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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其他小說 -> 社恐反派如何求生[無限]公爵嘴角上揚。
「忘了和各位客人說了,今天是我孩子的生日,希望各位客人能在今天晚餐結束後為他獻上一份最真摯的祝福,我想收到祝福的他肯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
公爵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岑安。
別有深意地補充道:「如果沒收到祝福或者收到的祝福他不喜歡的話」
公爵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意思很明顯了——
這是公爵提出的任務,完成的不好或者未完成的,肯定會觸發死亡機制。
說完公爵轉身離開。
只是在離開前,他雖然在笑,但陰惻惻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岑安身上,仿佛那句話就是特意對他說的。
岑安深知這是自己餐前吸引了公爵仇恨值的緣故。
不過誰care呢?
岑安:「公爵您放心吧,我肯定會送個令您終生難忘的祝福的!」
這話聽著禮貌客氣沒什麼毛病,可公爵總覺得不對勁。
公爵離開後。
劉明華提出疑惑,「他女兒不是早被閻哥幹掉了嗎?怎麼死人也要過生日?」
「或許不是他女兒。」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傅強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是公爵和女僕的孩子?」
「我草!」
劉明華極不情願想起鬼童那張扭曲青白的臉,當即起了雞皮疙瘩,爆了句粗口,「給那鬼東西送祝福?他是想要生日蛋糕還是想要奧特曼機器人?」
鍾閻冷冷瞥向他:「或許他想要的是人肉蛋糕。」
毛骨悚然。
不過卻合情合理。
畢竟女僕把劉明華摔在案桌上的時候,嘴裡一直嘟囔著吃肉吃肉吃肉。
劉明華訥訥道:「那、那怎麼辦?」
不送祝福會觸發死亡機制,送了祝福要是鬼童不喜歡也會觸發死亡機制。
這個任務實在太被動了。
傅強同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副本中最沒存在感,更直白的說,他完全就是個抱大腿的,傅強有點愧疚,猶豫了會兒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喜不喜歡我們送的祝福,全靠鬼童自己的主觀意願吧?」
「沒錯。」鍾閻接上他的話,「換句話說,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讓鬼童表明喜歡,那就不會觸發死亡規則。」
劉明華聽得雲裡霧裡:「閻哥你在說啥?」
劉明華沒聽懂,岑安卻聽懂了。
以他這幾天對鍾閻的了解,鍾閻說「不管用什麼方式」,肯定不是費心思為鬼童準備祝福,最大的可能是用武力和鬼童「好好溝通」
果不其然。
靜默半晌後,鍾閻抬腿離開餐廳,去的方向正是地下室,劉明華和傅強緊隨他身後。
實話說鍾閻想的法子最直接也最有效。
岑安卻覺得這樣沒意思。
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了公爵要給他個「終生難忘」的祝福,那一定會做到。
——
很快來到晚上八點。
晚餐結束後蘭斯頓夫人離去,公爵卻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乾淨嘴角的血漬,並沒有跟著一起離開。
等女僕過來收拾餐桌時,公爵喊了聲:「布蘭妮來這兒。」
女僕肥胖醜陋的面孔頓時露出抹喜色,「克勞德,你果然還記得今天是孩子的生日!」
克勞德:「那是當然的布蘭妮,為了給我們的孩子一個難忘的生日,我特意邀請了幾位尊貴的客人送上最真摯的祝福,我相信客人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失望的。」
女僕肥腫的手撫上氣球般的肚皮,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母愛的光輝,「謝謝你克勞德。」
克勞德微笑:「讓孩子出來吧。」
女僕掀開油膩髒污的圍裙,只見一個渾身青白的鬼童用兩隻乾癟的手臂緊緊摟著女僕的肚皮,脖子以詭異的姿勢折向後方,白森森的眼球望了過來。
女僕:「下來吧孩子。」
鬼童沒動。
女僕催道:「快下來。」
鬼童依舊沒動,尤其在看到長條桌前的鐘閻後,嚇得渾身一抖,直接把脖子轉了回去,臉埋在肚子上,兩隻手死死摳著女僕的肚皮,不管女僕怎麼催促都不鬆手。
女僕:「」
公爵:「」
說來也巧,鍾閻帶著劉明華和傅強去地下室的時候,女僕正好拿著墩布去清掃莊園,而鬼童卻被獨自留在了廚房。
那時鬼童正拿著兩顆眼珠在廚房門口玩打彈珠的遊戲,猛地眼前一暗,三個人影把門外的光線堵得嚴嚴實實。
鬼童:「!」
接下來的事情無需再說了。
鬼童被「好好溝通」了一番,直到得到了它表示「肯定會喜歡他們送的禮物」的回答後,劉明華這才滿意地鬆開要繼續打它屁股的手。
見鬼童遲遲不願下來,公爵也沒辦法,他按照順序把目光投向傅強。
「這位客人,你送的祝福是什麼呢?」
傅強緊張地從兜里掏出塊骨頭,「給、給您孩子磨牙的。」
公爵嘴角肉眼可見地耷拉下去,「謝謝你的祝福,不過要是我的孩子不喜歡的話,讓我想想從你身上抽一根骨頭來代替怎麼樣?」
公爵邊說邊打量傅強的肋部,似乎已經想好了要抽哪一根骨頭了。
聞言傅強臉色立馬煞白。
公爵接過骨頭遞到鬼童面前,「喜歡嗎孩子?」
鬼童悄悄扭頭瞄了眼,認出這是用來戳過他腳底板的骨頭後連忙點頭,意思是喜歡。
公爵:「」
礙於規則,公爵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沉著臉看向劉明華,「這位客人呢?」
劉明華搓了搓手,「公爵,我送的祝福比較抽象,我祝他五福臨門!」
說罷高高揚起手,作勢要去撫摸鬼童。
鬼童:「!」
不等公爵開口,鬼童尖叫一聲,空出一隻手捂住屁股,頭點得好比小雞啄米,意思是自己非常喜歡!
公爵:「」
公爵看向鍾閻,語氣更差,「你的呢?」
還沒等鍾閻說話。
鬼童已經瘋狂點頭,表示自己特別喜歡他的祝福。
鬼童三肢並用,死死摟住女僕的肚皮,剩下那隻手費力地去夠圍裙的裙擺,努力想將自己藏起來。
還沒說話的鐘閻:「」
看來自己在廚房給鬼童的壓迫感以及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公爵氣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嘴角弧度完全沉下去,陰惻惻的眼神依次掃過四個玩家。
等等。
四個怎麼只剩三個了?
還有一個跑哪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
跑走的那個沒有送上祝福,已經違反了規則。
想到接下來屬於自己的捕獵時刻,公爵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弧度緩慢上揚。
——
與此同時,三樓走廊盡頭房間門口。
岑安敲響了房門。
「蘭斯頓夫人,請問您休息了嗎?我有個好消息要跟您說!」
等了兩分鐘。
吱呀聲響起,房門被推開,蘭斯頓夫人佝僂著像電線杆一樣的身子,戴著黑色面紗的臉從門內探出來,幾乎緊貼著岑安的臉。
察覺到那股探究的冰冷視線,岑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洋溢起熱情的笑容。
「恭喜您啊蘭斯頓夫人,這個好消息一定會讓您很開心的——」
「您要當繼母啦!」
繼母兩個字岑安特意加強了語氣。
這句話說完,岑安明顯感覺到蘭斯頓夫人的氣息變得更冷了,黑色面紗下驀地發出類似於磨牙似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顯然,蘭斯頓夫人氣得不輕。
岑安繼續陰陽怪氣地補刀。
「公爵現在正在餐廳里給您的繼子過生日呢!讓我說公爵也真是的,這樣的好日子,您作為孩子的繼母,怎麼能忘了邀請您參加呢?」
話音剛落,蘭斯頓夫人猛地探出手臂,鋒利如剪刀的指甲使勁摳住了門框,霎時間碎木屑紛飛,籠罩在她身周的黑霧劇烈翻滾。
蘭斯頓夫人發出一聲極為憤怒的尖叫。
岑安一時躲避不及,被刺耳的聲波震得耳膜生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蘭斯頓夫人已經爬出了房間,徑直朝餐廳衝去。
岑安望著蘭斯頓夫人漆黑的猙獰背影,揉了揉發疼的耳朵,心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
「克勞德、布蘭妮!!!」
「你們這對賤人!!!」
人未至聲先到。
蘭斯頓夫人飽含怨恨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座莊園。
聽到聲音後。
公爵猛然大驚失色。
女僕恐懼地尖叫一聲,死死捂住圍裙,拼命將肥胖臃腫的身子往角落裡藏。
剎那間,蘭斯頓夫人拖著瘦高的身子擠進餐廳,貴婦帽不斷朝下滴著殷紅的血。
即便看不見黑色面紗下的臉,也能感受到她此刻憤怒、陰鷙、怨毒、憤恨的視線。
幸好——
對象是公爵和女僕。
蘭斯頓夫人牙齒發出令人牙酸的磕碰聲,神經質般笑得渾身亂顫,「克勞德,你果然還念著這個賤女人!」
公爵臉色難看,眼底隱隱還透著幾分恐懼。
就在他不明白這事為何會被蘭斯頓夫人發現的時候,一個清瘦的身影慢慢從走廊出來。
岑安沖公爵挑起眉,「怎麼樣啊公爵,我給你的私生子送了個繼母過來,這個祝福夠終生難忘了吧?」
是他?
是他!!
這該死的傢伙!!!
這完全是赤/裸/裸的嘲諷和侮辱!
公爵又氣又恨。
如果眼神能刀人的話,想必岑安早就死在他的眼刀下了。
蘭斯頓夫人發狂地沖了過去,兩條瘦長乾枯的手臂像兩柄鐮刀抽在公爵和女僕的身上,連藏在門後戰戰兢兢的管家也沒能倖免,身上挨了好幾下,當場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岑安抱著胳膊遠遠站在一旁看戲。
腦海中系統不斷發出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坑害公爵,檢測到公爵的極致恨意,作死值+150。]
[當前作死值:540點。]
可惜蘭斯頓夫人的暴怒原因沒算在自己頭上,沒有作死值進賬。不過岑安已經心滿意足了,短短一天就從公爵身上薅了200點作死值,賺翻了都!
餐廳雞飛狗跳。
蘭斯頓夫人生前被丈夫和女僕背叛,死後變成怪物還要再經歷一次,這樣難堪醜陋的感覺令她當場氣得發狂,把其餘幾個npc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好、好精彩啊!」
劉明華遠遠退到角落,發自肺腑地感嘆。
他本以為鍾閻想的法子已經是巧奪天工了!壓根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操作,愣是把危機四伏的副本任務變成雞飛狗跳的家庭倫理劇捉/奸現場。
劉明華嘖嘖兩聲,看了眼岑安後,壓低聲音評價:「閻哥,岑安這個人看起來清純漂亮,實際上是狠人一個啊!」
不過沒人回應他。
「閻哥?」
劉明華急忙扭頭。
身旁除了和他一起吃瓜的傅強,鍾閻早就不見了。
我去!
閻哥怎麼也神出鬼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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