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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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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也是個小胖妞,肥嘟嘟的,然後長大搖身一變,變成個大美女亮瞎所有人的眼睛。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好吧,我自己感覺去。」扭頭看向一群蠢蠢欲動的將領士兵,還有幾個上位者,安蕎又撇了撇嘴,「我打算直接離開大金國,省得一群不懷好意思的傢伙老惦記。」

    雪韞看了一眼大金皇朝的皇帝,對安蕎說道:「你不用擔心,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沒人敢對你做什麼。」

    安蕎點頭:「他們就算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別忘了我還有大牛跟黑丫頭大。」

    大牛&黑丫頭:「……」

    關窩們什麼事?

    雪韞點頭:「還有我在。」

    安蕎瞥了一眼五行鼎,乾脆沖大金國皇帝喊道:「我知道你們惦記這鼎,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別看這鼎厲害,事實上得看在誰的手裡才行。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想要用也很簡單,只要能把它扛起來就行。」

    「現在我就給你們個機會,隨你們派出十個人來,要是能把這鼎搬得動,我就把這鼎留下來,要是搬不動那就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

    大金國皇帝一臉笑眯眯,看起來十分和藹的樣子,手一揮就有十個壯士上前搬五行鼎。

    可惜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也無法撼動,試了好幾批人都沒有用。

    最後忽然出現五十個人,手裡頭拿著繩子,試圖合力撼動五行鼎。

    安蕎面色一下子古怪了起來,說好的是十個人,怎麼一下子多了五倍,這大金國皇帝想要耍賴?

    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大金國皇帝仍舊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卻在五十個壯士都無法撼動時沉下臉來,無比威嚴的臉上一片陰森,狠狠地瞪了安蕎一眼後揮袖離開。

    安蕎摸了摸鼻子,顯然遭人嫉恨了。

    不一會兒安蕎又嘚瑟了起來,嫉恨算什麼啊?

    有本事來打她啊,一群智障!

    伸手摸了摸肚子,朝五行鼎走過去,將五行鼎往後背上一背,大步朝宮門方向走起。

    一群人看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大金國皇帝更是氣得直拂袖。

    那金之靈原本是大金國聖靈,雖然變得不太正常,可於大金國皇朝來說,那就是皇朝的象徵,卻被那口鼎給裝了去。

    不是大金國皇帝不想留下那口鼎,而是將人請來時早有商議,金之靈由這些人來處置。

    況且那口鼎誰也動不了,留在這裡也怕金之靈會跑出來禍害人。

    盧飛直到這時才將安蕎認出來,當初的胖妞變成現在的窈窕女子,盧飛看著也是驚奇,卻沒打算與安蕎多說些什麼。

    對方不是一般人,自己又是大金國將軍,沒必要深交。

    安蕎體內的靈力還能調動的時候,別說把五行鼎背回家去,就是背著繞整個大陸也不嫌累,可如今靈力不能用,才背到宮門就感覺到累。

    不過從深宮裡到宮門口,也走了一個多時辰,可見這皇宮有多大。

    雪韞擔憂地看著安蕎的肚子,生怕安蕎不小心傷到肚子,畢竟這鼎實在太大了點。

    安蕎只得安慰他說沒事,只在門口歇了一會兒又背了起來。

    沒走兩步安蕎又將鼎放了下來,擰眉看著眼前擋道的少年:「我說這位孫……皇長孫閣下,你沒事擋我道幹嘛?」

    皇長孫攔著安蕎,大聲說道:「我不嫌你老,我要娶你為正妃。」

    安蕎看了皇長孫一眼,無比認真地說道:「可我嫌你太小了,一點都不想嫁給你。」

    皇長孫下意識道:「我能長大,等我長大了就不小了。」

    安蕎淡淡道:「等你長大了,我就老了,更加不稀罕你了。」

    皇長孫:「……」

    不是說不管男女都喜歡年輕貌美的些的嗎,為何眼前這美人會那麼奇怪,放著他這年輕又俊美的不要,偏生喜歡老男人?

    又見安蕎摸了摸肚子:「更何況我已經成了家,是個有孩子的人了。」

    皇長孫瞪向安蕎的肚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不敢相信安蕎竟然懷了孩子,心底下無比想要弄死這孩子,嘴裡頭卻說道:「沒關係,我一點都不嫌棄,我可以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大。」

    安蕎左看又看,尼瑪老太子跑哪去了?沒看到他家小畜生跑出來了嗎?趕緊牽回去啊。

    果然沒多會安蕎就見到匆匆趕來的老太子。

    金太子先是抹了把汗,然後才小聲問道:「安姑娘之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安蕎疑惑:「哪番話?」

    金太子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就是你說子程不對勁的那番話。」

    安蕎恍悟:「原來是這事啊!的確,他不正常,應該是讓人在身上種了東西,而且量看起來還不小。」

    金太子心中一急,伸手去抓安蕎,急急道:「那是什麼東西?」

    安蕎往邊上躲了一下,不樂意讓金太子碰到,眉頭也因此皺了起來。

    金太子有些尷尬,小聲說道:「你別介意,本太子只是一時衝動,決無半點惡意。主人是子程他是本太子唯一的嫡子,本太子自是擔心他的身體情況。況且本太子子嗣艱難,除子程以外就只有一個不滿三歲的庶子。有些事情想必你會明白,倘若子程真有不對勁之處,本太子哪怕是傾盡所有,也要把這唯一的嫡子救回。」

    安蕎挑眉:「傾盡所有啊,你會捨得?」

    金太子眼睛微閃,其實金太子心有懷疑,子程是在他去沙漠之前生的,從沙漠回來以後別人送了幾個美人過來,再加上皇帝的獎賞,府上的美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夠懷上。

    事實上金太子懷疑自己不能生,因為在沙漠裡下面受過傷。

    可三年前竟然有個女人懷上,之後給他生了個庶子,除此以外就再也沒有女人懷上。

    相比起那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孩子的庶子,金太子自然更在乎這個嫡子,只是這個嫡子自十二歲生辰那天受傷起,就變得不太正常,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好起美色來。

    畢竟是個少年郎,那種事情做多傷身,可不管怎麼教導都無用。

    哪怕是把人綁起來,也總會想到法子去亂來,最令金太子憤怒的莫過於,哪怕將所有服侍的女子都換走,那熊孩子也仍舊能夠亂來。

    他竟然葷素不忌,連男的也能上。

    「是,只要你能確定子程真有問題,並且把這問題解決掉,哪怕把本太子的宮殿搬空也無妨。」金太子一臉認真,看得出的確是挺在乎這個兒子。

    然而皇長孫聽得一臉懵比,根本不知道這倆人在說點什麼。

    安蕎將皇長孫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說道:「我也不要多了,給我五萬兩……金子就行。」

    金太子嘴角一抽,還以為是銀子,沒想到竟然是金子。

    那可是五萬兩金子啊,可不是什麼石頭,哪是那和好得的,這女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別說是過了十年,就算再過一百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怕把他的宮殿給賣了,也換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啊。

    只是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兒子,金太子咬牙:「行,五萬兩就五萬兩,記得前提是要把子程給治好。」

    安蕎伸爪:「先給銀子。」

    金太子:「……」

    就不能先治?

    金太子默默地與安蕎對望了一陣,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只得垂頭喪氣地去找金票去。

    其實也沒多難找,自個府上出一般,再到熊孩子的外公家整一半,這數量就差不多出來了。

    皇長孫內心不安,見金太子走了,下意識想要跟上去。

    只是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兩眼放光地看著安蕎:「你考慮好了沒有,要知道我是皇長孫,又是當今太子唯一的嫡子,可是大有前途之人,你若跟我了,日後定然身份尊貴,享盡榮華富貴。」

    安蕎一把將皇長孫抓了過來,叫大牛來幫忙摁住,然後把匕首抽了出來。

    皇長孫看到那鋒利的匕首,嚇得差點連魂都飛了,急得大喊:「你們要做什麼?我可是皇長孫,你不能傷我……不,別殺我,我不要娶你了,以後我見著你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跟你跟前晃了,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定啊……」

    安蕎嫌這人聒噪,隨手撕了塊布塞進其嘴去。

    被撕了塊布的某大牛:……

    安蕎早就發現皇長孫有些不對勁,脖子側邊那裡竟然有塊凸起,而那塊凸起看起來像塊舊傷疤,想必那裡曾經受過傷。

    可就算是受了傷,那裡也不至於凸得那麼高。

    給安蕎的感覺,那裡頭似乎有個小生命,而皇長孫之所以好色,就是受這小生命的影響。

    果然把那塊凸起劃開,裡頭露出來一隻猙獰的小蟲子,看起來與百足蟲十分相似,每一根足都深入皮肉當中,甚至有些直接伸入血管當中。

    安蕎眉頭皺了起來,將從天毒體上取來的一瓶子拿出來,拿針挑了一小滴抹在小蟲子背上。

    不過片刻小蟲子突然掙紮起來,一根根足收了回來,吧嗒一下落到地上,滿地打著滾,只是沒多會就沒有了聲息。

    皇長孫看著眼珠子一凸,雖然不知道安蕎劃破他脖子是做什麼,可他能感覺得到,這條蟲子就是從他脖子上掉下來的。

    只是脖子上為什麼會有蟲,並且還是活著的,看起來還是真噁心。

    皇長孫渾身抖了抖,最重要的是好可怕。

    大牛幾人看著也是一臉驚訝,這人脖子竟然長有蟲子,而且還是這麼長一條,看起來還真是噁心。

    沒多會金太子趕來了,帶了整整五萬兩黃金票子。

    安蕎接過來看了看,上面戳了一下大大的雪字,是這一片大陸通用的銀票,便笑眯眯地接吶了,完了丟給金太子一瓶治療外傷的藥。

    「你家熊孩子之所以會變成那樣,是因為脖子上被人種了一顆蟲卵,完了這蟲卵長出蟲子,在它脖子上紮根,喝了他的血後產生的排泄物有毒,就是因為這個毒,你家熊孩子才痴迷於男女之事。」安蕎指了指地上的蟲子,好在發現得早,若是再晚一些,這蟲子就會下卵,再變成蟲子,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金太子一臉狐疑,不太相信這鬼話,可見自愛熊孩子一副被嚇到又噁心到的樣子,不免就有些狐疑,難不成真是這樣。

    又問了一下身邊幾個親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本太子姑且相信你,只是為什麼會有蟲子呢?」金太子一臉疑惑。

    安蕎淡淡地說道:「這東西不是寄生蟲,哪怕遇到頂多吸點人血,不會選擇寄生在人體上。只有從破殼開始就一直寄居於人體的,才會選擇繼續寄居於人體裡面。我提醒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金太子面色沉了下來,卻不是針對安蕎,而是另有其人。

    安蕎見沒有自己什麼事,就背起五行鼎繼續趕路,打算趁天黑前離開大金國京城。

    都什麼人吶,竟然往人身上種這樣的蟲子,真特麼噁心。

    殺人不過點頭地,真要看那皇長孫不順眼,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偏生就是不直接殺,往人家身上種噁心的蟲子,讓人家好好的一個半大的小子,愣是自己把自己作死在床上。

    才十六歲的少年啊,最後很有可能就是死在女人肚皮上,那結果簡直了。

    算他們運氣好,遇到她這個大神醫,好心救了他一命。

    以後怎麼死的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死在女人肚皮上那麼丟人了吧?

    安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甩了甩上的銀票子,不知打哪抽出個防水的袋子,往裡頭一裝,然後塞到了懷裡頭去。

    等回去就換成金子,然後存放在地下宮那裡,留給子孫後代使用。

    黑丫頭一邊走一邊盯著安蕎的懷裡看,等出了城門終是忍不住開口:「胖姐你真厲害,隨便動動刀子,就得了五萬兩黃金,真心黑。」

    是真厲害,也是真黑心!

    安蕎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講,你嫉妒我也沒用,我這叫有真本事,懂不?換成是你,你能一眼就看出那小子脖子不對勁?」

    這還真不能,要不然哪能不服氣,早就自己去賺這銀子了。

    黑丫頭還記得十幾年前,就是一個銅板也得計較好久,現在卻五萬兩黃金就能隨手得來,感覺都不太真實。

    也不知是十幾年前的過去不真實,還是現在的生活不真實。

    「別不痛快啊,等你出嫁的時候,姐給你添多點嫁妝!」安蕎一臉認真地說道。

    黑丫頭就問:「五萬兩黃金麼?」

    安蕎翻了個白眼:「你咋不上天呢?」

    黑丫頭:「等我死了,我肯定上天。」

    安蕎:「……」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難道不知道死了最有可能是下地嗎?還真是個會幻想的小黑驢子。

    因為要背著五行鼎走,這一路上走得很慢,算著時間至少要走三個月才能到家。

    一路上見到不少死人,大多都是饑寒交迫而死。

    安蕎不想承認自己是烏鴉嘴,可偏生六年前遭了大旱災,旱情一直持續到現在,在過年前都不曾下過一場雨,也不曾下過一場雪,大多地方都顆粒無數。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五年,原先還以為今年會繼續,不想剛離開大金國皇城就下起了大雨。

    這是一場等了足足五年的雨,人們既期待又害怕。

    大陸的各個地方都開倉振糧,那些意圖將糧食收藏起來的,嚴重的被判流放,再輕也要重打三十大板,這種強硬的手段下,沒人敢把糧食藏起來,寧願把糧食拿出來換銀子,反正天災過後銀子還能用。

    倘若今年再不下雨,定然有許多地方沒有辦法再撐下去,到時候屍橫遍地,甚至還有可能會出現人吃人現象。

    或許那種事情早就發生,只是沒傳出來罷了。

    這一場雨是人們所期待的,可也擔心雨會一直下個不停,老話說久旱之後必有大澇,人們都怕會發生水災。

    只是天公似乎作美,大雨僅下了三天就停了下來。

    人們所擔心的大澇並沒有出現,開春種下的糧食種子也不怕被大水沖走,只是這一次雖然沒有沖走,可下一次呢?

    對下一次的雨水,人們既盼望又害怕,擔心下一次會成水澇。

    安蕎看了看雨後的天空,覺得天象還是可以的,最近這幾天雖然還會有雨,但應該不會下太久,說不準還是三天那樣。

    天空放晴,幾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倒是采了不少蘑菇。

    雨後的蘑菇一晚上就能冒起,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

    只是遇到的毒蘑菇也不少,很多都是從屍體上長出來,安蕎幾人看到後都是一陣沉默。

    人為什麼會有三六九等之分,很多時候人們都不太明白,可顯然易見的,一旦一個人有了能力,很輕易就能凌駕於比自己能力低的人之上。

    雖然各處都在鬧災荒,可顯然安蕎幾人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上河村乃至整個豐縣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為在災情發生的那一年,整個豐縣的城門都關閉了,這一關就是整整五年。

    安蕎家後山那片窪地開發出來後有六千多畝,全都種上了稻穀,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那個地方溫度偏高,一年能種植兩次,收穫也是極高,勉強能供應整個豐縣的食度。

    只是糧食也貴得很,這五年上河村真的是肥得流油。

    而豐縣運氣很好地在上青河的源頭,一直到上青湖那一段都不曾斷流,因此乾旱雖然使得很多地方收成不高,但也絕不是顆粒無收。

    與此相比較,成安府城的情況就不太好,為此藍天鍥還來過不少次上河村,為的是高價購買糧食。

    那些窪地講真藍天鍥很是眼紅,卻不敢動什麼歪主意。

    早在藍天鍥封王前,豐縣就被榮王劃分為顧惜之的封地,屬於顧惜之的地盤。

    藍天鍥還沒腦殘到跟顧惜之搶地盤,哪怕豐縣不是顧惜之的地盤,藍天鍥也沒那個膽子去動,畢竟安蕎等人太過厲害,講真那就不是個人。

    再且藍天鍥還等著安蕎回來,如果安蕎再不回來他就得瘋了。

    上一次明明就說好要給看病的,結果病還沒看人就跑了,最後還一跑就是十年,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王府里的孩子已經多到住不下去了,縱觀整個歷史,說不定也沒幾個人跟他那麼能生的,生孩子就跟下蛋那麼簡單,一個沒注意就下了好幾個,光是取名字就令人頭疼。

    好在姑娘比小子多,否則真得吃死他這老子。

    阿啾!

    安蕎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被人給惦記上了。

    小心摸了摸肚子,聽說有人打噴嚏,把孩子給噴早產了的,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安蕎雖然是個當大夫的,可生孩子這種事情是頭一次,什麼事情都覺得新鮮好奇,以前明明就懂得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一知半解。

    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安蕎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走快點吧,我看今年這年頭應該不錯,莊稼都長得挺好的,在外頭流浪的人想必也回家了。」安蕎覺得這是好兆頭,雖說一路上遇到不少地方起了瘟疫的,可都被安蕎給治了,自然就不擔心會擴散。

    至於上河村那個地方,安蕎一點都不害怕,有得吃有得喝,一般都不會出事。

    黑丫頭翻了個白眼:「最慢就是你了。」

    安蕎斜目:「你要不給我找事情,你看我速度快不快?」

    死丫頭為了賺銀子,還真是見著有錢人就不挪步,問清楚若是有病人,非得拉她去給人治病不可。

    有銀子不賺王八蛋,這是黑丫頭原話。

    安蕎也是這麼想的,能在混亂的五年裡保持著富貴,想必底蘊不錯。

    至於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安蕎則不去琢磨。

    這個世界既然有好人,那就一定會有壞人,兩者定然是並存的,永遠也消滅不盡其中的一方。

    黑丫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安蕎背著的五行鼎:「那胖姐你還是慢點吧,我怕走得太快的話,你會受不了,畢竟背了那麼大個東西。」

    安蕎翻了個白眼:「你真愛講廢話。」

    黑丫頭:「我這是關心你。」

    安蕎懶得理黑丫頭,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點吃力,可後來漸漸習慣了,就沒覺得這五行鼎有多重,感覺就跟背了一個成年人一樣。

    講真吃飽喝足,背習慣了以後,真不覺得有什麼。

    況且這不僅僅是一個鼎,裡頭還裝著她的男人,她肚子裡的女兒的爹。

    有此動力,別說是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就是三個她也得背啊。

    不回去的話留在這邊生孩子,留在這邊過年麼?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大黑狗一定很贊同,只可惜了那條純種母獒,竟然不敢跟大黑狗走。

    想到當時大黑狗一步三回頭的樣,安蕎就一臉幸災樂禍。

    果然狗不是好狗,主人也不是好主人。

    一路上無聊,黑丫頭就問起安蕎走的這十年裡,去過什麼樣的地方,又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

    安蕎倒沒有隱瞞什麼,一路上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只是說話的時候,安蕎總覺得有人在偷聽,開始的時候安蕎還想把人找出來,後來就當作沒有發現一般,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

    那個偷聽的人,安蕎覺得是雪韞。

    也因為是雪韞,所以安蕎才當作不知道一樣,既然雪韞不打算露面,她也沒必要去點破點什麼。

    如此相處,誰也不會覺得尷尬。

    一直到快三個月,安蕎幾人回到成安城,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才消失不見。

    之前的那一絲不確定,這才終於完全確定,跟隨著的那人就是雪韞。

    原本安蕎並不打算留在府城,想繼續趕路直接回到家裡,不想一進城就被攔了下來。

    攔住的自然是藍天鍥的人,自打知道安蕎要回來,並且很快就要回到府城,藍天鍥天天派人去堵,很多時候自己也去,堵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才終於把人給堵著,可見藍天鍥有多麼的執著。

    事實上不執著也不行,王府裡頭的後院不夠用了,再這麼下去一人一個房間都不夠,所有下人都得住大通鋪去。

    兒孫太多也不是件好事,至少藍天鍥是這麼覺得的。

    「本王可算是等到你回來了,這一路上肯定累了吧,本王已經命人準備好酒菜,為爾等接風洗塵。」藍天鍥一臉認真,看起來連半點虛偽都沒有,完全是對安蕎的關心。

    安蕎盯著藍天鍥的臉看了看,說了一句:「瞧你這面相,子孫宮挺繁榮的,看著就跟一顆結滿了石榴的石榴樹,等這石榴成熟以後,又能長出一堆的石榴籽來,一個家族若能繁衍至此,定然能屹立不倒啊!」

    藍天鍥差點一頭栽下去,這形容聽起來還真他娘的恐怖。

    想到自己最大的孩子今年已經要滿十三歲,藍天鍥渾身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若孩子也跟自己這般能生,堂堂成安王府估計得去討飯吃。


    只需三代人,就能生出一個鎮子的人來,四代就是一個縣,五代那就是一個府城,六代……

    藍天鍥只想『咣當』躺下去,所謂的家族強盛他沒有看到,只見到日後很有可能會連口飯都吃不上。

    「安大姑娘啊,你就別取笑本王了,若是安大姑娘不累的話,還是快快給本王看一下,瞧瞧本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後頭的話藍天鍥抹了把汗,不太好意思說出來。

    等回到王府藍天鍥乾脆一揮手,讓人把所有的孩子都帶上來。

    安蕎就算是有所猜測,可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之前還以為頂多就三四十個,一年生三個左右,不曾想眼前這不是三四十個孩子,而是近兩百個孩子。

    看到這群孩子,安蕎拍了拍腦門子,覺得自己不太地道。

    生孩子不是生豬崽子,這孩子生下來不止要給吃喝穿用,還得要教育才行,怪不得藍天鍥會急成這樣,換成自己那得瘋了去。

    「不錯啊,都長得挺像你的。」安蕎一本正經,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心底下暗暗朝藍天鍥豎起了大拇指。

    這哥們行啊,太能生了。

    就是一個個看著臉都挺像的,看的時間久了就發現自己好像有臉盲症,感覺看哪個都是長得一樣的,除了大小不一以外,還真分不清誰跟誰。

    藍天鍥揮手,讓人把孩子們都帶下去,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就是想要問你,有沒有什麼藥讓本王吃了,不會再讓人懷上孩子,又不會傷到身體的藥?如果有的話,本王可以出高價買下。」

    安蕎瞥眼:「養了這麼多孩子,你還有銀子?」

    藍天鍥:「……」

    其實真的是挺窮的,一群熊孩子吃的雖然都不多,可吃的用的哪樣不要錢?就是過年過節做衣服,光一人一套衣服,那就得將近兩百套衣服。想吃點好點的,一人來一隻鮑魚,那也得兩百隻鮑魚,貴得肉疼。

    人參燕窩這些就更別提了,只一人吃一頓,就能把王府半年的收入給吃去。

    想想都是淚啊!藍天鍥眼睛含淚,可憐兮兮地看著安蕎。

    安蕎抹了一下鼻子:「那不是有很簡單的法子嗎?把自己閹了,保你以後怎麼耍都不怕。」

    閹了還能耍嗎?這是扯淡。

    藍天鍥不說話,只用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安蕎,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整出這麼一副表情來,還真令人難以消受。

    「好吧,法子我有,也不要你的錢,就當作是給孩子們花吧!」安蕎不去想那些孩子因她而投生到這個世界而高興,還是會恨她手賤多此一舉,將來再抬胎的時候不要去投訴她就行。

    藍天鍥含淚:「安大姑娘是好人啊。」

    安蕎斜眼,這傢伙眼神告訴她,明顯口是心非。

    「行了,躺著吧,我給你施針。」安蕎不打算廢話,等把藍天鍥給搞定,好去吃什麼酒席,講真肚子好餓。

    藍天鍥沒有絲毫猶豫,『咣當』一下躺了下去,擺好姿勢朝安蕎叫了一聲:「來吧,本王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安蕎:「……」

    這坑是自己挖的,填起來也不見得會有多難,安蕎很輕易地就解除了藍天鍥身上的『種馬模式』。

    藍天鍥默默地看著,感覺安蕎真的好順手,好像這種事情經常干似的。

    心頭懷疑自己之所以那麼能生是不是安蕎搞的鬼,為此自己經常被下藥,很多時候簡直就是愣躲也躲不過,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孩子。

    「行了,好了,以後你就是再想生,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安蕎將針收了起來,很淡定地對藍天鍥說了一句話。

    藍天鍥大喜:「那就好。」

    安蕎點了點頭,扭頭走了出去:「不是說給我接風塵,趕緊帶我去啊。」

    藍天鍥咕嚕爬了起來,三兩步湊了上去,打商量道:「不知你什麼時候跟小爍成親,事情本王得跟你說好了,以後要是你孩子想嫁人想娶媳婦,別忘了先到本王這裡來找,本王兩百外孩子任你隨便挑。」

    安蕎:「……長得像你,忒歪了點,你還是留著吧!」

    藍天鍥:「……」

    乍聽到的時候安蕎還有點意動,畢竟這一群孩子都長得挺好看的,可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念頭,畢竟藍天鍥跟顧惜之是親兄弟,兄弟倆的孩子那是堂兄妹關係,講真太不合適。

    「不過大哥的孩子要真嫁不出去,也娶不到媳婦兒,到我們村子來挑也挺不錯的。」安蕎一臉認真。

    藍天鍥翻了個白眼,顯然也想到了自己與顧惜之之間的關係,頓時就有泄了氣。

    而對安蕎的提議,藍天鍥則一點都看不上,再不濟也不能讓孩子去那等地方受苦。

    安蕎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問你個問題,你那麼多的孩子,你都能一個個分辨出來嗎?能一個個把名字叫准嗎?講真我看到他們,除了個子不太一樣以外,感覺都長得一樣的。」

    藍天鍥一本正經:「本王自己的孩子,自然認得出來。」

    不想剛說完就被孩子拆了台,迎面走來七個身高一樣的小姑娘,安蕎一個個指著問藍天鍥,結果只說對了一個人的名字。

    呵呵。

    第二天一早,安蕎等人離開了成安王府,繼續走路回去。

    走路到底比不上坐馬車,以前快馬加鞭只要一個白天就能到豐縣,現今靠著兩條腿來走,愣是走了三天半的時間,才回到豐縣。

    在木坊里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安蕎又再接再厲,把五行鼎一股作氣背回了上河村。

    此時的安蕎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七個月大,因著安蕎一路都沒有怎麼休息,純當鍛煉了的原因,肚子顯得不怎麼大,不過安蕎能夠感覺得到孩子很是健康,再加上又回到了上河村,安蕎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悅。

    挺著大肚子就跑到後山看窪地去,然而底下的稻苗才長沒多高,遠遠沒到抽穗的時候,安蕎看著不由得一愣。

    「之前收了一批糧食,這批稻子才種下去不到一個月呢。」安晉斌一臉的喜悅,早就當了爺爺,跟著安蕎一塊爬山,還把孫子也牽來了。

    安蕎一臉恍悟,還以為會見到一片金燦燦的稻穀,沒想到還是回晚了一個月。

    算起來應該是六月初收割完的,現在已經六月底快到七月了。

    「挺不錯的,之前花的心思,總算是沒白費。」安蕎覺得銀子沒白花,十年過去,村里人都把房子給翻蓋了,只是沒人想過要把房子建在窪地的邊沿,寧可走好幾里路去種田,也不想離開村子。

    安蕎又低頭看了一眼堂侄子,不由得伸手揉了一把:「子軒他也就比我大一歲,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了。」

    安晉斌笑道:「那是你成親太晚,老王八倆口子怕死前看不著孫子,那孩子不過才十三歲,就想著給孩子找媳婦,最近正在挑著呢。」

    安蕎聞言嘴抽:「他們倆還真會想。」

    安晉斌只是笑笑,換成是誰這麼一大把年紀,也會怕看不著孫子,自然想著孩子早點成親,趁著還能活動,給幫忙帶帶孩子,等將來老死了也不會有啥遺憾。

    「對了,你爺奶他們要回來了,我前兒個接到的消息。」安晉斌突然想起這一茬,趕緊說道。

    安蕎頓時一愣,差點就忘記還有老安家人了。

    那倆老的還沒死?安蕎使勁撓了撓頭,差點就沒忍住問了出來。

    算起來都快八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活著,這年頭活到七十歲的人都少,生個小病就能夠要命,沒想到那倆老的竟然是個長命的。

    「他們之前在哪待來著?」安蕎記得剛開始那兩年的時候,她還在藍月國遊蕩,路過一個還算富裕的小縣時,曾見過老安家人一眼,只是當時沒有上前相認,只是觀察了兩天又離開。

    不得不說老安家人是個好命的,一個個日子過得不錯,就連安鐵蘭安蕎也見過了。

    相比起來安鐵蘭的日子就不太好過,原先嫁的那個老頭子不太中用了,這幾年大旱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

    要是那老頭熬不過,安鐵蘭肯定得被攆出來,那一家人可是看安鐵蘭不順眼。

    聽說安文祥學業不錯,早就考了秀才,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考上舉人。

    一時間安蕎想了許多,最終歸於平靜,老安家人怎麼樣跟她沒多大的關係。

    「對了,你剛說啥來著?」安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好像沒聽清安晉斌說的話,趕緊又問了一句。

    安晉斌說道:「待哪咱不知道,這要回來的消息是鐵柱給傳回來的,說是要調去的縣忒遠,老爺子年紀忒大,經不起這老遠折騰就告老還鄉了。」

    安蕎聽安晉斌說起安鐵柱這個親爹,眉頭擰了一下,差點忘記還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不是,是那個女人使了絆子,把爺調到漠城那邊去了。原本爺是要到原地相鄰的小縣去的,爹他都已經打點好了的,結果被人給頂上了。」安谷匆匆趕了回來,衝著安蕎喊道。

    安蕎扭頭看了回去,將安谷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是說要到京城考試去?咋跑回來了?」

    安谷說道:「我想過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個舉子,考不考都無所謂,反正我不打算去當官。」

    安蕎點頭:「你自個的人生你自個走,不過我還是得勸你一下,不說能考個狀元回來,能考進三甲就行,弄個進士的名頭回來好裝逼,知道不?」

    安谷不太理解裝逼的意思,但隱約還是能夠猜得到。

    又聽安蕎說道:「老皇帝的身體越發不好了,這兩年肯定會有大震盪,你不去考試也行,反正你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二歲。再過三年也才二十五歲,只是這年頭二十幾還不成親的,真不多見,若是找到合適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成親,省得咱們整天跟我急眼。」

    安谷不明白怎麼就一下子扯到成親那去,心裡頭惦記著的是安蕎說的考進士拿名頭。

    說實話努力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就是為了考個功名回來。

    可考了功名以後呢?

    安谷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想當官,寧願開個私塾教教學生,也懶得到官場去應付點什麼。

    其實安谷最羨慕的就是自個的兩個姐姐,也很想要修那個仙,只是娘親勸說過,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還得看每個人的機緣。別看兩個姐姐還有另外幾個一起扎了堆的出現,別的地方卻沒有出現過,或許這天下就僅有他們這幾個。

    為此安谷還去查詢過,得到的結果仍舊是如此。

    只是打消了念頭,對生活也有了怠懶,至今都沒有什麼目標。

    「成親就成親吧,不過姐這對象得姐你給我找。」安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安蕎看著直擰眉:「那還是甭找了吧,你趕緊當官去!人人念書都是為了當官,偏生你連舉子都考上了,卻又突然不想當官了。」

    安谷想到了安鐵柱,嘀咕道:「我就是考中了狀元,有爹那後娶的媳婦在攪局,准好過不了。說不準就等著我上京,然後找法子把我給弄死呢。」

    安蕎點頭:「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人家想要弄死你。」

    安谷:「……」

    小時候是傻了點,可不表示長大以後還傻啊。

    「就是膽子小了點,安鐵柱他再怎麼說也是你爹,你若真考中了進士,他臉上也有光,那女人要弄死你,你就不會把安鐵柱拉出來頂鍋?」安蕎面無表情,根本不認安鐵柱這個爹,直稱呼其名字。

    安晉斌眉頭皺了起來:「大丫,堂叔知道你氣你爹,可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爹啊,你咋能直呼他名字呢?」

    安蕎淡淡道:「我不怨他把我們丟下,畢竟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安鐵柱想要出人頭地,拋妻棄子去攀高枝無可厚非。可他不能狠心出賣我娘,還想把黑丫頭賣了,完了還賤兮兮地把安谷給帶走再攆跑。」

    「可能他有他的理由,可我卻不能認他這個爹,真讓我叫他的爹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安晉斌無語了,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說安鐵柱是個四品參將,就算你不認他這個爹,也不能把人給惹毛了。

    可他這個堂侄女會怕麼?

    「我知道堂叔你在擔心點啥,可我安蕎從來就不靠他安鐵柱,你看看那一大片窪地,可是有一大半的地方是我的,有那差不多四千畝的窪地,我還怕餓死不成?」安蕎原以為就有三千畝那樣,沒想到還有差不多四千畝,村里按人頭把田給分了,男丁一人能得二十畝田,女丁就只得五畝。

    村裡頭有規定,這片窪地是村裡頭的,不能賣給外姓人,也不能當成嫁妝嫁給外姓人,不過若是嫁給本村人,帶著田去嫁倒是無妨。

    就這麼分配下來,還給安蕎餘下快四千畝的田,挺不錯的了。

    事實就如安蕎說的,有著這一片田,顯然易見地就是個大地主,除非安鐵柱不要了臉,跑回來欺負自個兒女,否則安蕎能把日子過得很好。

    再且安蕎還有人護著,到時候誰怕誰啊。

    安晉斌遲疑了一下,問安蕎:「你爺奶他們回來以後,村裡頭要不要給他們也劃塊田出來?」

    安蕎可是知道,村裡頭還留了三百畝田下來,那塊田現在是安晉斌家在僱人種著,收成除了僱人的花費,都在祠堂里存著。

    「存什麼存?要田可以啊,拿銀子來買啊,十五兩銀子一畝,一個子都不能少。」要安蕎來說的話,那是十五兩銀子都嫌太少,得二十兩銀子才行。

    不過見安晉斌一臉震驚的樣,安蕎就覺得還是便宜點的好。

    只不過十五兩銀子,真一個子都不能少。

    「得了銀子咱們不止要把祠堂修修,還得弄個好點的大學堂出來,不說一個個能考出個秀才來,好歹得認得字才行,省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安蕎一番話堵死了安晉斌要減價的念頭,安晉斌心想著老安家人不一定會回來,就是回來也不一定會想要種田。

    人家在外當官那麼多年,想必積累了不少銀子,買田的錢應該拿得出來。

    「行,就照你說的辦吧。」安晉斌點頭,不樂意為了老安家而得罪了安蕎,畢竟現在上河村以安蕎家為主,已經分出去的老安家已經算不了什麼。

    再且得了銀子也不是沒有地兒花,就跟安蕎說的,蓋個大學堂出來也挺不錯的。

    安蕎往窪地瞅了一會兒,挺著大肚子也不方便到田裡頭看,就轉身小心走下了山,走到一半往邊上看了看,對安晉斌說道:「堂叔您老要嫌沒地兒花銀子,不如把那塊地兒雇鏟了,省得每次到窪地去還得翻山過去。」

    村民們雖然沒在那窪地那邊住下,可在那搭建了一溜兒的房子,農忙的時候都不回來,等忙過了以後才回村子裡來。

    只是這樣總歸是不太方便,況且住在裡頭也太危險,山脈裡頭可是什麼野獸都有,誰知道會不會有不長眼的闖進來傷人。

    大黑熊這些年都留在這裡守著,可誰知道那傢伙會不會突然就離開,要是沒了大黑熊在這占地盤,遲早這一片得來野獸。

    這麼想著安蕎又覺得,應該多養幾隻跟大黑熊這樣的,再不濟大黑狗這樣的也行,就當做是給村裡頭整守護獸了。

    安晉斌早就想到了這一茬,笑呵呵地對安蕎說道:「村民們都有這個打算咧,就等著秋天不忙的時候開工,把路給開出來,到時候搬運糧食能方便好多。」

    安蕎挑了挑眉,也是自己都想到這一茬,村民們能想不到?

    就是村民們不急,反倒她自個急了起來。

    「行吧,你們商量好了就行。」安蕎覺得沒了事了,又繼續往山下走,摸著肚子心裡頭在琢磨,生了孩子是跟自己姓,還是跟顧惜之姓。

    想到顧惜之姓氏的糾結,安蕎又覺得頭大,還不如跟自己姓得了。

    安谷在家裡頭又待了兩三天,最後還是上京趕考去了,這種嚴肅的事情也能兒戲成這樣,估計除了安谷以外就沒誰了。

    楊氏回來住了一段時日,小木槿已經長成了十一歲的小美人,長得不太像安蕎,也不太像楊氏,偏生就跟與楊氏長得像的黑丫頭似了五分,估計這就是血緣關係之間的奧妙,誰又能說清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小木槿被教導得很好,小淑女一個,一看就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楊氏三年抱倆,在小木槿一歲半的時候生了個小木錦出來,跟小木槿差了兩虛歲,小木錦才剛辦完滿月酒,關老頭就在熟睡中咽了氣。

    安蕎想抱抱九歲的木棉來著,就是這小子不給面子,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把安蕎給鬱悶得給了這小子好幾個爆栗子。

    「你這肚子幾個月了?」楊氏摸了摸安蕎的肚子,然後又一臉肯定地說道:「瞅著像是個丫頭。」

    安蕎就不明白了,連衣服都沒掀起來,咋就一眼瞅出是個丫頭呢?

    「七個月了,第一個生丫頭,第二個生小子,女兒跟兒子湊一塊,正好湊出一個好字來。」安蕎一點都不嫌棄是個女兒,反而覺得女兒挺好的,實在生不了小子也可以找上門的,只要不壞了安氏一族的規矩就行。

    楊氏翻了個白眼:「你想得倒是挺美,丫頭小子不是你想生就能生的,只要虧不了孩子,就是一連生幾個丫頭,你也得好好伺候著,不能虧了孩子。」

    安蕎點頭:「放心,我絕不會跟你似的。」

    還以為楊氏會揍人呢,沒想到楊氏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想起了往事眼淚都流了下來,嘴裡頭喃喃道:「以前是娘親魔著了,對不起你姐倆啊。」

    安蕎看到楊氏的眼淚就有些不耐煩,說道:「行了,都陳年老事了,你提它來做什麼,咱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看咱們現在吃的喝的用的都不用愁,你又給我添了一對弟妹,還有啥不滿意的?」

    楊氏點了點頭,抹了抹眼淚,前半生經歷過的事情,對她來說就跟做夢似的,感覺都不像是真的。

    ……

    眨眼就過了八月節,安蕎越發感覺到身子沉,如今已是足月了,孩子也在半個月前就入了盆,估計這幾天就得生。

    安蕎倒是不怕疼,也不怕生孩子,就怕那火靈珠會作祟。

    想必是猜到安蕎這幾天要生孩子,而顧惜之又還沒有清醒,雪韞忍不住出現了,這幾天都陪在安蕎的身邊,唯恐會出什麼差錯。

    有關於火靈珠一事,雪韞也被告知了,因此這幾天一直皺著眉頭。

    「五行鼎有消息。」本在看著楊氏做小衣服的安蕎突然站了起來,抱著肚子就往外跑了出去。

    五行鼎被安蕎放在內院中,露天放著。

    「慢點,你這孩子咋這麼毛毛躁躁的,快走慢點。」楊氏看著心中一緊,趕緊把小衣服放下,追了出去。

    雪韞的動作比楊氏快,在安蕎剛動身就伸手扶住了安蕎,帶著安蕎朝五行鼎走過去。

    「主人,主人,你男人要見你。」果然是五行鼎的聲音。

    安蕎心知顧惜之是清醒了,心中無比驚喜,想著自己快要生孩子顧惜之就醒來,這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顧惜之是掙扎著醒來的,昏迷中總感覺到心中不安,憑著強大的意志下愣是醒了過來,剛一醒來就要見安蕎。

    安蕎不知是跑得太快是怎麼了,才跑到五行鼎那就感覺肚子在疼,只是安蕎沒太在意,只想看到顧惜之現在怎麼樣了。

    五行鼎的蓋子打了開來,將盤腿坐在裡頭的顧惜之露出。

    「你醒了!」安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滿臉的驚喜。

    顧惜之先是看了看安蕎的臉,之後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在安蕎的肚皮上,只記得自己與安蕎發生關係是在十年前,因此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若不是他的,那麼就是……

    視線落在扶著安蕎的雪韞身上,顧惜之心底下狠狠一抽,嘴巴里嘗到了鐵腥味。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安蕎不知顧惜之想岔了去,一臉關心地問著。

    顧惜之怔怔在看著安蕎,默默將口中的腥甜咽了回去,朝安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十年前是他錯了,所以才失去了她麼?

    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畢竟那時候的他是那麼的過份,竟然把她的救命繩子給鬆了手,若然不是雪管家趕上拉住,她與雪韞都會死在下面。

    他應該慶幸她還活著,而不是再過份地要求點什麼。

    「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好了?」安蕎急了,不明白顧惜之這是什麼意思,明明人就是醒著的,為毛一句話都不說,簡直要急死個人。

    顧惜之又扯了扯嘴角,想對安蕎露出一抹笑容,感謝安蕎還那麼的關心他,還在乎他這個人。

    只是心頭卻難以接受,閉了閉眼睛,竟不敢再看。

    「你放心,我沒事,一定會好的。」然後再把你給搶回來,我說過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安蕎只能是我的。顧惜之看著安蕎,在心底下默默地說著,並不打算說出來給安蕎聽。

    安蕎正想問顧惜之情況,就聽五行鼎急急道:「不行了,他強行醒來,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不能再這樣了。」

    話音剛落五行鼎又蓋了起來,將顧惜之遮擋在裡頭,連一句道別都沒有。

    安蕎怔怔地看著五行鼎,在心底下呼喚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五行鼎的回應,擔心會影響到五行鼎救治顧惜之,就不敢再喊了。

    「小金,小金,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安蕎不放心地呼喚了一聲小金。

    「放心吧主人,會沒事的,若不是他在最緊要關頭強行醒來,其實用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因為強行醒來才出了岔,再次昏睡過去就好了。」小金淡淡地說道。

    完了又提醒一句:「還是小心你自己吧,小主人要生了。」

    安蕎聞言又是一愣,很快就感覺到不對,肚子怎麼就麼疼,還一陣一陣的墜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裡頭擠出來一般。

    「快,快扶我回去,我要生了。」安蕎驚呼一聲。

    雪韞聞言心中一緊,哪裡還顧得上去扶,直接彎身將安蕎抱起來,飛快地朝石屋跑去。

    「快,快去請穩婆!」楊氏也急了起來。

    很快穩婆就被請了來,然而安蕎的情況卻讓人捉摸不定,明明孩子的個頭就不大,而且明明就感覺要生了,偏偏孩子就跟你玩笑似的,一直生了三天三夜也沒見孩子生出來。

    把人給急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

    雪韞幾欲破門而入,又被擋在了外頭,整顆心都吊了起來。

    安蕎雖然一直嘴裡說著沒事,別人生孩子也有生三天三夜生不下來的,可事實上安蕎卻知道,這是火靈珠在搞的鬼,想要以此來折騰死她。

    而且孩子的身體無比灼熱,只要一天還待在她的身體裡,就一天都跟被火燒一般,令人痛不欲生。

    安蕎總算知道那股不安從何而來,原來這該死的火靈珠是等在這裡。

    想讓她死麼?還就偏偏不死,能耐你……

    突然想起那不止是火靈珠,還有她的女兒。

    安蕎神色冷了下來,對穩婆說道:「到那邊的柜子,打開第二個抽屜,把匕首給我拿來。」

    穩婆驚訝:「你要做什麼?」

    安蕎冷冷地說道:「我要剖腹把孩子拿出來,倘若你害怕的話,可以叫別人進來。」

    ------題外話------

    下午六點左右,還有大結局下。



大結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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