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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實之印】白之災禍、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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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夢。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慘白的顏色。

    當我們睜開雙眼,眼前唯剩下慘白。

    巨大的房間,慘白的天花板,慘白的日光燈,慘白的被單與枕頭。

    令人心悸的顏色。

    這裡是醫院一樣的地方。

    她躺在病床上,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眼神迷離,並且渙散。

    我甚至失去了自我的形體,只能感知不能表達。

    這讓我明白,這裡比之上一個夢境更加超脫我們的掌控。

    令人恐懼的是這一切我們甚至無法停下來。

    「呵呵,」她反而笑了,「我現在感覺,回到小時候,生病了躺在床上。」

    「真像啊。」

    她知道我在,向我搭話。

    但我無法回應她。

    「咯吱、咯吱、咯吱」

    莫名令人牙酸的聲音從角落發出。

    她努力地支起頭顱,看向聲音發出的角落。

    白骨。

    一具幼童大小的骷髏蜷縮在角落,聲音從它身上傳來。

    它把雙手放在嘴裡不斷啃食,那動作令人不安。

    「咯吱、咯吱、咯吱」

    慘白的骨架。

    它瘦小、恐怖、長著滿口尖牙。

    數百尖牙,不似人類的口。

    慘白的房間,這具小小的骷髏不注意看確實難以發現。

    雖然恐怖,但它只是專注啃著手指,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你又是誰呢?」她聲音透著虛弱,「你又想要什麼呢?」

    它咯吱咯吱啃著手指,沒有回答。

    她認命一般癱倒在病床上。

    角落的骷髏幼童卻開口了。

    「母親」它的聲音尖細又嘶啞,像骨頭摩擦的聲音。

    不如說就是骨頭摩擦的聲音。

    「你感受到絕望嗎?」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病房的大門被推開。

    一大群醫生護士走了進來。

    他們身上全是白色衣物,感覺白茫茫一片人。

    很快,人們包圍了病床。

    「你們」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幾個護士忽然衝上了按住了她。

    然後拿出拘束帶。

    她並沒有反抗,因為知道反抗也是沒用的。

    「咯吱、咯吱、咯吱」白色骷髏咬手骨的聲音傳來。

    「手?」「綁住了。」

    「腳?」「綁住了。」

    「脖子?」「綁住了。」

    「身體?」「綁住了。」

    她被牢牢綁在床上。

    「我能不能」她未來得及說話,一個護士吧一個氧氣罩樣的面具罩到了她的臉上。

    只能看見她一雙無辜的眼睛。

    說不定你現在真的能感受到絕望了,我在心裡默默地說。

    醫生圍了上來,對著她做了一些詭異的動作。

    類似用手比劃著從哪裡切開,或著比擬著某種器官的大小。

    他們念念有詞地討論著。

    「要切開?」「要儘快。」「哪裡需要?」「都需要。」「從哪裡開始?」「都可以。」

    「快一點。」「來不及了。」「還是再等等吧。」「無所謂。」

    「多餘的。」「有些不夠了。」「或者扔掉吧?」「替代品呢?替代品呢?」

    諸如此類,意義不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短語。

    「咯吱、咯吱、咯吱」白色的災禍在她旁邊咬著手指。

    「去感受吧。」他嘶啞地說著。

    醫生和護士忽然開始推動她的病床,向著門口滑動。

    她像一個需要急診的病人,被急匆匆地推上走廊。

    這醫院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牆壁和燈光——一切都是慘白慘白的。

    病床經過很久很久的滑動,衝進了手術室的大門。

    她嘗試在病床上掙扎,並發出嗚嗚的聲音。

    巨大的無影燈亮起,使我們什麼都看不清。

    醫生開始擺弄手術刀具,紗布。

    並給呼吸面罩中加入麻醉劑。

    於是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我也被吸入她的意識中。

    我們能感受到存在時,已經身處一個巨大的空間中。

    周圍充滿神經突觸,一個又一個的神經細胞相互鏈接。

    我們有擁有了形體,但是比之周圍的細胞還是非常渺小的。

    她還是一身紅色騎士裝備。

    「這樣啊,」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要感受清醒狀態下的手術呢,太可怕了。」

    「先別放鬆,」我提醒道,「這裡說不定更加可怕。」

    周圍的神經細胞相互傳導著電流,構成一系列的神經衝動。

    放眼望去周圍密密麻麻全都是細胞叢。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閉上眼睛。

    「是大腦,」她說,「我能感受到。」

    「是你的身體裡,你的大腦嗎?」

    「或許是,」她不確定地說,「我感受到一個巨大的軀體,不像是我」

    「說不定是因為我們變小了,變得比細胞還小。」

    「不是,我感受到這個軀體就是整個夢境。」

    能感受到嗎。

    神經叢忽然散發絮亂的電流,滿目都是神經細胞的閃光。

    「哪裡出現問題了」她說。

    「我們下去看看。」她又說。

    我們飛快沿著神經叢下滑,來到了一面牆壁一樣的神經壁。

    「這是大腦表皮。」她說。

    「灰質層嗎?」

    「什麼是灰質層?」

    「大腦內部叫做髓質層,大腦表皮叫做灰質層。」

    「有什麼區別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皮層的腦細胞比較密集,是人接受處理外界信號的主要部位。」

    我們穿越了腦細胞組成的灰質層。

    在我們面前的是無比龐大的大腦,我們正處在大腦下方,能看見腦幹和無數密集的神經術。

    我指著大腦的前端。

    「這是腦前額,據說人的意識就產生在這裡。與意識有關的所有精神、智能活動都在這裡進行。」

    「這裡似乎沒什麼問題。」

    「那哪裡出了問題?」

    「不知道,下去看看嗎?」

    我們順著腦幹往下走,略過了小腦和腦幹的鏈接處。

    下方就是脊椎。

    脊椎像一條巨大的山脈一樣直臥在我們面前。

    緊密的頸椎、胸椎和腰椎包裹著神經叢和骨髓質,我們沒有辦法通過它們。

    「不行,換個地方下去。」她說。

    於是我們進入腦部毛細血管,向下追溯源頭。

    紅色血管中向下的阻力極大,這是動脈,養分和氧氣都是從這裡過來。

    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從靜脈中順流而下。

    深色的血管壁中充滿沒有活力的血細胞和大量血漿結構。

    靜脈經過頸部,回到胸腔,回歸心臟。

    心臟強而有力地搏動著。

    我們進入了右心房,這裡有兩個入口和一個出口,出口通向右心室。

    「現在我們怎麼下去?」她問道。

    「下不去啊,你生物學到哪裡去了?左心室才能通往身體各處。」

    「哦對,我們要先通過肺循環。」

    「話說心臟沒問題吧?」

    「感覺沒問題。」

    於是我們順著血液進入右心室,然後被一陣強而有力的擠壓沖入了肺動脈。

    經由肺動脈,我們很快到達肺部,這是有著一個個健康的肺泡。

    血液在這裡的肺泡中交換氧氣,生成二氧化碳,然後經過毛細血管集合到肺靜脈。

    肺部沒有問題,我們再次回到心臟。

    左心房同樣只有一個出口,通向左心室。

    在左心室中,強有力的搏動把我們送入了主動脈。

    我們經過主動脈下行,很快來到各種動脈交叉口。

    「去哪裡?」她問。

    「還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最容易出問題的總之是內臟,我們去那邊。」

    於是我們進入腹動脈的支流。

    腹動脈運輸著主要消化系統的血液。

    從上到下,我們分別排查了肝、胃、胰和大小腸等器官。

    排查很艱難,通過動脈的各支線檢查臟器的各個部位之後,還要頂著動脈血管的壓力回到血管主幹道。

    不能通過毛細血管,通過之後就要回到靜脈血管,然後返回心臟了。

    主要的內臟檢查之後,我們到達了腎臟。

    我和她分別檢查左右兩顆腎。

    然後順著泌尿系統下來,在膀胱會合。

    「怎麼樣?」她問道。

    「你問怎麼樣」我一臉喝了尿的表情,「我只能說沒什麼問題。」

    通過膀胱的出口,我們經過一些曲折的道路來到一條幽長的管狀器官。

    器官的管道對於我們來說非常巨大,器官壁上充滿褶皺的粉色表皮。

    我們通過長道之後是一個寬闊的豁口,而豁口的中央有一個火山口一般的通路。

    從火山口進入,內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我們立刻明白這空間是什麼地方。

    「嗯」她沉吟著,「說起來。」

    「我月事剛剛結束。」

    「」

    場面一時很尷尬。

    「五天嗎?」

    「我一般是四天。」

    「哦」

    空間左右各有一條漏斗狀的通路,通路盡頭是囊狀器官,裡面有各種發育或未發育成熟的泡型細胞。

    兩邊的器官都檢視過之後,我們通過囊巢上的毛細血管回到了血液循環中。

    「內部結構沒什麼問題。」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如果是運動系統出了問題,或者只是表皮損傷呢?」我說道。

    「表皮損傷有免疫系統就夠了吧,只要不是感染」她忽然一愣。

    「不對啊,就算知道哪裡出了什麼毛病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吧?」

    「不見得。」我預感那白骨小鬼沒那麼簡單。

    「等等。」她閉上眼睛。

    感受到某種東西正在變化。

    「胃裡有某種東西,非常危險。」

    我們立刻從血液循環中來到腹腔。

    沒有預料到的慘烈慘景呈現在眼前。

    無數微小的白色骷髏撕咬著胃壁,啃食著血肉。

    他們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鮮血從胃壁滲出,流入胃裡。

    胃部已經被咬穿大部分,白之災禍正在侵入其他的器官。

    「這」沒料到我們剛剛離開這裡,就已經被入侵成這個樣子。

    她二話不說就上去斬殺那些白色的小骷髏。

    手起劍落就有好幾百隻小骷髏被斬碎。

    但是它們太多了,從我們的視角看去,整面胃壁都密密麻麻地布滿了白色的災禍。


    而且上面還不斷地落入災禍的小骷髏。

    「殺不乾淨,和黑之災禍一樣。」我說。

    「沒事,」她舉起手中的劍,「我還有別的辦法。」

    血液如洪水一般從壁外湧入,沖刷著白骨。

    紅與白的界限不再清晰。

    「起來吧!我的同伴與戰友!」她對著血液大吼一聲。

    血液中漸漸凝結出一個又一個人形,像是她的複製品——穿著鎧甲,拿著劍。

    那是血細胞中的白細胞凝結而成的戰士。

    「你怎麼還有這種技能?」我感到不可思議。

    「不知道!」她滿臉興奮,「反正在血液中的時候我就感覺我有這種能力。」

    無數的血色騎士向著白色災禍發起衝擊,很快就淹沒了白色骷髏之海。

    但事情明顯沒有這麼簡單。

    「趕快去口腔吧,這麼多白骨落下來明顯不正常。」她向我說道。

    於是我們通過血循環向頭部進發。

    我思考著,白之災禍這是被吃進來嗎?

    什麼樣的情況人會吃這種東西呢?

    如果黑之災禍是殺戮,那麼白之災禍是什麼?

    白色骷髏幼童所說的,絕望?

    它的絕望究竟是指什麼?

    我們到達頭部時,卻發現這裡已經是重災區了。

    眼部、耳部、口舌等地方全都是微小的白骨。

    我試想了一下臉上布滿這種肉眼看不見的白色小骷髏的感覺,覺得頭皮發麻。

    她使血液大量噴涌而出,組成紅色的部隊反向衝擊白色災禍之海。

    很快,白之災禍被消滅了。

    但是臉部已經變得慘不忍睹。

    「不妙」她閉上眼睛,「我感受到四肢上也有很多地方被入侵了。」

    她舉起劍。

    然後我看見這個軀體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涌動,像是沸騰了一般。

    「去吧去身體的各處」

    血液中組成一個個紅色騎士,變成了奇特的免疫系統。

    心臟開始猛烈跳動,發出巨大的咚咚聲。

    「造血」

    她讓身體裡的黃骨髓轉化為紅骨髓,又讓肝、脾、胃腸道等髓外造血組織重新獲得造血功能。

    整個軀體都開始努力轉變為作戰單位。

    「到處都是」她眉頭緊皺,「剛剛為什麼沒有發現」

    我接入她的意志,從她那邊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這個龐大的身軀,與常人完全不一樣。

    這是支撐整個夢境空間的身軀,各種器官也只是象徵意義上存在。

    器官的運作並非完全按照人體進行,而是有著自身的規律。

    她似乎不需要從外界攝入能源,能源是從器官中自然產生。

    比如氧、比如糖類、脂類、蛋白質類物質。

    這時身體已經處處告急,到處是都是白之災禍的影子。

    只有血液中的紅色細胞戰士能阻止這些東西。

    白之災禍侵蝕著一切器官,紅色細胞反擊,然後身體開始自我修復。

    但是修復是緩慢的,白色小骷髏不停破壞身體機能,而修復的速度跟不上破壞的速度。

    她一點一點感受到無能為力。

    「怎麼辦」她喃喃自語。

    「你知道白色骷髏是怎麼出現的嗎?」我問。

    「不知道,他們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那裡,現在身體的內部也開始出現了。」

    「這個夢境世界,只有這個軀體是唯一存在的」

    我安慰道:「沒事,只要先把白色的災禍扼制住。」

    她點點頭。

    血液不停湧向白之災禍出現的各處。

    軀體開始沸騰,溫度漸漸升高。

    這讓我們覺得仿佛身在赤道。

    她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不夠了脂肪的儲存量。」

    雖然是這樣,白色災禍的出現頻率卻越來越低。

    似乎它也同樣後力不濟了。

    她面色稍有緩和。

    這巨大軀體裡的血液奔涌著,漸漸扼制住了瘟疫的蔓延。

    是了,這絕望之災禍帶來了無盡的饑荒和瘟疫。

    「然而無盡的災禍帶來無盡的絕望。」

    「當渺小的希望被扼殺,被淹沒。」

    「世界就會認清絕望的殘酷,從而歸於毀滅。」

    尖細而嘶啞的聲音迴蕩在軀體中。

    白色骷髏忽然成倍增長,無窮無盡地出現在身體的各個角落。

    絕望的神色在她臉上一閃而過,隨後變為了堅定的光芒。

    「我不會向絕望屈服,因為——」

    「這世界上總是存有希望!」

    身軀開始大量出血,壓榨著自身的潛能轉變為血細胞騎士。

    它們吹響反攻的號角,向著白骨災禍發起衝鋒。

    或許還有勝利的希望吧。

    但這是最後的掙扎了。

    只是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身體就承受不了了。

    首先崩潰的是內分泌系統。

    那是調節人身體機能,使人體內部獲得平衡的系統。

    大量的造血中,內分泌系統已經大量轉變為血液系統。

    隨後體內溫度的身高,液體的過度透析使內分泌系統的各個器官都瀕臨崩潰。

    白色瘟疫立刻就占領並毀壞了整個系統。

    在此之後,泌尿系統和生殖系統緊接著就崩潰了。

    內臟的下半區立刻成為了重災區。

    白色瘟疫毫無停頓地毀滅了它們並轉而攻向了消化系統。

    但在消化系統毀滅之前,身體的肌肉組織和結締組織就先被蠶食一空。

    整個運動系統本身對於白色瘟疫來講就極其脆弱不堪,它們極端缺少免疫力,並且沒有任何保護屏障。

    隨之被攻陷的是各處的骨髓質。

    失去了紅骨髓,她也隨之失去了最後翻盤的希望。

    「怎麼會」她開始恐慌並絕望,「如果還有如果有足夠多的脂肪和能量」

    「沒有了,在內分泌系統崩潰以前,脂肪已經被消耗一空。」我嘆了一口氣,「她被疾病壓榨得不成人形了。」

    她滿臉茫然。

    「走吧,趁著呼吸系統和血循環還沒有崩潰,我們回到頭部,試著保住大腦。」

    我們回到腦部,這裡的神經系統依舊還比較完善。

    白之災禍還沒有完全毀滅身體各處的神經組織,所以她還能感受到身體最後的反抗。

    在消化系統完全淪陷之後,瘟疫開始入侵有著大量血液殘留的心肺部。

    血液中的血色騎士還在英勇作戰,但在無窮無盡的白色瘟疫海洋中,只是徒勞罷了。

    這就是真正的絕望。

    你身前是望不到盡頭的敵人,你身後是最後的家園。

    她面色慘白,瑟瑟發抖。

    心臟還在不屈地跳動。

    但是呼吸系統和肺循環很快被攻破了。

    心血失去了供養。

    血色騎士開始失去活力。

    心跳漸漸停止。

    最終,心臟也淹沒在白色瘟疫組成的災禍中。

    她親力親為地感受著身體一點一點被蠶食的感覺。

    這是比清醒被做手術還要恐怖的,凌遲一般的痛苦。

    這令她感受到絕望。

    巨大軀體的各處被白色骷髏啃食著,它們的骨架吱呀作響。

    「咯吱、咯吱、咯吱」

    腦幹外的神經叢也被啃食一空,唯獨能感受到大腦處在一片空虛之中。

    只留下了白骨。

    她還能感受到它們順著脊柱爬上來,無窮無盡,不知疲倦。

    這是最後的絕望了。

    她看不見光明。

    她聽不見聲音。

    她觸不到物體。

    她只能殘留著絕望。

    ——那人騎白色馬,著白色長袍,發出骨與骨的摩擦聲——

    是【白之災禍、絕望】。

    無盡的白骨爬上脊柱,啃食了小腦,啃食了腦幹。

    啃食了大腦。

    啃食了意志。

    並且無窮飢餓。

    唯獨遺留下白骨。

    那白骨有數目,而不是人的數目。

    是獸的數目。

    數為——六百六十六根。

    是無限接近完美又帶有無限缺憾的數字。

    白色的災禍吞噬了一切。

    而終於安靜下來。

    「終於世界上只存有無盡的絕望。」

    「那絕望的極限。」

    「連感受絕望的意志都不再存留。」

    「只有空洞的虛無。」

    骨頭們摩擦著說出話語。

    然後是荒漠一般的寂靜。

    這世界的荒漠中恐怖的骨架。

    那麼結局會是這樣。

    紅色的騎士染成慘白的顏色,騎著骷髏白馬,帶來無盡的饑荒的瘟疫。

    所到之處,儘是白骨。

    但是,

    「但是希望永遠存在,哪怕只有一絲。」

    顱骨中殘留的一絲意識是如此堅定,無法消滅。

    那不是器官,也不是機能。

    那是生命從始到終就擁有的,永不屈服的力量。

    即使是一粒渺小的種子,也會崩開巨石,重新生長。

    樹!

    顱骨中生長出來一顆樹,它崩開了堅硬的頭骨,努力向上生長。

    「什麼創造者這是什麼」白之災禍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伴隨顱中之樹的是數百顆、數千顆、數萬顆的種子生根發芽。

    它們向著身體百骸猛烈生長。

    它們從骨架中生出,包裹著白骨。

    支撐了天地。

    它們是人的渴求,人的幻想。

    人所嚮往無限宇宙的期待。

    無數參天大樹從只剩白骨的她的軀幹中生長而出。

    形成了一望無際的叢林。

    這夢境的世界中只剩下叢林。

    參天的樹木形成了緊密的牢獄。

    植物的根莖與灌木死死地捆綁住白骨。

    白之災禍被困在了叢林中。

    這是屬於它的牢獄。

    「以你為你封印了我,創造者。」白骨嘶啞尖銳的聲音從林中傳出。

    它咬著手指發出聲音。

    「咯吱、咯吱、咯吱」

    「但絕望永遠潛藏在你心裡。」

    「我等你呼喚我,母親。」

    「咯吱、咯吱、咯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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