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回 我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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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榆木頭」與林季文交談並前往對面小石山頂查看的時候，林老道與林芷馨也在鍊氣室中秘談著。

    「爺爺，聽說你前些日子閉關了，那晚與單家大戰時受傷了麼？現在好多了麼？還有，為什麼只叫我一個人，難道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志遠的面說嗎？」林芷馨一進鍊氣室就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爺爺沒受傷，閉關只是為了輔助修煉一種威力強大的秘術而靜養幾天，馨兒不用擔心。這次去綺霞山小會一切還順利吧，買到足夠數量的聚氣丸了麼？」林老道並不提及「榆木頭」，笑著反問道。

    「當然買到了，而且這次的聚氣丸比起以往，品質好上不少呢，」林芷馨頗為得意地說道，但轉而又有些生氣，「爺爺，你還沒回答我呢，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志遠的面說嗎？這次去綺霞山，我們碰到了好些奇怪的事情，回來的路上還被『尖牙山雙凶』追殺，要不是志遠，我肯定看不到爺爺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被那『尖牙山雙凶』盯上？馨兒，你怎麼逃回來的？沒有受傷吧？快說給爺爺聽聽。」林老道一聽「尖牙山雙凶」，原本從容自若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切地向林芷馨追問起來。

    「全靠志遠不顧一切保護我，我才沒事的。爺爺，志遠他真的對我很好，而且特別有智謀，幾次三番都靠他帶著我逃脫險境，並且就在我認為在劫難逃的關鍵時刻不知道怎麼他激發出七彩光暈，居然化解了『尖牙山雙凶』的猛烈攻擊還有，爺爺你根本想不到，那綺霞山的『柔雲劍』根本不是好人，這次我們在綺霞山的百花園就遇到了一位曾經跟隨百花仙子的婦人」林芷馨想說的話實在太多，想起什麼就說什麼。

    這東一句西一句不沾邊際的話，聽得林老道如雲裡霧裡一般，只得打斷道：「馨兒，你從頭慢慢講，此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整兩個時辰，林芷馨才將綺霞山之行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講完，言語中對「榆木頭」極盡褒美之詞，對於從百花園坊市機智地擺脫青松、返迴路上激戰「尖牙山雙凶」的經過更是說得滔滔不絕。對「榆木頭」的好感，在爺爺林老道面前林芷馨幾乎不加掩飾地表達了出來，如同大戶人家躲在屏風後的小姐看中哪位青年才俊後急不可耐地對其極力誇獎一般，林芷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得出那麼一大堆溢美之詞來的

    「馨兒，你可是女孩子家，怎麼一點不懂得矜持，」不過大出林芷馨的預料，林老道聽後卻突然板起了臉，帶上責問的口吻說道，「原來我就擔心俞小子五靈根資質，別看他現在年紀輕輕就達到鍊氣期十二層，假如他體內天地靈果的藥效一旦耗盡，修為立刻就停止不前，根本不可能有一絲築基的可能！如今這麼一來，這小子更配不上你了。」

    「爺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志遠可是我們林家的恩人，再說了也許天地靈果藥力還充沛，將來不要說築基，就是結丹也不一定呢。」林芷馨立刻反擊道。

    「馨兒啊，爺爺可是為你好，爺爺閉關時修煉了一種祖傳的秘術，雖然僅僅初窺門徑，但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擁有不下築基初期修士的實力，到時爺爺幫你物色幾個修仙家族中資質突出的年輕後輩，肯定比散修出身的俞小子強上一大截」林老道苦口婆心地說道。

    不過還沒等林老道說完，林芷馨就氣憤地打斷道：「爺爺，你是不是修煉秘術修煉得傻了？當初不是你老說要幫我找一個知根知底，心地善良的人作為雙修伴侶，即使資質差一點也無所謂。而且之前你還一直說志遠多麼好來著，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快。爺爺，我覺得你現在有點奇怪，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樣，也許真和閉關修煉的秘術有關。你可早就答應過我，絕對不去修煉那些對自身有害的所謂功法秘術的」

    「我修煉的可是祖傳功法，怎麼會危害自身！不懂不要胡說！」林老道突然說話語調高了許多，語氣也生硬起來，流露出不容質疑的神色。不過剛說完，林老道仿佛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轉而語重心長地說道，「馨兒啊，爺爺可是為你好。剛才你說到俞小子和『尖牙山雙凶』爭鬥時最後時，俞小子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口噴精血於護罩上，出現的七彩光暈不僅將『尖牙山雙凶』的攻勢悉數化解，而且還把土牢術給破了。要知道，七彩光暈可是傳說中佛道頂尖大能修士施展大神通絕技時才會出現的徵兆，假如是佛門中人，其定然能夠留下金剛舍利，假如是道家中人，更是大有希望能夠羽化飛升的逆天存在」

    林芷馨聽到這裡，早就將老道毫無徵兆的異常拋開腦後，滿臉鄭重地問道：「爺爺，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志遠體內的天地靈果非比尋常，今後可以幫助他修為大漲？」

    鑑於爺爺今天對志遠的說話態度，林芷馨明知不會如自己想的那樣，但還是睜大了雙眼緊盯著林老道，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色溢於言表。

    「你這個傻丫頭，七彩光暈可是上古時代流下的傳說，年紀輕輕的俞小子怎麼可能有那麼大能耐，十有八*九是你看錯啦。不過能夠抵抗『尖牙山雙凶』全力一擊，也絕對不是鍊氣期十二層修為的俞小子能夠做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俞小子鬼使神差地激發了體內天地靈果的效力！」

    「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林芷馨一聽臉色頓時蒼白無比，癱坐在蒲團之上，嘴唇不時微微顫動，仿佛力量被瞬間抽走了一般。

    林老道此時並不像之前那樣馬上安慰，卻不容置疑地接著沉聲說道：「馨兒你也想到了，應該就是這樣。危急關頭，俞小子不知怎麼激發出體內天地靈果的效力護身從而逃過一劫，但經此一戰，俞小子體內天地靈果的效力必定大幅消耗，就是全部耗盡也是極有可能的，看來他再無進階築基的希望了。」

    「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林芷馨此時已經低聲抽泣起來，一邊搖頭一邊雙手抹淚，雖然口中不停地否認著，但心中顯然已經默認林老道分析得出的結論了。

    「好啦，俞小子人還真是不錯的，但你和他終究還是有緣無份。他不是想學制符術麼，到時我不僅會送他一筆靈石，還會將我的制符心得傳授給他，也算我們林家還他一份恩情吧。馨兒，爺爺可都是為你著想，趁著沒認識俞小子多久，趕緊把他忘了吧，到時爺爺幫你物色修仙家族中資質卓越的年輕俊才」

    「其他人我都不要，我也不管志遠能不能築基，他不能築基的話大不了我也永遠停留在煉期陪他好了，反正這輩子我認準他了！」林芷馨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站起身來，一邊哭一邊大喊著跑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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