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書籤 | 推薦本書 | 返回書頁 | 我的書架 | 手機閱讀

趣書網 -> 軍事小說 -> 毒女重生:錦繡風華

第203章被世界所拋棄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謝家齊,你別太過分!」終於找到發泄口,謝氏家主大步走到謝家齊身旁,抬手就要打他,卻被謝公喝止住。數年來謝家齊一直養在家主身邊,吃他苦受他罪不計其數,身手打罵自幼便有,直到謝家齊闖出些名堂,他方才有所休止如今氣急之下,竟還要動手。謝家齊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嘴角微微勾起,身子卻是一動未動,那神情看在別人眼中,好似他便任由家主打在臉上。

    「謝茨,你今日若是打在他臉上,那麼明日你這一脈,就給我滾出謝氏!」謝公氣的伸出在半空中的手顫抖不已。

    「阿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看著那坐在主位,一臉鐵青的謝公。這是整個謝氏地位最高的人,曾經立下過赫赫戰功,即便是當今皇帝司馬永和站在這裡,都要恭恭敬敬給其行個禮,然後奉其為主位。當年若不是謝公,恐怕整個東晉都不復存在。謝家能有今天,這位老者的功勞最大。

    這樣的重話都能說出口,其一有謝家齊剛才那句死在汝城,其二謝公也覺得是時候該讓那些心有異議的人知曉,即便不同心協力,也不能手足相殘,以至於家族落敗。

    謝家齊聞聽此話,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好似眾人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尋常。

    眾人齊齊將目光落在謝家齊身上,想看看他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反應,然而他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看著茶盞里的茶葉。

    「家齊!你也別總將此事掛在嘴上,經此一事,他們已經知曉錯了,都是血親親人,該放下的時候就要放下,若是纏繞太久,對誰都不好。」謝公轉頭,又來警告他。

    然而謝家齊卻是不買賬,如今在他心中,這原本溫情脈脈的家族,如今就如深潭裡的冰水,無論多深,無論多寬廣,始終都是涼的,他原本還以為,憑著自己或許能將那些人的心溫暖過來,現在方才明白一切不過是徒然。他們早已經被這冰冷的深潭同化,無論有多熱血的人沉下來,都不會溫暖一池深潭,更不能溫暖他們的心。

    謝家齊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盞,沉聲道:「謝氏之所以會有今天,是因為出了這些草包。而更悲劇的是,你還委以重任與他們!我說過,謝家齊早在汝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如今還站在這裡,只是完成身為這一代少年名士應完成的任務,來報答族中對我的栽培!你們最好別將主意打在我身上,若不然我保不准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他頓了頓,陰冷的目光緩緩看過眾人,沉聲道:「若是來個玉石俱焚,也不是沒有可能。」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家齊……家齊……」身後傳來謝氏族人的呼喚聲,然謝家齊卻充耳不聞。

    出了正廳朝自己的院落走去,他站在梅林之中看向夏知靡府中的方向,從天空俯瞰下來,兩人隔著數層厚厚的牆體,竟是遙遙相望。心猿意馬,說的便是他二人吧!

    明明站在梅林之中都是強迫自己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的,可偏偏大腦不聽使喚,想著想著便想到馬車上那個意亂情迷的吻,那般情不自禁,一向自制力極強的他竟然把持不住,若是夏知靡沒有清醒過來,真不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天色已經有些陰暗,桃心拿著披風給夏知靡蓋在身上,輕聲道:「女郎,天色暗了,該用膳了!」

    夏知靡收回目光放在怒放而開的梅花上,說:「桃核,你說我應該相信他嗎?」

    桃心聞言一震,袖袍里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著,良久才壓下心中激盪,低頭回道:「王郎同謝郎最大的不同便是一個有心,一個無心!」她的聲音同桃核聽上去相差無幾,桃核音在沉穩,而桃心的聲音卻有些像小孩子。

    桃心一說話夏知靡就聽了出來,可桃心這般有見解,她卻是沒有料到的。她轉過頭看向桃心,桃心抬起頭目光絲毫不懼的同她對視,輕聲道:「女郎,姐姐能跟隨你,桃心亦能。」

    「不!」夏知靡果斷轉身,她承認,沒有桃核在身邊有些事做起來很麻煩,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身邊更是被動,可桃核已經死了,並且是為了保住她而死,她不能如此自私更沒有任何權利來剝奪哪怕是一個簽了死契的僕人性命。他們也是人!沒有失去過生命,就不會知道生命有多珍貴,珍貴到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女郎!」桃心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仰起頭,目光堅韌。「早前奴婢同姐姐一同入府,可女郎卻只選姐姐一人為左膀右臂,奴婢雖愚鈍,卻自認論聰慧不在姐姐之下。奴婢知道女郎不重用奴婢是因為答應姐姐保全奴婢,可奴婢卻想放手拼搏,知曉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即便是死,若能證明也足矣。」

    「竟是胡說!」夏知靡眉心蹙起,面色冷峻,硬聲道:「你姐姐已因為此事喪命,若是你再出事,將你母親祖母置於何地?又將我置於何地?」

    「是我自願的!」桃心見夏知靡不答應,心中焦急,竟是連連叩頭在地,不一會兒額頭上就青紫一片。

    夏知靡見她如此頑固不靈,心中卻也隱隱鬆了口氣。她抬手扶起桃心,輕聲道:「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沒有回頭的餘地,我給你兩日時間,若是你後悔,或是辦不好我吩咐的差事,那麼你就安心呆在內宅之中。」

    「是!奴婢定當盡心盡力為女郎辦事,絕不會有半點馬虎。」桃心聞言大喜,順著夏知靡的手站了起身。

    第二日一早,謝家便來人相請,謝家剛剛到,王氏也來了人,而桃心也去尚衣坊將夏知靡定做的裙子拿了回來。

    臥房內,桃心站在門前,等待著夏知靡出來。衣服送進去之後她就被攆了出去,今天的天氣一樣極好,就如那日姐姐桃核死的時候那樣,陽光明媚,儘管是瑟瑟冬日,可站在暖陽之下,絲毫不覺覺得冷。

    那身衣服樣子極為乾淨,可乾淨中卻又帶著幾分媚意不知穿在女郎身上又是何等模樣。她從來都是素雅如蘭,可那日一身黑衣卻又凸顯出一種惑人的美,真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吱嘎——門被緩緩打開,隨即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出現在她面前,只一眼,桃心就看直了眼。

    不由自主的,她張口輕喃:「好美啊!」跟在夏知靡身邊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即便是王桐當初她也只是略有驚艷,又從汝城來到建康城這一路,見過美人不計其數,即便是王郎謝郎那樣傑出的俊俏郎君也比不了眼前的這位美女。

    說她俗媚,可卻在那媚意中難掩幾分清純,可仔細一看卻又惑人無比,墨發飛揚間,少女肌膚白若美玉,細若如瓷,十指纖纖如蔥白,腰肢如柳輕搖曳,隨意走動間,萬種風情盡顯。

    正廳內,王謝兩家族人相對而坐,笑語聲聲,好像兩家的關係極好,有些人熱絡的簡直是相見恨晚哥弟相稱,根本不似結怨已久的兩族。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笑容中又透著幾分陰狠,那稱兄道弟中又帶著咬牙切齒,看似熱鬧無比,實際是在暗中較勁。

    一面寒暄著一面注意門外的動靜,腳步聲剛剛響起,眾人便噤了聲齊齊朝外面看去,只見一粉衣少女緩慢從不遠處走來,步履優雅輕盈,貌若如仙。清雅中帶著幾分妖媚,魅惑中又帶著尚未及笄的青澀,巴掌大的臉上一雙明眸極是黑澀,點唇如櫻,少女微微福身,聲音宛若黃鸝。

    「夏氏知靡見過各位,不知各位一大早前來夏園所為何事?」等那些人面色不一的還了禮,夏知靡才走到主位落座。

    桃心帶領僕人上了茶水之後,在夏知靡身邊站定,微微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某乃謝氏……」

    「某乃王氏……」兩方的話都沒有說完,被對方打斷,他們今日前來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求娶夏知靡。

    「這位兄台,是在下先同夏小姑說的話吧?」王氏族人高傲的抬起頭,目露不屑的看著謝氏族人。因著謝家齊的地位低了一等,連帶著整個族人在王氏面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畢竟是因為族中內部鬥爭,傳出去自己都覺得丟人。

    這般想來,謝氏族人更為痛恨那些暗中對謝家齊下黑手的人,心中怨恨難擋。

    謝氏族人眼珠一轉,躬身行禮說道:「謝鑫今日前來,是有一事。」他擺擺手讓身後的家丁將禮物擺放在桌子上,說道:「當日汝城西街救下我家郎君,家主一直想親自帶人前來感謝,奈何俗事纏身,加之郎君這件事影響深遠,族中長輩更是忙於周旋,因此耽擱下來。還請小姑看在我家郎君的面兒上,多多擔待。」

    「小郎客氣了,當初救下謝郎也純屬巧合,知靡從未想過要收受財帛,還請告知家主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請將重禮收回。」

    「這……小姑也別為難我等,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謝鑫一臉為難之色,那高貴的身子微微彎曲著,竟是拜倒在他們口中常說的賤民面前。


    相對於謝氏,夏知靡在看向王氏時,目光卻是有些淡漠。她輕嘆一聲,那輕微的嘆息聲彌散在空中,帶著淡淡的馨香,讓人感覺此時不是身在有些冷意的正廳,而是身在花海之間。

    「如此,知靡就卻之不恭了!」

    謝氏族人見夏知靡收下禮物,示威般的看了一眼王氏族人那邊,轉身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該如何動作。

    王氏的領頭人王庭自是瞧見謝鑫的眼神,微微蹙了蹙眉,眼珠一動,計上心來。他走上前幾步,躬身行禮說道:「我家郎君差遣曉得給小姑送些汝城特產。」東西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送出去,夏知靡能不能收下,這關係到他們回去能不能交差。

    夏知靡聞言眼前一亮,輕咦了一聲說:「你家郎君真是有心了!」說罷輕輕一嘆對桃心說:「從汝城出來至今,也已有四五個月之久,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這般長的時間。父親常說,建康城才是我們夏氏的根,可我卻不那麼認為。我自幼生在汝城長在汝城,那裡才是我真正的家。」

    「是啊!就如我等,根也不在這裡。」謝鑫聽到這話眼神一黯,他們的家原本都不在這裡,可朝廷**戰亂連連,以至於他們只能在異鄉安家落戶,即便是等到將來死了,都不能魂歸故里,亦不能埋骨家鄉。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把熱血,可是在這樣的世道,卻終歸不能燃燒。

    他這句話讓夏知靡多看了他兩眼,潛意識中夏知靡就覺得謝氏族人比王氏好的多,最起碼他的心思沒那麼壞,沒那麼無情。或許,這便是他們始終輸於王氏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有的人說,太善良者,總是瞻前顧後目光短淺,卻不知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長久存在。而無情無義者,最終會被家族拋棄,會被世界拋棄。

    王庭瞥了一眼謝鑫,不滿的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卻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急促而整齊,常年生活在建康城又是兩大門閥士族的子弟一聽便知來者何人。

    謝鑫低聲同身邊的人交代一句,那人便後退幾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正廳回去報信去了,而王庭這邊亦如此。等兩人分別派人出去,整齊的隊伍已經停留在正廳門前。

    「大膽夏氏知靡,皇上駕臨,還不出來迎駕!」夏知靡正在發愣的功夫,皇帝司馬永和的太監陳福高聲一喝,連忙迎了出去。

    讓所有人,即便是夏知靡都沒想到,王謝兩家都伸手過來,連皇帝亦不能免俗。

    司馬永和坐在龍輦上,俊朗面容隱藏在皇冠珠簾後面,看不到臉上神情,只感覺他的目光如刀,沒了那日一見的明朗如陽光,而是陰霾如地獄魔鬼。

    「妾夏氏知靡,見過皇上。」夏知靡只是微怔,便拜倒在地。王謝兩族子弟隨著她拜下,高呼皇上萬歲。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司馬永和沒有說話,太監陳福走上前去,仔細看著王庭的臉端詳一番說:「皇上,是王氏王庭。」

    「謝氏謝鑫!」謝鑫聞聽此言連忙道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那陳福一聽,陰笑兩聲說:「我道是什麼好日子,竟然聚集的如此之齊。回去告訴你們的家主,就說皇上說了,要派人求娶夏氏女也派了像模像樣的來,整這一群草包來作甚?」

    司馬永和這才開口說道:「你們這般不將她放在眼中,又何必來求娶?送些俗禮便想得了這天下,簡直是做夢。」這句話誰說都無所謂,但從司馬永和的口中說出,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王謝兩家想將夏知靡娶到手是安了謀反之心,若不然為何在聽說夏知靡有預知能力之後,就趨之若鶩?

    王庭謝鑫聞言連連叩頭便是忠心奉主絕無二心,謝鑫更是拿眼神求救夏知靡,讓她說句話。夏知靡感受到謝鑫的目光,看向王庭,只見他眉頭緊鎖,但卻沒有看向自己,顯然根本不將夏知靡放在眼中。

    王平之表示若夏知靡能嫁給她,即便正妻之位,她都能得到。而謝家齊卻連個保證都沒有,他說希望她對他犧牲,可她問謝家齊究竟想要什麼謝家齊卻是不說,並且通過他的言談,夏知靡也發現,他這個人無欲無求,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那麼他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是想知道他未來是什麼樣的,還是想知道謝氏未來會變成什麼樣?王平之所求就簡單很多了,他只是想讓族中更被皇室忌憚,往大了說,若是有了夏知靡這枚棋子,簡直是如虎添翼,將來王氏取司馬氏代之也很有可能。

    所以就解釋了司馬永和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外界傳言他昏庸無道,可如今看來,他還是有些腦子的。

    不管她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被世人所重視所承認,她此時都不適合開口的,因為再被重視,她也只是一個身份在中品的世族,即便皇室在東晉的地位真的沒有王謝兩家高,但在她這樣的晉人面前,卻還是要在皇族面前恭恭敬敬的。

    「哼!將剛剛那些話都傳回去,告訴你們的家主,都給朕好生呆著,若是再讓人抓到你們來煩擾知靡,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年輕皇帝的聲調始終都沒有太大起伏,即便是生氣,面色也依舊安靜,那雙邪惡的眸子裡,淡漠一片,恍似在談論天氣一般,而不是在嗜血人命。

    王庭謝鑫對視一眼,連連應是後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等他們一走,司馬永和便從龍輦上下了馬車,隨手摘下皇冠仍給太監陳福,擺擺手道:「你們都退出去到外面等著朕。」他說著,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夏知靡。「起來吧!他們跟著跪你也跪,地上不涼嗎?真是不知道愛惜身體的女人。」孩子氣的,竟然有些埋怨。

    夏知靡心中尚有他剛剛蔑視生命的餘悸,此時只得露出一絲僵硬笑容尷尬賠笑,司馬永和也不是傻子,瞥見她的不情願,皺眉道:「難不成我幫你出頭,你還不願意了?」他話風一轉,又道:「難道你也怕我?」

    「不、不是!」在如孩子一般的青年皇帝面前,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人家一心為她好是真,夏知靡心中雖然害怕他的身份,但也不能表現太過。

    「真不怕?」司馬永和忽然停住,跟在他身後的夏知靡一頭撞在他身上,鼻子一疼,眼淚險些掉下來。「那叫聲永和來聽聽?」

    夏知靡疼的眼淚在眼圈裡直轉轉,鼻音濃重的嘟囔道:「鼻子都要掉了,還叫什麼叫啊!」

    司馬永和一愣,他雖然讓夏知靡叫他的名字,可這般類似撒嬌的語氣,還是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那些近身侍衛太監們更是個個驚訝的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夏知靡。司馬永和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掩口輕咳一聲道:「你們先下去吧!將門守好了,別再讓一些不相干的人闖進來。」

    眾人齊聲應喏,夏知靡捂著鼻子跟在司馬永和身後,桃心強自鎮定的給司馬永和倒茶後連忙退了出去。

    要說百姓對於王謝兩族同司馬皇室之間,在面對王謝兩家人時是崇敬,而在面對司馬皇室的時候卻是敬畏,桃心這等平民初次得見天顏,自然是又敬又怕,此前能站在這裡已是極限,夏知靡自然不會說什麼。

    「他們來找你做什麼?」司馬永和拿著凳子坐在她身邊,見夏知靡委屈的在擦眼淚,像個小孩子一樣,訕笑兩聲道:「那個,不好意思,朕剛剛是沒看到。」

    夏知靡拿帕子擦了擦眼淚,說:「還能來做什麼?就因為那所謂的先知。」

    司馬永和聞言轉了轉眼珠說:「那你究竟能不能先知啊?」他似乎有些不信,但眼神里光芒卻閃爍不定。

    夏知靡心中警鈴大響臉上卻做委屈狀,那一身粉衣襯托那張如花嬌顏顯得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煞是讓人心中不忍,司馬永和偏了偏頭,便聽見少女輕聲說:「那你相信不相信?」

    「信與不信,要分誰說的。」他連忙接話,卻沒有瞧見夏知靡的目光飛快閃過一絲厲色,但很快,那漆黑如墨的瞳眸里一片黑色,幽深不見底。

    「王郎說的您便信?」不自覺的,她用上敬稱。或許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明讓她察覺到眼前的這個看似萬事好說話玩世不恭的青年皇帝,可實際上很有可能是個滿腹計謀的腹黑君主,所以不管真相如何,她一定不能承認。

    「信!因為他從未騙過朕。」司馬永和說完站起身,圍著夏知靡走了兩圈說:「看你這樣子,還未及笄,又常年從未出過汝城,怎麼還練就出這樣的本領?」這樣說,將她計劃好的所有可能都一下掐死了,一時間竟讓她沒了聲音。

    如果她現在說一切都是假的,那麼王平之就是罪犯欺君,儘管王氏不會得到懲罰,可依舊會對王平之有所影響。那麼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不止是眼前這個喜怒不定的皇帝的盛怒,還有王氏整個家族的欺辱,屆時整個夏氏也將會隨著她遭殃,甚至牽連更廣。

    自東晉以來,王謝兩家獨大,將司馬皇室的鋒芒都掩蓋了去,皇室想要打擊他們已不是一日兩日的想法,而如今司馬永和得到這個送上門還不用得罪人的機會,自是巴不得要,倒是所有的錯都讓她夏氏一脈承擔,王謝兩家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隨便一個藉口,都能將整個夏氏滅族來威慎世人。



第203章被世界所拋棄  
相關:    武神主宰  獨步成仙  名偵探世界裡的巫師  詭三國  
沒看完?將本書加入收藏 我是會員,將本章節放入書籤 複製本書地址,推薦給好友獲取積分 搜"毒女重生:錦繡風華" 360搜"毒女重生:錦繡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