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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神聖白象×熊貓血太陽能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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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雲落脫出第一個小世界時,天道曾承諾給他任務獎勵,這個獎勵就是提前知曉有緣人的背景信息。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有緣人所在的「罪惡三角」,是x、s、l三國邊境的一塊爭議區,位於眉瀾大河三角洲腹地。

    該地山巒疊嶂,雨林茂密,易守難攻,九十年前小世界陷入大戰,不少戰犯、逃兵和難民躲到這裡,逐漸形成一股股小勢力。

    雨林中蛇鼠成群,蟲蟻不絕,卻勝在四季溫濕,土地肥沃,水稻可以一年三熟,地下還有玉石礦脈,但在那個兵荒馬亂、性命堪憂的年月,糧食還能用來充飢,玉石不比真金白銀,不能交換物資軍械,採礦純屬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面對巨大的生存壓力,其中一方勢力的頭目,將目光投向了原產西亞的惡之花。

    這個頭目落草之前曾是軍官,清楚軍隊中的骯髒勾當。

    戰爭初期,誰也不曾料想這場戰爭會將小世界三分之二的國家捲入其中,戰爭慘烈程度和死傷人數亦堪稱歷史之最。

    有生力量的精力是有限的,世界戰爭持續到第三年的時候,發動侵略的非正義列強,為「激發士兵潛能」,對抗正義聯盟不屈不撓、曠日持久的抵抗,開始暗中給部隊配給惡之花果漿的提取物。

    那東西只要沾上就難戒斷,古往今來不知毀了多少家庭,侵蝕了多少文化,戰火方酣時,它的價格居高不下且供不應求,於是這個頭目便靠此大發戰爭橫財,其他人見之群起效仿,終將三角區變成了毒窩。

    戰爭結束後,x、s、l三國百廢待興,這裡卻成了整個東南亞gdp最高的區域,每年自主湧入或被販賣到這裡的人口源源不斷,大小地頭蛇們開玉礦、開賭場、開妓院、搞代孕,只要能賺錢,人命良知算什麼?

    等這地的惡名被世人所知時,x、s、l三國已無力管束,因為梟首的武裝力量足以抗衡政府軍,三國只能眼睜睜看著毒物從這裡流向世界各地,「罪惡三角」的地名由此而來。

    蕭雲落這次的有緣人隆阿提,就生長在這樣的地方。

    十七年前,剛剛出生的隆阿提肚皮上掛著一截帶血的臍帶,被遺棄在「罪惡三角」的偏僻草叢中。

    脆弱的男嬰身上爬滿螞蟻,攥著小小的拳頭貓兒似的啼哭,似是想喚醒這無情之地的一絲人性。

    有個頭髮凌亂,妝容艷俗的瘦削女人打這路過,看了他一眼,口齒含混地說「別哭了,現在死掉是你的福氣,這地方人是最不值錢的。」

    但小男嬰什麼都不懂,求生欲促使他繼續哭號,女人就雙目渙散的站在邊上看著,偶爾抽抽鼻子,在溽熱的天氣里打著冷戰。

    女人的經驗告訴她,新生兒哭鬧時得不到安撫,會一直哭下去,直到力氣耗盡,她忍著焦躁噁心等反應守在一旁,想等嬰孩斷氣後把他埋掉,就像她以前做過的那樣。

    對她這種人來說,這已是她能給予這個新生命最大的尊重。

    但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男嬰明明已經氣若遊絲,卻還斷斷續續嚶嚀著,不肯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已是涕泗橫流,抖如篩糠的女人被這髒兮兮的小東西感動了,她抬起魚目般渾濁的眼,遙望了下遠處x國山頂的巨大鍍金坐佛像,扯出一個病態的笑「是你自己不想死的,以後可別怪我多管閒事,不過我或許也活不到你懂事的那一天。」

    她彎下腰,伸出甲油剝落的枯槁雙手抱起棄嬰,哆哆嗦嗦撣去他身上的螞蟻,將他送到了玉石礦主蓋吞的竹樓,得到一小袋惡之花晶。

    女人將粉末倒在掌心,迫不及待地嗅吸起來,拖著發軟的雙腳朝掛滿紅燈的竹樓走去。

    蓋吞瞥了眼被下人托著的骯髒男嬰,招來寨子裡最好的醫生帕給他做全身檢查,結果令他驚喜萬分。

    嬰兒雖然虛弱但很健康,血型竟是罕見的p系統型血。

    蓋吞|精神振奮,抱起桌上光溜溜的嬰孩,撫上他粘著黃色胎膜的頭頂「好好!這個孩子你親自照顧,先用羊奶餵著,我這就派人去淘換處方奶粉,再挑個乾淨的女人給你打下手。」

    所謂的乾淨女人,是指沒碰過惡之花晶的,在蓋吞的地盤上,這種人鳳毛麟角。

    蓋吞是「罪惡三角」諸多地頭蛇中的一個,花田的里的惡之花是幫梟首種的,他的主營業務是玉石礦。

    三角區的礦脈都是淺層礦,加之這裡技術人才稀缺,沒有先進的大型儀器,採礦還需鋤挖人背,礦工們的薪水也低到離譜,如果沒有礦山的大鍋飯,僅靠工資根本無法飽腹。

    即使這樣礦主仍不肯放過他們的血汗錢,礦區周邊的賭場、妓院和毒館,都是礦主開的,給工人發工資也只是個形式,微薄的薪水在他們兜里揣不過一周就會還給老闆,所以整個「罪惡三角」的居民,少有不沾黃賭毒的。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蓋吞收養棄嬰自不可能是出於善心,他雖然沒有梟首的手腕和勢力,但黑心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是這裡唯一涉足器官販賣的人,為此他在寨子裡設了育善堂,裡面的孩子是血牛,也是待宰的羔羊,能活多久買家說了算。

    隆阿提能舒舒服服活到十七歲,全賴他的鑽石血。

    他的p系統血型源於基因突變,無法遺傳,發生概率約為‰,即十五億人中大概有十五人擁有這種血型,因此他的血、他的器官萬金難求。

    巧合的是,s國的大軍閥也是p血型,他患有心臟病和尿毒症,透析可以淨化血液,也會帶走大部分營養,定期輸血補身效果最佳,因而他並不急於奪走隆阿提的腎臟。

    用他自己的話說「器官移植有風險,我一邊的腎還能將就著用。孩子太小,萬一摘腎死了去哪兒再找?不如等我老了,把該換的一把子換了。」

    軍閥的口氣隨意得像在聊收割韭菜的時機,只不過他口中的韭菜是人,割了就再不會長出來。


    點燃一根雪茄,軍閥吐出個煙圈,用夾煙的二指點點跪坐在自己腳前奴顏婢膝的蓋吞「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那邊暫時沒有戰爭,替我好好養著他,把他當我的分|身供著,我就扶你當上『罪惡三角』的二把手。」

    蓋吞大喜,雙手合十抵在額前俯身下拜「請您放心,那坤將軍。」

    因著這位軍閥,隆阿提過著小少爺般的生活。

    他的貴重只有蓋吞、帕醫生和那坤知道,為了不引人懷疑,名正言順的嬌養他,蓋吞對外宣稱高僧斷命,說隆阿提命格旺父,決定收其為義子並舉辦了認子儀式,給在他建了一座竹樓,配了兩名保姆和一名廚師,都是沒有不良嗜好的。

    除了這些,隆阿提和育善堂里的其他孩子一樣大字不識,不會使用手機電腦,每次抽血都被告知是做體檢。

    此外蓋吞還撥了兩個保鏢給他,名為保護實為監視,還得負責在黃昏時抬他回竹樓。

    回家要用抬的,並不是隆阿提的殊遇,而是他的災殃。

    隆阿提這個名字意為太陽,他本人也像太陽花一樣溫暖明媚,是寨里人的開心果,暖心貼,只不過太陽西沉的時候,花朵會失去活力,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只有一雙眼睛尚能轉動,宛如動力釋放殆盡的發條人偶,直等第二天旭日東升才能重獲力量。

    隆阿提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只有八歲,蓋吞害怕失去他這隻金蟾,進而失去軍閥的助力,當帕醫生告訴他這病雖罕見但對身體無害且能夠治癒時,蓋吞露出一貫的和善笑容,說「就這樣吧,這不是好事嗎?」

    被拔走發條鑰匙的傀儡娃娃,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隆阿提就這樣在陰謀的網羅下長到十七歲,在離十八歲生日還剩不到三個月時,帕醫生忽然不再定期抽取他的血液,他的一日三餐也由酸辣為主的東南亞菜,換為清淡的精蛋白食物。

    一個晚上,在他陷入不能動彈的狀態後,一群士兵裝束和三兩醫生打扮的外來者上了他的竹樓,將他抬上擔架朝寨子外的軍卡走去,而他的義父則袖手旁觀,還對準備把他綁在擔架上的領頭人說「不用麻煩,他到了晚上跟木樁沒差,任人宰割。請替我向那坤將軍問好,祝他手術順利,我會在他方便的時候前去探望。」

    隆阿提瞪大雙眼,想問問蓋吞為什麼不阻攔?這些人要帶他去哪裡?卻發不出丁點聲音。

    被塞進軍卡前,他看到了蓋吞身後的帕醫生,老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垂下頭,臉上的表情和他每次目送育善堂的孩子時如出一轍,混合著難過、愧疚與畏懼,但更多的還是無力。

    隆阿提驀然想起小時候聽到的寨里人的閒話「我們死後都會下地獄,但蓋吞會下阿鼻地獄,育善堂中那些被賣,給人挖心掏肺抽取骨髓的孩子,就是他的永業。」

    「帕爺爺,蓋吞先生不是說他們被領養了嗎?」小小少年躺在竹床上,將聽來的話說給為他抽血的帕醫生。

    蓋吞不許他管自己叫義父,讓他和別人一樣尊稱他為「蓋吞先生」,因為他多少忌諱義父賣養子這種事,想想是不是很諷刺?

    帕醫生將血袋放入冰盒中,拔出針頭用棉球壓住針口,沉默良久慢慢跪在他床頭「孩子,爺爺死後也會下阿鼻地獄贖罪,但你要忘了那些話,也不可以再跟人提起。」

    只有麻痹自欺,才能挨過這罪惡之地的每一天,他就是這樣過來的。

    恐懼像柳葉刀,將幾乎被遺忘的往事從大腦深處挖掘出來,血淋淋地擺在隆阿提眼前。

    在走馬燈似的閃回中,他又想起曾在帕醫生診所看到的那個瘦得只剩一層皮,皮上散布黑紫爛瘡的女人。

    「就這幾天了,我能為你做的是給你打一針幫你解脫,或者你跟他們回去接客到死,你自己選吧。」帕醫生背向門扉,聲音壓得低低的。

    女人不假思索地選了前者「生不是我能決定的,命也從不是我的,今天終於能給自己做回主了,謝謝你醫生。」

    她笑起來,露出滿口爛牙,那笑容乍看恐怖卻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歡喜。

    帕醫生去做準備時,她看見門縫中探出的半張娃娃臉,身體狠狠一抽,死氣沉沉的眼中漫上水汽。

    見慣了人們癮狀發作的小男孩,毫不嫌棄地趴在她枕邊,將一顆水果硬糖塞進她散發著氣息的口中,用軟軟的小手輕撫她敷著厚粉的粗糙臉頰,糯糯地說「姨姨的痛痛飛走惹!」

    他朝窗口揚手,像要揚散她對他的負疚。

    以為自己早已不會哭泣的女人哭了出來「是我害了你,我不該一時心軟把你抱回這個魔窟,可我當時真的不知蓋吞□□的目的,你要記住他是惡魔,他會把你像豬崽一樣賣給別人,你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她近乎嘶喊,保鏢聞聲衝上來抱走隆阿提,帕醫生知道他們會喊人來帶走女人,迅速為她注射了藥物,給了她渴望的自由。

    「嗚」,卡車上的隆阿提從喉間發出一聲泣血的哀鳴,淚水順著眼角滾落。

    他什麼都明白了,也什麼都晚了,可早知道又如何呢?這就是他的命啊。

    第二天,天上的太陽照樣升起,地上的小太陽再未醒來。

    蕭雲落接收完整個任務信息,一鼻子掀翻了裝滿菠蘿兼做路障的卡車掛斗。

    曼曼看他這樣,嚼著玉米嘆氣哎,叛逆了、叛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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