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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書網 -> 軍事小說 -> 草莽之輩測試廣告1
不僅想要的承諾沒得到,就連之前拿自己換來的保證也沒了,李都丞一時間喪氣到了極點。燃武閣 www.ranwuge.com
「蹬蹬。」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散發著喪氣的李都丞,四名從角落裡走出的侍者對視一眼。
「嘩啦。」
一人扶正被胖太守踹翻的几案,並把破碎的茶杯收走。
「哐當。」
一人把茶杯放到几案邊上,並從同伴托著的菜盤上,端下三五菜餚,有魚膾,有蒸菜,有煮菜,是字面意義上的大魚大肉。
「蹬蹬,請來這邊。」
紫軒也沒有被忽略,專門有一個侍者去引著他坐好,然後從菜盤上拿下一人份的粟飯,上面淋著一層熱騰騰的膏脂。
不說營養如何,起碼一股動物油脂的香氣是撲鼻而來,讓紫軒極為滿意,不由開口問道:
「這是你做的?」
「仆鄙陋之作。」
侍者笑著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一閃而逝的驕傲。
「唔唔,不錯,不錯。」
拿著木勺挖了一口,紫軒一邊咀嚼著被油脂浸透的噴香粟米,一邊朝著身旁侍者點頭,不斷讚嘆:
「雖然油多了點,有點膩,但它是真的香啊。」
「鄙陋之作,能讓仙人滿意,仆不勝感激。」
驕傲的神色很快消失,侍者的態度一如既往的低下。
「唔唔,等我去長安從劉徹那搞到第一桶金,你跟我一起開家油拌飯的食肆,一起賺大錢,腫麼樣啊?」
「……」
侍者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禮貌而不失距離的笑容,低下頭,努力地不讓自己笑出來。
「果真是仙人,如此不通人情世故。」
「油拌飯?名字倒是貼切,可你知不知膏脂價幾何?粟米價幾何?」
「給你淋的這些膏脂,都能買下好幾斛的不脫殼粟米了,你才會覺得香,覺得好吃。」
「真按這個分量去淋,價格得高成什麼樣子?誰會買這個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信,吧唧吧唧。」
咽下嘴裡的粟飯,紫軒把木勺往飯里一插,舔掉嘴邊的飯粒,朝著侍者神秘一笑,自信滿滿地說道:
「動物油脂自然是昂貴的,可植物油脂呢?」
「啪,若是能榨出豆油,何愁不能發財!」
紫軒猛地一拍桌子,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開始了歷史穿越文標準的收小弟過程(自以為)
「……」
盯著紫軒那油乎乎的嘴看了一陣,又想了想紫軒和胖太守、李都丞的對話,最終抓了抓髮髻,思考了一下豆油和膏脂的價格差距……
侍者突然撲通一下跪倒,咚咚磕了幾個頭:
「咚咚咚,郡縣久旱不雨,與仆這等不得自賣為奴者無數,還望仙人教我榨油法,仆去打理食肆,斂財救苦救難。」
「……」
準備收小弟,卻被人拿著大義反打一耙,紫軒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雙眼瞪得溜圓,聲音發澀:
「你,你先起來,別磕頭。」
「咚,仆一條賤命死不足惜,望仙人教我!咚咚。」
紫軒一勸,侍者反而加快了磕頭的速度和力度,咚咚幾下,額前已經紅通通,甚至破了一個小口子。
「起來。」
不敢再說話,紫軒直接行動起來,伸手將叩頭連連的侍者拉起。
「蹬蹬。」
身嬌體弱的侍者哪裡是紫軒的對手,一把就被扶了起來。
「咚咚咚,還望先生教我榨油法。」
可讓紫軒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扶起一個,剩下那三個收拾完/放完菜的侍者猛地一轉身,也開始朝著紫軒咚咚扣起頭來,一邊叩頭一邊哭喊:
「仙人乃神仙中人,餐風飲露,點石成金,可仆卻是賣身為奴的凡人,家人/同族命在旦夕,還望仙人救我!」
「……」
看到這一幕,正大口吃著肉的李都丞吐出嘴裡的魚骨頭,放下木著,饒有興致地看著紫軒。
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失望,李都丞準備看看紫軒如何在旁人哀求和自我堅持中取捨。
「嘿,小子,賣人為奴者固然可憐,可那是他們可憐,和你沒關係。」
「可以這麼說,既然他們選擇了賣人為奴,那就知道這項選擇的後果,現如今卻反悔了,想把後果嫁接給別人……
嘿嘿嘿,若是老夫軍中有此人,定要狠狠抽他八十棍,讓他明白什麼叫一口唾沫一個釘,什麼叫自作自受。」
為了防止紫軒心軟直接給人,無法體現出內心的掙扎,李都丞還特意陰測測地說了這麼幾句話。
「……」
面對李都丞這明晃晃的挑撥,侍者們敢怒不敢言,只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紫軒。
「嘿,你們這是欺軟怕硬啊!」
李都丞剛說完,幾個侍者就上演了這麼一齣戲碼,紫軒是又氣又好笑。
「……」
其他那三位跟風喊叫的老侍者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再和紫軒對視。
「先生救我。」
可紫軒身旁的這位第一個開口,也是最年輕的侍者卻又要下跪,還不肯放棄。
「站直了好好說,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麼需要錢?
我也不是冷血之人,如果確實急需,不吝賜教。」
再次伸手扶住,紫軒皺著眉毛看著面前的侍者,
年齡不大,也就十三四歲;
一身太守府下人的衣物,說不上多好,但也不比老百姓穿的破麻衣強;
面色紅潤,膚色健康,肢體完整,基本排除了遭到虐待的可能;
吐字清晰,思維敏捷,和田間老農有著質的區別,看樣子,太守府中有專門教授文字的先生;
「嘶,這傢伙比我這身體穿越前過得還好啊。」
想到這裡,紫軒立刻掐死了〔反正我知道的致富方法多,給他一個也沒什麼〕的想法。
「來,過來。」
終究是十七八,快要及冠的少年,紫軒對付一個十三四的小破孩還是很輕鬆的。
「說,把你為什麼沖我磕頭,又為什麼說『仙人救我』,說清楚。」
死死地箍住他的手臂,把他摁到几案上,盯著他的雙眼,紫軒一字一頓地說道:
「可以說,我是這年頭對老百姓最有耐心,也最抱有期待的人了。
小孩,你可千萬不要撒謊,讓我對你們失望。」
「……」
只和紫軒那雙真誠的眼睛對視了幾秒,侍者就敗下陣來,視線逃也似地挪走,並開始奮力掙扎,想要離開。
就好像從這裡跑走了,自己做的事情,說的話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你為什麼不說話?」
雖然從侍者的行為已經能判斷出他在騙人,但紫軒還是希望自己能得到一個他親口說出的答案,無論是好,還是壞。
「放,放開我。」
臉扭到旁邊,說什麼也不和紫軒對視,小侍者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即使早就知道了這年頭的老百姓絕對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需要很長很長時間的教育,明白世間道理,才能樸實下來。
但親自遭遇之後,紫軒的臉上依舊難掩失望之色。
「噸噸,小子,看到沒,這就是下智之人,貪婪、蠻橫,死不足惜。」
看完「下酒菜」,李都丞端起酒碗噸噸灌下,擦了擦鬍鬚,指著紫軒身旁的小侍者,以及自己周圍的三位侍者,毫不留情地說道:
「無君父,無你我,只靠他們治理國家,只會讓天下大亂。」
「啪啪,現在已經不是民風淳樸,堯舜禪讓的那個上古時期了!」
主張法先王的儒生·李都丞捶了捶桌子,一臉的憤慨,看這侍者的目光就像是看在幾個臭蟲。
「……」
打心眼裡不認可李都丞的說法,但面前的侍者太讓人失望,紫軒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保持著沉默。
「咔嚓。」
就在紫軒因為沉默有些走神的時候,被摁著的小侍者突然一扭肩膀,張嘴咬了一口摁著的手,掙脫禁錮,嗖的一下,從坐塌上竄了出去。
「蹬蹬。」
連木盤和同伴都不管,小短腿邁得飛快,小侍者蹬蹬跑下台階,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撲通。」
眼睜睜地看著咬人小侍者離開,其他三位侍者渾身顫抖地趴倒,顫聲道:
「小兒輩衝撞了仙人,是仆等之過。」
「……」
聽著耳邊的咚咚咚叩頭聲,紫軒沒了往日的沙雕,難得沉重地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我覺得我是為了他們好,要培養反抗意識,可貌似……他們並不這麼認為啊。」
「甚至,還把我當成了要反抗的對象?」
看著自己手上那被咬出來的,微微滲血的牙印,紫軒嘆了口氣,朝著侍者們擺了擺手,不在意地說道:
「別跪了,別跪了,一會回去,把小孩子吊起來抽上一頓,讓他長長見識就行了。」
「啪,謝仙人開恩!」
當中那位和小侍者模樣有五六分相似,應該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侍者對著紫軒又是一拜。
然後,她才領著身後兩人站起,一同退到角落裡,靜靜地等待呼喚。
「吃,吃飯,心情不好那就吃飯,等吃飽了再去想。」
「吧唧吧唧。」
拿起木勺,狠狠地在碗裡挖了一大口,紫軒張大嘴巴一口吞下,吧唧吧唧嚼了起來。
「咕嚕。」
等嘴裡的粟飯被嚼成米糊,紫軒的喉頭動了動,咽了下去。
木勺一挖,嘴巴一張,繼續重複剛才的過程。
碗裡的粟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吧唧吧唧。」
「撕,噸噸噸。」
一旁的李都丞也是一口酒一口肉,面前的大魚大肉很快空了一盤又一盤。
「吧唧吧唧。」
「撕,噸噸噸。」
你一口粟飯,我一口酒肉,兩個人就像是在比著賽一樣,大口大口地吃飯。
「嗝,飽了~」
只有一碗的粟飯率先被消滅,紫軒打了個飽嗝,兩條腿從几案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的飯粒,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坐墊上。
「蹬蹬,嘩啦。」
在一旁等待的侍者很有眼色地上前,麻利地收拾好飯碗木勺。
臨走前,侍者將碗勺放到一邊,朝著紫軒一拜,輕聲說道:
「仆謝過仙人開恩,下輩子定要結草銜環,以報恩情。」
「???」
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種話,紫軒立刻就不哼唧了,瞪大眼睛看著面前拜倒的侍者,從坐墊上站起,指著自己說道:
「我長得很醜嗎?為什麼要來世結草銜環,今世就不能為奴為俾嗎?」
「仆今生已為王家奴,如何再能為奴為俾?」
第一次聽到有人還嫌棄報恩的許諾不夠現實,侍者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老實回答。
「這種感恩戴德的話,難道不都是隨口說的虛假客套話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來世能結草銜環,報答我吧?」
紫軒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的老實人,開口道。
「有無來世?仆也不知,但仆今世以為王家奴,無法為大人報恩。」
侍者重新一拜,腦門貼著地面,老實地回答。
「不行,你現在給我說上一句『今世為奴為俾』,誇我帥氣,讓我開心開心。」
悲傷和嚴肅來得快,去得也快,紫軒很快就重新變成了沙雕的形狀。
「……」
聽到這麼奇葩的要求,侍者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紫軒。
「嘩啦,看什麼?趕緊說啊!不說我可就要生氣,找那個小屁孩算賬去啦?」
連拉帶拽地把侍者拽起,紫軒把從暴勝之哪裡搞到的小錢袋扔進了侍者懷裡,緊接著威脅了侍者一通。
「仙人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仆今世為奴為俾。」
摸了摸那一袋五銖錢,侍者渾身一震,感激地看了紫軒一眼,掙脫紫軒的雙手,再次下拜。
「蹬蹬。」
拜完,也許是怕面前這人鬧出什麼么蛾子,也許是急著回家。
侍者拿起一旁的碗勺,就急趨而走,和其他兩位侍者一起,飛快地走下台階,消失在太守府中。
「……」
侍者走後,紫軒收攏起了名為沙雕的笑容,再次進入了沉重的沉默。
「小子,我知你不忍心,想給她錢幫她。
可如今關東大旱,米一斛千錢,她就算把你給的錢全花光,不過二三斛米,對十幾口人來說,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瞥了一樣沉默的紫軒,李都丞癱在坐塌上,仰頭看著房頂,反手就潑了一盆冷水。
「起碼能讓他們吃上幾頓飽飯。」
摸了把滴滴答答的臉龐,紫軒不為所動。
「哈哈,飽飯?」
笑了幾聲,李都丞只起身,看著紫軒,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小子,你還太年輕。一個賣人為奴的破落戶突然有了錢去買米,你說那些同樣悽慘的鄰里和無賴子會怎麼想?」
「光天化日之下,郡城中出現暴力事件,這是太守的責任,也是你都丞的責任。」
紫軒知道李都丞接下來說什麼,無非就是那套「你覺得你在幫別人,可實際上,你帶來的只有災難」的歪理邪說。
紫軒索性直接堵死了李都丞的嘴巴,點明——這不是我導致的,而是郡城治安低下,你們這群狗官管理不力導致的。
若是濮陽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怎麼可能會有人為難她?
歸根結底,還是你這個都丞治安不利的鍋。
「小子,牙尖嘴利是沒有用的,你的幫助只會帶……」
捋著胸口緩了好半天,李都丞才順過氣來,笑著說道。
「我有名字,你一口一個小子,誠心找事?」
心有有氣的紫軒打斷了李都丞,臉色不善地看著他。
「嘿,小子,你若是垂垂老朽,也能這麼叫我,可你不是啊。」
再次叫了一聲「小子」,不知為何,李都丞的心中十分舒爽。
「……」
皺著眉看著李都丞,著重打量了幾眼他那一身的肌肉,紫軒默默閉上嘴。
「哼,老夫叫你小子是看得起你,別人讓老夫叫,老夫都不……哎,你幹什麼去?!」
顯擺的話說到一半,眯眼捻須的李都丞突然看到紫軒拾級而下,連忙從坐墊上站起,大喊一聲。
「去找暴勝之。」
本不想理會,要留給他一個追悔莫及的背影。
但想到李都丞那雙肌肉虬結的臂膀,紫軒還是很從心地停下腳步,並開口回答了李都丞的問題。
「你知道他在哪?」
自己還沒忽悠好,當事人卻要離開,李都丞有些急眼,不惜自黑也要挽留:
「郡城裡的無賴子可不在少數,小心被人打暈在小巷裡,折斷手腳乞討一輩子。」
「去什么小巷,去集市里喊一嗓子『暴勝之』,肯定會有人來找我。」
面對李都丞嚇唬小孩的話,紫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傻,不會往小巷裡鑽。
「蹬蹬,那萬一沒人呢?」
幾步走到階前,李都丞猶不死心地繼續開口。
「沒人?一群搞特務的繡衣會放棄集市這個區域?
大聲喊他們老大的名字,怎麼可能會沒人來找?」
紫軒瞥了李都丞一眼,覺得自己從心得夠多了,就邁開腿,繼續向前走。
「蹬蹬,啪。」
幾個大步追上,李都丞一把握住紫軒的手,深情地說道:
「紫仙人,犬子與你一見如故,就在家裡等著你呢!」
「喂,你好歹是一郡都丞,你的堅持,你的傲氣呢?
還拿自家兒子作伐……就不怕他知道後造反?」
使勁抽了抽,沒抽出來,紫軒呸了李都丞一口,輕易揭穿謊言,臉色漆黑地拽著他往前走。
「蹬蹬。」
腳下是台階,李都丞生怕拽倒了紫軒,不敢發力,只好任他拉著走下台階。
不過,我們的李都丞嘴巴一直沒停,說出來的話越來越不正經:
「紫生,不光是犬子像你,小女也對你念念不忘,從早上開始梳妝,就等你回去呢。」
繼稱呼、犬子之後,李都丞又寄出了小女法寶。
「哼,知慕少艾,我女兒那麼漂亮,就不信你不去!」
「哎?等等,昨天那個一看就臉紅的少女是你女兒?」
果不其然,提到妹子,紫軒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懵逼地看著李都丞。
「不錯,正是小女。」
李都丞捻了捻頜下三尺短須,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哼,現在改口晚了,女兒只給你看幾眼,就不給你。」
「……」
看著不算年輕,卻也和老頭不搭邊的李都丞,紫軒沉默了:
「冒昧問一下,您今年多大?」
「老夫二十又九。」
回答完紫軒的問題,李都丞捶了捶後腰,老氣橫秋地嘆道:
「哎,一眨眼就到了而立之年,老了老了。」
「……你女兒好像及笄了吧?」
短暫的沉默過後,紫軒繼續開口提問。
「明年及笄。」
「噫~」
瞬間,紫軒看向李都丞的眼神就變了,像極了看變態的目光。
「不用擔心,咱們可以先約下來,過幾年再談。」
感受到了紫軒的鄙視,李都丞連忙解釋道。
「蹬蹬,誰說你女兒了,我說的你。」
奮力掙開手臂,紫軒快步走下台階,站在堂下,用看人渣的表情看向李都丞。
「我,我怎麼了?」
雙眼瞪大,李都丞指著自己,一臉懵逼:
「你別這麼看我,把話說清楚啊。」
「你現在二十九,你女兒十四,你十五就搞出人命來了,罵你幾句變態有問題嗎?!」
這一刻,紫軒占據道德制高點,身旁大紅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人渣·李都丞。
「是,我娶妻是有點早,可那是有原因的……」
面對道德的審視,李都丞額頭冒汗,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京中遊學的那段時光。
周圍的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都夾雜著一絲鄙夷。
「不用說了!我和人渣沒有共同話題,嘩。」
去太守府前,在李府換了身一副士子服,紫軒終於能體驗到甩袖離去的快感,而不是蜷縮著胳膊拽袖子的憋屈。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