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站着如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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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戀？

    鄭謙怔然，這彎道拐的如此之急，著實讓他猝不及防。

    阿嵐笑道：「只是聽了你那些經歷，有感而發，青春少年，哪個不多情？你又擁有如此優秀的條件，想必追你的女生一定很多吧！」

    鄭謙咳嗽了一聲：「這倒沒有。」

    他說的是實話。

    前身自從在海外訓練開始，腦袋裡幾乎一門心思的是搞事業，儘管不少異性對他飽含好感，但他也只當看不見，每天練習灑下的汗水，再加上身處海外的焦慮感，讓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純·鋼鐵直男。

    而且公司對這方面也要求的非常嚴格，除了公司的練習生外，平常出入也幾乎沒有太多女生可供交流，最多也就是跟任馨呆的時間長一點。

    阿嵐面露狐疑，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甚至拿出了鄭謙同期的練習生名單，其中有不少人氣偶像，如今已然在韓國娛樂圈混的有模有樣。

    「韓雲娥你應該認識吧？py公司現如今的當家門面，冉冉升起的明星，和你同一時期出道，現在在韓國可是著名的青年演員呢！」

    阿嵐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鄭謙。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皓齒，穿著亮閃閃的連衣裙，紫色的手包隨意的握在手中，向周圍的路人們微笑。

    「韓雲娥剛剛獲得青龍獎最佳新人獎，從偶像轉型到演員，可以說她是最成功的一個。」

    阿嵐看著鄭謙：「兩天前，韓國一檔綜藝節目中，播放了你的作品《歌劇2》，這首歌曲在海外很受歡迎，當時嘉賓韓雲娥被主持人問及與你的關係，她說你們曾經一起練習……」

    頓了頓，她又說道：「還說你曾追求過她，但她沒答應……」

    鄭謙愕然。

    他接過照片，看著這個略顯熟悉的女子，笑容是如此清純動人。

    他腦海里逐漸浮現與韓雲娥之間的點點滴滴。

    這是個狠人。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為了出頭不擇手段，曾經為了爭奪最後的出道名額，跪在社長門前一整天，當時她才十七歲，此舉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可惜的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順利出道，而是又訓練了半年，才拿到一個出道名額。

    同期的很多練習生，對韓雲娥印象都很深刻，但是自己追求她？

    開什麼玩笑！

    鄭謙腦海里壓根沒這段記憶，於是斷然否認道：「這不可能。」

    但旋即他忽然想起了一段歷史。

    當時同宿舍的曹威對韓雲娥倒是相當有好感，每天在宿舍里嘰里呱啦的談論韓雲娥，後來幾次三番的拉著自己去練習室巧遇，但也僅此而已。

    再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曹威不再談論韓雲娥，鄭謙也就逐漸淡忘了此事。

    當時韓雲娥一出道就備受矚目，壓根就跟他們奇蹟少年沒有太大的聯繫。

    但《東方日報》的這位記者阿嵐，顯然不信，臉上的狐疑不曾停止。

    鄭謙受不了這眼神，說道：「她可能記錯了，當時的練習生中有兩個中國少年。」

    這句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鄭謙可不想替曹威背黑鍋。

    阿嵐恍然，嘖嘖有聲的說：「這個韓雲娥，十有八九是故意如此，就算你矢口否認，她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只需要說記錯了對象就行，太有心機了。」

    鄭謙笑了笑，不置可否。

    隨後，阿嵐又開始採訪鄭謙其它問題，足足交流了一個小時，方才結束。

    傍晚，六點鐘。

    香港半島酒店。

    鄭謙的慶生晚會在這裡舉行，環球唱片不少藝人都前來捧場，其中華仔、譚晶這兩位天王也跟著亮相，天后李雯、孫雪瑤也到現場祝賀。

    除此之外，大佬曾立偉也來捧場。

    至於其它知名藝人也來了許多，現場足足有二三十位，再加上他們的助理、經紀團隊，一時間也是讓慶生大廳群星璀璨，熱鬧非凡。

    不過，除了華仔、李雯這些相熟的人之外，其它藝人似乎僅僅只是把這裡當社交場所，除了一句恭喜鄭謙唱片大賣、生日快樂之外，並沒有太多人表現的很熱情。

    說到底，還是看在環球唱片的面子上，不然，以鄭謙如今的人脈，絕對接觸不到這些藝人。

    人到齊後，鄭謙上台講了幾句場面話，他興致也不算太高，台下有八成人都不認識，沒一點意思。

    等下台後，音樂總監萬峰拍了拍鄭謙的肩膀，慨然道：「你當紅時間太短，要讓所有人都認可你，還需要一點時間，不必氣餒，我們都很看好你，不然也不會為你舉辦這場是生日宴會。」

    鄭謙笑了笑，沒說什麼，但看著眼前的明星們彼此笑談的模樣，此刻的他忽然想起那首《浮誇》。

    不禁自嘲一笑。

    今年二十三，生日宴會，站著如嘍囉……

    生日宴會過的很短暫，大概不到一個小時，就有賓客離場。

    歌王譚晶連招呼都沒打，揮了揮手就離開了，從開場到現在，也就跟鄭謙微微點頭，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隨後，其餘人也相繼告辭離開。

    華仔看到這一幕，蹙起了眉頭。

    他來到鄭謙面前，低聲問道：「什麼感覺？」

    鄭謙微微一笑：「說不上來……我好像是一個小丑，全場似乎都是為了我而來，但似乎無人認識我。」

    華仔無言，最後嘆息道：「記住這個感覺，它會讓你有源源不斷的動力，總之，他們不願意過多的了解你，是他們損失，我覺得他們會後悔的。」

    鄭謙點點頭說：「華哥，我會讓我們看到我。」

    此時，曾立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跟前，沙啞著聲音說：「香港娛樂圈已經廢了，最後的遮羞布也懶得用，我知道鄭謙你覺得受到了冷落，但也不必為此感到難過，藝人都是這樣走過的，圈內人前扮丑討歡心，背地嘗膽盼翻身的現象太多太多了，只有當你真正的成長起來，成長到像華仔這樣，那個時候，就算你什麼都不用做，所有人都會記得你。」

    被兩位大佬安慰，鄭謙心存感激。

    這場生日宴會邀請了許多記者。

    這群星璀璨的一幕必然會登上第二天的娛記報紙頭條。

    環球唱片如此做，也不過是為了給《漫步人生路》增添曝光率，撬動專輯銷量。

    並沒有其他太多的含義可供解讀。

    但也正因為如此，讓鄭謙也感受了一把龍套的感覺。

    因為在現場，天王、天后成群結隊，知名藝人更是不知凡幾。

    鄭謙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人群的焦點，但在這裡，也確實沒有說話的分量。

    即便今天是他的生日。

    晚上，忙完了一切，回到入駐酒店，鄭謙微醺，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如今，老爸事業蒸蒸日上，掃清了之前的障礙後，多旺鮮奶銷量徹底被激活，旗下經銷商越來越多，在整個粵省開枝散葉。

    但跟常溫奶相比，市場份額還是太少太少。

    當下，唯一阻止多旺鮮奶發展的，就是物流。

    如果物流能做到一日達或次日達，以多旺鮮奶如今的口碑，必然會達到了一個了不起的高度。

    在電話中，鄭偉透露出想親自做物流的想法。

    鄭謙沒太當回事，當下還是中國郵政主宰的天下，民營物流太過混亂不說，效率方面也不比中國郵政高出多少，想要真正做到前世四通一達或順豐的規模，太勞心費力。

    但鄭偉似乎對這方面有常人難以認知的堅持。

    於是鄭謙就忽然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許多。

    蝴蝶扇動翅膀，地球的另一端就能出現巨大的海嘯。

    難道因為自己的轉變，讓父親鄭偉有了一個想當著名企業家的心？

    隨後，鄭謙又跟老媽進行了電話交流。

    這不交流還好，一交流，頓時讓鄭謙差點一蹦三尺高。

    老媽竟然辭職了！

    以老媽梁蓉的穩重性格，人民教師這種鐵飯碗在此前根本是不可能隨便丟棄的，當初鄭偉辭職下海就已經被梁蓉罵的狗血噴頭。

    可現在，梁蓉自己也開始乘風破浪了。

    經過一番閒聊，鄭謙得知，老媽梁蓉在深城做了一家教育機構，取名「安新教育」，旗下員工前身幾乎都是人民教師，全職和兼職都有，以及一些在讀大學生。

    公司主打中小學基礎教育和學前教育，後續還將推出許多相關業務，當然這只是個念頭。

    因為當下，安新教育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活下去。

    掛斷電話後，鄭謙酒醒了大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難道，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磁場影響嗎？

    這個問題他幾乎想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鄭謙起床，開始繼續簽售活動。

    這一次，飛往新加坡。

    和想像中一樣，在新加坡的舉辦的這場簽售會，來的人並不多。

    放眼望去，排隊的人大概只有一兩百人左右，而且肉眼可見都是華人。

    鄭謙蹙起眉頭。

    營銷總監陳宗澤注意到了鄭謙的神色變化，笑著解釋道：「不管人數多少，你在這些地區舉辦簽售會，就證明你的人氣火到了這些國家，我們再派人攝影、拍照，然後加以宣傳——你就是名副其實的亞洲小天王了。」

    鄭謙吐了……

    但不得不說，有時候這種操作是成名路上必不可少的過程。

    以往的許多藝人新人時期，也基本上都是這樣運作。

    再加上現場人數並不多，鄭謙耐著性子，在主辦方的邀請下，入席了簽售桌，開始了簽售了。

    一個小時後，他抬了抬酸脹的手臂，無語的看了一眼排隊的隊伍。

    起初的確是只有一兩百人在排隊。

    不過隨著簽售會的進行，源源不斷的人從遠處趕來。

    隊伍似乎一下子就茁壯成長了不少。

    和香港歌迷不同，新加坡的歌迷看起來都比較節制，鮮少有購買兩張以上的行為存在。

    這可能是因為水軍沒有席捲過這片土地。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簽售會結束。

    鄭謙看著依然如長龍一般的隊伍，腦袋有些發懵。

    排隊的人見簽售會結束了，都有些失望。

    但卻沒有人明顯抱怨，個別人會跑過來要求合影。

    鄭謙一口答應，總之又忙活了半個鐘頭，終於下班。

    此時，陳宗澤笑著道：「謙仔，看來我們環球唱片的調研還是很準確的，你在新加坡也很火啊！」

    鄭謙笑道：「還行吧！」

    陳宗澤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按照這個趨勢，鄭謙，根據我們的調研，你在其他地區的人氣也應該都是真實的！」

    鄭謙點點頭，問道：「下一站是哪？」

    「越南！」

    越南，胡志明市。

    雖然是越南經濟最發達的直轄市，大致相當於國內的東海，但這裡的發展看起來並不是很好。

    從發達國家輾轉到越南，只用了兩個小時，但鄭謙卻有一種錯覺，這tm跟內地也太像了？

    這差不多就是國內的一個二線城市規模。

    唯一差異的是，街道上到處都是自行車和摩托車，仿佛無人管理。

    而且走到哪都能聽到汽車鳴笛聲。

    一切顯得都很雜亂和無秩序，馬路上的紅燈完全是擺設。

    作為社會主義國家，越南一切都向中國看，在中國改革取得了巨大成功後，也跟著進行了改革開放，並吸引外資，導致這裡的許多地方等都跟國內相似。

    環球唱片在這裡剛剛成立了越南辦事處，也簽了一些當紅歌手。

    但除了環球唱片外，華納、索尼娛樂的發展在這裡也非常強盛，許多資本都看好越南的發展。

    簽售會舉辦地在一家商業寫字樓的第三層。

    一樓是書店、二樓是音像店，三樓則是咖啡館。

    還沒抵達現場，離得很遠，鄭謙就發現這裡被熱心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們大多都是看熱鬧的，而且排隊是不可能排隊的，導致整個場地黑壓壓的一片人頭。

    好在設了警戒線，還有十多名安保人員看場子。

    人群中有人舉著碩大的廣告牌，上面印著鄭謙在《中國偶像》裡參賽的畫面，以及一些看不懂的越南文字。

    鄭謙遠遠的的眺望著，一時間略感羞恥。

    很快，他乘坐的保姆車便抵達現場。

    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鄭謙一邊跟熱情的歌迷打招呼，一邊登上了三樓，開始簽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