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順手牽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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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軍行駛在途中時不時瞭望的四周是否有埋伏，此時此刻祭遵的面容變得蒼白，忽然趴在馬背上面，漢軍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來歙隨即下馬詢問情況：「祭老將軍您這是怎麼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祭遵有氣無力地說：本將軍沒事！這都是長時間積勞成疾造成的身心交瘁，你們儘快趕到略陽，千萬不要耽誤的作戰時機，不用管本將軍，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去呀！

    於是來歙派幾名士兵送祭遵遣返自己的軍營汧縣，挑選精兵數百人合併在一起有兩千多人，其餘弱勢士兵回到汧縣，這個時候來歙沒有了軍事助手，這場戰役只能靠自己了，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一些，這樣一來只能用最短的時間到達目的地。

    於是來歙帶領著兩千人馬從山上開道，行走過程中因為馬不太方便，所以一個人拉著韁繩一個人推的馬，就這樣走到了番須口，輕聲漫步的回到了陸地，繞過雞頭山直達略陽。

    略陽城守將金梁迷迷糊糊看到遠處有一支軍隊開拔而來，初步判定是支援過來的蜀軍，當這支軍隊走到距離城池十里的地方，金梁喊道：「快去涼州稟報陛下，漢軍來攻城了。」

    金梁剛剛說完就被來歙一箭封喉，隴兵看到諸將死了，頓時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有一個頭腦清醒的隴兵打開城門，把手上的作戰武器全部丟棄了，放下吊橋準備逃走，大部分都死於漢軍的刀箭之下，只有少量隴兵向北逃竄，漢軍順利占領了略陽。

    這個消息傳到涼州後，隗囂驚愕失色說道：「什麼，漢軍來的如此之快，他們的主帥是誰，有多少人馬？」

    逃回來的隴兵說：他們有兩千多人，只看見旗杆上面有一個來字，金守將也讓漢軍射死了。

    隗囂氣憤的說：「又是這個來歙，兩年前在這裡語言甚是狂妄，讓你逃過一劫，這次有殺朕的守將，咱們舊怨新恨一起算，馬上挑選數萬人奪回略陽。」

    隗囂率領著數萬人聲勢浩大駛向略陽，行走了幾個小時就到達了，把略陽城團團圍住，公孫述也派了兩名部將李育何田弇協助隗囂，隗囂找到一條小溪河，挖開河堤口直通略陽城，城池四周處在一片汪洋之中。

    漢軍則使用弓箭嗖射隴兵，有的被箭射中了，有的射在了水面上打起了幾個浪花，很快箭支用完了，這下可急壞了漢軍士兵。

    正在沒有攻擊隴兵的武器時來歙急中生智，吩咐士兵拆掉房屋上面的木頭，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營地，全部都刻成木箭以備急用，來歙嗨還下令刻慢一點，別問本將軍為什麼，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這一舉動讓士兵們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隗囂等待了一個時辰發現略陽城絲毫沒有動靜，四面城牆又被我軍把守，肯定跑不出去，判斷說：「漢軍已經沒有了作戰攻具，全軍進攻剿滅漢軍。」

    這個時候河水就像聽到了呼喚一樣，漸漸流向該去的地方，此時漢軍把木箭都已經刻完了，來歙一聲令下全部把木箭放在弓弦上面，隴兵一步一步向略陽城靠近，等走到護城河旁邊的時候，萬支木箭齊刷刷而下，墜入護城河之中的隴兵多達數千人，於是隗囂下令撤軍。

    隗囂看到漢軍使詐氣急敗壞，便吩咐士兵把拋石機拉過來，雙方就這樣你一砲我一箭，相持了將近一個月不分勝負。

    於是隗囂便使用調虎離山之計，預估了一下漢軍的糧草快沒了，假裝再進攻一次，幾個時辰過後隗囂覺著施計的時機到了，撤退的時候故意留下淄重車和拋石機，自己則埋伏在周圍守株待兔。

    九月，漢軍士兵看到隴兵撤退了，並且把淄重車和殺傷力強的攻具拋石機留下了，漢軍士兵想把城外的戰利品運過來，卻被來歙叫住了。

    分析道：「隴兵還有數萬人，完全可以與我們抗衡，即使要撤軍，那物資足夠有時間帶走，他們卻留下我們正需要的東西，所作所為十分反常，這一定是靠這些東西引誘我們出城。」

    隨後來歙吩咐士兵們將油箱拋向輜重車，然後在點燃火箭把輜重車燒了，火勢逐漸蔓延到了拋石機上，隗囂看到這一幕鼻子都給氣歪了，施計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損失了作戰必需品。

    隗囂下令全軍大舉進攻，隴兵沒有了拋石機只能用箭，來歙面對隴兵的強烈攻擊，漢軍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來歙吩咐一名精壯的士兵前去送信請求救援，隴兵的火力太過猛烈，漢兵試圖突破包圍圈，可惜沒有成功死在了萬箭之下。

    來歙眼看送信出不去，只好拼死抵抗，此時建武帝產生了不詳的預感，召集將領率軍向略陽進發，略陽那邊屍體已經到處都是了，就在來歙頂不住的時候建武帝趕來了，漢軍看到大部隊來了，疲倦的身體突然間有了力量，打開城門與大部隊共同作戰。

    漢軍和隴軍又展開了一場殊死搏，場面非常激烈，廝殺聲吶喊聲振聾發聵，戰馬和鎧甲上面都染上了血跡斑斑的顏色，最終隗囂因戰事不利潰不成軍，丟盔棄甲狼狽逃走了，這次吃了敗仗還不甘心，便派王遵去長安監視吳漢，發現什麼異常馬向向自己匯報。

    其後收拾了一下兵戈劍戟退出隴地，在客棧里置辦了一些酒肉帶回軍營，以此犒賞三軍，建武帝還讓來歙與自己同座一處。

    來歙恭敬的說：「這次如果不是陛下及時趕到，臣恐怕命喪略陽，豈敢與陛下同座。」

    建武帝說：來將軍攻占了隗囂一座防線，朕只是助陣而已，若是論起輩份的話來將軍還是朕的表兄。

    接的又說：「諸位將士們都辛苦了，等到了朝廷朕正兒八經的設宴，今日為何不見祭老將軍？」來歙把祭遵的病況告訴了建武帝

    來歙說：蜀郡的公孫述以隴西（今甘肅省定西市隴西縣）和天水（今甘肅省天水市）作為屏障，才得以保全到現在，如今二郡已經平盪，則公孫述就失去了依靠，陛下應該挑選兵馬，儲備糧草。

    昔日趙國的將帥大部分都是商人，高帝（劉邦）為了能得到這些將領不惜重賞，現如今西州剛剛攻破，將士們多有勞累，不如先用錢財收集稻穀，那樣的話西州的將士便可歸順而來，臣知道國家的補給（ji）不只是一項，然而又不得不採取此辦法。

    建武帝聽到來歙的建議起身敬酒，面帶笑容對來歙大加讚賞，隨後派馮異，耿弇，馬武，劉尚一同前往天水。

    建武帝安排好事情之後決定東歸洛陽，途經汧縣來到了祭遵的軍營，祭遵看到陛下來看望自己下床正準備行禮，建武帝趕忙向前扶躺道：「祭老將軍有病在身，不必多禮。」

    祭遵說：陛下！前方的戰事如何？

    建武帝說：「已經解決了，祭老將軍不必擔心，在軍營裡面養好病就是對朕最大的幫助。」

    建武帝一番慰問過後啟程回朝，踏入洛陽境界只見老百姓以及大大小小的官吏，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駐守在天水城的是蜀將田弇，五人趕到了天水列陣而戰，雙方相互打了幾個小時死傷無數，田弇被迫撤兵，漢軍大勝，天水變成了漢軍囊中之物。

    隴將王遵知道隗囂敗亡是遲早的事，於是寫信給至交好友牛邯，問他有沒有歸漢之意，牛邯得到書信之後反覆考慮好處與壞處，猶猶豫豫到了第十天終於做出了決定。

    召集將士們說：「在洛陽的建武皇帝，以仁德著稱，八年之內逐步消滅了中原周邊割據政權，遲早會有一天統一天下，我們如果繼續抵抗下去只會犧牲爾等性命。」

    眾將士們聽到上司這句話明白了含義，紛紛舉起手中的槍說：無論王將軍做何選擇，我們都會誓死跟隨。

    牛邯聽到將士們這句話底氣十足，隨即帶領本部人馬前去長安與王遵會合，兩隻軍隊加起來有十萬人，試圖說服了其他十一位將軍，十六個州縣也都背叛了隗囂。

    王遵帶領著十萬壟隴兵以及十六個州縣的地圖前往洛陽朝見漢帝，王遵見到建武帝跪下謝罪道：「以前是受奸人的迷惑，現在我等率領十萬人願意歸順漢政權，還有這是十六個州縣地圖，請陛下過目。」

    建武帝說：王將軍能有此想法很好，這樣可以讓百姓和士兵少受傷害，爾等既然歸順漢政權，那朕就冊封你和牛將軍為太中大夫。

    隗囂得知自己的人臨陣倒戈投降漢朝，怒耳赤紅的說：「平日裡朕待這些將軍們都很不錯，為何一個個背叛朕，孤恩負德。」

    隨後派王元入蜀向公孫述請求支援，隗囂則帶領著妻子和部將楊廣奔往西域（今新疆）避難，臨走之前交代田弇和李育防禦上邽（gui）縣（今天水市境內）。

    建武帝寫詔書告誡隗囂說：「如若親自來洛陽，則你們父子二人相見，朕可保你們無性命之憂，昔日田橫雖然自殺了，但是他的部下歸來，論職位大小均封為王或侯，你要是歸來的話必定封王，朕說到做到，如果你與黥布那樣堅持到底，請你自便。」

    隗囂看到此信後認為這是漢軍使詐並且撕毀詔書，建武帝見隗囂遲遲沒有回信便殺掉隗恂，即可寫詔書命令吳漢和岑彭圍攻西域，耿弇和蓋延圍攻上邽，四人接到詔書之後立刻趕往西域和上邽。

    隗囂的部將王捷登上城樓對漢軍喊道：「我們跟隨隗王明知道必亡，卻絕無二心，願你們停止攻城，我願以自殺表明。」說完拔出佩劍自刎。

    吳漢豈能為了這句話停止攻城，雲梯加弓箭不停的進攻，打打停停一個月過去了，此時片片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就在這個時候王元和周宗帶領著五千蜀兵趕來了，並且虛張聲勢的說：「百萬大軍即將趕到西域。」

    漢軍聽到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排好陣勢，蜀兵就衝殺過來了，使吳漢倉促迎戰再加上糧草已經不夠用了，落在地下的雪白花片蒙上了一層血紅色，吳漢被迫下令撤軍，隨即王元進入城中迎隗囂到冀縣（甘肅省天水市甘谷縣）。

    (本章完)