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這是一個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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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劍，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因為我無法使出它的哪怕萬分之一的威力。」

    白芸盯著手裡的葬神，天空隆隆作響，雨勢變大了。

    「反而小趙很適合這把劍。」

    李若曦疑惑起來，但想到了赤芒說過的話，她無奈的笑了。

    「唯一一次和劍靈溝通是在前陣子，它告訴過我，小趙很有天賦，只是他早已把自己與這個世界的一切維繫斬斷了。」

    白芸眼神嚴肅，隨後溫柔的笑了，她攬過李若曦來。

    「你很喜歡小趙吧。」

    李若曦頓時一激靈急忙搖頭。

    「不是得，白芸姐，我只是有點.......激動。」

    白芸按著李若曦的額頭，小聲道。

    「不要刻意去迴避自己的內心。」

    白芸望著窗外的閃爍的雷電。

    「咱們得想辦法把小趙拉回到這個世界來，如果他能夠發揮兩把s級武器的真正力量的話，是可以輕而易舉幹掉魔羅剎的。」

    李若曦愣住，驚愕的看著白芸，白芸起身，溫柔的攬著懷中的葬神，隨後眼神懷念的說道。

    「拿到葬神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小趙出現在這裡是必然。因為如果不是必然的話，便不會有如此多的異象了。」

    白芸說完起身，凝視著遠處陰鬱的天空。

    「你忘記了麼，我好歹也是仙子，肉身成道者，我也見過無數的天賦異稟者，但小趙這樣自然外道之人我頭一次見。」

    李若曦嘆了口氣，只手托腮，撇嘴道。

    「很難的，小趙已經和這個世界剝離太久了。」

    白芸搖頭，她微笑道。

    「至少現在咱們和他有了聯繫，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用我的鮮血，去把他拉回來。」

    李若曦驚愕的看著白芸。

    「白芸姐！」

    ......

    回到客棧，這會天色發黑，大雨傾盆落下。

    趙長河看著小妖們在喝酒，他直接上樓推開房門。

    「盧大哥回來晚了。」

    盧俊馳躺在床上，還在休息，房間裡煙霧繚繞，一個西裝中年帥氣男人坐在桌邊，手裡拿著香菸。

    男人面帶微笑，趙長河疑惑了。

    「你是哪個公司的？」

    男人起身給趙長河遞了一根煙，隨後指了指外面，趙長河出去，男人緊隨其後。

    露台上劈啪作響，雨勢很大，一些鮮花都被雨滴砸爛了。

    「我是這塊玉佩的主人。」

    趙長河納悶了。

    「巡遊使？」

    「我叫蕭然，你呢！」

    「趙長河。」

    蕭然點頭，隨後瞅著趙長河腰間懸掛的玉佩。

    「我當時只是看盧俊馳那麼努力，才把玉佩借給他的，只是沒想到最後他會成這幅樣子。」

    趙長河嘆了口氣。

    「醫療技術那麼發達，到未來弄個義肢啥的。」

    蕭然笑出聲來，他搖頭道。

    「他的生命等級只有50，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太難了。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玉佩不在他身上了，這玉佩只有我許可之人才能攜帶，而你是特例！」

    蕭然側過頭，炯炯有神的看著趙長河，他走到了露台門檻邊上。

    「咱們換個地方談。」

    啊？有什麼好談的。

    趙長河解下玉佩遞了過去，蕭然愣住，搖頭一笑。

    「先借你一段時間，好歹魔羅剎懼怕我。我是斷問天的朋友。」

    「真的假的？」

    趙長河有些懷疑了，畢竟如果他真厲害的話，為什麼不收拾魔羅剎，眼看著朋友的老婆遭罪。

    「我什麼都做不到的。如果別人不主動攻擊我的話，我甚至手無縛雞之力。」

    「啊？」

    蕭然踏入了雨中，落下的雨滴停滯了，他儒雅的笑著。

    「怎麼了，怕嗎？」

    趙長河搖頭，蕭然點頭。

    「我看你不像是那種鼠輩，也不像是那種陰險之徒，我只是出於好奇，你究竟是什麼？」

    蕭然無法看到趙長河的生命等級，最讓蕭然感覺到怪異的是趙長河仿佛生來就是這副怪異樣。

    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蕭然看過太多的人了。

    回溯觀察趙長河這幾天的種種，蕭然覺得有必要和趙長河好好談談。

    「我又不是物件。」

    趙長河踏了出去，一瞬間他愣住了，自己倒立了，趙長河摸摸眼睛。

    「不是錯覺，這是錯位空間，跟著我走。」

    趙長河感覺現在怪怪的，明明眼前的一切都是倒立的，但他卻能站得穩，雨就在自己的腳下，而自己腦門上是陰雲密布的天空，雜亂的房屋。

    「到地方了。」

    趙長河看到了一道白色的門，打開後蕭然進去，趙長河一進去視角就恢復了，一看外面，好像一切都被切開，重新組合起來，雜亂無章。

    「談什麼啊？」

    吱呀。

    白門關上消失，趙長河看著這是一個四壁潔白沒有門窗的不大房間。

    蕭然抱著雙手，靠在牆壁上，趙長河坐下，倚著牆壁。

    「我為神工作。」

    「神？」

    趙長河迷糊了，蕭然點頭。

    「我的工作是代替神巡視世界，把一些違反了秩序的事上報。」

    趙長河倒吸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然，他笑了起來。

    「你以為是我舉報了斷問天麼？」

    趙長河果斷點頭，站起身來。

    「你不舉報神怎麼會知道他要幹嘛？」

    這邏輯沒毛病！這傢伙......

    「我不但沒有舉報他，而且還幫他隱瞞了很多事。」

    蕭然的眸子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盯著趙長河，這間屋子又稱為真實之間。

    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進入房間，一段時間後，便知根知底。

    此時蕭然的視角里，趙長河的身體外的一切在剝離，隨後露出了黑色絲洛，眸子也逐漸的變成了金紅色，以及那詭異帶著嘲弄的月牙笑容。

    原來如此！怪不得能輕而易舉的拿起我的神紋玉。

    「到底要說啥？沒事我回去了。」

    趙長河摸著牆壁，蕭然說道。

    「進入這裡，是出不去的。」

    「啊？」

    趙長河凌亂了，看向蕭然。

    「除非你聽我把事情說完。」

    趙長河盤坐下來，托著下巴。

    「快說快說。」

    趙長河打著哈欠。

    「天機客曾經說過，這個世界百年後會迎來巨大變局，這個變局會影響到一切，天緣之人會出現。」

    那算不準的老頭？

    趙長河笑了起來。

    「那老頭算命不行的，算不準的。」

    蕭然覺得訝異。

    「你見過天機客？」

    趙長河撓著頭，把老楊頭差點死掉的事告訴蕭然。

    「原來如此，不過看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而你身上有很多傢伙的氣息，看來他們集結起來，是想要做一番大事啊。」

    趙長河迷糊起來。

    「什麼氣息？」

    蕭然並未說明，他看得到趙長河身上有很多強得可怕之人的氣息，這些人就在幕後，而趙長河就是他們撬動世界的契機。

    蕭然猜到了，他們大概想要做和斷問天一樣的事。

    「我和你說說神為什麼要懲罰斷問天吧。」

    趙長河哦了一聲，蕭然看得出來，他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

    「每個類似的世界大同小異，都在緩慢變化，而這其中無數的生命，在命運的安排管理下，出生死亡。界主的工作就是截長補短，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一個地方發生饑荒，死了太多人，這屬於天災，而界主就需要動用力量，讓這地方水草豐茂，讓生命出現。而一個地方如果生命過多，界主就需要製造天災人禍，讓這地方的生命消失。以達到一個平衡。」

    「還真是複雜的工作，那不得操碎心。」

    蕭然點頭。

    「可單靠每一個世界的界主，想要做好一切很難，所以公司出現了，一堆管理局出現了。神們只是想要讓整個世界更加平穩，用這些附加的東西來平衡世界。簡單舉例，如果一個落後的古代世界生命過多，沒出現天災的話，界主和相關人員，需要訂購地震發生器，天氣控制器等等，或者直接訂購一些仙魔世界裡的術法大禮包，人為製造天才。」

    「而每個世界就好像一個樓市一樣，界主需要做到讓一部分人安居樂業，讓一部分人家破人亡。」

    「臥槽！」

    趙長河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起來，蕭然無奈笑道。

    「這世上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倒霉。可倒霉的是大多數，因為決定世界走向的，永遠是少數人。」

    「沒毛病，一條規定，一個決策，一項科技問世，搞不好我就失業了，反正怎麼樣，都是上頭的人規定的。」

    蕭然點頭。

    「斷問天卻打破了神們定下的規矩，破壞了輪迴秩序。每個世界的壽命總數，是需要經營的，有賺有虧。如果這世界所有人都被上天眷顧，生活事業感情美滿，你覺得會如何？」

    趙長河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從兜里拿出了點米花吃著，遞給蕭然一些。

    「也就是說，問天老哥一直都是掙的，然後利益分配不均，導致他被制裁了。」

    蕭然愣住，隨即哈哈笑著點頭。

    「是這麼個道理。」

    趙長河閒著沒事也了解過壽命的經營機制，不過他覺得這是好事，起碼所有人都獲利了。

    「這不過是他反抗神的一種方式罷了，為什麼所有世界都有編號？因為每個世界總體生命數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統計排行，排名墊底的世界會被毀掉。」

    「啊這.......怪不得公司那麼掙錢，那麼發達了，到頭來還是一場生意。」

    蕭然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我不舉報他，他這樣大張旗鼓的挑戰神們定下的制度，遲早會出事。」

    趙長河撓著頭說道。

    「我覺得問天老哥做得挺好的啊，自己掙了錢，給手底下的人買車買房，讓他們過好日子。」

    一個好老闆被規則制定者制裁，哎！

    「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以後會慢慢了解了，不單單是這個原因。現在我暫時處於失業狀態，所以只能像個無業游民一樣，滿世界的逛。」

    「挺好的。」

    蕭然點頭說道。

    「你之所以會出現，是必然的。我很期待你的成長，你這樣在秩序規則之外的存在，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趙長河不以為然的笑笑。

    「我就是混吃等死罷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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