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危機四伏婉拒 暗中窺視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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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學武？這自然是好事。

    「唐兄，此事甚好啊！你們讀書人，身體……的確有些單薄。唐兄若能拜得名師，勤學武藝，不僅可強健身體，危難之時亦可……」姜雲眼見唐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頓住了。看看自己，有瞧瞧唐瑄，驚疑地問道：「唐兄，你……你不是想拜我為師吧？！」

    「小生正有此意，望江兄不棄！」唐瑄見姜雲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大喜過望，忙接口道。

    「我……當你……師傅？」姜雲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神情。「唐兄……今年貴庚啊？」

    「小生二十有一。」

    「可我才十七歲啊，唐兄拜我為師，豈不彆扭？」姜雲連忙搖頭道。若是其他的事兒，姜雲自當盡力而為，可拜師？自己還是個少年郎呢！

    唐瑄不以為然地擺手道：「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江兄雖年少，但那日救人於危難之時，武藝出神入化，所向披靡。反觀小生，雖有些才學中了秀才，卻終究是個羸羸書生，又如何扶危濟困，保護……弱者呢？小生這些時日思量許久，方覺拜江兄為師，實乃不二之選，望江兄成全！」言罷，他莊重地躬身作揖，赤誠之心表露無疑。

    「可……可是……」唐瑄說得不無道理，姜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轉而一想，其實這事兒除了二人的年齡有些差距外，也並無原則性的問題，「既如此，那……」正欲答應下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立刻改變了他的決定。

    「那是萬萬不可的！」姜雲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迴旋的意思。

    唐瑄聽聞「既如此」，以為姜雲答應下來，正準備當即跪拜行弟子之禮。忽而姜雲話鋒猛轉，斷然拒絕，唐瑄一愣神兒，道：「江兄，為何『萬萬不可』？」

    「唐兄，非我不願，實是不敢收你為徒。唐兄試想，以邱步舉的身份，邱家是否會對此事不聞不問？」

    「自然不會。邱峰乃一鎮之長，風陵鎮境內更是其一言之地。如今獨子遇害，邱峰必然會……」讀書人就是聰明，話說一半，自己已經明白了姜雲的擔憂。他不想與自己確立師徒關係，怕日後邱峰報復襲來，自己受到牽連。想到此處，唐瑄感激地看向姜雲。「江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小生雖是羸弱書生，卻也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唐兄絕非貪生怕死，這，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但，我卻不能明知有此劫難而置唐兄於不顧吧？」姜雲搖頭道，堅持自己的想法。

    「那……若此事了結之後，江兄可否收我為徒？」唐瑄見姜雲心意已決，便退而求其次。

    姜雲不答，依舊搖了搖頭。

    「這又是為何？」唐瑄有些心急的問道。你說怕我受牽連，那我等你把事情解決了再拜師，這樣都不成嗎？

    「唐兄覺得邱家勢力如何？」姜雲並未直接作答，反而問出一句讓唐瑄莫名其妙的話。

    唐瑄一臉疑惑，這有什麼關係嗎？遂答道：「邱家自是勢力雄厚，高手如雲。不過以江兄登峰造極的武藝……」

    姜雲聞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言語：「首先，我的武藝絕對稱不得『登峰造極』。唐兄謬讚了。其次……我另有一方仇家，他的勢力……怎麼說呢？若拿邱家與其相比，無異於螢火比之皓月、滴水比之滄海。唐兄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衷了吧？」雖然自己中劍落崖，但以姜雲對上官天辰的了解，他未必便會就此罷休。只怕不找到自己的屍體，他是不會安心的。事實也的確如姜雲所擔心的一樣。

    唐瑄聞言驚得瞪大雙眼，說不出話來。比鎮長邱家還強勢無數？這該是怎樣了不得的仇家？旋即他想到姜雲初次來北河村，便是重傷之後，被沐小姐救回來的，極可能便是被那強大得不可思議的仇家追殺所致。思及此，唐瑄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對姜雲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人雖然是自己口中的『莽夫』，卻心地善良、急公好義。在這樣危機四伏的形勢下，他是斷然不會收自己為徒的。

    見唐瑄神情消沉，姜雲微微一笑道：「其實唐兄又何必苦惱呢？不過是想拜師學藝，這又有何難？」

    「江兄？莫非你有辦法？」唐瑄頓時雙眼一亮，仿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只是唐兄往昔多流連於詩書之中，並未刻意去了解而已。便拿我朝雲國而論，修仙道門大大小小數十個，像青陽觀、明心劍閣、玄真宗等，皆是其中翹楚。唐兄若想修習仙法，可前往探尋，說不定便有修道的天資。如若不成，凡俗世間精通武學者比比皆是，只待唐兄走出去，一番尋訪之下，找到適合自己的師傅並不困難。」

    「原來如此！小生受教了。」唐瑄聞言激動不已，又是躬身作了一揖。

    「哪裡，哪裡。日後唐兄得道成仙，別忘了照拂一下我這個莽夫便好。」姜雲見這個斯文人，禮數真是多得可以，忍不住笑道。

    「看來江兄身體果然大有好轉，已然能夠開玩笑了。既然江兄暫無大礙，我便去……辦些事情，過些時候再將晚飯給江兄送過來。」唐瑄一個順口，差點說出「去照顧沐小姐」的話，還好及時糾正過來。昏迷中的沐若兮一直是由村長照顧，他老人家也是幾夜沒合眼了，唐瑄想去換他休息一下。

    「勞唐兄照顧，有事自去便是。」姜雲艱難地抬起雙臂，拱手道。唐瑄點點頭，踱出屋外，反手掩門，便離去了。

    「呼。」姜雲暗自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方才的表現還算正常，應該沒讓唐瑄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旋即，剛剛還一臉輕鬆的姜雲，眉頭皺了起來，疑惑地看看四周，又閉上眼睛感受著什麼。

    自從甦醒，他便一直有種被什麼東西窺視的感覺，卻又始終無法尋覓。今日身體稍好，他便堅持要坐起身來，也是為了能更好地感知周圍的波動。只因方才唐瑄在場，自己又無法確定這窺視自己的，是善還是惡，故而表現如常，以免撕破臉皮，對方突然發難牽連到唐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