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那就開始吧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第一師駐寧遠以北，第二師駐寧遠以南，兩位督師都是急性子，剛剛安排好兩師駐地，馬上召開前線會議，遼東巡撫衙門濟濟一堂，主座上盧象升孫傳庭曹化淳高啟潛四人，後面小太監捧著兩把尚方寶劍，下首坐著遼東巡撫邱民仰監軍張若麒馬紹愉和顧問孔丘金子榮，左邊是清一色現代軍人打扮的個旅旅長加師部直屬裝甲團團長，右邊是大明邊軍裝扮的游擊以上將領，寬大的巡撫衙門一下子變得侷促狹小，先是盧象升宣讀皇帝聖旨，明確規定現在起整個松錦戰場由他和孫傳庭兩人負責，一切一兩位督師軍令為準，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違抗，違者由兩位督師臨機處置，三品以下文武官員可先斬後奏等等，隨即拿出制定好方案，這是兩個人連夜和兩位顧問商量好的，第一階段，要求關寧軍做好城防工事，並挑選精銳騎兵做好準備，沒有命令不准出城，另派一名副將率三千騎兵加強筆架山防務，具體是由神兵衛幾個人指導炸開海冰，絕對保證關寧軍糧草重地安全，並接應神兵衛海船停靠，接著就是新軍六個旅分成三路，由寧遠北東南三面同時發動攻擊，具體是炮兵轟開各處鹿杈拒馬，兩個師直屬裝甲團一馬當先，殺開一條血路，後面步兵跟進，塔山杏山松山不停留，直接殺到錦州城下，女子營和孫傳庭帶來的五千精騎留守兩個大營，第二階段，將會師錦州城，開始布置反攻義州城，大小凌河，到時再分派任務下來。

    簡潔明了，很符合兩位督師的風格，邱民仰等人已經被打過招呼，知道這次進攻沒關寧軍的份，不服歸不服，軍令還是要執行的，可女子營和五千騎兵留下看守兩個大營，卻讓兩個督師耗費了很多口舌，為此紅娘子和李岩還吵了一架，憑什麼你是先鋒裝甲團打前陣，我們就要窩在大營里看熱鬧？搞得李岩左右不是人，還是孫傳庭保證，一定讓她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挑重擔，才勉強過關，同樣兩個趾高氣揚的秦軍副將也是一肚子委屈，來的時候在新軍面前耀武揚威，以為能沖在最前，現在竟然被安排成看大門的，實在無法向弟兄們交代啊，還是孫傳庭連哄帶騙，說幾十萬虜寇呢，光靠新軍絕對抓不完，絕對需要你們騎兵建功立業才成，放心等待，有你們忙的，到時候別喊苦喊累就成，才算把守護兩個大營輜重的事給搞定，同樣為了安撫關寧軍將士，才安排了幾千人去筆架山防守，事實上照幾位顧問的估計，打到錦州都不用一天的時間，歷史上阿濟格偷襲筆架山的事根本沒條件重演。

    古代人不知道的是，為了這次松錦之戰，現代人也大吵了一架，主要是孔丘和幾個皇漢認為擒賊該先擒王，應該先由特種兵狙殺滿蒙聯軍將領，象鰲拜，阿濟格，多鐸等等，一個不留，即可減少明軍傷亡，也可擾亂敵軍，可金子榮則認為，沒那個必要，所謂特種兵在大兵團作戰中作用很小，即使狙殺了皇太極，清軍還會擁戴出李太極，金太極，歷史上皇太極死後，多爾袞照樣橫掃中原，後金為了入主中原可是準備了幾代人數十年的功夫，不會因為幾個重要人物的死傷就停止的，你們穿越書看的太多了，滿眼都是什麼特種兵，事實上特種作戰對歷史的影響微乎其微，雙方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最後還是通過電台請示了基地，才明確，不需要特種作戰，除非是營救被困被屠殺的百姓，而這個時空，東北的中原百姓幾乎已被清軍虐殺一空，另外，基地也想留下幾個清軍頭面人物，只要他們真心投降，可以保證讓他們去海外繼續帶兵，去肆虐西洋絕對比我們自己動手更好，才算彌合了雙方分歧，統一了思想，以實力輾壓的保險係數高，必須從明面上展示無敵的氣勢，擊垮他們騎射定江山的信念，否則他們還會伺機而動的。

    既然要打出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不可戰勝的形象，那什麼分割包圍截擊戰術就都不需要，一路平推最好，等到了錦州開始決戰，再對敗退的清軍分割包圍就可以，所以幾個顧問和盧象升孫傳庭一商量，就做出了以上的安排，五個旅加兩個裝甲團齊頭並進，一個旅作為預備隊押後，整個集團直奔錦州城下，即使留下的千餘女子營和五千加強版騎兵，也足夠阻擋滿蒙軍的偷襲，因此用有恃無恐來形容毫不為過。

    蒙古人這邊十萬大軍雲集，封鎖著寧遠通往塔山杏山松山錦州的各處道路，滿珠習禮以及蒙古各部索諾木，額哲，阿和齊等數十個首領，按部落或數千，或上萬堆積在幾十里地的範圍，將整個塔山杏山松山錦州西面擠得水泄不通，連沿海一帶都駐紮著蒙古軍隊，這都是按皇太極的要求做的，而且皇太極聽取了多爾袞等人的建議，對於怪獸軍隊的出現，認為應該挖壕溝應對，已經開始在錦州城外深挖三道壕溝，只要盧象升和孫傳庭進來，就別想出去，而滿珠習禮指揮的前鋒，則大都依靠木製鹿杈拒馬，密密麻麻布置在營地周圍，寨桑和幾個兒子並不認為明軍有何可怕，以前在大同宣化一帶經常騷擾，明軍都不敢出戰，所以並未象清軍那樣深挖壕溝，只有參與過四次入寇的索諾木等人內心憂慮，腦海中毀天滅地的情景始終揮之不去，在分派任務的時候，特意留了個心眼，故意落在後面靠近清軍戰壕的東北方向建立營地，有清軍做後盾，總比擋在前面做炮灰強。

    同時被圍的完全無法得知外面情況的錦州內部，開始出現動搖，主要是以前投靠明軍的蒙古人，以諾木齊和吳巴什為首，利用他們防守錦州外城的機會，秘密派人潛出城聯絡，和鄭親王濟爾哈朗接上了頭，約定三天之後獻城反正，皇太極得知這一情報，不顧自己老流鼻血，命濟爾哈朗全力配合，他們這些舉動在起事前才被祖大壽偵知，匆忙之下率軍欲剿滅這股吃裡爬外的蒙古軍，可惜遲了一步，諾木齊和吳巴什感覺到氣氛不對，提前起事，打開了東門，早就等在城外驍勇善戰的濟爾哈朗哪會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命手下幾名悍將率三千餘鑲藍旗勇士，奪門而入，一下子湧進了錦州外城，並阻擋住了明軍的追殺，祖大壽眼看大勢已去，不得不退進內城防守，事實上就是整個錦州已經危在旦夕，一半已經落入清軍手中，要不是幾次不遺餘力加固城防，內城連三天都守不住，城內明軍士氣低落，硬是在消耗物資糧草度日，失去了任何反擊的能力，只能是祈禱上蒼，等待外圍明軍的救援。

    祖大壽清楚知道，虧了以往功課做的足，備下了很多糧草，才不至於很快陷落，可軍心動搖是絕對不能容許的，自己大意失荊州，失去了外城守護，光靠內城一萬餘人馬再怎麼勇猛也只是幾個月的時間，亡羊補牢，殺了數十個心智不堅的動搖分子，又將剩下的蒙古人解除了武裝，作為苦力加固城牆，才算平息了外城失守的危機，可這也是拖延時間而已，外面沒有救援，早晚都會被清軍攻破。

    皇太極從投降的蒙古人那邊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和他掌握的大差不差，朝廷編練新軍，全是火器，關寧軍好多將領在那深造，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只守不出，並不知道寧遠山海關動向，只知道可能會有新軍前來救援，皇太極並沒有失望，錦州城外城被攻破，證明明軍內部不穩，也說明明軍對於新軍也不是很有信心，要不是大明朝廷幾次三番要求加固，把個錦州城搞得和烏龜殼一樣，說不定此刻他已站在錦州城上了，現在所要面對的就是明軍的拼死進攻，自己作為防守一方，比以前勝算大多了，再說還有十萬蒙古軍擋在前面呢，等這些不是死活的明軍落入自己的口袋陣，那才是好戲的開始。

    第一師第二師不知道錦州外城已破，正在有條不紊加緊準備，盧象升孫傳庭雖然都是急性子，可大敵當前也不敢絲毫怠慢，連續三天檢查各項準備工作，百餘個行軍途中傷病員被留下，六個旅兩個裝甲團，除了一個旅作為預備隊守護中軍外，幾乎是全面正面硬剛，炮兵陣地，步兵三三制的配置，武器裝備的準備情況，糧草輜重的安排，都需要一一核對，連邱民仰張若麒幾次三番來探視都沒空接待，搞得兩人覺得自己就是個外人一樣，索性回到寧遠城命令關閉城門，就當外面沒人，守好一畝三分地就好。

    關寧軍的自掃門前雪，客觀上讓新軍減少很多麻煩，僅僅兩天多時間，一切從準備就緒，就等兩個督師一聲令下，大開殺戒了。

    盧象升孫傳庭曹化淳高啟潛孔丘金子榮幾個戰前會議，決定明天早上全面動手，要求是一舉突破，但速度不要快，絕大部分是步兵，只要穩紮穩打就可以，還有一點強調，能用子彈解決的不要用肉搏人命去填，和以往明軍個人武勇完全不同，碰到無法解決的事，寧可停下防守，也不要冒進，主要是滿蒙聯軍幾乎都是騎兵，一旦冒進落單，很可能被速度極快的騎兵分割包圍，必須做到齊頭並進，每一個戰士生命都是最寶貴的，死傷必須壓縮到最小的範圍。

    第二天拂曉，卯時點將，埋鍋造飯，吃喝拉撒準備完畢，最後一次檢查槍支彈藥，辰時初，在上百軍號聲中，兩個裝甲團分北南兩面，相隔兩里地同時啟動熱車，徐徐開出營地，跟隨在後的幾個步兵旅，整齊劃一，後面數個炮兵陣地百門七五小姐高高仰起，就等一聲令下，正式打響收復遼東的第一炮。

    蒙古軍早就發現對面明軍異動，一種短促有力的海角聲此起彼伏，從早上卯時開始就沒停歇過，隨著到處炊煙升起，各蒙古部落營地都開始加強警戒，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氣氛讓所有人感到窒息，當一輛輛屁股後面冒著煙稀奇古怪的龐然大物駛出來，不停的來回穿梭，每個怪物後面都跟著百十個身穿板甲的士兵，奇怪的是這隻明軍像是啞巴組成的，除了傳來陣陣整齊的腳步聲，很少聽到司空見怪的吆喝斥罵聲，只有一些奇怪的哨子聲夾雜其中，而且看不到幾面旗幟，與以往明軍旌旗招展不同，連認旗將旗都沒有，能清楚看到的只有幾面紅色旗幟和大明日月旗，有認識漢字的軍中贊畫看了老半天才認出上面寫著什麼大明陸軍第一師，大明陸軍第二旅，這些搞不明白的旗幟，管不了那麼多，能看見對方數萬人整齊劃一地變換隊形，一層一層，每一層後面必然是怪車跟著步兵，手裡拿的看起來是火銃，滿主習禮和幾個蒙古大將，仔細盯著明軍陣勢觀察，感嘆大明真是花了血本，這樣一支幾萬人的火器軍隊，得花多少銀子啊？

    看對方用了一炷香時間在整隊，清楚明軍今天要開始進攻了，除了派出快馬回報後面的父親和皇太極外，他已經集合起來近十萬大軍，躲在大量鹿杈拒馬後面，光弓箭手就安排了三萬，只要對面開始進攻，馬上就會迎來鋪天蓋地的箭矢，蒙古彎弓不是浪得虛名的，射程可達兩百米，比匈奴人弓箭強多了，只要衝入百步以內的基本別想活著回去，對付明軍射程不到百步的火銃，他們還是有信心的，雖然上次索諾木他們說起四次入寇被怪獸打得一塌糊塗，可大多數蒙古將領和皇太極他們一樣，認為不過是明狗木頭包鐵嚇唬人的，除了火炮火銃聲響巨大，嚇到了座下馬匹，才導致大軍潰散，他們並不認為明軍有什麼逆天的武器，對付的辦法就是給馬匹蒙住耳朵，增加遠程弓箭手，不讓明軍快速靠近，只要給予明軍大量殺傷，按以往的經驗看，到了肉搏階段，再怎麼勇猛的步兵都不是騎兵的對手。

    蒙古軍對於這次大戰不可謂準備不充分，他們不知道的是，如果崇禎不是執意要求兩個師過來，光靠盧象升第一師對付冷兵器軍隊幾十萬人就綽綽有餘，雖然不能包圍全殲數十萬人馬，可指哪打哪，攻無不克，摧枯拉朽那是絕對的，那可是經過幾百年進化而來的武器，是用無數人性命換來的殺人方法，想要憑個人武勇或者人數優勢，除非是毫無頭腦的殭屍大軍。現代人不擔心古代大軍團作戰，擔心的是小股騎兵部隊的偷襲，一直到二戰初期，騎兵仍然有它獨特的功能，象明末這樣雙方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起的軍隊，只要不被騎兵突襲，基本不會有大的損失，所以才會堂堂正正擺出陣勢來，否則的話肯定會採取更多的戰術，當然這一切，古代人是不懂的，蒙古軍還在想像雙方近戰肉搏的畫面，而盧象升孫傳庭臉上都笑開了花，望遠鏡中蒙古韃子裡三層外三層的布置，正中所有新軍將領下懷，鴨子都不用趕就上架了。

    彭，彭，彭，後面幾個炮兵陣地等到了發射命令，先是按照標準流程發射了幾枚校準彈，炮彈划過清晨薄霧，一頭扎進蒙古人營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打破了短暫的寧靜，可惜只有一枚打進了蒙古韃子人群中，直接帶走了十幾個緊張的韃子，另外幾枚不是落在拒馬邊就是某處空地上，爆炸硝煙引起的騷動很快被蒙古八旗將領彈壓住，怕什麼？明軍火炮又不是沒見過，開一炮要等很長時間，彭，彭，彭，又是一陣急促的破空之聲，怎麼會這麼快？這次更要命，三四枚直接落入了營門口，死傷了幾十個蒙古勇士，另外幾枚也打在了鹿杈拒馬上，迅速將精心構置的路障打出小缺口來，木屑橫飛，人群再次騷動起來，幾個將軍來回斥罵，努力安定被嚇壞的手下，別怕，別怕，明軍的三板斧又不是沒見過，弓上弦，刀出鞘，都準備好了。

    王二柱由於人機靈，接受文化知識比別人快，被負責坦克裝甲車的教官看中，和一批同樣對機械有悟性的古代人一起，開始學習車輛駕駛，很快從普通軍車選入坦克駕駛營，而同時入新兵營的李鐵牛則年齡偏大，學習起來很困難，他當過邊軍，很要強，硬是付出別人幾倍的努力才未被淘汰，會暈車的先天不足，只能讓他成為普通輕步兵，但見過世面，有從軍的底子，組織能力較強，所以他也成為了一名步兵排長，這次他們兩個一個指揮最前面的坦克排，一個則跟在坦克後面指揮步兵排，一切按照軍事條令，李鐵牛見過戰鬥場面，心裡沒有波瀾，憑著自己手裡的逆天武器，他有信心第一時間打垮對面的韃子，而坦克里的王二柱是第一次上戰場，從觀察孔里看見前面兩里地外密密麻麻的韃子，心裡不免有些慌張，不過裝甲團團長閻應元是和盧象升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此壯觀的場面，讓他腎上腺素飆升，對講機里那種興奮的口氣怎麼也掩蓋不住，整個裝甲團都受到了影響，原先僅有的一絲恐懼感迅速消失，隨著後面一聲聲炮響，前面火光四濺，所有人都知道，馬上要輪到他們表演了，不能驚慌，聽從團長命令，按平時教官教導的方式做就行了。

    同樣，左右相隔兩里地，為最大限度保護後面步兵而分散開的第二師裝甲團，也做好了準備，馬達轟鳴，青煙繚繞，李岩這個大明舉人，智商高不說，還特有軍事才能，對於車輛的悟性高於原明軍將領，所以現代人著重培養，終於獲得了孫傳庭的認可，成為了最精貴的裝甲團團長，此時的孫傳庭就坐在李岩坦克後面五六十米處的步戰車裡，看著前後左右裝甲團百餘輛鋼鐵戰車舒展沿伸開，為後面的步兵提供掩護，戰場上的指揮得當，有條不紊，可以清晰地看出李岩這個指揮官的素質，孫傳庭自己就是戰場老手，哪個不行哪個治軍有方，一看就清楚，就目前的排兵布陣來說，李岩完全及格，感覺比南面的第一師更快就緒，可見神兵首領看重絕非心血來潮，而是李岩這個准反賊是真有本事。

    幾個炮兵陣地完成了校射，盧象升和孫傳庭通過對講機交談，確認兩個師都做好了準備，「那就開始吧」盧象升和孫傳庭幾乎同時發布命令，幾秒鐘後，身後身側傳來驚天動地的砰砰聲，百門火炮開始齊射，帶著裊裊硝煙，炮彈破空的聲音划過兩個師數萬人頭頂，兩三里地外蒙古人布置的木製鹿杈拒馬在火光沖天的爆炸聲中，四分五裂，煙塵中儘是木屑飛舞，望樓，刁斗，柵欄，旗幟，同一時間遭到了仿若天雷般的打擊，靠近柵欄的蒙古弓箭手被波及，任是持有盾牌也絲毫沒有抗拒能力，殘肢斷臂隨著斷裂的木棍一起飛起，還沒等蒙古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第二波第三波炮彈接踵而至，整個營地前沿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浪，連傷殘的哀嚎聲都被掩蓋住了，後面的蒙古士兵驚恐萬分，紛紛不自覺後退，任憑督戰隊死命抽打也無濟於事，前面超出自己想像的一聲聲巨響，爆炸火光加餘波，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天雷，那是長生天降下的天雷啊，好多人伸長脖子望向天空，萬里無雲，哪裡來的晴天霹靂？而且還是連綿不斷，滾滾而來，老子的耳朵都要聾了！

    中軍斜坡上的滿珠習禮和數十個蒙古部落首領，臉上肌肉僵硬，眉毛眼皮隨著一聲聲爆炸聲直跳，腦袋完全的宕機，這是明軍的火炮？還真是上天降下的天雷？一眼望去騰起的煙霧中，各種精心準備的拒馬被炸得七零八亂，連粗大木樁組成的柵欄也塌了無數處，最前面的弓箭手已經亂了，要不是緊隨其後的督戰隊還算盡職，此時恐怕已潰不成軍了，如此劇烈的的聲響，其實把數萬蒙古人震懵了，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呆在原地任憑被現代火藥撕成碎片的多了去，一波又一波，仿佛天崩地裂，隔著十幾里外都能清晰感受到那種震撼。

    不到半個小時千餘枚炮彈砸在蒙古軍營地，很多木製柵欄被硬生生炸出大火，前面的鹿杈拒馬更是一片狼藉，可大明新軍的炮火併沒有停歇，隨後的沿伸射擊才是最要命的，擠在一起滿滿當當的蒙古韃子，逃無處逃，躲沒地方躲，只能眼睜睜看著呼嘯而來的天雷砸在自己身上，血肉橫飛，人頭和斷臂飛舞，刀槍以扭曲的形狀橫七豎八掉落，一聲聲巨響，把所有人的耳朵震聾，衝擊波壓倒一列列的倒霉鬼，中軍的幾十個首領心臟隨著傳來的爆炸聲跳動，目齒俱裂，胯下戰馬噓捋捋紛紛想要擺脫韁繩控制，幾個控馬能力較弱的直接被撂倒在地，這是明軍火炮？打死老子也不相信啊，這明明是長生天降下的懲罰，前面在一步步擠著後退的勇士，絕對是感受到了滿心的恐怖，這真不是人能創造的，我們能承受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