「我們都知道了,這也不能全怪你,我們也有錯。」

    「爸,我是不是讓你們擔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趙明博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懂點事,說不定我們一家就能一直在一起,爸爸媽媽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趙國強也懂趙明博話里的意思,「不是,我們做的也不夠好,我們一直覺得只要把物質方面滿足你就行了,卻忘了你還是個孩子,骨子裡還是希望陪伴的。」

    季奇:「我們做的也不夠好,讓你一個人這麼多年了,你這孩子這麼什麼都不說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說著季奇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趙明博把季奇抱在懷中說:「好了媽,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季奇錘了一下趙明博的胸口說:「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

    趙明博乾笑了兩聲。

    趙國強看看了抱在一起的母子兩個拿出來一家之主的氣勢,「好了,回家了。」

    這件事的發生和處理對趙明博來說沒什麼損失,還收穫了新的東西,他們一家人都更加體諒對方了,而且在那之後趙國強和季奇多忙都會抽空回來看趙明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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