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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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碎閣

    「王后，請你放過千羽千尋姐弟二人，他們是無辜的，只要你放了他們，讓我怎麼都行，他們可以送出王宮，永遠也威脅不到你分毫，求你」

    雪夫人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頭上的珠釵歪斜的插在散亂的髮髻里，嬌美的臉上一片慘白，卻掩蓋不住美色。

    王后伸出帶著尖長的護甲捏住雪夫人白皙的下顎，她帶著歲月痕跡的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容，「嘖嘖，這張臉多漂亮，這副身體多吸引人，就連本宮看著也捨不得劃傷一分半點。」

    王后尖銳的護甲在雪夫人的臉上留下一道青痕，並沒有劃傷一點皮膚。

    「本宮的聲樂正好缺一個鼓，你這副皮倒是不錯。」

    雪夫人滿臉淚痕乞求道，「王后娘娘，奴婢願意，只是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姐弟。」

    千羽緊張的看著母妃，雖然她不太明白王后的意思，看見母妃的模樣，也跟著哭求王后，「王后娘娘，求求你放過我母妃，求求你」

    王后腿一抬，直接踢翻千羽，嫌棄的拂了拂精緻的下擺，「母子情深，真是感人。」

    王后身邊的方嬤嬤狠毒的看了雪夫人一眼，低著頭上前，抬眼笑看著王后，「王后娘娘，據山海經記載，年幼不足五歲的孩童心臟可保持容顏貌美。」

    王后看向千尋，雪白的肌膚，酷似雪夫人的清秀臉龐，「他的心臟可以養顏？」

    「回稟王后娘娘，是的，」方嬤嬤諂媚道。

    雪夫人嚇得一愣，匍匐到王后的腳下求道，「千尋還求求你放他一條性命吧。」

    方嬤嬤猛然掐住雪夫人瘦削的手臂，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骯髒的東西，滾！」

    「動手，」侍女抬了一張鬆軟的凳子放在王后身後，王后緩慢坐下，宮女撫平王后衣衫上的皺褶，委身退後。

    雪夫人仰天長笑一聲，聲音悽厲，驚起王宮屋檐上的幾隻老鷹，「穆春華，你想我們死，可千羽千尋是王上的骨肉，是記載在冊的王女王子，你殺了我們，王上也不會讓你活下。」

    「雪姬，你宮裡暗藏男人，這兩個就是孽子，證據確鑿，本宮將你們都殺了王上一定會感激我的。」

    「我宮裡有男人，宮裡都是你送來的太監宮女，哪來的男人？」

    「雪姬，今天本宮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帶姦夫！」王后將一份按著血印的紙丟在雪夫人身前。

    兩個侍衛壓著一個手腳都上了鐐銬的男子，拖在院裡丟在地上，男子的臉上身上全是血跡，身上的長衫已經破敗不成樣，那張輪廓雪姬還是認得。

    這是她的青梅竹馬雲一揚，難怪王上剛去避暑山莊，他就偷偷進入王宮，原來這都是王后安排好的。

    「將刑具抬上來！」

    陰冷雪亮的利勾，鋒利的匕首，還有一個燒紅的炮烙，一個裝滿毒蛇血液的大缸，剛放在地上，發出一陣陣腥臭。

    千羽緊緊抱住千尋，雪夫人看著刑具，從地上站起，抬手扶了扶髮髻上的珠釵，撫平身上的夫人長裙，挺直著背走向千羽千尋。

    她蹲下身，將他們抱緊，撫摸著他們的頭，聲音溫柔卻又充滿悲傷，「孩子，是我讓你們受苦了，希望來生你們可以有一個好的出生，不要怕母妃會陪著你，痛一會就不痛了。」

    「母妃，我怕」千尋還小聲音嫩稚，瑟縮在雪姬的懷裡。

    千羽稚嫩的臉上一片倔強，牙齒咬住唇瓣，十分害怕卻故作堅強。

    王后冷笑著道，「姦夫開始。」

    侍衛長直接拿起鋒利的鋼勾，剜進雲一揚的胸膛，用力一扯，一顆跳動的心臟被勾出，悽厲黯啞的尖叫在深宮上空盤旋，鮮血淋淋，侍衛長一下丟進毒蛇血液的大缸，瞬間一片漆黑。

    雲一揚胸膛上一個大洞，血汩汩流出，染紅一地，腿抖了一下暴斃。

    「小賤種，」王后抬手指著千尋。

    方嬤嬤身後的侍女立刻送來一個盤子。

    雪夫人緊緊抱住千尋，女人的力氣哪裡斗得過兩個男人，千尋被扯了出來，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哇哇大哭，雪夫人發瘋似的去搶，被推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千羽已被雲一揚的屍體嚇得呆坐在地。

    一股心頭血濺起，染紅了千羽的眼睛，她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

    小孩手腕大的心臟放在雪白的餐盤裡，細微的跳動，緋紅的血染滿餐具。

    王后當著雪夫人的面，一口一口將千尋的心臟吃下。

    雪夫人受不住打擊暈死過去，雲嬤嬤命人用冷水將雪夫人潑醒。

    她抬眼就看見千羽被丟進滿是毒蛇血液的大缸，千羽壓抑不住發出痛哭聲，唇瓣都咬出了血，渾身顫抖，蒼白的嘴唇一片紫黑，倒在大缸邊上。

    雪夫人悽厲叫出聲，驚起玉碎軒的烏鴉。

    鋒利的刀沿著雪夫人白嫩的頸脖下滑，剝下她的皮，痛不欲生。

    千羽隱約聽見母妃的呻吟睜開眼睛，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母妃血流干而亡。

    薄薄的一層皮架在炮烙的不遠處，烘乾，直接蹦上烏木，緊緊的纏繞兩圈，通體雪白，韌性極好。

    雲嬤嬤帶笑的拍了幾下，咚咚咚，聲音清脆悠遠。

    極好的人皮鼓。

    痛暈痛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千羽再一次睜開眼陰暗潮濕的地牢呼吸里全是惡臭。

    千羽困難的睜開眼，她已經沒有裝在大缸里，趴在地上，筋骨俱碎。

    嘎吱，牢門打開，一個穿著金絲縷衣的年輕女子走進，湘繡的精緻手絹捂在鼻下，嫌棄的抬起腳，侍女在地上鋪上一層紅色的地毯，女子這才走到千羽的身前停下。

    「環佩公主嫁到，還不下跪請安，」宮女喜來踢了一腳千羽。

    千羽沒有動，眼皮都懶得抬，喜來又踢了幾腳，命宮人將千羽架起，一巴掌打在千羽的臉上，清瘦的臉上瞬間留下五個手指印，紅腫起來。

    「呸！」千羽雙目猩紅，死死瞪著環佩公主。

    喜來擋在環佩身前，唾沫落在臉上，拿起旁邊的狼牙刑具狠狠抽打上千羽瘦削的背上，青紫的嘴角留下一絲長長的血漬，雅稚未脫的臉上一片倔強。

    莫環佩緊盯那張清秀小臉，眼裡露出一抹陰毒，「讓小賤種嘗嘗這東西，一定很精彩，」

    宮人拿出一個葫蘆，打開塞子，立刻爬出一隻通體紅色的巨毒蠍子，蠍子爬上千羽的頸脖，在跳動的脈搏上蜇下，蠍子當下就死了。

    千羽頸脖上的血管在不停顫動，黑色的毒液順著白皙的脖頸留下，薄薄的皮膚擋不住毒液的流竄，千羽臉色發黑，眼睛就像要爆出體外似的，突突鼓大。

    千羽使出渾身力氣嘶喊，「你們都不得好死！」

    莫環佩哈哈大笑。

    「小賤種，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你的母妃鬥不過我的母后，你也一樣，註定王宮有一個莫環佩，就不會再出現一個莫千羽。」莫環佩輕蔑的啐了一口，千羽的脖頸垂下。

    「公主，她死了，」宮女將手放在千羽鼻下，搖頭。

    「處理乾淨，」莫環佩丟下手絹，轉身走出牢房。

    茂密的樹林裡白骨森森，千羽扔落在一架新鮮的屍骨上。

    轟隆一聲驚天劈地，暴雨傾盆而下。

    「吱」大鶴鳴啼，落在荒無人煙之地，一襲白衣男子翩然而立，劍眉一蹙，螞蟻，蛇蟲，就連一群狼，在看見地上躺著的屍體都自動繞開，黑眸一沉，撈起屍體坐上大鶴離去。

    四年後，明月閣。

    千羽已出落有致，清秀的臉上展現少女的美麗，只是那雙眼睛裡一片死寂。

    「千羽，月公子回來了，」鳳歌笑盈盈的喊著千羽。

    「嗯，」千羽應了一聲，轉身向日月軒走去。

    還未靠近，就傳來女子的嬌笑聲，千羽微皺眉頭。

    鳳歌推開門，千羽抬眼看見月公子斜躺在床榻上，懷裡摟著一個穿著單薄的舞姬，其她兩名舞姬在剝葡萄倒酒。

    「月公子，千羽帶到，」鳳歌對著男子委身行禮。

    月公子一揮衣袖，身邊的舞姬立刻退下關上門，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千羽與月公子兩人。

    他胸前的衣服被舞姬拉開幾分，露出一截緊實的胸肌，瑩白面具下狹長的眼眸掃向千羽，慵懶開口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