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玄天九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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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來歷，麻小力哦了一聲，面作凝重，若有所思狀，老道嘆了一口氣：「我已經有一百多年沒在江湖上行走了，你沒聽說過我也很正常。」麻小力正色道：「老神仙，你就是每天都行走我也不認得，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出過李家鎮，對江湖上的事一無所知。」九宮真人咳嗽一聲，算了，對這貨較真就等於自尋死路。想到這說道：「你說你是清陽派的弟子是吧？那你先練一練本門的功夫給我看看。」麻小力點點頭。拿出七星劍，將自己平生所學全部展示了一遍，你還別說，他知道九宮真人想看看他的底子如何，再因材施教，所以無比的認真，清陽劍法配合玄真氣倒也耍的有模有樣，劍光閃閃，劍氣縱橫，唬人一愣一愣的。中間偶爾還扔出幾道符，差點甩到九宮真人臉上。一時間練完收招定式，抱元守一。面如重棗，是氣喘如牛。九宮真人看著他，半天沒說話，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天下最蠢的決定，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大包，苦澀的笑了笑，只不過是被砸了包而已，他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好生氣的，現在好了，惹禍上身了。想到這。看著在面前這個拼命倒氣的蠢貨，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呲牙咧嘴的，把麻小力看的頭皮發麻。九宮真人說道：「還不錯，還不錯，難為你了，你練成這樣是練了多少年了？」麻小力答道：「回老神仙，弟子練了三十幾年而已。」「三十多年就不要而已了！」九宮真人臉部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三十年！就算是一頭豬！練三十年都能輕鬆打死他。想到這，九宮真人暗念：無量天尊！罪過啊！我為什麼老想打死他呢？豈有此理！九宮啊九宮！你的修煉還是不到家啊！

    麻小力哪知道九宮真人心裡正在進行劇烈的活動。看他面色凝重，低頭不語。以為他是被自己的功夫震驚了，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功夫，只是我清陽派的入門功法，弟子資質平庸，進展緩慢，在本門中武功只能位列第三。」說完臉難得的紅了一下。九宮真人抬頭看著他，心想這小子就說了一句真話，資質平庸倒是真的。這下可麻煩了，自己的功夫對他來說都太難了，隨便哪一樣他學起來都夠嗆啊！九宮真人有點犯愁，在哪來回的踱步。自言自語。就在這時，真兒突然說話了：「真人！」九宮真人一聽是真兒問他，停下了腳步。真兒接著說道：「他的泥丸宮有一道八卦封印，是一種很厲害的上古先天八卦封印，真人看看能不能幫他解開，沒準會好一點。」

    九宮真人吃了一驚，有這種事兒？忙走到麻小力身前，單掌伸出按在他的膻中穴上，暗運九宮真決，一股柔絲真氣直衝他泥丸宮任督二脈。剛到泥丸宮就被一道氣牆擋住。九宮真人咦了一聲，無聲的加大力度，所有的真力猶如泥牛入海，無聲無息。悄然化於無形之中。九宮真人慢慢收手，站立不動，一臉凝重。麻小力有點緊張：「神仙，你我看要不要緊啊！能不能解開？」九宮真人搖搖頭又點點頭。麻小力一看：你是在耍我呢是吧！到底是能還是不能啊！心裡想著嘴上沒敢說。九宮真人開口說道：「此封印確是一種高等封印術，也不是不能解開，但我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封印你，一旦解開，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出現，在這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麻小力一聽有點害怕：「怎麼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嗎？」九宮真人點點頭：「人體封印術一般有兩種情況，一是為了禁錮某些寄生在人體內的怪物出來，二是為了封住某些天生自帶的可怕的力量。一般來說，所用封印術越高級，那麼相對的它所封印的東西就越可怕！」麻小力一聽：「那我練了這麼多年一直進展緩慢是不是與這個封印術有關係？」「毛關係也沒有！」九宮真人斬釘截鐵的說道：「純純的就是笨而已！純純的！」麻小力暗罵：那你也不用說兩遍吧！

    九宮真人想了一會兒：「我看你的功夫雖然平庸，但還算紮實，我先將我自創的九宮真決傳授給你，你先練著，練到第三重後再傳你別的功夫。」說完由打懷中掏出那本破書扔了過來：「這就是我自創的九宮真決，你先照著練吧！」麻小力接過破書看都沒看，閃電般又扔了回來：「我看不懂！」九宮真人接過來一扭頭，悄悄吐了口鮮血。轉頭看著他，運功周天之內，閉目調息。雙目之中流下兩行清淚。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說道：「小力啊！可能這九宮真決有點深奧，你看不懂沒關係，你只要把它記住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來做。」說完又把書扔了回來，麻小力伸手去接沒接好，掉在了地上，本來就有點殘破，再被這麼扔來扔去的，有幾頁就脫落下來。麻小力撿起來，拍了拍。將散落的書頁夾在裡面，往腰間一別。九宮真人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結晶被這樣對待，眼淚感覺有點止不住。麻小力收好了真決對九宮真人說道：「神仙！我曾聽師傅說過，他說道法高深的人一般都會傳功大法，就是可以把自己功力的在短時間內傳給別人，你也知道我比較笨，這樣學不知道學到什麼時候，我看你都偷偷吐了好多血了，估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就直接用那個什麼傳功大法把功力傳給我，這樣的話，你省了不少麻煩，我也開心！你說好不好？」九宮真人二目無神的看著他，用盡畢生的功力壓住巨浪般翻騰的氣血。心想這一口吐出來我可能就功力盡廢了。九宮真人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暗嘆：也不知道該說他傻呢，還是天真。轉念又一想，也別說！這倒也是個主意，與其浪費掉還不如傳給他，早點打發他走人。我也能多活幾天。也罷！心中打定主意，顫抖著對他說道：「好！好！我傳給你，你坐到我近前來！」麻小力一聽滿心歡喜連忙手腳並用的爬過去，在九宮真人面前坐好，一臉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九宮真人定了定神，伸手按住他的膻中穴大喝一聲：「靈台清淨，劍心通明，抱元守一，氣運周天。」麻小力只覺得一股無匹的巨浪衝過膻中穴，運行全身，最後集結在氣海穴，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九宮真人收回手掌，結印收功，閉目調息。麻小力感覺全身充滿了精力，興奮不已，縱身一躍，砰的一聲撞上洞頂，落了下來。頭上撞了一個大包，和九宮真人位置相對，一個左邊一個右邊。九宮真人睜開眼睛看著麻小力，麻小力看著他，兩個人面面相覷。真兒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九宮真人也搖頭苦笑，麻小力也覺得有意思，嘿嘿嘿的傻笑。洞內一時間溫暖如春，其樂融融。

    麻小力笑了一會兒說道：「神仙啊！你傳了我多少年的功力啊！」九宮真人微笑說道：「三十年！」麻小力哦了一聲又說道：「那我現在能不能學你那些高深的功夫啊！」九宮真人一聽，好啊！在這等著我呢，怪不得突然讓我傳功給他，原來是想學我的看家本事啊！看著眼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心內暗自嘆道：我這兩百多年白活了，竟然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坐下，光有我傳給你的那些功力還不夠，我將九宮真決的運行方位帶你走一遍，你要仔細記好了。」麻小力一聽不敢怠慢，連忙坐好，抱元守一，氣運丹田。九宮真人伸單掌貼在他後背之上，默運玄功，將他氣海之內的真氣導引出來，遊走全身各處大**位，麻小力也控制體內真氣跟著九宮真人的真氣遊走，默默記住方位。運行一周天后，九宮真人收功撤掌，問道：「都記下了嗎？」麻小力很用力的點頭，九宮真人心想，我這麼手把手的教法如果還記不住的話，那就不是笨能解釋得了的了。想到這點點頭：「很好，要記住，九宮真決是我畢生心血，其威力絕不在各大門派之下，只要你勤謹努力，潛心修煉，將來自有大成的一天！」九宮真人停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是內修之法，接下來我再傳你外用之術！你跟我來！」說著話站起身來，走到洞外，麻小力急忙跟著出來，只見九宮真人劍訣一領，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一道金光由他頭頂百匯穴上冒出，金光繞著九宮真人轉了一圈，在他身前停下，化作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九宮真人一把抓住劍柄，吐氣開聲練了一套劍法，真的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劍光如山，劍氣縱橫。太好看了！麻小力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鼓掌喝彩，大聲叫好。九宮真人很是得意，心中暗想：不露兩手你當我是江湖騙子呢！想到這更是賣力，施展出畢生所學，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到處都是九宮真人的身影，方圓數十丈盡在劍氣籠罩之下。麻小力張大嘴巴都快合不上了，心想：我什麼時候能練成這樣啊！我若能練成這等身手，以後吃飯我先吃，洗臉我先洗，他們兩個哪敢說個不字啊！想到這忍不住偷偷笑了，幸好他只是在心裡想，要是不小心說出來，九宮真人在空中估計就直接掛了。

    九宮真人一套劍法練完。收招站定。扭頭看麻小力面帶笑容，心中微微一動，難道這傻小子這麼快就領悟了？那可真是天之幸，我之大幸了。笑著對他說：「你來試著練一練，我看你領悟了多少。」麻小力一臉蒙逼：「練什麼？」九宮真人一聽這個泄氣啊！合著我剛才是在給你表演呢：「就是我剛才使的這套劍法，你記住了多少？」他不敢有太高期待，語氣輕了許多。麻小力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記住什麼劍法？我看都看不清，記什麼記！」九宮真人嘆了一口氣：「罷了，是我的錯，現在我將此劍法分解成動作，你一步一步跟我做，這樣總可以了吧？」麻小力點點頭，抽出七星劍。屏氣凝神，看著九宮真人。九宮真人說道：「第一式天威起！」一邊說著一邊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讓麻小力跟著做。饒是這樣。麻小力練了三天才算把這招記住，離熟練還有十萬七千九百九十九里半。九宮真人看他記住了，也不管他熟不熟，直接開始第二招的教學，麻小力練著練著突然問道：「神仙啊！我練的這套劍法有沒有一個囂張的名字啊！」九宮真人微微一笑：「當然！這套劍法的名字叫做玄天九式！乃是我上清派獨門秘傳。就連當今上清派掌教真人陶敬方也是只聽過沒見過呢。」麻小力一聽這麼厲害滿心歡喜：「這劍法是不是也是你自創的呢？」九宮真人搖搖頭：「此劍法乃先師正一先生晚年所創，只傳給了我，我今天把它傳給你，也算是流傳於後世，不至於失傳在我手裡吧！」九宮真人說著說著有些黯然神傷。麻小力一看忙安慰道：「神仙你不要想太多，你要是願意就和我一起回到我門派裡面，我門派只有我們三個人，多你一個也不算多，怎麼都會有你一口飯吃的。」九宮真人死死的盯著他的臉，還是一臉的真誠。真兒突然說話了：「真人你不用看了，他雖然年紀不小了，可長這麼大也沒出過他們小鎮，根本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他不是要嘲諷你，你別介意。」九宮真人覺得真兒說的有道理。直接對他說：「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抓緊練劍吧！」說完又手把手的將玄天九式第二式「天顏震」給他講解一遍，這個玄天九式雖然只有九式，但卻極為繁難複雜，每個大式都是由九個小式組成，也就是說將九個小式連起來才是完整的一招，而且每一招的作用都不盡相同，有群傷，有點傷，還有突刺等不一而足，九宮真人真的是不厭其煩，費盡了口舌，一句一句的講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交。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這期間麻小力寫過紙條讓真兒去扔到門派大殿上，告訴師傅一聲自己平安無事，正在刻苦修行請二老不要惦記，每次真兒回來他都急著問道：「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很著急啊！很掛念我啊！」真兒每次都是面無表情：「該吃吃，該喝喝！」搞的麻小力非常的鬱悶。

    足足練了半年之久，麻小力總算是把玄天九式全都記住了，但是真正能使出來的只有前兩式，後面的七式都是只記住了動作要領，離熟練掌握還差得遠。九宮真人一看也就這樣了，把麻小力叫到近前說道：「小力啊！我只能交你這麼多了，單只憑這兩式一般的妖魔鬼怪，江湖人士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剩下的那些你也都記住了，只需假以時日一定會大功告成的。縛妖索的用法我也告訴了你。你我緣份已盡，今天你就回去吧！」說完感覺有些傷感，畢竟在一起半年多，多少有了一點感情。把頭轉了過去，擺手讓他離開。麻小力心裡也有點捨不得，他覺得這個神仙師傅比自己師傅對他好多了，總是那麼有耐心，不管自己多麼笨他都能忍耐。不像玄通師傅，還沒講幾句就開罵了。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這麼笨是不是讓師傅給罵笨的。想到今天就要和老神仙分別了，心裡也有些難受，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哭著說道：「老神仙師傅，您雖然不讓我叫您師傅，但是您對我來說，與師傅無異，今天我就要走了，臨別之時，能不能把你的乾坤袋給我啊！這樣我就不用背著我的大包裹回去了！嗚嗚！」

    九宮真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顫抖著轉過身來看著麻小力，長嘆一聲，由打懷中掏出乾坤袋扔給了他。把手擺的猶如風車一般，讓他快走。麻小力接過乾坤袋破涕為笑，他早就想要這個寶貝了，覺得這玩意兒實在太方便了，他按照九宮真人教過的，左手拿著乾坤袋，右手拿著大包裹對準袋口，默念口訣，「嗖」的一聲就把大包裹吸了進去。麻小力高興極了，趴在地上又給九宮真人磕了三個悶頭。說道：「神仙師傅，弟子這就去了，您還有什麼話或是什麼不要的法寶神劍給我嗎？」九宮真人伸出單掌閃電般對著他按了一下，麻小力感覺一股巨力湧來，直接將他的身體撞得飛出洞外，咣嘰一聲，四腳朝天摔倒在地。麻小力忍著疼痛站起身來，看九宮真人是真的生氣了，心裡有些害怕，不敢再說什麼，向洞府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離開。

    九宮真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我最少要閉關五十年才能補回損失的功力啊！」

    本人同時更新兩部書，會有些趕，有哪些不足之處請在評論區指出，本人會及時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