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畫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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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道看向師傅遠遁的方向。陽光稍微有點刺眼，李元道微微眯眼。師傅知道了劍符，大概就不會擔心我了吧。李元道沾沾硃砂，寫點什麼符好呢。

    不會吧，難道真以為我要寫六丁六甲符？那種咒語又長，寫在黃符上又沒點屁用的符？李元道敲敲桌案，然後運筆成風。每寫成一道符，李元道左手好似摘拿陽光，在空中畫了一道印記。印記畫完，手中便出現了一團光芒。光芒分出一縷，飄進剛寫的符中。

    李元道搖頭笑笑，果然就算是掌握秘法，也不能完全發揮威力。以前寫符的時候，光總是跟不要錢似的瘋狂湧向他寫得符。天下邪物，就算是吸收日精月華的大妖，也只是一滴一滴慢慢吸收。大量的日精，只會灼傷或者滅殺妖物。

    李元道提筆，一張又一張的符被寫成，然後吸收一縷日華，靜靜地摞在桌案旁。

    不知疲倦地寫，很快就到日落時分。

    李元道想，師傅是不是該送劍來了？然後停筆抬頭。

    萬法宗的外山，有數不清的外觀坐落。這些道觀就是萬法宗收納人才的起點。進入萬法宗，必須要在外觀修煉起始法門，被外觀觀主也就是李讓這樣已經在萬法宗取得地位的人選中，才能闖山，才有機會正式進入萬法宗。

    讓觀只是規模及其小的外觀。這取決於師傅。師傅想多收些徒弟，就會自己想辦法，無論是聯繫世間官宦出資還是讓商賈出資，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但是觀的規模並不代表觀主的實力。道觀在山上越高，才越有資格實力。

    讓觀不高不低，恰巧能看到落日。

    還能看到落日中的一道劍光。劍來了。

    李元道伸手，劍便到了李元道手中。

    吃飯睡覺，劍靠在床旁邊，上面貼了一道符。

    當陽光再度從大門灑進這小小的道觀時，李元道已經穿戴整齊，將劍背在了身上。萬法宗老祖像前的香爐里，燃著三支香。

    領路人看到燃起的香，又看看老祖的像，再看看準備妥當的李元道。「走吧。」

    李元道應聲走出道觀，反手將門帶上。山路上儘是領路人與準備闖山的外觀弟子。

    每個道觀，都有每個道觀的領路人，儘是萬法宗弟子。

    山路蜿蜒，同一道觀的弟子大多都相互鼓勵，一路歡聲笑語，向著山下。少有與李元道一般孤身前往的。「不要羨慕那些勞什子的弟子。現在是一路歡笑，到時候闖山，爭鬥下暗手的比比皆是。你一個人，倒還安全些。每年闖山，免不了死傷，被邪物殺死的到還真沒幾個。」領路人放慢腳步與李元道並肩，「闖山時候，少於那些人往來。」李元道倒是記得這些，只是不知怎麼的，這個領路人，卻沒什麼印象。領路人又看了李元道一眼，「有些時候啊，你的眼睛比你的符和你的劍有用。」李元道點頭。「師兄是哪一年闖的山？」

    領路人笑笑，「你若是闖山成功了，我們在萬法宗還有見面的機會，那時候再問這些也不著急。」李元道也笑了。

    「你怕不是萬法宗弟子吧？」李元道偏頭。看見領頭人面容模糊變換著，下一刻又清晰了起來。「小子，你看我做什麼。」變換了面容的領頭人瞪了李元道一眼，加快了腳步，走到了李元道身前。

    李元道鬆了松捏符的手。

    「你要記住哦，你的眼睛，有時候比你的符和你的劍更有用。」

    李元道把符收進衣袖，這一聲耳語就證明，他的符目前毫無作用。究竟是什麼人，才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偷天換日呢？還是有聖人知道我李元道，又從頭開始了呢。

    一路思索。

    領頭人帶著李元道，一路走到萬法宗內山山腳下。龐大的廣場，一隊又一隊的外觀弟子被帶到廣場上，站在領頭人的身後，彼此交談等待著。李元道也跟著領頭人，站在了廣場上。

    「卓雲，你不要太囂張。」隊伍後方一聲叫嚷。

    「不要跟狗似的吠出聲，你看大家都聽見你叫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狗怎麼了呢。」卓雲背著手，身後幾人挑釁的笑出聲來。

    「卓雲！還有你們幾個，不要胡鬧。」同是上元觀的官余師兄出聲喝止。又轉向被戲弄的馬飛飛，「我替幾個師弟向你道歉。」馬飛飛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馬飛飛的領頭人將馬飛飛攔在身後，「都是小事，歸隊吧。」領頭人拍拍馬飛飛的肩膀，走到了隊伍最前面。

    官余瞪了卓雲幾眼示以警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馬飛飛漲紅了臉，又瞪了卓雲幾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卓雲被官余瞪了幾眼，也不敢再造次，回敬了馬飛飛幾眼，昂著頭回了位置。

    李元道回頭。官余啊。

    等會所有人都集結完畢了，所有領頭人向前一步，祭出了自己的道劍。在眾人的頭頂列陣。「恭迎各位長老前來開山。」然後道劍飛馳沖天而上。領頭人各自念訣，然後收劍，直直的立在各人面前。天空有虹光，由遠而近。

    五位長老立於飛劍，懸於半空。五位長老異口同聲。

    「萬法宗長生不滅！」

    領頭人齊聲高喊「萬法宗長生不滅！」

    外觀弟子隨著領頭人的呼聲，單膝而跪。

    一位長老越眾而出，「今天是萬法宗的大日子，不止我們，萬法宗的所有長老都在注視這你們。你們各憑本事，要麼闖進山門，要麼回來繼續在外觀修煉。死傷無關我萬法宗。」

    長老看向無聲息的外觀弟子，大手一揮，「開山門！」

    長老們縱身，以道法懸空。五柄道劍遊走成陣，眾領頭人的飛劍被陣法吸引，成陰陽八卦。

    長老們手捻法訣，帶動劍陣飛向內山。位於中間的長老登雲而上，在空中信手成符。金光閃現，打進劍陣正中，隨陰陽魚旋轉變幻。

    「開！」

    李元道抬頭，原來萬法宗的山門開門符是這個意思啊。當初離開萬法宗之後，再沒和萬法宗有過任何交集，也就沒有研究過萬法宗闖山開門的門符。這些長老估計也不知道，這個符的意思吧。李元道想著想著，笑出了聲。

    隨著山門大開，內山外的濃霧漸漸散去，顯出高山密林，徑路交錯。

    眾長老與領頭人收劍。

    「闖山，開始！」長老宣布。

    眾人起身，向著內山走去。

    李元道也起身，看了看中間那位長老，臉色有些不自然。有點，憋屈的意思。

    他也向著內山走去。

    「他也知道芝麻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