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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玄幻小說 -> 暖宮這趟出行因為有了晉王的插足,皇帝為了安全並沒有再繼續逛下去。聊了兩句又喝了一會兒茶,眾人便移步回到畫舫上。
期間因為龍舟比賽的緣故,兩岸邊擠滿了人,讓人插也插不進去。
好不容易侍衛開了路,他們這一群人才艱難的擠回到畫舫上,白畫等人在船上看得心驚肉跳。
這一擠,趙紀瑗顧慮起皇帝安危,也沒了遊玩的興致便提議回宮。
皇帝同意了,他也知道趙紀瑗沒有盡興,暗暗決定再找個時間好好帶她玩一場。
很快畫舫駛回了芙蓉園,和晉王分開後,趙紀瑗和皇帝坐回馬車從夾道回了宮。
當晚,難得的是皇帝並沒有回紫宸殿,趙紀瑗一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好眠一場。
第二天一早,趙紀瑗便起床梳洗後簡單的用了膳,然後由著白畫為她上妝。
如今她身體已經大好是時候見見其他嬪妃了。
今年的秀女還沒有入宮,如今後宮位份最高的是張賢妃。
趙紀瑗躺床的這一個月,張賢妃曾率領其他嬪妃過來探望過她,只是趙紀瑗不耐煩聽一群女人明里暗裡耍花腔。來了一次後,皇帝就下旨將這些人擋了回去。
說來張賢妃還是熟人,上次選秀時她還是順儀,如今升了一級成了正一品的賢妃。
賢妃雖然是四夫人最末,但耐不住上面幾個高位份都是空懸著,如今後宮就屬她位份最高。
並且後宮宮務都由張賢妃掌管,王順儀、於順容協管,是以每月逢一逢十若是沒有要事都要往珠鏡殿給張賢妃請安。
於順容她見過是個溫婉秀麗的美人兒,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十分悅耳。
王順儀說來也是熟人,是趙紀瑗的老鄉,當年曾名譽滿京,七拐八拐算起來還是皇帝的表妹。
只是因之前設宴讓皇帝遇刺,為帝不喜,以失察之名被禁足兩個月。如今還待在自己殿中抄女誡!
這是名面上的理由,據趙紀瑗猜測之前葉瑾失寵過一段時間好像和王順儀有關!
如今皇帝和趙紀瑗和解,王順儀之前的行為難免像一根刺扎在皇帝心頭!
只是王順儀行事謹慎,皇帝找不到由頭,只能找個理由罰她禁足眼不見為淨!倒是她協管宮務的差事被擱淺了。
今日並不是去請安的日子,但趙紀瑗還是要給張賢妃請安,這是要宣告後宮諸位她身體康復了!
身體康復意味著可以侍寢了。
想來後宮又要泛起一片片酸意來!
說實話,這一個月來皇帝都守在趙紀瑗身邊,這專房獨寵的榮耀早讓後宮掀破了醋罈子。
趙紀瑗這寵妃之名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了!
趙紀瑗見收拾妥當,便領著和珠白畫前往珠鏡殿。
正五品以上的嬪妃出行都有轎子可以坐。這些轎子按照品級劃分,趙紀瑗的轎子是八人抬的。
正二品也是八人抬轎,只是轎子多了內侍開路。
到了正一品,不僅有內侍開路,抬轎子的人數也翻了一倍,變成十六人抬轎。
至於超品的皇貴妃、皇后,人家那就不叫轎那叫輦。皇貴妃的鸞輦、皇后的鳳輦,多人隨行,雲鑼傘緞,出行都有人掃街灑水。
到了珠鏡殿趙紀瑗才發現後宮有些名頭的主都來了。
這些嬪妃都聽說了昨日端陽節皇上帶著趙婕妤出宮遊街,消息靈通的一大早就到了珠鏡殿守著,都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畢竟也沒有哪個受寵到能讓皇帝帶出宮去!
既然趙婕妤都能夠出遊了,想來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一個個都到珠鏡殿守著。
趙紀瑗進了殿先向比她位份高的嬪妃行了禮,又接受了比她位份低的嬪妃行的禮。
她按照位份的順序坐下,很快有宮娥上了茶,張賢妃還沒有出現,殿內除了幾位坐著的主子,其他美人、才人、寶林站在兩旁,至於低位份的御女、釆女之流是沒有資格來請安的!
比趙紀瑗位份高的人也不超過一掌之數,這些人都愛惜羽毛不願隨意出頭。至於那些位份比趙紀瑗低的,沒膽子惹事,也只是含沙射影酸了幾句。
畢竟之前宮裡才徹洗了一番,後宮敢伸手的通通剁了爪子,落馬的那些嬪妃的下場,想一想就讓這些低位嬪妃膽寒不已。
這一切可都是由這個趙婕妤引發的,低位的嬪妃看著趙婕妤微笑的臉,一下子腦補出趙婕妤面慈心狠手段毒辣的樣子!
看著她微笑,都不禁打個寒顫!
總體來說,這次會面還是挺和諧的,趙紀瑗熟識了宮中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人物,至少人出現在她面前她能知道這是誰?
趙紀瑗滿意了,張賢妃也給面子隨意閒聊了兩句便讓眾人散了。
趙紀瑗剛回到寢宮還未坐下就聽到有宮娥來報,「娘子,紫蘭殿的安寶林求見?」
「安寶林是誰?」和她熟嗎?趙紀瑗想了想,剛才在珠鏡殿似乎並沒有見到這號人物。
和珠解釋道:「聽說安寶林和娘子選秀時一路進京,安寶林姓許閨名安潔。」
白畫扶著趙紀瑗坐下滿臉不高興道:「她還有臉來見我們娘子?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她,娘子也不會身受重傷?」當初就是她不安好心搓竄娘子去參加那王順儀設的宴。
當時娘子懷孕未滿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時期應該好好的安胎,偏偏她沒事找事來說動了娘子。
娘子一出事,她卻縮了回去,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白畫咬牙切齒,要是那個胎兒沒有掉,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能見到小主子了!
誰不知道皇上和主子只是鬧了彆扭,不用多久兩人就會和好如初!
偏偏她多此一舉讓娘子去爭寵,娘子那時有了身孕,腦子沒有以往靈活,偏聽偏信了她的話!
雖然和皇上和好如初,但卻失了孩子。
好在娘子失憶了,不記得懷孕那回事,不然得多難過啊!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可是知道娘子有多期盼這個孩子!
現在她們都小心翼翼不敢提那件事,就是唯恐娘子知道!
要是讓安寶林捅出來,她們這些人就別想活了!
白畫明白的事情,和珠自然也知曉。方才在珠鏡殿她們就提著心,好在那些嬪妃也沒有傻的。既然皇帝下了口諭,自然沒有人敢提起,紛紛當做沒有這回事!
但安寶林不一樣,之前仗著娘子可沒少干一些事,要是她一不小心露出口風,她可以藉助娘子逃過一劫,但他們這些侍候的可是一個也逃不了!
想了想和珠也開口勸,「娘子不必掛心,想來安寶林沒有什麼大事,壽聖節快到了,如今娘子也該想想送陛下什麼禮!」
趙紀瑗也不傻,許安潔能惹得她身邊這倆人這麼忌諱,必然是做了什麼錯事,既然兩位大將都不同意讓她見人,她也就順水推舟,「那讓人問問安寶林是有何事?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那就不見了!」
見和珠二人鬆了口氣,趙紀瑗明白看來安寶林真做了什麼事,讓二人不待見她!
「壽聖節是什麼時候啊?」趙紀瑗問。
和珠替趙紀瑗卸下珠釵,去掉厚重的義髻回道:「下個月初八,陛下的誕辰是大暑那日!」
趙紀瑗聽到回答放下心來,「那還早呢,不是還有一個月嗎?」
白畫取了舒適的便服替趙紀瑗換上,插嘴道:「不早啦!其他嬪妃都是提前兩三個月就準備好,據說王順儀半年前就準備好了禮!娘子若不是之前…嗯…受傷了一個月,也該早早準備起來,數一數就剩下一個月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我前些年壽聖節都送了什麼給皇上?」趙紀瑗摸了摸頭上的矮髻對著琉璃鏡照了照。
和珠手持著鏡子道:「乾德十四年娘子為皇上跳了一曲飛仙舞,去年手頭寬裕些,送了本王羲之的楷書《黃庭經》。」
白畫扶著趙紀瑗到西閣,西閣是平日裡吃飯的地方。她一坐下,外間魚貫而入一群宮娥,每人手中都提著一個食盒。
趙紀瑗問,「這是做什麼?我不是用過膳了嗎?」
和珠讓身旁的宮娥接過食盒,回答,「娘子忘了,皇上不是說了下了早朝過來用膳嗎?」
趙紀瑗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昨天皇上回宮後和她用了晚膳,期間告訴她晚上有政事要處理不回來睡了,說今日下了朝再過來陪她用早膳。
她光顧著晚上一個人睡這件事,忘了早上皇帝會過來用膳!
「在說什麼呢!」皇帝轉眼就進來了。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紀瑗站起來想要行禮,皇帝連忙上前按住讓她坐下。
「沒有朕,昨晚睡得好嗎?」皇帝笑著湊近趙紀瑗耳邊曖昧的問。
趙紀瑗感覺自己的耳朵被熱氣噴灑到,臉一熱,她佯裝鎮定的回道:「臣妾一覺睡到天亮,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皇帝見沒捉弄到她遺憾的坐下問,「剛才在說什麼?也說與朕聽聽!」
趙紀瑗悄悄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臣妾在討論萬聖節送陛下什麼禮物?」
皇帝聞言眼睛一亮,「那愛妃準備送朕什麼呢?」
趙紀瑗反問,「臣妾還沒想到,陛下想要什麼?」
皇帝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透花糍放到趙紀瑗面前,一本正經道,「朕有個好提議,到時候暖暖就將自己送給朕好了!」
趙紀瑗無語,看著皇帝一本正經用著餐的樣子,就好像剛才調戲她的人不是他!
「若是陛下不嫌棄,臣妾就為陛下繡一個荷包吧!」話語中滿滿笑意。
皇帝不樂意了,放下箸不滿得盯著趙紀瑗道:「朕生辰怎麼就送荷包呢!至少得給朕做一身衣服!」
趙紀瑗面無表情,「想給陛下做衣服的人也不缺臣妾一個!」當她不知道,那些美人寶林之類,有空閒就會為皇上做了一身衣服!
從頭到腳連鞋子都有!
原來是吃醋了!皇帝明白了,在心裡暗暗高興,他爽快道:「要是愛妃在壽聖節前給朕親手做一身衣服,這次朕帶你到玉華宮避暑!」
皇帝咬牙在「親手」兩字上加重音。說來他也怨念,這後宮也只有趙家阿瑗沒有為他縫過一針一線,連個荷包都未曾做過!
趙紀瑗注意力都集中在「玉華宮」「避暑」這幾個字上,她提出疑問道,「怎麼去玉華宮避暑,含涼殿夏天不是挺涼快的嘛,就是芙蓉園也不錯啊!」
皇帝摸了摸鼻子,他能說他在皇宮呆膩了想出去活泛活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